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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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玉琴回家沒幾天, 陳三居然來了一趟,帶來了個好消息。他已經(jīng)與古云裳訂了親,連婚期都訂好了,就定在年后的三月末。 “怎么這么急?這時間也太緊了點吧?”柳玉琴驚訝地問。 “是有點急,可是我們家怕我爺爺?shù)炔患傲?。”陳三解釋道?/br> 原來陳老太爺現(xiàn)在身體越發(fā)不好了, 陳家就想快點辦了陳三的婚事, 害怕老爺子一死,陳三要再拖三年才能成親, 屆時陳三年紀就真的太大了些。 何況, 古云裳現(xiàn)在也是滿十五算十六歲的人了,明年出嫁也是十七歲, 這個年紀不大不小正好合適。如果讓她再等三年, 她也是個正式老姑娘了。其實這還不是古云裳的真實年紀,如果按真實年紀,她還大兩歲呢。 柳玉琴一聽是這個原因, 也不好說什么了,只問:“我表姐那邊,婚期這么短,嫁妝只怕都來不及辦呢。她一個人又管這又管那的,哪里有時間啊?!?/br> “哎喲,這算什么事啊。我已經(jīng)著人手去辦了, 大件都不需要她管。她只要辦點嫁衣什么的就好了。這還有三四個月的時間呢, 還是準備得齊全的。你就別擔心了?!标惾B忙說。 柳玉琴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說:“你們家準備的, 和她準備的能一樣嗎?我還是不擔心你們陳家欺負她啊。現(xiàn)在這好那好,以后日子長了,感情淡了,又或者有個什么不好了,就拿這些出來說嘴啊?!?/br> 她這是提醒陳三,別辜負古云裳。你別看你們現(xiàn)在感情正好,樣樣都不在意??墒沁^日子不只有感情的,感情再好的夫妻也經(jīng)不起折騰。不是有句話叫做紅顏未老,恩先斷嗎?男人啊,又有幾個能真正做到一輩子只愛自己的妻子呢?就算一開始你確實是這樣打算的,但隨著時間的流逝,又有幾個人還記得當初自己的誓言,甚至早早就厭倦了妻子呢。 何況在這個可以隨便納妾的年代,男人只要喜歡,一生可以擁有無數(shù)個女人。可是女人呢,就算你嫁的是條狗,能反悔的機會也極渺茫。 陳三連忙說:“你啊,怎么想的這么多,我是這樣的人嗎?你這完全不信任我嘛?!?/br> 柳玉琴嘆了口氣,說:“不是不信任你,而是見過了太多的反面事實。你很明白,這是個男尊女卑的社會,女人永遠處在下風。何況我表姐一界孤女,只有一個弟弟再加上我們姐弟三個表弟表妹幾個親人。與你們陳家相比,本身就處在下風了。真要有什么事,吃虧的還不是她啊,怎么也不會是你啊。” 陳三其實也算了解她,只得安撫道:“你老是把事情想得這么悲觀。你可別忘記了,我們這門親事,是葉子保的媒,就算是看在他的面上,我們陳家也不敢對不起你表姐的。而且我們成親后,你表姐還是和我單獨在外邊住,根本就不與我那一大家子人在一起,誰能來欺負她???” 柳玉琴一愣,小心地問:“葉子究竟是什么身份?他的面子這么大?” 陳三也怔住了,他還不知道葉子居然沒有告訴柳玉琴他的真實身份。他以為這次他倆一起出游,葉子會告訴柳玉琴呢。 “他沒和你說嗎?”陳□□問道。 “他只說他身份很高,因為他爹的身份高貴,這是與生俱來的?!绷袂俅稹?/br> “哦,那你怎么沒有直接問他,到底有多高貴呢?”陳三忍不住吐槽。 柳玉琴把她和葉子當時說的話重復了一遍,陳三一聽,滿頭黑線地看了她一眼,說:“很好,你們這個誤會可大了。” “什么意思?”柳玉琴連忙追問。 “他說的差不多與你說的差不多,可差遠了呢。什么侯爺啊世子的,哪里比得上他啊?!标惾稹?/br> “可是他說了他娘不是正妻,他也不是嫡子,不可能繼承他爹的家業(yè)啊?!绷袂龠€是沒想到王爺這個檔次上來,自己左猜右想,怎么也猜不出葉子究竟是什么身份,不得不追問陳三:“你就直接告訴我吧,他究竟是什么人?” 陳三這個時候不說也不行了,嘆了口氣,說:“我告訴你了,你可得給我在他面前說好話啊。不然,我就完蛋了。你也不想你表姐跟著我完蛋吧?” “你快說,別有的沒的胡扯?!绷袂俅驍嗨桨l(fā)非得問個究竟。這時候,她也很后悔當時沒有直接問葉子了。顯然葉子當時是打算告訴她的。 “他爹是皇帝。