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nèi)腋某謽O品劇本[七零] 第23節(jié)
王紅棗是氣的,自家這男人怎么這么傻,什么能說什么不能說難道就不能過過腦子?牛棚壞分子這事兒是能隨便說出口的嗎?她怎么就找了這么個男人? 孫愛娟是驚的,她的小計(jì)劃沒有奏效,她還在那里郁悶是不是自己的挑釁太明顯了,被王紅棗給看出來了,冷不聽就聽這么個消息,當(dāng)時就驚呆了。 壞分子也是好隨便接觸的?! 壞分子之所以是壞分子,就是因?yàn)槌煞趾退齻冝r(nóng)民不一樣,這身份問題大了去了,弄不好可是要牽連她們家的,孫愛娟不想要什么大富大貴的日子,也不想被連累,她就只想和曹老三一起守著幾畝地老婆孩子熱炕頭,孫愛娟第一個提出反對。 “不行??!我不愿意??!你想要送瑞雪去念書,除非把我們家單獨(dú)分出去??!” “分出去?!把誰分出去?!老三,你們家也想分出去單獨(dú)過?”老太太原本也想開口呵斥曹老大,簡直是沒個逼數(shù),怎么能讓孩子和牛棚里那些壞分子接觸呢,哪成想孫愛娟開口就要分家,這事兒可比瑞雪這事兒重要多了,老太太的注意力一下就拐到了三房兩口子身上。 “老三,你想分家?這到底是你婆娘自己的意思還是你也有這個意思?” 曹生玉打了個嗝,回味一會兒魚湯的鮮美,才不緊不慢地開了口:“到底是誰的意思,媽你就別問了,反正我也是這個想法,這些年,媽你到底多偏心大哥一家,我都是看在眼里的;我在這里就問媽一個問題,瑞雪豐收要是去上學(xué)了,我家愛娟以后萬一也生了兩個閨女,你愿不愿意送她們?nèi)ド蠈W(xué)?” 曹老太回答不出,小聲嘀咕:“不就是兩個女娃嗎,還讓她們上啥學(xué)……” “那曹瑞雪怎么就行?”曹老三可不是那些沒腦子的,他和家里人感情一般般,說話也狠,有些話曹老二不好說,他可不怕,反正他以后就沒打算在磨盤生產(chǎn)隊(duì)里混。 “媽你不就覺得,大嫂是文化人,生出來的孩子肯定也是有文化的,想要用全家之力培養(yǎng)豐收瑞雪唄;我告訴你,我不愿意!” “你自己愿意供養(yǎng)豐收瑞雪我們不攔著,可你不能硬按著我讓我們家都給豐收瑞雪讓路,你要是非得讓我們?nèi)叶冀o大哥家當(dāng)牛做馬,我寧愿不要這個大哥。” “媽你從來就屁股歪,這也沒啥,我和二哥也都習(xí)慣了,關(guān)鍵是媽你屁股歪還不愿意承認(rèn),非表現(xiàn)的仿佛我們兩家占了多大便宜似的,這我就不樂意了;我就問問,莊稼地里的大部分活兒都是我和二哥干的,家務(wù)活兒都是二嫂做的,我家愛娟有時候也會幫把手,大哥和大嫂一年到頭到底能干啥?要是離開了媽,他們兩個無能的人能養(yǎng)活自己家不?” 被弟弟幾乎是指著鼻子罵無能,曹老大氣得憋紅了臉,也要回罵,可曹老三一串一串地都不帶歇?dú)獾模苯佣髿⒘瞬芾洗蟛遄斓目赡堋?/br> “天底下就沒見過有這樣的事兒,當(dāng)大哥的不帶頭奔向好日子也就罷,娶了個懶婆娘也就罷,生了一對兒不喜人的孽種也就罷,偏偏這一家子自己把自己當(dāng)個寶,死皮賴臉往好人面前湊,犯賤也不帶這么賤的?!?/br> “今天這話就扔在這里,要么正大光明直接分家;要么我?guī)е鴲劬暝诖謇锇汛蟾绱笊┻@么多年的輝煌事兒和鄉(xiāng)親們都說道說道,再說說瑞雪去牛棚里和壞分子接觸,說完以后我直接住在了愛娟娘家;媽你自己選吧?!?