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手術(shù)刀橫行修仙界 第164節(jié)
晉啟越慢悠悠道:“他們都當(dāng)你是小兒女情態(tài),我卻覺得你心事重重,應(yīng)該沒有這么簡單?!彼砸凰妓?,“莫非是師姐給你留下了的什么東西,讓你很在意?” 沈瑤舟心頭一驚:“您……您怎么知道?”她猶豫了片刻,又問,“您說,我娘有沒有可能搞錯了什么……” 晉啟越笑起來,目光悠長:“我雖不知道師姐給你留了什么,但師姐心思縝密,向來走一步看十步,這么重要的東西,她怎么可能會搞錯?” 沈瑤舟頹然地靠在墻上。 “好了,別想太多,你若有什么擔(dān)心的,直接問就是了,這世上很多煩惱就是想太多?!?/br> 沈瑤舟卻萬分踟躕,她也知道,直接問是最好的,可要是問了,傅生寒就會知道,蘇清蘊當(dāng)年救他是別有用心,他這一生夠苦了,蘇清蘊已經(jīng)是他心中為數(shù)不多的那點善意,沈瑤舟實在不想將這個殘忍的結(jié)果告訴他。 況且,萬一連傅生寒自己都不知道呢。 她痛苦地又趴在了桌上。 晉啟越將那一盤剝好的瓜子仁遞給她:“吃吧吃吧,補補腦子,說不定就能想到辦法了。” 沈瑤舟:“???” - 這一路別別扭扭,好不容易回到了白鹿書院。 小五早就收到了沈瑤舟的紙鶴,興奮地跑過來:“jiejie!” 沈瑤舟驚喜道:“小五,你會說話啦?” 小五有些不好意思,他說話很慢,但意思已經(jīng)表達(dá)得很清晰了:“辛月jiejie教的。” 凌辛月他們聽到消息,也連忙跑出來,聽到小五的話,立刻上前討要夸贊:“怎么樣?至少在這件事上,我比傅真人要厲害吧?” 沈瑤舟聽到傅生寒的名字,臉色微微僵住。 不過眾人都沒有注意到,徐芷音手里還抓著正在處理的靈植,她是被人從藥房叫出來的,關(guān)心地問道:“事情辦得怎么樣?找到了嗎?” 沈瑤舟點點頭:“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了。” “那就好。”徐芷音放下心,這才注意到她身后除了傅生寒,還有個陌生的男人,“這位是?” 沈瑤舟這才反應(yīng)過來:“我都忘了跟你們介紹了,這位是我娘的師弟,晉啟越晉醫(yī)修?!?/br> 她又跟晉啟越一一介紹了他們。 晉啟越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徐芷音手上的靈植,說道:“做錯了?!?/br> 徐芷音愣住,但隨即想到沈瑤舟的母親是藏象門的醫(yī)修,那她的師弟,自然也是藏象門的醫(yī)修。她平日里都只能根據(jù)玉簡自學(xué),有很多東西都是似懂非懂,此刻碰到專業(yè)人士,立馬求教。 晉啟越當(dāng)初在藏象門算不上很優(yōu)秀的醫(yī)修,那是因為別人都太優(yōu)秀了,單論理論知識,他卻是很扎實的,一番話下來,讓徐芷音聽得如癡如醉,看著他的眼睛都發(fā)光。 然而晉啟越說著說著,卻覺得不對勁了:“等等,我為什么要教你!” 徐芷音以為他是看不起自己無門無派,正要解釋。 誰知晉啟越直接對沈瑤舟道:“我已經(jīng)跟你到白鹿書院了,快把師姐的事情告訴我,聽完我就收拾收拾去死了。” 徐芷音等人:“???” 沈瑤舟按住額頭,她在這段時間用盡了辦法,但依然沒能打消晉啟越求死的念頭,只能無奈道:“晉叔,咱們有話好好說,別動不動就去死的?!?