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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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一通逛下來, 眾人肚子也餓了, 腳也走累了。 賈mama這才問:“要不要歇歇,那邊有家面館, 素面都格外好吃。咱們去嘗嘗?” “好啊?!北娙硕纪?。 賈mama又帶著大愛七拐八彎,穿過了幾條巷子, 到了一家其貌不揚的小面館。 不過這家小面館,生意還真不錯,他們正好見到一群吃飽了的客人出門。跑堂的是個約十二三歲大的少年,又管端面又管收拾桌子。一個人忙得腳不沾地。另一個看著行動不便的約十四五歲的少年坐一邊專管收錢。灶房里的廚子不停地在搟面煮面,一刻也不得閑。 幾個人一進來, 就把整間面館就占滿了。面館里總共就擺了四張低矮破舊的小條桌, 長板凳,一次最多就能坐下十六人。桌子板凳在昏暗的燈光下,看上去一點兒也不干凈。葉子看著這樣的桌椅,直皺眉頭, 不由自主地伸出兩根手指在桌面上抹了一把,才發(fā)現(xiàn)桌子居然擦得蠻干凈, 這才敢坐下來。 在這種場合, 賈mama也不好意思幫他擦桌子板凳,反正進來的都是不講究的窮人。他要是特意這樣做了, 反倒奇怪,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拿手指抹桌子。 其他人也隨著落了座。柳玉琴和葉子坐在一桌, 陳三和賈mama就挨著他們坐了旁邊的一張桌子。趙成和鐵牛坐了一桌, 賈丫頭和春桃正坐在一起。一下子就把四張桌子全部占滿了。 賈mama自己先開口問那跑堂的少年:“還有什么口味的面?” “最便宜的就是素面, 還有雞絲面,rou絲面,外加酸筍老鴨湯面,四種口味?!蹦桥芴玫纳倌赀B忙回答道。 “先一樣要兩碗吧。”葉子想他們一行人正好有八人,就先一樣要了兩碗。要是好吃,又有人沒吃飽,就再叫。然后他停頓了一下,又說:“再拿兩只干凈的小碗過來?!?/br> 跑堂的少年一聽他張口就要了六碗葷面,臉上的笑容就格外燦爛了,來吃的人多半是窮人,都只吃素面,甚至有的人只要一碗面湯,自己帶著粗饅頭湊和著搞飽肚子呢。這里很難得有人一來就叫六碗葷面,最多不過是叫一兩碗,大家分著嘗嘗而已。少年一想到今天準備的葷料子終于可以全部賣出去了,態(tài)度就格外殷勤。不然,賣不完的食料就得自己吃,太浪費了。 這家面館養(yǎng)活著三個人,經(jīng)濟也不寬裕。而且?guī)煾覆⒉皇悄欠N天天樂意干活的人,偶爾他還要躲懶,休息兩天呢。這家面館要是不是因為味道好,份量又實足,只怕早就開不下去了。他雖然跟著師父學過一段時間,但一來沒時間學,二來嘛他在這方面的天分也差太遠了,怎么也學不會,做出來的味道實在是太平常。 另外那個癱子倒是比他強點,味道調得很不錯,可他連站都站不起,如何揉面搟面,支撐起這家面館。兩人都是打小就跟著師父的孤兒,師父相當于他們的養(yǎng)父,一家三口的日子也過得緊巴巴的。 看著少年邁著輕快的步子往后廚跑過去,柳玉琴不由地笑道:“這跑堂的倒是個伶俐孩子?!?/br> 賈mama抬頭掃了一眼柜臺后面坐著的少年,低聲說道:“這都是苦命孩子,能不伶俐嗎?” 大家瞬間會意,這面館三人也是有故事的人。 