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過年禮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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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們飛速前進的之時,一個不知道該怎么形容的消息傳來,那只正牌押糧隊剛到他們已過了一天的大運河,大運河上已結(jié)了厚厚的冰。 平日里百姓們都是直接從河上滑冰而過的,沒有出過任何意外,而偏偏車隊上河時,意外發(fā)生了,近一半的軍糧被河水吞沒了,剩下的車隊也因慌亂,載倒在河中的不在少數(shù)。 僅余下的十輛大車的糧食還在岸上,說是好消息吧,有不少人死在運河中,大多都是無辜的人,說是壞消息吧,這批假糧他們是運不成了,只得返回。 若想不讓人抓到把柄,便只有把糧換回來,發(fā)現(xiàn)了他們已奪走了糧無所謂,能讓那些人吐出點東西來,就是好事。 “白爺,戲很精彩?!币谊牭娜私K明白了第一次見面時,這位高人說的是什么意思,至于如何做到的,下意識得沒問,估計說了自個也不明白。 穆白也沒有想解釋的意思,反倒問了他們一句“你們不覺得我們殘忍嗎?”那可是上百條人命,主子也是在反復衡量后,才做的決定。 “殘忍?讓我們的兄弟餓肚子就不殘忍?”雖說那些人無辜,可他們更無辜好不好,舍了他們,換來更大的好處,算不上那兩個字。 穆白挑了一下眉,顧浩然的兵到有點見識,戲沒看到,聽到,要說痛快,有,要說解恨,卻不,死的都是與他們一樣的大頭兵,唏噓了一陣,便快馬加鞭趕往北城。 路是提前探好的,人少路寬跑得快,唯一不好的便是繞了幾十里路,可對于這么長距離的路程來說,已不算什么了,可任他們?nèi)绾乌s,終歸是不可能按時運到的。必定東西太多了,之前耽擱的時間太長了。 北城的城墻更冷了,天黑了,顧浩然仍站在城墻上張望,他不知他等什么,可他不來等著,又能做些什么呢?城中的糧精打細算也只能扛過今天了,明天呢? 這種天氣沒有吃的,等于是把命交給了老天爺,別看城門外,北疆的地盤上沒有什么動靜,實則在百十里外,三十萬大軍已扎營。 他們在等,等他們無力抵抗的時候才會進攻,今年糧晚了三個月,偏巧就在他們斷糧之時,這完顏康來了,若他再看不出來,這人與京中之人有勾結(jié),那便是個傻子。 也不知這一劫挺不挺得過去,閉了一下眼,默念‘安安,我可能要食言了。’ “秦一?!北犙蹠r又是那個哮月將軍。 “在。” “將小謹送走。”那孩子名顧言謹,他從未這樣叫過他,這是第一次。 “將軍?!彼妥吆⒆右馕吨裁矗匾缓苊靼?。 “你們孤狼組應該護得住他?!?/br> 秦一愣了一下,眼眶紅了起來,三年了,他都快忘了他們曾有一個代號叫孤狼。 “是,孤狼在。”四葉門的規(guī)矩,要么不承諾,一諾必須值千金,正當秦一要轉(zhuǎn)身去執(zhí)行任務時,傳來了將軍的聲音?!暗鹊??!?/br> 同將軍一起眺望遠方,只可惜他的目力不夠,除了茫茫白雪,什么都看不到,一刻鐘后,終有了晃動的影子,也只是個影子而已。 再等了一刻鐘,才發(fā)現(xiàn)是馬車,在雪地里奔跑的異??斓鸟R車,而此時,馬車已離城墻不足百米,手搭上腰間的武器,如此詭異的速度,不得不防。 來人也自覺,五十米外停了下來?!皩傧潞吻鄥⒁妼④姟!苯K到了自己的地盤上,何青一馬當先,下來稟報。 “嗯?!鳖櫤迫宦运闪艘豢跉?,看樣子他們親自把糧草押回來了。只是…… “請將軍大開城門,車隊好入城?!