/br> 晉啟越很認(rèn)真:“我該做的事情已經(jīng)做完了,是時候去死了。” 沈瑤舟:“……” 就在她絞盡腦汁,不知道要怎么勸服晉啟越的時候,聞人硯慌里慌張地跑過來:“小五在嗎?快躲起來,裴仲那廝來要人了!” 第169章 小五一聽見裴仲的名字,原本紅潤的臉蛋瞬間就白了,下意識地牽住了沈瑤舟的袖子。 沈瑤舟拍了拍他的肩膀,當(dāng)機立斷地看向晉啟越:“晉叔,這可能需要您幫幫忙了。” 晉啟越能煉隱藏藥人身份的丹藥,如果小五沒有了藥人的能力,他對裴仲就沒有了價值,沈瑤舟才能想辦法將他留下。 晉啟越分輕重,此時也不嚷著去死了,連忙從儲物袋中拿出一瓶鎮(zhèn)靈丹,讓小五吃下。 晉啟越說道:“鎮(zhèn)靈丹要一個時辰才能起效,必須先把人拖住?!?/br> 聞人硯面露焦急:“那怎么辦,山長他們都不在,我們恐怕攔不住他?!?/br> 傅生寒站出來:“我來?!?/br> 然而沈瑤舟一把拉住了他:“你去干什么,忘記自己的情況了?” 傅生寒看著她拉著自己的手,眼眸漸漸溫暖,這幾天沈瑤舟一直躲著他,讓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如今發(fā)現(xiàn)她并非是要和自己疏遠(yuǎn),心情又慢慢地雀躍起來。 沈瑤舟將傅生寒?dāng)r在身后:“讓我去?!?/br> “你?”聞人硯急忙道,“這裴仲是元嬰期修士,又是實打?qū)嵉卦诒榷分芯毘鰜淼?你不可能打得過他的!” “誰說我要跟他打了?!”沈瑤舟反問,“我去給他看病?!?/br> 所有人:“???” - 裴仲坐在會客廳里,等了好一陣,才看到沈瑤舟他們出來,頓時冷笑道:“沈醫(yī)修可真是姍姍來遲。” 沈瑤舟陪笑道:“真是對不住,病人多了些,耽擱了點時間?!?/br> 裴仲不耐煩道:“約定的時間已經(jīng)到了,煩勞將我那位藥人還給我吧?!?/br> “不急?!鄙颥幹圩脚嶂賹γ?,“我聽說山南王當(dāng)年獲得機緣,在很短的時間內(nèi),就從練氣期升到了元嬰期,可是真的?” 裴仲哼道:“整個崇文州都知道的事情,沈醫(yī)修的消息未免太不靈通了?!?/br> 沈瑤舟笑起來:“俗話說得好,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事物都有兩面性,有利亦會有弊?!?/br> 裴仲沉下臉色:“你這是什么意思?” 沈瑤舟已經(jīng)打開了x光,看著他體內(nèi)斑駁的丹毒,一本正經(jīng)地問道:“山南王是否時常覺得靈力阻滯、丹田隱痛?” 沈瑤舟身后的徐芷音等人聽到這熟悉的問話,面露愕然,隨即意識到沈瑤舟要開始忽悠人了,于是一個個都開始憋笑,臉色都憋青了。 然而落在裴仲眼中,卻像是坐實了他的功法有問題,頓時心中一緊,卻又不肯承認(rèn),冷冷道:“沒有的事,沈醫(yī)修不要胡說。” “山南王說沒有,那就沒有吧?!鄙颥幹劾仙裨谠?,“只不過我還是要勸一句,身體是你自己的,可不要諱疾忌醫(yī)?。 ?/br> 沈瑤舟也不著急,開始慢慢品茶。 只有裴仲,臉色陰晴不定,似乎在沉思。 裴仲上次離開白鹿書院后,就派人去打聽了沈瑤舟的消息,知道她是個很有本事的醫(yī)修,連盛懷卿這么個被仁圣門都判定沒救的人,也硬生生被她給治好了,還因禍得福,變成了天靈根。 因此,哪怕他不想承認(rèn),但她說的話依然在他心里落下了陰影。 