沒多大一會兒,面香味兒就彌漫著整間小店了,大家不由自主地吸了吸口水,饑餓感更足了,陳三還說:“聞著還不錯,我真的餓了。” 很快的,跑堂的少年就端著大盤子過來,上面整整齊齊擺著四碗熱騰騰香氣撲鼻的面,另有兩只小碗和四雙筷子。 “面來嘍,兩碗雞絲面,兩碗rou絲面,客人們,要放在哪張桌上?”少年笑瞇瞇地問道。 “一樣一碗放在我面前。另兩碗隨意。”葉子回答道。 “好咧?!鄙倌陝幼髀槔匕衙婧涂胀肟曜佣挤旁谌~子和柳玉琴,又把剩下的兩碗放在陳三這一桌了。 擺在自己面前的面,香味兒更濃了,柳玉琴不由地咽了一下口水,瞬間覺得口舌生津,饑腸鹿鹿。 碗就是最普通的白色粗瓷大碗,一根根粗細均勻的面條臥在清亮的湯中,上面再點綴著一把雞絲與一把蔥花,可謂色香味俱全。 柳玉琴不由地暗自驚訝,這家的廚子水平還真的是不錯。難怪賈mama極力推薦了。 葉子看著面前的面,更是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另一邊的陳三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開吃了,他吃的正是雞絲面,只嘗了一口,就說:“哇,味道真的不錯哦。你們快點動筷子啊?!?/br> 葉子這才取過小碗,先把面前的雞絲面分了一點到小碗里,分給自己和柳玉琴各一碗,說:“咱倆先嘗嘗味,看哪種最好吃。” 柳玉琴接過小碗,細細品嘗起來,果然很美味,面條柔韌適度既有點嚼勁又不覺得生,湯看著不濃卻又很香,雞絲更是鮮嫩無比,她滿足地說:“真的很好吃?!?/br> 葉子點點頭,又拿過另一碗rou絲面,給兩人又各自分了一點,說:“再嘗嘗這個口味的?!?/br> rou絲面比雞絲面味道要重一些,還添加了些切成細絲的白菜梗,更顯鮮香可口,柳玉琴表示:“兩種都很好,我都喜歡?!?/br> “確實不錯?!比~子也說。 “面來嘍。”少年的招呼聲打斷了兩人的評論。 隨著他的聲音而來的,是撲的酸辣味兒,熏得柳玉琴猛分泌口水,連忙說:“還得先嘗一嘗酸筍老鴨味的?!?/br> “就不知道素面是什么味的?”葉子也說。 聽到他倆的對話,少年笑道:“本小店的面,味道都不錯的。回頭客極多。老鴨酸筍味兒重了些,但天氣越冷喜歡的人就越多,一碗下肚,暖烘烘的?!?/br> 葉子和柳玉琴都忍不住笑起來了,柳玉琴說:“恩,聞著就味重些了。我個人其實蠻喜歡酸辣味的,就不知道這老鴨湯味正不正了。” “肯定正好,本小店的食料都是精挑細選的。雞子鴨子都是挑鮮活有力的買回來,自己宰殺的。酸筍也是師父自己腌制的,湯料再經(jīng)過精心煮制好,味道肯定正啊。就是素面里的湯也是骨頭熬制的,味道格外好?!鄙倌赀B忙說。 他在一邊說,眾人就在忍不住咽口水。 葉子和柳玉琴嘗了老鴨酸筍面,都一致贊同:“味道確實好?!?/br> 少年自豪地說:“那是,我們面館雖然是小本生意,我?guī)煾竻s是個有本領的人,還有城里的大戶想請他去掌勺呢?!?/br> 柳玉琴忍不住喝了半碗老鴨酸筍面湯,還說:“我還是嘗嘗素面。說起來最考功力的還是素面?!?/br> 陳三在一邊也贊同道:“就是,我也嘗嘗素面?!?/br> 少年就眼看著他們三人,又各自嘗了兩筷子素面,才問:“如何?素面也不錯吧?!?/br> 柳玉琴點點頭,說:“確實不錯。果然那湯底是用骨頭熬的,難怪味道格外香了?!