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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大人在濮陽郡嗎?好像沒有傳來消息啊……” “叫那個親衛(wèi)進來,我親自問!” 江晏遲見著那人被壓進來,立刻將手中鎮(zhèn)紙狠狠一下砸向地面:“小叔叔好膽子啊,經還敢跟許氏密謀造反!說,楚歇在哪里?!” “殿下,我們郡王向來膽子小,怎么敢謀反啊,是那許侯爺?shù)闹饕?,跟我們郡王沒關系,我們郡王還派人遞消息來上京城,就是表示他絕無謀反之心啊,小人……” “我問的是楚歇在哪兒?!” 江晏遲一腳踹在他肩上,將腰側劍一下抽出抵在他肩上,“再說一句廢話卸你一條胳膊!” “許……許侯爺說要殺了楚掌印,斷了您的臂膀……但,但是楚掌印沒有進城,真的沒有進城,他好像,好像逃了,但是許家的兵追過去了,我也不清楚,小人急著來報信,小人……” 他看著那寒光乍現(xiàn)的鋒芒,話說得都有些不清不楚,只看到太子的臉色先是猛然陰鷙,只怕是立刻就一刀下來,然后又為了聽全他的話似的,壓著火沒動手。 聽到最后,又問,“他到底進沒進城?!” “小人,小人也不知道??!小人離開時,他是沒進城的,至于有沒有被抓到,小人也不清楚……” 不清楚。 江晏遲眼神殘虐,手起刀落將他一臂斬落:“凈是些沒骨頭的玩意!備馬!” 鮮血濺上大殿,沒有一劍要了命就是要留著的意思。小喜子心驚膽戰(zhàn)地安排著將那哀嚎著的人被拖去給御醫(yī)正治傷。 整個東宮服侍的人都臉色灰白著,大氣不敢出。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更好多嗷~ 第52章 首發(fā)晉江 “殿下要去哪兒?!毙∠沧痈踢t,“這樣晚了,宮門都關了……” “城門關緊,誰敢把許長陵放出去我就摘了他得腦袋。去讓周統(tǒng)領扣下他,要他手書一封連夜去往濮陽郡。”太子沉聲,將一塊玉牌交給小喜子,“我要去一趟趙家?!?/br> “殿下這么晚了去趙家做什么?!毙∠沧咏舆^玉牌,太子最近半個月都沒好好休息,“有事的話教人將國公爺宣召入宮便是,怎的勞煩殿下親自跑一趟?!?/br> “來不及了?!碧右徊娇缟像R,一騎絕塵往宮門而去。 必須足夠快。 趙煜沒有想到深夜里兩位貴客接踵而來。太子進門時看到上座的蘇太傅怔了一下,”蘇太傅消息好生靈通?!?/br> “殿下打算如何?!碧K明鞍氣定神閑,”不會以為壓住許長陵,許邑就真的不會輕舉妄動了吧。“ “如今西北戰(zhàn)亂,許家的長明軍大半兵力都龜縮在北境不動。在西京抗衡些許又放開深入腹地的關口,胡兵一路南下,如今已要逼近淮崎郡,對于許家這兵,殿下是調,還是不調?!壁w煜有些急切地問,手指一屈,敲在桌案上。 不調,北匈只怕破了淮崎濮陽兩郡,就直往上京城來。 調,許邑就有足夠的理由揮兵南下,兵臨上京。 這借胡兵平內亂的頭雖然是江晏遲挑起的,可如今許邑那老賊借力打力,反而讓太子進退維谷。 “還有一種方法。”蘇太傅道,“放棄上京。遷都再南下,稍行拖延再看。殿下以為如何?!?/br> 再看,這還能遷都南下再看。 這難道成了比試誰的心更狠,更有玉石俱焚的決心嗎。 上京城都拱手讓人的話,一切就都無法挽回了吧。他與許邑僵持不下,受益的只會是北匈。 到底應該舍棄上京,繼續(xù)南下茍延殘喘等待良機。還是應該竭力守住上京。 見他沉默,趙煜也神色為難,“殿下,不如我們還是遷都,此事盡早……” “不遷都?!?/br> 江晏遲攥緊手,“寧遠王的兵,撥五萬給濮陽郡的世子,江似嵐?!?/br> “殿下!”趙煜須發(fā)一動,眉頭皺起,“眼下怎么還能給濮陽郡兵權,它本就地處要道,許邑還……” 蘇明鞍卻沒有出聲,只將手擺了擺,示意太子繼續(xù)說。 “江似嵐是個忠勇的,他父親懦弱沒有完全與許邑一條心。他也未必肯。北匈就要打到眼前,他在濮陽郡生活了二十多年,就當我一個賭注,賭他不會愿棄濮陽郡?!?/br> “只要我不松口讓許邑南下,他就是個紙老虎,其實并不能十分約束豫北王父子。他能威逼利誘,我也能。先不要倉皇離開,那樣只會兵敗如山倒,讓許邑徹底占了先機……\ 趙煜與蘇明鞍交換了個眼神。 然后才起身道:“既然殿下許進不許退,那臣還有一議。” “說。” “那中境偏西的淮崎郡中壘,是我趙家遠親。小字靈瞿,軍階雖低,卻是個有謀略能打仗的。不如殿下將西部二十萬兵權……” 趙家竟想趁亂得邊境兵權。 雖說的確能解燃眉之急,可太子的臉色仍舊一沉,“好,五萬給江似嵐,十五萬——撥給你們趙家那位趙靈瞿?!苯踢t手搭在腰袢的流蘇上,指腹不斷地摩挲著,“但我要他立軍令狀,若是不能將北匈攔在淮崎郡外,我要他,和他近親三族的腦袋。” 趙煜緊皺的眉頭始終沒松。 看著太子寸步不讓的眼神,他最終只能應下,“好。此事,我們趙家應下?!?/br> 太子走后。始終寡言的蘇明鞍卻久久落座,只吃著茶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