不知道是否錯覺,原本只是偶爾疼痛的丹田,似乎在越來越痛。 他猶豫半天,最終還是性命戰(zhàn)勝了面子,別別扭扭地問道:“沈醫(yī)修,我這病……有辦法治嗎?” 沈瑤舟嘆了口氣。 裴仲的心高高提起,想到自己也顧不得什么了,急忙道:“您說,只要能治好我,無論您要什么我都給!” 沈瑤舟故意道:“莫非要你那個藥人,你也給嗎?” 裴仲皺起眉頭:“沈醫(yī)修這是什么意思?” 沈瑤舟又嘆了口氣:“說來慚愧,之前給他治療的時候,我不小心傷了他的靈根,之后雖然將他治好了,但他藥人的能力卻也消失了。——我行醫(yī)至今,從未失手,唯有這一次,我想把他帶在身邊,時時刻刻提醒自己?!?/br> 裴仲:“……” 他已經(jīng)從最初的害怕中醒過神,冷笑道:“這繞來繞去大半天,原來沈醫(yī)修是為了那藥人?可真是煞費苦心!” 沈瑤舟一直在算著時間,發(fā)現(xiàn)正好一個時辰,便道:“我知道山南王未必相信,但事實擺在眼前,山南王不信,自可以去看?!?/br> 裴仲自然是不相信沈瑤舟的鬼話,但見沈瑤舟說的那樣言之鑿鑿,還是半信半疑地跟著她走了。 那邊晉啟越早就安排好了,給沈瑤舟打了個手勢。 沈瑤舟帶著裴仲走了進(jìn)去。 小五正躺在床上,看到裴仲的一瞬間,頓時縮到了墻角。 裴仲卻直接走過去,一把拽起了他。 小五驚恐地看向沈瑤舟,沈瑤舟下意識往前走了半步,隨即反應(yīng)過來,擔(dān)心被裴仲看出破綻,又只能硬生生忍了下來。 他不相信沈瑤舟他們提供的測靈根的工具,好在他的儲物袋中正好有這么一件,便拿出來,一測,小五的靈根和正常人別無二致。 裴仲皺起眉頭。 沈瑤舟攤開手,一臉“都說了你還不信”。 裴仲又讓下屬去將市面上所有測靈根的東西都買回來。 沈瑤舟他們其實還是有些擔(dān)心的,但晉啟越卻很淡定,對自己的丹藥很有信心。 果然,裴仲一件件試過去,小五的靈根還是沒有任何變化。 這個藥人,廢了。 裴仲喘著粗氣,狠狠地盯著沈瑤舟。 傅生寒見狀,連忙擋在沈瑤舟的前面,直到衣角被沈瑤舟輕輕地拉了拉,抿了抿唇,然后讓開了半個身位。 沈瑤舟滿臉歉意:“山南王,真是對不住,我本是好意,發(fā)生這種情況,我也是不想的?!?/br> 裴仲氣得半死,他潛意識覺得這里頭有鬼,但事實擺在眼前,他再生氣也改變不了什么。 沈瑤舟好脾氣道:“這件事是我的問題,不如這樣,我免費為您治療,再……再加上十瓶丹藥,如何?” 她說完,又好似難以啟齒地補充道:“但我也有個條件,這人放在我這,山南王也要替我保守秘密,不許讓外人知道,我曾醫(yī)治失敗過?!?/br> 她將一個極其重視名聲,不允許自己有任何瑕疵的醫(yī)修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 裴仲雖然還有些懷疑,但也漸漸相信了。 雖然藥人沒了,讓他很心痛,但原本這個藥人作用就不大,早就不行了,他最初也是抱著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的心態(tài)送到沈瑤舟這里,如今人在沈瑤舟手上廢了,他自然要借機會為自己謀好處。 在一番討價還價之下,沈瑤舟以免費治療兩次,外加二十瓶丹藥的價格,和裴仲達(dá)成協(xié)議。 然而沈瑤舟依然不忘拿出玉簡:“口說無憑,以玉簡作為契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