睂τ诔D瓴灰娪腿澋母F人來說,吃一碗這里的素面也相當于吃了一碗帶rou的,也難怪回頭客這么多了。 他們這一行客人,基本上是面館最后的一群客人了。而且他們吃完先叫的八碗面,還又加了四碗面,因為陳三,鐵牛,都是大肚漢,一碗肯定吃不飽,其他的人,除了葉子之外,個個也都是能吃的主。 “再加四碗酸筍老鴨面?!奔热淮蠹叶枷矚g這個味重的,葉子干脆就全叫了這一個味的。 結果,少年卻說:“對不住了,客官,小店只有兩碗了,不然你再叫兩碗雞絲的?” 葉子只得同意了,還說:“雞絲的是不是賣的最差?” 少年呵呵干笑了幾聲說:“也不一定,只不過我?guī)煾附裉煸缟隙鄽⒘艘恢浑u。” 其實葉子說的是事實。因為雞絲的面相對清淡,來這里吃的都是干苦力活的人,自然更喜歡味重油水重的。很多人一碗還吃不飽,還得再加一碗湯,配點自己帶的粗饅頭和干餅子呢。這種情況下,店里已經(jīng)減少了雞絲面的數(shù)量,但依舊還會經(jīng)常有剩的。所以都便宜店里三個人自己吃了。 只是,每次自己人吃時,大家都要算算帳,算出自己又吃了多少錢,很是心疼??墒菐煾赣植辉敢獠蛔鲭u絲面,因為雞絲面才是他做的最好的。這個本領,他也不想丟下。 柳玉琴其實也覺得就是雞絲面賣的差,就故意地問:“干嗎不多做點老鴨酸筍味的呢?” 那少年苦笑道:“我?guī)煾该刻熳龅拿娑际怯卸康?。反正就做這么多份,吃完就沒了啊。” 他覺得生意好,完全可以多做點,但師父卻不同意,還說:“你想累死我啊。做這么多,已經(jīng)是我的極限了?!?/br> 所以,這家面館生意雖然不錯,但卻每天都是最早關門的,不象別人那樣死守著,就為了多掙個三五文錢。因此,掙得錢也就那樣,剛好夠養(yǎng)他們三人,基本沒什么節(jié)余。 “喲,你師父還蠻有個性嘛?!绷袂傩Φ?。 “嘿,什么個性啊,就是懶嘛?!鄙倌赅洁?。 那算帳的少年連忙喝了他一句:“你怎么這么多話。還不快點收拾碗筷。”顯然不喜歡他說師父的壞話。 少年瞪了他一眼,說:“行了,我就是個瞎cao心的。不過是和客人閑話幾句罷了?!?/br> 話是這么說,他卻真的不再多說了,給大家又添了點熱茶水,就麻利地收起碗筷,拿到灶房去了。 算帳的少年,這才對大家歉意地笑了笑,說:“小店人手少,他沒空陪各位說閑話?!闭f著拖起一條跛腳慢騰騰地走了出來,拿起抹布開始擦桌子。顯然這家店招待完全們這幫客人,就要準備關門歇息了。 這時,煮面的師父也終于走出來休息了。 葉子盯著他看了好幾眼,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情,并沖陳三使了個眼色。陳三仔細看了師父幾眼,微笑道:“難怪覺得面的味道這么熟悉呢。敢情是遇上熟人了?!?/br> 這煮面的師父居然是當年宮中的廚子。雖然他只管煮面,可是卻頗有點名號,每年葉子都會吃到他煮的長壽面。因為他做的面極得葉妃的喜歡,葉子隨他娘吃飯的時間多,自然而然也就喜歡上了。說來這廚子到他們母子面前領賞的次數(shù)可不少。只是當年這廚子還年輕,才二十多歲,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老了。蒼老的都快令人認不出來了。 廚子大驚失色,顯然認不出陳三和葉子,卻又明白這人是認得自己的。陳三無聲地沖他說了一句葉妃,才慢慢說:“我是陳三。” 