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情非得已3
書迷正在閱讀:都市:爸,我真不想當舔狗了、大荒戰(zhàn)尊、替嫁甜寵霍少別鬧、我在仙俠有間客棧、木葉的新三代火影、嫡女重生世子成婚吧、聽說季總想復婚、一品田妻:拐個王爺去種田、女主總被cao(NPH)、從長坂坡開始
“那……怎么能行?”朝月猶豫了。 “那你有更好的辦法嗎?”剛才在來的路上,他就想這樣做了,可惜沒有好的理由。 朝月見他板著臉,很是正經(jīng),防備松了下來,點了點頭,時間不早了,孩子的病也要治,他的傷更要醫(yī),不是矯情的時候。被顧浩天扶上了馬,高大的男人也坐在了她的身后,終開始返程了。 兩人都筆直提坐在馬上,沒有任何接觸,特別是兩人的表情都那么嚴肅,讓人生不出一點歪念頭,招搖得穿過了半個北城回了營。 只有馬人的人兒自己知道,這一路有多難受,心有多么得慌,手有多么得癢。到了營,下了馬,兩人不由都暗舒一口長氣,放松的同時,不由都有些失落,不過這種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都是忙人。 朝月先去將小丫安頓好,又開好了藥方,等小丫醒了吃了東西,才能喂,交待好,又匆匆忙忙提著藥箱去尋顧浩天,果見他在忙營里的事,連衣服都沒換,不由氣不打一處來,沒好氣得說?!澳闶氰F打的嗎?” 見她盯著自己的傷口,不由一笑?!安皇氰F打的,可以去打鐵?!彼P(guān)心自己,這感覺很奇妙。 朝月不理他,上前用剪刀剪開繃帶。 “不是都處理好了嗎?”別說她用的藥就是好,血止住不流了不說,傷口也沒那么疼了。 “那只是急救的處理。”再次消毒,開始穿針引線。 “這是要干嘛?”安哲的醫(yī)療手段,領(lǐng)先這個時代太多,要不然邪醫(yī)也不會死心塌地跟著她。 “將傷口縫起來,這樣好得更快些,天氣熱了,避免感染?!睕]見過這種治療方法的人多,不得不多解釋兩句。 “也是安哲教的?!”這小子會的可真多。 “這又是什么?”剛才她消毒的酒精他是知道的,打針時用過,這種刺鼻的黃色的似又與那種不同。 “局部外傷的麻藥。”主子說小傷口內(nèi)服全麻太過于大驚小怪,注射性局麻現(xiàn)在的條件還達不到,到是這種讓皮rou的局麻一下,還是挺適用的。 “局部?外傷?”作為領(lǐng)軍的,一會便想到了很多,問的也仔細些。 “是,只是減輕了一些痛感,可傷還存在?!背伦鳛獒t(yī)者時是極為認真的,開始縫針時便閉起了嘴,讓顧浩天許多話都問不出來。 不過,他有感覺,針扎在身上是如何的,是有記憶的,可現(xiàn)在,正在穿過皮rou,居然沒那么刺痛了,不由雙眼雪亮,用到軍中定能大面積減少傷亡。忍耐著,見她縫好了最后一針,有些激動得扶著她的雙肩。 “可以把這藥教給老胡他們嗎?多少錢能買?” 朝月看向這個還有些狼狽的男人,一時有些發(fā)怔,別看他此時衣著上還有污漬,頭發(fā)梳得也不整齊,一條胳膊還露在外面,可整個人都發(fā)著光,那是種敬業(yè),愛民愛兵的光芒,讓她移不開眼,想靠近,再想靠近些。 顧浩天最初的激動過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在做什么,手指在那雙消瘦的肩頭上本該拿下開,可他不想,特別是看到她雙眼明亮得看著自己時,更不想了。 怎可有這樣溫柔又善良的女子,且還這么能干,這么令他心動,這么……他本可以想到更多形容她美好的詞,卻一時都變成了空白,只余她的明眸,她的翹鼻,她的粉唇,她的氣息,讓他不自覺得想靠近,再靠近。 