/br> 曹老太蒙了。 選?這怎么選? 一家人好好的過日子不行嗎?怎么一個個的都要分家?這個家是咋了? 她是有些偏心老大家,可那不是因?yàn)槔洗笕⒘顺抢锵眿D兒,還生了一對龍鳳胎嗎,這多稀罕,生產(chǎn)隊(duì)里誰家不都說她家出了龍鳳,肯定有福,她稀罕稀罕孩子,對孩子爸媽好些咋了? 怎么在老二老三嘴里,就成了這么嚴(yán)重的事兒了?怎么就有這么大的怨氣? 曹老太不愿意承認(rèn)自己的錯誤,她越想越覺得自己委屈,越想越覺得自己不容易,她辛辛苦苦養(yǎng)大了三個兒子,給兒子們?nèi)⑸舷眿D了,結(jié)果兒子們反而和她離了心,她是越想越傷心,突然嗷的一嗓子哭起來:“這日子這日子沒法過了!” “媽,你要哭啊,正好,我也陪著你哭,咱倆上院子里哭去,看看誰能哭過誰,也正好讓旁人家聽聽,瑞雪這孩子和壞分子有了接觸?!?/br> 曹老太的哭聲戛然而止。 作者有話說: 孫愛娟:我挑撥,我分家。 王紅棗:我忍。 曹老大:讓開!我來送助攻了! 第35章 曹老三這話威脅的巧妙。 瑞雪豐收都是一家子的孩子, 任憑誰也不可能把瑞雪豐收單獨(dú)分開來看,瑞雪和牛棚壞分子接觸這事兒曝光出去,受影響的可不僅僅只有她自己, 豐收的名聲,大房一家子的名聲也都會受了影響,曹老三沒有直接明說,可這里面威脅的意思,除了曹老大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在場的大家伙心里面都曉得。 豐收就是老太太的心肝尖, 命根子,眼珠子, 為了豐收,老太太就算是把這條命豁出去都舍得, 已經(jīng)離了心的三兒子當(dāng)然也舍得,曹老太瞥一眼孫愛娟, 從鼻孔里發(fā)出噗嗤一聲, 顯然是將老三要分家這筆賬記在了她頭上——反正在老太太心里面, 老二老三要分家,千錯萬錯都怪不到自己頭上。 曹老太慢騰騰的, 極其不情愿的:“老三,你可千萬想好了, 這家一旦分了,就算是后悔也來不及了;你們兩口子結(jié)婚都一年多肚子里還沒個動靜,要是多和紅棗接觸接觸,弄不好肚子里就有動靜了呢?!?/br> “沒事兒, 我和愛娟討論過了, 孩子就是個緣分, 啥時候來隨緣,不強(qiáng)求;生下來得好生教,讓孩子從小就知道倫理,知道生活不易,可不能和某些人似的,自己都老大不小當(dāng)?shù)?dāng)娘的人還立不起來?!?/br> 他沒直接說曹老大兩口子,可誰都能聽出來他說的就是曹老大兩口子,曹老太偏心大兒子,自然不太高興,可不高興能咋整,人家又沒明晃晃直接挑明,她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老太太開口賣慘: “前些日子你二哥剛分了家,他搬出去了呢,我這心里面就不舒坦,就病了,一天天吃不下飯去,只能用桃酥雞蛋糕的吊著,家里的錢也花了不少去,老三你要是分家,你們家分到的東西可不多?!?/br> 曹老三就沒指望他們家能分到啥,能自己分出去單獨(dú)過就好,反正他分家后肯定是要去了丈人家,那些鍋碗瓢盆的也不方便拿,曹老三早就想好了他想要的東西: “媽,東西就不要了,留給大哥大嫂用,媽你就給我們兩口子錢就行,你分了二哥家多少,就分我們家多少,反正都是一樣的兒子?!?/br> 給錢就行?