你想想他是什么人?” 柳玉琴愣了一下,才問:“難不成他是個王爺?” 陳三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弄得柳玉琴更加糊涂了。 陳三只得解釋道:“他就是本朝唯一的郡王爺,皇帝親封的簡郡王。本朝還沒有封過親王,所以他這個郡王爺?shù)纳矸菥拖喈敻吡恕F渌幕首?,都還只是皇子,皇帝也沒有立太子?!?/br> 柳玉琴愣了好半天,只怪自己見識太少,實在沒見過什么大人物,也根本就認不葉子這種身份的人來。但是,回頭一想,她與葉子這么熟了,也沒覺得他身份高到這種地步。只能說,葉子在她面前,真的一點也沒有擺身份的譜。她一時又是后悔又是感激,還隱隱有點遺憾和害怕。 以前兩人的身份差距就已經(jīng)很大了,現(xiàn)在簡直成了無法逾越的鴻溝了。 陳三在這一方面也很敏感,見她長時間沉默,就趕緊說:“葉子可是一直拿你當好朋友來看的。你可不能因為他身份高就遠離他啊。他也不是故意隱瞞你的。只是他不瞞著也不行,而且最開始他其實處境很艱難,隱瞞身份也是不得而的。” 柳玉琴說:“恩,我曉得。你得給我點時間適應一下?!?/br> 葉子對她的心思,她又不是看不出來?,F(xiàn)在就算她想遠離葉子也不可能啊。又是大棚菜,又是果園,又是罐頭的,難不成讓她全扔了自己跑路。 她這會兒只是慶幸,他們之間還保持著朋友關(guān)系,沒有變成戀人關(guān)系。既然葉子是個皇子,她已經(jīng)不敢奢望能嫁給他了,她很明白自己的身份最多只能做葉子的妾。可是妾是個什么東西,她寧愿這輩子不嫁了,也不可能同意啊。她怎么可有讓自己淪落到為妾,與別的女人共享一個男人的地步啊。 葉子既然對她動了心思,顯然也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嫁給其他的男人啊。想到這里柳玉琴忍不住,在心里自嘲道:“看來,我這輩子注定也得孤獨終老了。” “要多長時間?”陳三連忙追問。他真的很擔心,柳玉琴不理葉子了。也擔心因為自己而讓葉子為難。 柳玉琴笑了笑,轉(zhuǎn)移了話題,“皇帝既然給了他這么高的身份,看上去也不象是不管他的???怎么你們一直都說他爹基本不管他了?” “總是自己親手養(yǎng)大的兒子,多少有些感情吧,這也相當于是皇帝給他的補償啊。葉子的親娘葉妃是皇帝最寵愛的女子,所以葉子一出生就是皇帝親自教養(yǎng)的。本來他極有可能被立為太子,以后繼承大統(tǒng)的??上У氖牵髞沓隽耸?,葉妃去世了,葉子也受了重創(chuàng)。皇帝就給了他一個封號,把他遷出宮了,相當于是放棄他了?!?/br> 陳三用最簡短的話交待了葉子的事情,又說:“你說他多倒霉的,親娘死得不明不白,自己也身受重創(chuàng),差點一命嗚呼。本該是最顯赫的人,卻不得不屈居一方當了個郡王爺?;实垡残∑鳎o他的地盤窮的很,也不知道給塊富庶的地方。而且也不是直接封他為親王,就弄了個郡王。要不是后來還認識了你,他的日子該多難過啊。你現(xiàn)在可是他最重要的人呢?!?/br> 他這是特意在為葉子賣慘為葉子求情,希望柳玉琴別因為葉子的身份,而讓大家的情份變質(zhì)或者變遠了。他現(xiàn)在多少有些明白葉子對柳玉琴的感情了。如果失去了柳玉琴,葉子就真的很可憐了。 其實時間長了,他多少也明白了皇帝其實也不算完全不管葉子,甚至可以說皇帝對葉子還算不錯呢。只是葉子從前地位太高,現(xiàn)在只是個郡王還封地那么差,很令人覺得有落差。其實再看看剩下的幾個皇子,上竄下跳又有什么用,還沒有葉子日子過得舒服呢。 葉子現(xiàn)在又不盯著那個位置了,也不怕其他皇子的算計了。況且皇帝身體還不錯,認為知道皇帝還能活多久呢?哪個又能猜到以后朝中又是個什么情況啊? “那他一直隱藏身份是為了什么?”柳玉琴避重就輕地問。 “還能為了什么,還不是怕他的那幾個皇兄皇弟背后搞鬼啊。他以前最受寵,后來沒了勢力,不是人家痛打的落水狗嗎?為此,他不得不拖著半死不活的身子就到半山山莊來養(yǎng)身體了。那里是他娘留給他的,基本沒有人知道。不然,你以為他能有機會好好養(yǎng)身體嗎?那些人巴不得他死呢。”陳三苦笑道。 柳玉琴其實已經(jīng)明白了,不知道為什么,她并不在意葉子在身份上騙了她。反倒因為葉子沒有告訴她,她才會與他這么長久地在一起,終于變成了朋友。