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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雷霆的目光,薛穆并沒有表現(xiàn)出害怕。 “雷隊長,謝平夫婦的死亡是不是謀殺,那是你們的事,今天只要你能拿出證據(jù)證明我參與了謀殺,我沒二話讓你們帶走,但要是拿不出證據(jù),不好意思,我明天的飛機,作為M國的貴賓,我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宴會要參加,這個宴會,我國領(lǐng)導人也被邀請在列?!?/br> 這一刻的薛穆相信自己的價值。 “薛先生,可能你走不了,按照我國的律法,這是我國聯(lián)合下發(fā)的最高級別限令,你必須無條件遵守?!闭f完這話,雷霆也沒有等薛穆回答,而是直接放下限令就帶隊走人。 “雷隊,咱們態(tài)度是不是太強硬了?”剛出薛家的大門,一個隊員就忍不住擔心問道。 “怎么,你怕投訴?” 雷霆看著停在路邊的幾輛低調(diào)豪車打趣了一句隊員,然后就小跑向了豪車,人還沒靠近,車窗就被搖了下來。 露出一張氣質(zhì)清貴的俊臉。 “雷隊?!彪m然因謝平夫婦的事謝清華的眼眶有點微紅,但該有的禮貌他一點都不缺。 看著神色難過的謝清華,雷霆點了點頭,客氣道:“謝少,你們還沒走,是在等我嗎?” “是?!敝x清華頭點得很干脆。 知道謝清華關(guān)心的是什么,雷霆也沒有隱瞞,直接說道:“薛穆被限制出境,但他被邀請為M國國宴的嘉賓,這點很難辦,我們只能以疑似謀殺的罪名拖住他五天,如果五天內(nèi)找不到確鑿的證據(jù),就算有限令我們最終也攔不住他的離開,因為他此時的身份已經(jīng)不一般。” “五天!”謝清華的眼里閃過勢在必得。 “五天,這是極限?!秉c了點頭,雷霆掏出一只煙點上,他就算是想幫忙,那也得在政策之內(nèi),吐出一個煙圈,他最終說道:“清華,查案是我職責范圍內(nèi)的事,你放心,我會盡力的?!?/br> “謝謝?!崩做囊痪浔M力可不僅僅只是客套話,謝清華知道這句話代表著什么,為此,他很是感激。 “你我之間是朋友,不用太客氣。” 雖然跟謝清華認識的時間不長,見面也少,但雷霆覺得謝清華的脾氣挺對自己的胃口,所以單方面已經(jīng)把謝清華當作了朋友。 “感謝的話我不多說,不打擾你辦事,我去回去找找看還沒有遺漏的線索。”伸出拳頭與雷霆碰了碰,謝清華告辭。 “再見?!?/br> 說這話的時候,雷霆不僅對謝清華點了點頭,還跟車里一直沒有說話的沈濯也點了點頭,當然,他這個點頭就純粹是客套的點頭,因為在他的心目中沈濯可算不上自己的朋友。 “再見?!崩做吞?,沈濯也客套了一句。 兩方客套完,沈家車隊滑行進了車道,消失在了滾滾車流中。 “隊長,回嗎?”已經(jīng)在旁邊等了好一會,見到謝清華他們走了,雷霆的隊員才對他發(fā)出召喚的聲音。 “走,回去查找證據(jù)?!?/br> 就差關(guān)鍵證據(jù)就能證明薛穆是謀殺謝平夫婦的幕后之人,嫉惡如仇的雷霆怎么可能會放過表里不一的薛穆。 就在薛家門前恢復平靜時,薛家客廳也沉寂一片。 看著坐在沙發(fā)上陰沉著臉的薛穆,不管是薛子徽還是鄒文兵都緊張地吞了吞嘴里的唾液,作為薛穆的子嗣,他們才最清楚薛穆的為人。 “啪!” 清脆的炸裂聲打破了寂靜的空間,隨之而來的是一道尖叫。 被嚇到的鄒文兵在碎片四射的時候他就尖叫著抱頭蹲了下來,這樣一來反而躲過了飛濺而來的玻璃碎片,也就避免了毀容的危險。 “閉嘴!”冷颼颼的威嚴聲。 應聲閉嘴,鄒文兵小心翼翼抬頭先是覷了覷薛穆的神色,然后又打量了一下薛子徽,等看到薛子徽臉上被碎片劃開的血口子時,他立刻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容。 “你是謝清華的人?” 就在鄒文兵暗笑之時,一道意外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身邊的薛穆,鄒文兵傻眼了,“爸...爸。” “你是謝清華的人?” 盯視著鄒文兵的眼睛,薛穆的眸子里一點感情都沒有,甚至還如同動物眼珠一樣冰冷刺骨。 害怕地打了一個寒顫,鄒文兵趕緊回話,“爸,我沒有,我不是謝清華的人?!敝绖倓傋约旱谋憩F(xiàn)讓薛穆產(chǎn)生了懷疑,他趕緊直接補救,“爸,你知道的,我被大哥壓制了這么多年,好不容易得到機會,所以小人得志了?!?/br> 努力抹黑著自己,鄒文兵就希望薛穆不要亂想。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薛穆一巴掌直接扇腫了鄒文兵的半邊臉,“哼,敢在你老子面前撒謊,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在閱歷豐富的人面前,真的很容易就看穿城府不深之人的真面目。 “爸,爸,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敢。”捂著臉,鄒文兵再也不敢分辯。 “還想有下一次?”薛穆看著鄒文兵,眼里閃著奇異的光芒。 “爸,對不起,讀不起,我以后真的不敢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本就怕薛穆的鄒文兵此時看著薛穆更害怕了。 “下去!” 看了一眼還杵在客廳里的汪斯年,此時的薛穆再也沒有了被人熟悉的面孔,此時的他目光森寒,臉色猙獰,仿若地獄來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