焙吻嘌谙伦约旱呐d奮。 顧浩然揮了一下手,城門緩緩打開,除去先停下的那一輛車,其余的馬車魚貫而入,別看有幾百輛,居然沒發(fā)出多少動靜,先是那雪撬動靜少,再就是馬兒的蹄上都包裹著布。 “何青,你這是在玩什么?”糧回了,人自然就放松了,士兵們想問就問出了聲。 “山人自有妙計。” “去你的?!睅讉€兵歡笑起來,顧浩然看了一眼,明明只是平淡的一眼,卻立即讓他們禁了聲。 “誰的主意?”如此做倒是合了他的心思,但他卻敢肯定不是何青的。何青辦事還成,眼光卻沒那么長遠。 “我們只是聽命行事。”穆白站了出來。 顧浩然捏了一下拳,隨后又松開,對他行了一禮?!澳掳仔??!?/br> “不敢,秦……將軍。”穆白轉(zhuǎn)換得快,沒多少人聽出來,當然顧浩然除外。 “好計謀?!毖b作沒聽到,夸贊了一句,眼神卻在來人中急速得搜尋,真可惜沒有她。 “將軍英明?!蹦掳装祰@,還是這位得主子的心,只是一眼便知這么做是為了什么。 “辛苦了。”顧浩然知現(xiàn)在不是說話的時候,打過招呼,又沒見到想見的人,便留秦一下來招呼,自己卻去升帳,有了糧,又有了這么好的引,不好好利用,對不起她幫自個布的局。 于是幾百輛大車就這樣無聲無息得入了大營,沒驚動一個不該驚動的人,而顧浩然也同將士們商量了一夜,有了一個初步的計劃。 拖著一身疲憊回到自己的院子,洗了一把臉,又在桌前坐了下來,剛想再推敲一下,小謹推門進來了?!按髮④姟!?/br> “嗯?!贝鬼戳艘谎鬯?,見他穿了一件別模別樣的衣服,不由皺了一下眉,這風格…… “襖襖暖?!毙≈敺浅O矚g身上的衣服,專門送來給大將軍看的。 “哪來的?”衣褲連在一起的樣子有點怪,穿在孩子身上卻很可愛。 “秦一。”孩子當然不知道,顧浩然高聲叫親衛(wèi)。 “是白爺帶來的,將軍也有?!鼻匾灰矒Q了裝,打眼看去又精神,又保暖。 顧浩然怔了一下,沒敢回頭去尋,而是揮手讓秦一把小謹帶出去,等余他一人了,起身關好門,才走向床邊,那里擺放著一個包袱,一看便是屬于他的。 伸手摸了摸那個結(jié),腦里想象她親手系起來的模樣,有些不想打開。安安,這個名字他每日都會叨念上百遍,千遍也不會厭倦。 終穩(wěn)住了顫抖的指尖,解開那個專屬于自己的包袱,一件男式黑棉長袍露了出來,伸手輕觸,是軟的是暖的,蓄著厚厚的棉花,就不知是不是她親手做的。 捧起來,把頭埋了進去,用力得嗅,隱隱還有她的味道,不由傻笑起來,是安安做的,親手做的,三年了,都三年了,他沒穿過她親自做的衣服,如今得了一件,他如何舍得上身。 似知道他的想法,在黑袍下面還有一件青袍,同樣的款式與厚度,顧浩然眼中不由笑出了淚花,她還是最了解他,怕他不穿,做了兩件。 這是在告訴他,她以后還會給他做衣服嗎?在往下翻,是幾套中衣和里衣,還有兩套鞋襪,寶貝似的摟進懷中,閉上眼,忍回那滿目的淚意。 最下面還有一個盒子,太過熟悉的樣子,讓他知道,那是他的藥,她總能精準得計算出自己還剩余多少,及時得給他補充上來。 其實這藥都不太有用,發(fā)病了可以止痛,可他胸口的空洞用什么來填,安安啊,明明你對我仍有情,也知我仍在為你受戒,你就怎么可以這么狠心不來見我,也不準我去見你? 你可知道我想你想得有多苦,這胸口處有多痛,抱著衣物喘息了好一會才平靜下來,同原來一樣,又開始在盒子里翻找,想找到她的支言片語,可惜也同往常一樣什么都沒有。 順手將盒子打翻在床上,下一秒又撲上去急救,生怕撞壞了棱角,最終喪氣得放棄了一切情緒,收好藥盒,換上了她給自己做的衣裳,心下感嘆,還是她做的衣服穿著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