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拾玖、袖月徵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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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狐貍今天以身相許了嗎?》陸拾玖、 當(dāng)年她趁著meimei熟睡再度竊取meimei的神軀,以meimei的神軀勾引天帝,一夜纏綿,她讓meimei懷上身孕。 她知道m(xù)eimei聰慧與韌性十足,這樣不足以擊潰meimei,沒關(guān)係,她向來有耐心,她可以日復(fù)一日地慢慢折磨meimei。 因果啊因果,既無因又何來果?四蛇君與她的父君母神不同,沒有因果關(guān)聯(lián)她動不得。誰知白蛇真君少年心性,見meimei憔悴,居然主動設(shè)局抓她,她心里簡直樂開了花,白蛇真君起了他們兩人的因,這個果怎么收尾她說了算。 白蛇真君之死重創(chuàng)了meimei,有半年的時間meimei過得渾渾噩噩,直到meimei臨盆,生下袖月。 她看見meimei握著袖月的小手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一時之間她居然看到她在蓮花神軀里懷著清兒的模樣與meimei重合。 她連忙甩甩頭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告訴自己絕對不能心軟,meimei是蛇神,整個人間都是她的后盾,她一但錯過了這次機會,meimei經(jīng)苦難磨練會更加聰慧難纏,到時候她要殺meimei難上加難。 她趁機用上攝魂術(shù),讓meimei親手掐住小袖月,那一次她成功把meimei逼得崩潰。 她看見meimei擦乾淚水,封印了靈蛇真君后將蛇神之力封在小袖月的靈骨內(nèi),兩個小娃娃一併託孤給了時茜。 她知道m(xù)eimei會來找她,那時她潛伏在meimei的神軀里嚴(yán)陣以待,她聽著meimei滿是疲憊的聲音說道,jiejie,你若要我神軀,我送你吧。 她饒有興致地開口問meimei,你這么好心,沒有條件嗎? meimei回道,我將袖月許了靈蛇真君,你別插手他們。 她但笑不語,既不應(yīng)好,也沒說不好,等著meimei下一步。 她以為meimei將蛇神之力悉數(shù)給了小袖月,誰料meimei仍然留有后手,將她牢牢地釘進神軀內(nèi),最后說道,jiejie,我死了之后,若你還活著,我的神軀便歸你所有。 meimei一掌擊碎了自己的心脈,霎時一縷芳魂飛作碧天霞。 那陣刻骨銘心的疼讓她兩眼直冒淚花,就是天帝欲掐死她也不曾這么疼過,幸虧她將一半神魂藏在甘露瓶中,真接了meimei這掌,她恐怕要跟著meimei一起投胎。 她整整在蓮花池浸了一年才修復(fù)了心脈。她從前總看著meimei溫柔婉約,誰料到狠起來一點都不含糊。 *** 凌菲閉起眼眸,那些過往之事一一淡出她的腦海,她已經(jīng)很久不曾想起這些事,也許是接觸了這個天殺的賤男人,令她觸景生情。 她扶著額走下了床,路過了雪絲貓用天界流錦製成的小窩,她蹲下身來逗著貓兒玩,忽然聽天帝說道,要是喜歡,抱回人間養(yǎng)亦可。 凌菲的手指輕柔地搓揉雪絲貓的尖耳,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在雪絲貓的腦海里埋下情絲,也許旁人看來只覺得她正跟貓兒玩,不知她已動了手腳。她媚眼如絲看著天帝,回道,不了,別人的貓玩玩就好,我可沒有替人養(yǎng)貓的習(xí)慣。 天帝發(fā)現(xiàn)這是一句一語雙關(guān)的話,明面上說貓暗地里說他。