還二房家多少他們家多少? 曹老太臉色那叫一個難看。 她手里面現(xiàn)在就只剩下了從王紅棗那屋里頭翻出來的三四十塊,加上之前自己藏在屋子里應(yīng)付不時之需的,曾經(jīng)三百多的家底子如今也就只堪堪剩了不到五十,這一下就又出去一半兒,老太太的心疼的仿佛刀割。 可不給又實(shí)在說不過去,當(dāng)初分家時候她怎么分,怎么規(guī)劃的可都是清清楚楚,老叔公,老壽星,王長貴都知道,要是老三去找了他們這么一說,萬一他說漏了嘴,把瑞雪和壞分子接觸的事兒說了出來咋辦? 這錢她還是得給,這家還是得分,老太太想明白了,一揮手,讓曹老大去把老叔公和王長貴叫來,長痛不如短痛,晚不如早,趁早分家了來的利索,曹老大撒腿跑出去了,很快就把老叔公和王長貴喊來了。 王長貴到底是年輕,不知道曹老三和老太太的母子情到底怎么樣,老叔公可是曉得的,他一直就覺得曹老太和生玉這孩子做不了多融洽的母子,果不其然就鬧到了要分家的地步,說實(shí)話他們能當(dāng)這么多年的母子已經(jīng)是出乎了老叔公的預(yù)料,聽到三房兩口子要分家,只是淡淡地點(diǎn)點(diǎn)頭。 “你們家既然自己定下了就好?!?/br> 王長貴很快寫好了字據(jù),這字據(jù)比起曹老二的那份來更簡單的多,二十五塊,衣裳鋪蓋,從此三房一家分了出去,老叔公看看曹老太,再看看不靠譜的曹老大一家子,眉頭皺了皺,到底是沒忍住對曹生玉最后交代了兩句。 “……她到底是你娘,是生你養(yǎng)你的娘,這點(diǎn)就算她偏心也改不了,你們兩口子就算分了家,以后也要記得逢年過節(jié)的回來看看,孝敬孝敬你們媽,有啥好吃的,也盡量送一份來?!?/br> 曹老三小時候吃過幾次老叔公家的飯,對老叔公還算是尊敬,這也不算啥過分的要求,再正常不過,他娘確實(shí)偏心屁股歪,也的確是沒少了他多少吃,就點(diǎn)頭示意他記住了。 分家之后,曹老三兩口子當(dāng)天晚上也沒繼續(xù)住在大院里,帶著整理好的衣裳鋪蓋,揣著二十五塊,拎著不久前剛帶回來的魚,敲開了生產(chǎn)隊(duì)茅草屋的院門。 曹老二剛打發(fā)閨女們出去,準(zhǔn)備和宋杏花醬醬釀釀,正在興頭上,想要進(jìn)入正題呢,大花聽到人叫門,使勁兒汪汪叫喚了幾聲——曹老二家今晚上也燉了魚湯,大花也得了一大碗魚湯魚骨頭,美得很,想要給家里多出點(diǎn)力,讓他們家知道自己的好。 這叫聲比平日里更響亮,嚇了曹老二一跳,原本興致勃勃的小老二,一下就沒了精神。 曹老二:…… 要不是秋秋稀罕這狗,他早就還給王長貴了。 大花還在叫喚,曹老二收拾齊整出去,見到三房兩口子背著包袱拿著鋪蓋站在院子外面,趕緊過去開門:“你們兩口子也分出來了?” “分出來了,二哥,我們兩口子在你這湊合一晚上,明天我們就回了丈人家,以后我就在那邊住下了,你要有啥事兒,去那邊找我?!?/br> 曹老三這話說的坦坦蕩蕩,他知道曹老二肯定不會和村里那些人一樣說啥倒插門,給女人舔腚這樣難聽的話,果然曹老二也的確沒覺得這有啥了不得,其實(shí)要不是他實(shí)在沒臉見丈母娘,他也想帶著孩子們直接搬去了丈母娘家。 能過上好日子就行,管名聲干啥?他在夢里面算是徹底看清楚了。 把人迎進(jìn)來,倒兩碗熱水,把他們帶來的東西放下,天色也就完全黑了下來,到了該上炕睡覺的時候。 