當他終于觸到那柔軟的香唇時,不由嘆息了一聲,她的味道真的好甜。 而這聲嘆息也驚醒了發(fā)怔的朝月,唇上不同于自己的溫度,讓她瞪大了眼,自我保護的本能讓她推了身前的人一把,轉(zhuǎn)身又往外跑,剛打開門,又想起了什么,將手中的繃帶打到了他的身上,才快步離開了他的院子。 顧浩天也回過了神,有些懊惱得捶了下桌子,很是生氣自己的失控,他這是算什么呀,不能明媒正娶,還去占別人女孩的便宜,跟個混帳有什么區(qū)別。 捏緊她扔過來的繃帶,閉上有些酸澀的眼,自己終究只能與她錯過了。 接下來的幾天,兩人間似沒有什么不一樣,又似什么都不一樣了,作為合格的醫(yī)者,對傷患的病情是會負責到底的,每日的檢查上藥,還是會親自來,不過不是她一人,她答應(yīng)將這種技術(shù)留下,徒弟自然是要帶的,實際教學最直接。 于是每次她都只是指導,而換藥的幾乎一天一個人,在第五天的一大早,幾乎所有的軍醫(yī)都到齊了,今天要拆線,這幾天他們都在豬皮上練,還沒實際上過手,當然還得朝月來。 朝月的表情是看不出什么的,顧浩天也是一樣,自從那天后,兩人再也沒說過話,也沒如此近距離接觸過,在外人眼里是看不出任何端倪,拆線包扎一氣呵成。 “記住,傷口必須清理干凈才能縫合,所有器具消毒必須到位,大面積的創(chuàng)傷不適合這種方法?!弊⒁馐马検且J真講完的,急救包她也傳授了下去,疫苗他們也完全掌握了,重病號也開始好轉(zhuǎn)了,小丫的水痘也出完了,她已沒有留下來的任何理由了。 見她拎著一個包袱準備出門,顧浩天這才明白了過來,她是不屬于這的,她遲早是要離開的。 “你要走了嗎?”嗓子有些發(fā)緊,有些說不出話來。 “該走了?!背旅黠@輕松了很多。 “珍重?!被厥讓λ恍Γ闶堑绖e。 “珍重。”顧浩天回以淺笑,看著那抹身影走遠了,再走遠了,終才止不住向前奔了幾步,可也只是幾步,他困不住她,而她也不愿為他所困,就這樣互道珍重吧。 北城軍營的天花疫情,以朝月的離開,宣告結(jié)束。而北疆的地盤上卻剛剛開始。 安哲他們已化作當?shù)鼐用竦哪樱虢咽炝?。有意得順著昌隆商行的軌跡前行,在不明白他要做什么之前,只能這樣走一步看一步了。 這晚他們又借宿在了當?shù)鼐用窦抑?,這時的北疆同安哲前世的蒙古有些相似,是游牧民族,作為哪個部落的附屬奴隸,到處放牧是很正常的事。 而他們能借住的便是蒙古包,不管是獨立的牧民,還是奴隸牧民,對于他們這種付得起銀子的借宿者還是很歡迎的。不過麻煩的是,地方不多,只能讓出最好的一間兩人同住。 好在這一路下來,安哲也習慣了,顧浩然仍在適應(yīng)中,必定安哲把自己當男人,而顧浩然把她當女人。每天擠在一個房間里休息,哪怕是兩張床,能完全適應(yīng)才怪。 這天夜里不同尋常的動靜,同是驚醒了兩人。在外面,兩人都是不脫衣服休息的,要知這里可算得上狼窩了。起身將自己的隨物品歸攏,貼著包門站好,觀察外面的情況。 明顯是部落間正常的搶奪,北疆人好斗,只要搶到了手,留得住便是自己的,牛羊,女人都是如此,男人則是能殺就殺,不能殺便拿去轉(zhuǎn)賣。 顧浩然與安哲倒是不怕,殺他們?賣他們?呵呵,那人還沒出生呢。很快外面的動亂就結(jié)束了。以侵略者獲勝完結(jié),安哲皺了一下眉頭,覺得疑惑,他們?nèi)胱r打聽過了,這批牧民是屬于三王子完顏康的,正是因為這個他們才留了下來,要知以那人的性子,不該這么容易讓人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