當大佬拿了女配劇本(快穿) 第7節(jié)
“太狠了吧?這算是毆打朝廷命官吧?季家真厲害?!?/br> “你胡說什么?”一個維護大將軍的青年義正言辭道:“你們誰看見是季家人?大將軍人遠在邊關保家衛(wèi)國,家里就一個柔弱書生,哪里能干這種事?” 之前直說是季家的人羞愧低頭:“兄臺說的是,不可能是季家?!?/br> 過來傳八卦的人也道:“對對,我當時看見了,就一群黑衣人,也不知道是誰,估摸著是之前鄭家大公子結仇的人聽說他活著回來了,來報仇的。” “就是這樣!” 眾人很快找到說法,便認定了這個事,樓上被鄭翊涵邀約而來,卻又臨時被鴿子的幾個青年官員還沒走,聽了一耳朵,原本還顧忌同僚不好意思笑,到最后卻真的被逗得哈哈哈直樂。 笑畢,一留著小胡子的官員搖頭道:“這回季家做得過分了?!?/br> “我到不這么覺得?!绷硪凰{色衣袍的官員端起茶杯:“就像他們說的,誰能證明是季家?更別說鄭家這回是太過分了,人家父母兄弟皆在邊關為了我們百姓浴血殺敵,這頭咱們安安穩(wěn)穩(wěn)還要欺負他家閨女,可未免太讓人寒心了?!?/br> “對,張兄說的是?!绷硗鈨扇嗣c頭附和:“我們不參他一本就已經(jīng)是好了,不過明天肯定有人參他。” “這就是后院起火殃及池魚啊?!?/br> * 而那邊,被打了的鄭翊涵在貼身侍從的攙扶下,一瘸一拐的回到了鄭家。 還沒進院子,他就被張氏攔著。 張氏看見兒子被打得鼻青臉腫,腿還崴了,心肝那叫一個疼啊,大兒子是她最疼愛的兒子了,陪著她吃過苦,聽話懂事,哪怕后來有了小兒子也抵不過他的分量。 她當即捶胸頓足,哭爹喊娘的罵:“季家太霸道了!這叫什么事?。虺⒚?,他就不怕咱們告御狀?” 鄭翊涵被哭得頭疼,有心安慰兩句,見張氏還哭喊著,身體本就疼痛,如今更是心煩意亂,忍不住道:“娘,阿璃是怎么回事?” 還在哭嚎的張氏聲音一頓,像是被摁住喉嚨的鴨子,還縮了縮脖子,小聲道:“我真的沒怎么著她,不就是跟以前一樣吃個飯伺候一下,誰知道她現(xiàn)在身體這么柔弱,一下子就暈了?!?/br> “還伺候你吃飯?”鄭翊涵胸口哽得慌,完全弄不懂母親非要季青璃伺候的原因,問道:“家里婆子丫鬟不夠用嗎?” 張氏委屈極了:“怎么了?媳婦伺候婆婆不是天經(jīng)地義?當初我伺候你奶奶還不是這樣……” 說起這個,鄭翊涵又氣弱了,無奈道:“娘,不是說你,只是情況不同,阿璃畢竟是季家掌上明珠,現(xiàn)在邊關還在打仗,咱們這不是給人拿話柄嗎?兒子前幾天還被言官奏了!” 提起兒子的仕途,張氏理智回歸了一些,雖然還是不甘心,為何她當初能被婆婆折騰無處伸冤,到了兒媳婦這里,就得小心翼翼? 尤其是之前五年不都是這么過來的嗎? 怎么今天就不行了?! 但她還是憋回去了,只紅著眼看著兒子,不甘心道:“那你這傷怎么說?總不能就這樣算了吧?” 鄭翊涵溫聲安慰:“沒事的,不疼,再說打我的也不一定是季家,那些人蒙著臉——” “就是季家!”張氏一口咬定,面露兇光:“等季氏好了,看我怎么收拾她!” “娘!”鄭翊涵低吼道。 但此時張氏也知道,沒有足夠的證據(jù),說了也白說,再加上這一回季青璃暈倒,他們理虧在前,只能黑著臉放棄,越發(fā)對季氏恨的牙牙癢了。 她一定要讓兒子納妾,讓季氏知道,她兒子可不是沒她不行的,想要好好的,就得尊夫重孝! 