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僧,朕勸你適可而止 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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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情進(jìn)程不用過度擔(dān)憂,作者有安排的啦。你們期待的都會上的?。?! 蕭靜好最多五章,登上皇位!后期的劇情會很刺激喲…… 第55章 、飛蛾 天地間渾濁不清,?寒風(fēng)發(fā)出“嗚嗚嗚”的哀嚎,雪越下越大。 “若有一天,你不喜歡我了,?我們就……” 蕭靜好直接成了塊冰雕,全身麻木半點動憚不得,?她沒有搭話,?就這樣紅著眼絲望著他,靜靜地等他說完。 湛寂看見了她通紅的眼眶,?又掠過她去看遠(yuǎn)處逐漸走來的馬匹,?堅持說道:“你的人生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以后也會生出很多新穎的想法。若你不再喜歡我,?我們也就,回歸自然?!?/br> 她的天忽然就這么塌了,似有萬斤巨石擊押在胸口上,?霎時頭痛欲裂,胸悶氣短。幾欲張嘴回答,?卻發(fā)現(xiàn)不論是憤怒的、質(zhì)問的亦或者撒潑耍賴的口氣,她都吐不出半個字。 整件事,?本就是她過于主動,?自己推波助瀾,?沒問過他怎么想的,?他到底愿不愿意? 你若喜歡,我便陪你走一程;你若不喜歡了,?我們便回歸自然。這話一點毛病都沒有,?多么冷靜,多么理智!說白了就是順其自然,緣來則聚,?緣去則散。 確實是很佛性的想法,佛性到冷血。 蕭靜好這樣冷靜地想著,繞是心中已經(jīng)潰敗如泥,臉上卻還保持著不屬于她這個年齡段的鎮(zhèn)靜。 她始終掛著比哭還難看的笑,終究還是開口問道:“難道你,對我,就沒什么主動的想法嗎?” 幾句話的時間,公主府的馬匹已經(jīng)來到跟前,除了蓉蓉,還有幾個功夫了得的侍衛(wèi)。 談話被強(qiáng)行打斷,蕭靜好沒等到答案,卻已經(jīng)知道了答案。 或許,從一開始,他給自己的定位就是:在我生命里充當(dāng)一個過客的角色,僅此而已。 她此時的臉色比紛沓而至的白雪還白,起身時身子還是沒出息地幌了一下,從天堂墜入地獄的感覺,真難受,竟連天氣,也跟著變了。 好在裙擺厚實,遮住了她顫抖的腳步,蕭靜好走出兩步,僵硬地回頭,直到湛寂肯抬眸看她,她才說:“你跟我說這些,到底是害怕什么,還是在逃避什么?” 那些不見天光的深夜,你獨自靜坐到天明也不肯閉眼,那些偶爾午夜夢回的深夜,你一次次從驚愕中醒來,殺氣騰騰、怒目而視,那些來自于你內(nèi)心深處的恐懼和不安,究竟是因何而起? 她空站著,等他做出答復(fù)。 只見湛寂眼皮又往上抬了一些,淺淡的眼眸,俊郎的容顏,看不出絲毫破綻和端倪,他答非所問:“你該回去了?!?/br> 風(fēng)花雪月,最后成了難以言喻的苦澀,蕭靜好眼淚無聲,落地成冰。 她微微欠身,無比恭敬,“師父保重,弟子告退?!?/br> 他長長的睫毛閃了一下,看不見的那只手陡然捏成了拳頭。 . 蕭靜好相信,他對她的所有照顧和溫情都是真的,他今日所說之話,應(yīng)該也是真的,通透得令人發(fā)指。 不過她素來看得很開,若你也喜歡我,我們就在一起,若你不喜歡我,即便我痛到麻木,即便我是那么那么地想跟你在一起,再愛我也不多糾纏你。 一場開開心心的密會,就這樣不歡而散。 那天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的山,又是怎么換成馬車一路顛簸回到公主府的。感覺自己什么都沒想,又感覺胡思亂想了一大堆最后吧腦子都填滿了,亂做一團(tuán)。 . 