茅草屋的炕不算很大,再加倆大人就有點(diǎn)擠巴,幸好這年頭大家伙都瘦,沒幾斤rou,湊合湊合也還是能躺下,三個孩子躺在最里面,外面是宋杏花和孫愛娟,再外面是曹老二和曹老三,秋秋還是第一次和這么多人躺在一張床上,好奇的睡不著覺,睜著一雙大眼睛聽他們講話。 曹老三把今天晚上的荒唐事兒說了出來。 “……大哥說瑞雪和牛棚那邊的接觸了,他們夸瑞雪是讀書的好苗子,前途無量,想要送瑞雪去念書,我就借著這機(jī)會搬出來了?!?/br> “牛棚里那一家子,我遠(yuǎn)遠(yuǎn)見過,不像是地主壞分子,瑞雪和他們接觸倒是沒啥問題,可關(guān)鍵是,大哥那仿佛我們兩口子肯定會同意的,吃定了我們兩口子的態(tài)度?!?/br> 曹老二覺得荒謬:“不是,你等會兒,你說啥?!” 曹老三撓了撓頭皮:“……牛棚那一家子不像是地主壞分子?” “不是,再前面那句,大哥說瑞雪是啥?” “讀書的好苗子,前途無量?” “就這句?。 辈芾隙还锹祻目簧吓榔饋砭鸵┟抟\往外走,嘴里罵罵咧咧,“他娘的,這明明是牛棚里顧老爺子他們夸我家秋秋的,關(guān)他家瑞雪啥事兒?瑞雪連我家春春都差得遠(yuǎn),哪里來的前途無量好苗子!” “夸秋秋的?”曹老三這下是納了悶兒了,他這些日子一直不在家,家里面到底發(fā)生了啥事兒都不曉得,如今真是滿頭的霧水,眼看曹老二這就要穿衣裳出去,趕緊把人攔下:“不是,二哥,到底是咋回事兒?你和我說說,你也知道,我這些日子一直不在家,根本不曉得家里到底發(fā)生了啥,你和我好好說說。” 宋杏花也跟著勸,好容易才把曹老二給勸住了,被這么一氣,曹老二的睡意直接飛到了九霄云外,再也睡不著了,心里面火燒火燎,索性就坐在椅子上把那天他帶著窩窩頭上門求教的事情告訴了老三,末了憤憤不平地: “老爺子夸的明明就是我家秋秋,他們都說我家秋秋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說要是能好好培養(yǎng),前途無量;還現(xiàn)場教了我們一首古詩,春春夏夏,他們家那孩子,還有曹瑞雪,秋秋本來就會,就沒算數(shù),春春最快,就算要夸,也輪不到她曹瑞雪!她算是個啥東西!” “秋秋,給小叔叔背誦一首古詩,不,背你那天背的那個啥,燕子去了?!?/br> 秋秋也在一旁聽明白啦,明明顧爺爺夸獎的是她,可不知道為什么,大伯卻說他夸獎的是曹瑞雪,是可忍孰不可忍,秋秋深深吸一口氣,字正腔圓,特別大聲特別大聲地:“燕子去了,有再來的時候;楊柳枯了,有再青的時候……” 曹老三的文化水平也極其有限,也不知道這是朱自清的匆匆,他也和曹老二第一次聽到一樣,只覺得文文縐縐,好像挺有水平,反正就透著股文化人的味兒。 原本還覺得自家二哥說的太夸張了,秋秋就一個三歲小孩兒,能看出啥來,這會兒曹老三不這么認(rèn)為了,這么長文縐縐的一串兒,就算是他這種大人想要編排出來也難度不小,秋秋才三歲,這么一串兒張口就來,說是前途無量,他還真挑不出刺來。 他打量著秋秋。 三歲左右正是剛剛開始懂事喜人的時候,分家這些日子秋秋又吃的好玩的好睡得香,和氣球吹的一樣白胖了起來,雖然和豐收瑞雪還沒得比,也已經(jīng)算是一個軟糯又喜人的小團(tuán)子了,原本沒準(zhǔn)備這么早要孩子的曹老三瞅著瞅著,心里面不由得有幾分癢癢。 