鄭翊涵又哄了一會兒張氏,好不容易將人哄走,立馬前往主院,臉色也不太好,他再愧對妻子,在被打了之后這愧疚消了很多,甚至有些懷疑妻子是不是故意暈的。 但等到了那,他卻聞到一股難聞的藥味,原本找茬的氣勢弱了一籌,心頭越發(fā)煩悶,跛著腳進屋。 婉月端著空碗出來,臉色不太好的行禮:“大少爺。” “嗯,夫人怎么樣了?”鄭翊涵擠出一抹淺笑。 婉月本不想理會,但見他臉上的傷,忽然福至心靈,猜到是怎么回事,心情一下子愉快了,勉強回答道:“少夫人喝了藥,精神還不錯,不過大夫說要長期養(yǎng)著,不能勞累?!?/br> 鄭翊涵點點頭:“辛苦你了,下去吧?!?/br> 他說完又繼續(xù)往里,到了內(nèi)間,就看見妻子正躺在床上,閉著眼睛聽婢女細聲細氣的念書。 他的到來讓念書聲斷了。 青璃睜開眼眸,就見神色微沉的鄭翊涵,她稍稍撐起身,丫鬟伶俐的拿著軟枕放在她身后靠著。 靠舒服了,她才開口:“夫君這是來尋仇的?” 鄭翊涵面色一滯,找了個位置坐下,扯了扯唇角:“怎會?”這一下就扯痛了破相的地方,他痛得五官一陣扭曲,深呼吸好幾下才緩過來。 青璃看笑了,原本冷淡的臉上多了幾分笑意。 鄭翊涵忽然覺得妻子有些陌生,但再一看,還是那張臉,兩人青梅竹馬,又稱為夫妻五年,感情到底比一般夫妻深很多。 他見妻子沒安慰自己,有些委屈:“阿璃,你都不問問我身上的傷嗎?小舅子打人真疼……” 別人不知道,他還是在被打的時候認出其中一人的眉眼。 正是季書辛! 但他不能說,這血淚只能自己咽下。 青璃敷衍的點頭:“嗯,很疼吧?” “疼……”鄭翊涵用力點頭,但他拉著青璃的手,柔聲道:“但看見阿璃,我就不疼了?!?/br> 青璃一笑:“可我還在疼呢。” 鄭翊涵:“???” 青璃抽回手,唇瓣還勾著,眼里已經(jīng)有一層水光,笑中帶淚:“夫君,我發(fā)現(xiàn)娘是真的很不喜歡我,之前請安就算了,這一回我都吐血了,她卻還讓我早早起來請安,我頭疼起晚了她就說我故意偷懶……” 隨著她的控訴,那眼淚緩緩滑落,看得鄭翊涵心都揪起來了。 可她控訴的是自己母親,他又不能說,只好一遍遍道:“阿璃,委屈你了……” 青璃擦了擦眼淚:“是委屈了!夫君,你該怎么補償我?” 鄭翊涵啞然,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尷尬的都快不敢看妻子眼神了。 他既不能為她討回公道,又不能在別的方面補償,季家大小姐,會缺什么?他手頭的好東西恐怕還沒她的多。 青璃等了一會兒,見他不說話,便苦笑一聲。 鄭翊涵羞紅了臉,喃喃道:“阿璃,我……” 青璃垂眸,佯裝委屈的說:“夫君,其實這些我都覺得沒什么,可是她說想要蘇姑娘當她兒媳,母親這是什么意思?就這么容不得我嗎?” “不是的,娘只是一時糊涂?!编嶑春蠛?,趕緊解釋。 青璃卻搖頭:“她不是!”她有些崩潰,音量提高了不少:“夫君,你不知道,在你回來的前兩天,娘一個勁兒的勸我改嫁,你回來的當天還送了鮮亮的衣服讓我穿,要是我同意了,她是不是能在你回來時讓你休了我?!” 鄭翊涵原本還覺得頭大,聞言渾身一震:“你說娘勸你改嫁?” 青璃紅著眼點頭:“嗯!