直到她進(jìn)了府,蓉蓉才急急忙忙告訴她:“適才在外不敢聲張,殿下做好心理準(zhǔn)備,娘娘昨夜被人暗殺,受了重傷!” “什么?”她腳步踉蹌,差點摔倒,驚慌失措道:“傷勢如何?快帶我去看?!?/br> 一路上,蓉蓉簡單說了事情的經(jīng)過。 公主府的侍衛(wèi)中,皇后的眼線已經(jīng)被蕭靜好邊緣化,找各種理由安排去做了別的事,剩下的都是心腹中的心腹。卻對昨夜的刺客進(jìn)門毫無知覺,到底是怎么被傷的,沒有人知道,天亮了侍女們見淑妃沒起床,便進(jìn)門查看,只見她已經(jīng)暈倒在了房中,身上沒有刀傷,大夫說是被內(nèi)力震暈的! 蕭靜好匆忙進(jìn)門,三步并作兩步奔到床邊,見淑妃沒有半分生氣地躺在床上,登時一陣眩暈,不由地退了半步。 “傷勢如何?”她問在一旁的郎中。 蓉蓉沒敢驚動宮中御醫(yī),所以從城里找了個大夫來,是個老實人。 那郎中如實說道:“暫無生命危險,只是運掌之人武功渾厚,娘娘傷了心脈,需要靜養(yǎng)數(shù)日?!?/br> “為何遲遲不醒?!彼齻?cè)目而視,眉眼略帶凌厲。 郎中竟不敢直視她的眼睛,低頭道:“娘娘只是太過虛弱,草民已經(jīng)開了藥,服下后晚些便會醒來?!?/br> 她點著頭,吩咐人送他出去,重金酬謝,務(wù)必管嚴(yán)嘴巴。 聽蓉蓉說那郎中是老熟人,曾暗自給淑妃瞧過多次病,信得過,她才算安心。 蓉蓉還說:“殿下不在這兩日,有不少人登門拜訪,多虧了娘娘機(jī)智,將我易容成了你的模樣,坐在輕紗后草草把人打發(fā)了,這才沒人知道您的去向。” 她不說,她都差點忘了,自己的母妃在這方面向來厲害。 難怪師父會說她回來就知道了……等等,他什么時候這么關(guān)注母親?又怎么會知道她會這樣做? 還有,那晚他們到底說了什么,這兩日高興瘋了,盡忘了問他這事。 正出神,小丫頭又機(jī)靈道:“公主,你說會不會是太后的人?” 蕭靜好若有所思著搖頭,“不像,她還指望著我規(guī)規(guī)矩矩和親為她換回三州十八縣,斷然不會這個時候?qū)δ锍鍪帧T僬f,宋依阮一直不把我娘放在眼里,要殺也不會等到現(xiàn)在才動手,她素來……只想無限地羞辱母親,以此來滿足她內(nèi)心的勝負(fù)欲?!?/br> 那么是誰?半年多前,刺殺湛寂的殺手武器是刀,理論上是太后的人;而昨夜打上母親的卻是內(nèi)力!而且,母親并沒有武功,他對她用內(nèi)力,會不會有點小題大做,還是說……蕭靜好扭頭看著自己尚未醒來的至親,陷入了深深地沉思。 “吩咐下去,此事不可伸張!”她再三囑咐。 蓉蓉:“公主放心,自從您回來后,我們都萬眾一心壯志成成要跟你搞事業(yè),絕對絕對不會說出去的?!?/br> “……”她離宮時,這丫頭只有七八歲,沒想到竟長成了個活寶。 她猝然笑了起來,搞事業(yè)…… . 就在和親隊伍啟程的前天下午,一隊人馬以胡商的打扮策馬從健康城門進(jìn)入,直奔云山樓而去。 之后里面似是傳來陣陣打斗和歇斯底里的怒吼,嚇得經(jīng)過的路人們禁不住揣測,這里面的使臣究竟是怎么了。 翌日,天終于放晴,化雪的天依然很冷。 蕭靜好依召進(jìn)宮,進(jìn)行那莊嚴(yán)又神圣的和親儀式。 她扶著重傷過后的母親順著高高的宮墻一路往里走,每一步都走得膽戰(zhàn)心驚。 成敗在此一舉,不成功便只能成仁。 “母親,傷你的人,你當(dāng)真沒看見?”過拐角時,她再三確認(rèn)道。 淑妃略微點頭,“當(dāng)時太黑,什么也看不見?!?/br> 她狐疑道:“當(dāng)日有雪色襯著,高矮胖瘦你總看得清楚吧?” 淑妃斜目看了她一眼,回憶道,“個子很高。” 越往里走人越多,她也就此停了聲,沒再繼續(xù)追問。 泰和殿前喜慶一片,鑼鼓喧天,錦旗招展,好不熱鬧。 蕭靜好一步步走上臺階,走向那決定她命運的猶如斷頭臺一般的地方。 滿朝文武皆在,她還是第一眼就看見了那張臉,一別幾日,他似乎清瘦了不少,盡管如此,依舊是人群中最閃爍的星,周圍云云,自然而然成了他的陪襯。 