如果她一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他們之間肯定不會走到現(xiàn)在這一步,甚至也不可能成為朋友。這也算是陰差陽錯而給她帶來了天大的好處。不然,她現(xiàn)在哪里能過著如此瀟灑的生活。 柳玉琴很快就放開了葉子的身份問題,反而問陳三:“那你呢?” “我本是他的伴讀,所以我也是別人的眼中釘。我從當上他的伴讀那一天開始,已經(jīng)也他綁在一條船上了。就連陳家也一樣?!标惾?。 皇帝并沒有完全拋棄葉子,所以陳家還得追隨葉子,其實就算皇帝拋棄了葉子,陳家也不敢拋棄他。畢竟那是皇子,皇帝自己怎么做都行,臣子們卻不行。所以,葉子保的這門親事,陳家沒有人敢說什么的。 而且葉子既然答應做了這個媒,是肯定會私下知會皇帝的,這門親事也相當于是皇帝保的。陳家除了謝恩之外,哪里還敢對古云裳有什么不滿之處。何況這門親事還是陳夫人因為喜歡古云裳而自己求來的呢。 陳三把這些事情給柳玉琴掰開來說清楚了,柳玉琴才笑道:“看來我表姐相當于有個大大的后臺啊?!?/br> “對的。說直白一點,我們這門親相當于是皇帝指的婚,哪個人敢亂說半句啊。所以你就別cao心了,她不會受欺負的。而且你表姐也不是個軟弱人。”陳三笑道。 “恩,再大的后臺也比不上自己撐得起來?!绷袂俑澩@一點。畢竟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嘛。 見她接受良好,陳三又說:“我以后與你也是正經(jīng)親戚了,你可得叫我姐夫呢?!?/br> “姐夫,有何吩咐?”柳玉琴玩笑道。說實話,她心里也一直把陳三當親兄弟在看?,F(xiàn)在這層關(guān)系還更近了一層,她是很高興的。 “恩,既然這樣,那我就托個大勸你一句。對葉子好一點,他這一輩子真的很慘了。要是你也不理他了,我真擔心他會失控。”陳三正色地說。 “理,怎么不理他啊。你放心,我和他今天之前是怎樣的,以后也還是怎樣的。只要他不想改變。”柳玉琴笑道。 “那就好。我生怕你會因為他是個郡王,就不敢和他來往了呢。”陳三笑道。 他并不清楚柳玉琴和葉子的關(guān)系進展到哪一步了,甚至他還覺得柳玉琴年紀還小,還不懂男女之情,完全不知道葉子對她是什么感情。再加上,葉子的親事估計他自己也作不了主,柳玉琴與葉子能走到哪一步,他也猜不到。所以,他也不糾結(jié)這個問題了。 話題又轉(zhuǎn)回他的古云裳的婚事上來了,說:“古家只有兩姐弟,我們成親還是會在京城行禮的。我就想請你們姐弟三人也陪同著云棠送云裳入京?!?/br> “行啊?!绷袂僖豢诖饝?。她也想陪陪古云裳,再加上見識一下大戶人家。 陳三沒想到她這么好說話,愣了一下,才笑道:“太好了,那就這么說定了。明年二月中旬你們就得出門進京了。到時候,我安排人來接你們,護送你們一行人上京。柳吉柳祥,你得給他們請至少三個月的假。” “恩,我知道的。只是我們這么多人,是要住客棧還是自己干脆在京城置辦點家業(yè)呢?對了,我表姐會不會也想著用古家的名號,在京里置辦一處宅子出嫁呢?”柳玉琴問道。說實話,她現(xiàn)在手頭有銀子,拿了兩三千兩出來置辦一處宅子,也不算什么問題。古云裳也應當有這個實力。 “這我要去問問她。其實你們也可以住陳家的別院。”陳三說。 “那人趕緊去問。我估計她要置辦宅院的,你給我也置辦一處,兩家挨的近些。就是她不置辦,你也幫我置辦一套?!绷袂僬f著去拿了三千兩的銀票給陳三,還說:“不知道京里的行情,不夠的話,你再幫我補點,我回還你?!?/br> 她這完全是受現(xiàn)代的思想影響,覺得在京都買房子怎么也不會虧。而且她還想著以后柳吉柳祥也是要上京趕考的,有自己的宅子也方便很多。再者她覺得古云裳肯定也愿意,一來她自己有地方發(fā)嫁,二來以后古云棠也一樣要進京考試。三嘛,以后逢年過節(jié)她和陳三回陳家來,也有個地方可以避避。 陳三見她出手就是三千兩,忍不住打趣道:“哇,你現(xiàn)在真是有錢啊?!?/br> “托你和葉子的福,我確實賺了不少。所以,告訴你啊,你以后要是對我表姐不好,我就讓她天天拿銀子砸你?!绷袂傩Φ?。 陳三呵呵大笑道:“我好怕怕啊。有多少銀子,還不如現(xiàn)在就拿出來砸我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