他結(jié)婚這一年來還沒有個孩子,除了沒有緣分以外,更多的原因還是因?yàn)樗幌胱屪约旱暮⒆雍妥约阂粯?,在家里?dāng)個邊緣人。 如今他分家了,住在丈母娘家了,要個孩子這種事好像也應(yīng)該被提上章程了。 曹老二看出了曹老三心里的癢癢,那顆小心臟是又膨脹驕傲,又氣的火燒火燎。 明明夸獎的是他家秋秋,是他的老三,怎么大哥非說是瑞雪?大哥那心眼子他知道,張冠李戴這種事兒他肯定是想不出來的,那就只剩下了王紅棗,好個王紅棗,這欺人也太甚,他家都搬出去了還想踩著自己家從老太太那里賺便宜,他娘的,必須得找個機(jī)會揍這娘們兒一頓! 氣的火燒火燎怎么也睡不著的曹老二索性在屋子里對空氣打起了拳,仿佛站在他面前的不是空氣,是王紅棗本棗,他正請這娘們兒吃鐵拳,秋秋看的好玩兒,也從炕上爬起來打拳踢腿,她不光自己比劃,還想拉兩個jiejie來和她一起比劃。 春春夏夏拗不過她,也跟著比劃。 曹春春在這方面沒啥天分,她打出來的拳軟軟綿綿,沒啥勁道;秋秋練過跆拳道,打出的拳頭踢出去的腿兒有模有樣,可最最最厲害的竟然是夏夏! 這平日里老實(shí)靦腆不愛說話的小丫頭打出來的拳頭可和她不一樣,那叫一個快準(zhǔn)狠,一拳頭出來甚至還有呼呼的風(fēng)聲,一腿下去仿佛都能聽到空氣噼啪作響,比秋秋興趣班里最厲害的小孩還厲害,簡直和她們教練差不多,秋秋簡直看呆啦,手里面的動作也停啦,她小眼珠兒滴溜溜轉(zhuǎn)了一圈,拿起了窗戶邊用來壓擋風(fēng)塑料的木板,往夏夏那邊一扔。 “jiejie,踢……” 話音未落,就聽見一聲脆響,那木板從中間直接碎成了兩半,曹夏夏的腳面兒完好無損。 秋秋:?。。?/br> 夏夏jiejie好厲害?。。?/br> 她還沒有見過這么厲害的小jiejie呢,她們興趣班的孩子也都是經(jīng)過了好久的鍛煉才敢踢木板的,就這樣還有好多人踢不壞呢,夏夏jiejie從來沒有練習(xí)過,第一次動手竟然就這么厲害。 那,那她就更不應(yīng)該害怕豐收瑞雪啦。 夏夏jiejie這么厲害,一個人打他們兩個簡直輕輕松松。 這樣她就放心啦。 畢竟她總不可能永遠(yuǎn)都跟著春春和夏夏jiejie的,她這具身體年齡太小了,很多比較危險(xiǎn)的場合,大人應(yīng)該是不會讓自己一起跟著去的。 反應(yīng)過來的只有秋秋一個,其他人都還恍惚著,不懂這木板怎么這么輕松就成了兩半,宋杏花還專門摸了摸夏夏腳面,生怕夏夏踢出個好歹來,夏夏不疼,卻也有些嚇到了,生怕自己做了什么錯事,緊張的很,她覺得自己真是干啥啥不行,眼淚又在眼眶打轉(zhuǎn)轉(zhuǎn)。 她正難過呢,面前猛地多了一個小腦袋,秋秋崇拜地看著她,一雙大眼睛仿佛在不靈不靈的閃,那崇拜,那敬仰,讓夏夏都覺得有些不太自在了。 “二jiejie,你太厲害啦?。∧阋荒_,就把這么厚的木板踢斷了!你在這方面肯定有天分!二jiejie,我教你,如果以后我不在的時候,豐收瑞雪再想欺負(fù)你和大jiejie,你就用拳頭打他們,用腳踢他們!二jiejie,你這么厲害,一個人就能打他們兩個??!” “我,我哪里有這么厲害……”夏夏捏著衣角,沐浴在秋秋崇拜的眼神和一連串的彩虹屁里,臉蛋染上緋紅,心里面名叫自信的小種子已經(jīng)悄悄發(fā)了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