但我不想,你回來那天,娘要我出去給你上香,還讓我打扮一下,第一次給我做了新衣服,特別鮮亮,但我想著你,就沒穿,結果你就回來了……” 鄭翊涵還有什么不知道的? 他提前給他娘寄信了,他娘知道他回來的日期,故意不告訴青璃,還勸她改嫁? 當然他知道母親肯定不是真心勸阿璃改嫁。 她就算是傻子也該知道他的身份,娶一個大將軍的嫡女,是屬于高攀。 但這件事背后的含義鄭翊涵還是能猜到的。 可知道歸知道,他不敢說,也不能說,只能努力安慰:“阿璃,你別多想,當初娘可是親自去岳家為我求娶你的,自然很喜歡你,可能當時她是真的以為我死了,回不來了,想讓你不再難過?!?/br> 青璃腦袋一偏,故作難受道:“我不信!” 鄭翊涵非常堅定道:“當然是真的,我回來的事,誰也不知道,母親只能是為了你好……” 他絞盡腦汁的說服妻子以及自己,等到最后終于慢慢將妻子哄好,他已經(jīng)滿身大汗,簡直比背誦一本詩經(jīng)還要累。 鄭翊涵前兩天還想留宿妻子這里,此時已經(jīng)自覺要離開,他要去洗個澡,然后好好休息一下。 然而才轉身,袖子卻被拉住。 鄭翊涵疑惑:“怎么了?” 青璃眼巴巴的看著他:“夫君,這幾天晚上我都沒睡好,做噩夢,夢見我聽了婆婆的話,穿著一身鮮亮的衣服出現(xiàn)在門口,剛好你回來,你怪我,以為我要改嫁……” 鄭翊涵:“……不會的。” “那你陪我吧?”青璃輕聲道:“有你在,我做噩夢醒來也不會怕的?!?/br> 鄭翊涵頓時心柔軟成棉花了,立馬點頭同意:“好,你放手,我去洗漱,回來就陪你?!?/br> “嗯?!鼻嗔Ч怨渣c頭,松開手。 于是當天晚上,夫妻倆時隔半年多,同睡一張床,婉月是守夜的,一開始還暗地里撇嘴,她因張氏遷怒鄭翊涵了。 但等到大半夜的多次聽見內(nèi)間的動靜,就開始幸災樂禍了。 房間里,青璃睜著眼睛扯了扯身邊人,同時慌張的喊道:“夫君!” 剛要睡著的鄭翊涵一個激靈,驚醒了,忙說:“怎么了?” “沒什么,就是睡不著,想叫叫你?!?/br> “……”鄭翊涵沉默了片刻,認命的哄道:“好了,快睡吧?!?/br> 青璃:“嗯。” 然而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她又會喊:“夫君~~~” 聲音溫溫柔柔,還帶著幾分嬌怯,仿佛十分不好意思,偏偏準時將快要睡著的枕邊人吵醒。 再過一會兒,又換一種方式,做噩夢驚醒,哭著喊著死活不睡,非要確認鄭翊涵在身邊,被他哄著,才能稍微安靜一會兒。 有時候鄭翊涵都煩了,痛苦道:“阿璃,你是不是在怨我?” 同樣困倦但死活不睡的青璃一臉無辜:“怎么會?” 鄭翊涵沉沉的嘆息一聲,認命的繼續(xù)哄她。 青璃在他輕聲安撫下,閉上眼睛,感覺到耳邊聲音越來越小,最后消失,她唇瓣不著痕跡的勾了勾,下一秒又驚醒,抓著身邊的人:“夫君!” 鄭翊涵:“?。。 ?/br> 他心臟被驚得突突的疼,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可青璃不管,她被他娘欺負了,自然要報復回來,折騰張氏沒多大意思,折騰張氏最疼愛的兒子才爽嘛,她依舊委委屈屈:“我害怕~~~” 鄭翊涵:“……” 其實他也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