恰好他知道這隻小貓大腹便便,不日便要生產(chǎn),他笑著回道,改天小貓兒出生,說不定讓你愛不釋手,連這隻大貓也愛屋及烏囉! 凌菲咯咯笑起,纖手掩著姣麗的臉龐,幸災(zāi)樂禍地回道,小貓兒長大各自離去,誰還記得禿了毛的老貓。小貓兒都不要的老貓,我還稀罕嗎?呵呵。 天帝嘖嘖兩聲,說道,你還真無情。忽然間他想起了蓮花與霓綺羅,兩人皆對他情根深種,無奈兩姝皆香消玉殞。也許就要如凌菲這般無情無愛,才能在他身邊待得長長久久。 既不愛他也不恨他,便不會如蓮花一般由愛生恨,只因為嫉妒霓綺羅便殺光了鳳凰族。 他害怕蓮花的兒子跟蓮花一般心性,他取走了裴清的花心,一方面控制裴清,另一方面逼死蓮花,蓮花不死他難以入眠。 所幸蓮花愛他至深,情愿死也要保全他們的兒子,他才終于擺脫了惡夢。 忽來的一陣蓮香味讓天帝與凌菲同時皺了眉頭,天帝看向?qū)嫷罾镄虏宓纳徎ㄅ杈搬屓?,而凌菲卻直直往雪絲貓走去,這時自百寶閣跳下了另一隻咬著蓮花的雪絲貓,警惕而不客氣地厲聲喵喵叫。凌菲止了步伐,說道,貓兒有孕了嗜睡,不曾想還有另一隻貓兒守著它。這貓跟人似的,居然還懂風(fēng)雅,知道摘花兒呢!說完話便穿好衣服出了天帝寢宮。 裴清自懷孕之后向來嗜睡,有時不知不覺便睡著了,她剛才在雪絲貓的窩旁睡著,讓貓兒凄厲的叫聲喚醒,然后讓凌菲的那句貓兒有孕了就嗜睡。驚得沒有半分睡意,而后悄悄尾隨凌菲出了天帝寢殿。 直到凌菲走遠(yuǎn)護心鏡才敢出聲,我的祖宗,你居然睡著了,還不知不覺逸出蓮香,我差點被你嚇掉一條老命。小抱抱,你還笑,覺得好玩想要再玩一次?你們饒了我吧! 小抱抱剛才頑皮,拔了一根盆景上的蓮花玩,在蓮花的莖綁了幾隻小魚乾逗貓,這才有了凌菲剛才看到的那幕。 *** 這場納妃宴在琉璃金瓦的天宮舉行,來的人不多,畢竟是屬于天帝的家宴,天帝的兩子一女僅來了太子裴清,其馀的便是一眾天妃,天妃的娘家家眷,朗毅是一眾天將的首領(lǐng),排好了輪值的天兵天將,他也入了席。 天帝叁子的母親,僅馀凌菲一人,她以蛇神殿下的身份前來,坐位僅次于天帝。納妃宴完成,她接了新妃的茶,抿了一口,賜下一條赤金盤螭瓔珞圈予新妃,囑咐新妃為天帝開枝散葉。 新妃討巧,福著身說道,若是妾得運,添了一男半女,娘娘可有賞賜? 凌菲回道,莫說你添了孩子,就是將來孩子成親也有賞賜。 新妃哎了聲,退了下去。不知誰起了哄,說道,咱們太子殿下還未有婚配。 凌菲笑容可掬地說道,太子是男人暫且不急,先立業(yè)再成家亦可。倒是我的小叁,袖月如今也二十好幾,未有婚配,成日跟著叛徒靈蛇真君四處亂竄,讓本宮好生煩惱??! 現(xiàn)場明明不少人,卻一片死寂,沒人斗膽回話,不,別說回話了,或許連根針掉到地上亦可聞其聲。 我的小叁像我,麗質(zhì)天生,容貌姣好,又是帝姬,你們誰敢挑剔她?凌菲的眼神倏地凌厲,神色倒是如常,悠間地斜睨著染了艷色蔻丹的指甲。 眾人心想前世的那場側(cè)殿偷情,讓叁殿下的艷名遠(yuǎn)播,而今又與靈蛇真君廝混,怕早已不是處子身,沒有人想頭頂一片青青大草原,遂不管娘娘如何威脅,無人作答,不約而同地裝忙裝死各種裝,花招百出,怕是待會兒娘娘逼婚,就有人死爹死娘各種死,哭天搶地孝感動天。 凌菲拍了拍掌,碧色紗裙的侍女魚貫而出,手捧各式奇珍異寶,十人一排整整列了二十排。凌菲這時才說道,反正本宮不滿意靈蛇真君,誰殺了他,我便將袖月嫁了那位英雄豪杰,千抬陪嫁,樣樣價值連城。這些嘛,只是零頭。 剛才有妻子的以為逃過一劫,豈料錢財動人心,便宜了那些本來沒人要的光棍。無恥些的打算降妻為妾,先把袖月殿下的陪嫁騙到手再說,遂場下一片竊竊私語此起彼落,好不熱鬧,與剛才相比簡直大相逕庭,熱絡(luò)得跟人間集市沒什么兩樣。 蛇神殿下為袖月徵夫的消息如爆竹炸裂開來不久便蔓延了叁界,當(dāng)然,這些是后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