蕭靜好被宮女領(lǐng)著,與湛寂擦肩而過時,好巧不巧,兩人的衣裳不分天時地利地纏在了一起,她有過剎那的失神,低頭淺淺一聲,“抱歉。” 他眉眼微動,靜默了良久,才回了個簡單的,“無妨”。 錯身而去的那一刻,蕭靜好使出渾身解數(shù),才強(qiáng)迫自己不回頭。直到宮女給她套上那身華麗的服飾,戴上那些沉重的珠釵,她一顆心都還沒回到自己的身上。 片刻之后,和懿公主一身紅妝,跪在殿前受封,除了眼花繚亂的嫁妝,最重要的是她要的夷州州??!宋太后今日異常高興,給她州府印時就跟只是十兩銀子似的,慷慨得很。 太監(jiān)以飽滿的,激情昂揚的聲音宣布,從今往后,夷州就是和懿公主的封地,只要她在一天,封地便都是她的! 她暗自竊喜,太后為了要她的命,真是什么都舍得往里搭,反正只要她一死,這些東西還不是收回朝廷。 不過她又且能隨便死?她這樣想著,鄭重地接過圣旨,嘴角始終掛著含蓄的笑意。 “時辰到了,你且去罷,長路漫漫,宮廷深深,珍重?!彼我廊钭邙P椅上,不帶半分感情色彩地說道。 蕭明玥這時也插起了嘴:“meimei,這一去,不知你我姐妹以后還有沒有機(jī)會再見?!?/br> 她那要哭不哭梨花帶雨的模樣,著實我見猶憐。 蕭靜好笑了笑,一句話沒回,最后想了想,問了句題外話,“我其實一直好奇,當(dāng)初在梁州時,你是怎么認(rèn)出我的?” “想知道嗎?”長公主靠近她,用手擋著聲音,看似很親昵地在她耳畔讓輕聲說了句:“你就是死,也永遠(yuǎn)別想知道?!?/br> 她那聲音像地獄逃出來的女鬼,尖尖細(xì)細(xì)的,讓人雞皮疙瘩掉一地。 蕭靜好聽罷,眼尾翹起,有樣學(xué)樣對她道:“就為了這個,我也得好好活著?!?/br> 蕭明玥冷笑,還想說什么,卻見本該帶團(tuán)隊一起來接人的北魏使節(jié),只身一人從云梯上走來,面色凝重,甚至帶著nongnong的殺意。 御前侍衛(wèi)驟然大驚,紛紛抽刀護(hù)著身后的皇帝和太后,氣氛變得越來越緊張。 高程楓行至湛寂身旁,忽然頓住,側(cè)頭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冷冷地說了句,“湛寂,好手段啊?!?/br> 湛寂始終目不斜視,眼里空洞無一物,并未答他話。 宋依阮這時已經(jīng)笑不出來了,她扒開護(hù)衛(wèi),問道:“使節(jié),你這是何意?” 高程楓看了眼有恃無恐的蕭靜好,忽然鄭重地把右手放在左胸膛上,鞠躬道:“北魏拓跋程楓,特來取消與南齊九公主的婚約!” 此話一出,滿朝文武皆嘩然! “放肆!”宋依阮一拍扶手,從鳳椅上蹦了起來,“我南齊乃泱泱大國,且能由爾等如此戲耍,求親的是你,悔親的還是你,當(dāng)真以為我國無人了么?” 高程楓拳頭緊握,齜牙道:“因為我的魯莽,敗壞了九公主名聲,為此,我愿無條件把三州十八縣歸還給南齊,并奉上巨額金銀,以做悔婚賠償!” 他說罷,起身繼續(xù)道,“貴國最終目的就是要我們歸還失地,如今我不但無條件還了,還附有金銀無數(shù),于爾等來說,不用特地派公主和親就能收回失地,并沒任何損失。” 這時有人興奮道:“好像也確實如此,留住了九公主,還收回了失地,這筆買賣我們不虧?!?/br> 宋依阮飛了個毒辣的眼神過去,那廂立馬閉嘴,她意味深長看著眼蕭靜好,冷冷問道,“使節(jié),你突然悔婚,是我們的九公主不和你意么?” 高程楓咬牙,想起作夜四皇子拓跋震榮忽然趕來,傳皇上旨意,命他立刻停止和親,否則以抗旨不遵論處,至于該如何平息南齊被悔婚的怒意,讓他自己看著辦。 一問才知道,就在兩天前,他拓跋程楓想娶南齊九公主是為了霸占她手中封地的消息,在北魏四處瘋傳,都說他是狼子野心,擅作主張迎娶集財富和封地于一身的和懿公主,目的就是為了造反! 一人說尚且不足為懼,鬧得舉國上下滿城風(fēng)雨,拓跋信本就對他忌憚有加,此番再鬧這么一出,讓他如何坐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