廚子猛然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盯著陳三,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陳三又指了指葉子,廚子目光轉到葉子身上,好半天都不敢開口。 葉子微微點了點頭,廚子剛想說什么,葉子又搖搖頭,示意他別叫破自己的身份。 廚子明白地點了點頭,過了一會兒,才小心地說:“早知道您到了這里,只是小的早就被趕出來了,也沒臉去見您?!?/br> 柳玉琴見吃個面,還能給葉子找個熟人,不由地又是好笑又是驚訝,她站起來,想帶著趙成他們幾個人先走,給他們留點空間,說:“你們說會兒話,我去外面透透氣。” 葉子卻擺擺手,說:“無事。我們這主仆關系也早就不存在了。你現(xiàn)在這面館開的不錯,日子看來也還行,就安心過自己的平靜日子吧?!?/br> 廚子閉了閉眼睛,才說:“沒想到會在這里遇上您。您現(xiàn)在還好吧?” “還算可以吧,雖然比不上從前,卻也落了個清靜。”葉子淡然地說。 廚子不敢再說什么,只是偷偷拿眼瞄他,顯然很想見見他的真面目,葉子當然不可能在這里露出真實面貌,就說:“行了,就當沒見過我吧。好好過自己的日子。”說完,他率先站起來,對柳玉琴說:“走吧,我們也該回去了。” 廚子連忙跟著送了出來,葉子沖賈mama做了個手式,賈mama落在后面拿了個錢袋子放進廚子手里,低聲交待道:“主子讓你好生過自己的日子,這點銀子是主子打賞你的。” 廚子哪里好意思拿銀子,連連推辭,賈mama卻說:“拿著吧,主子不缺這點子銀子,以后說不定主子還會再想起你煮的面呢。你好生在這里過日子吧?!?/br> 廚子連忙點頭,說:“好的,我明白了?!?/br> 等葉子等人走出了老遠,廚子才捏著錢袋子回店了,進了店就關好了門,那算帳的少年連忙問:“師父,這群客人是專程來見你的嗎?” “不是,不過是湊巧罷了。那是我以前的主子。別說出去了。”廚子答。 在后面洗碗的跑堂少年跑出來,不甘心地問:“師父的前主子怎么會扮成這副模樣?師父,快講講你這前主子是干什么的?我還是第一次聽到你說起呢?!?/br> “到我們這種地方來,難不成還得錦衣華服而來嗎?你管人家的啊,再說了,那是有身份的人,出門在外,喬裝一下又有什么好奇的?!彼銕さ纳倌攴磫柕?。 “那他們專程來吃面的?”跑堂少年問。 “不是,不過是出來玩玩而已的。這是碰巧了。”廚子回答了一句,又交待他倆:“千萬不要跟任何人提起這件事。免得惹事生非?!?/br> “知道了?!眱扇水惪谕暤貞艘痪?,算帳少年還不放心地盯了跑堂少年一眼。 跑堂少年連忙說:“我是那么不懂事的人嗎?我話再多,還不是為了店里的生意啊。都象你們兩人,一個只顧煮面,一個只顧收錢,招待客人靠誰啊?” 算帳少年還想再多說兩句,卻見師父已經(jīng)無聲無息地回房間去了,也就不再多說,只是給了同伴一個眼色,示意,別惹師父生氣。 跑堂少年當然明白,師父才是他們最大的支撐,無聲地點了點頭。兩人收拾好面館,把桌子全部靠到門邊,板凳靠里墻擺放開來,又搬出兩塊床板子,開始鋪兩人的被褥。 面館不大,后頭除了廚房,就只剩下一間小房子,師父一個人睡,還放了些米面糧油等東西,堆得滿滿的。兩個小伙計就只能在前面睡覺。白天開店時,他們再把床板及被褥收拾起來。 而此刻,葉子正在給柳玉琴解釋:“那廚子以前是我家的下人,很得我娘的喜歡,他煮的雞絲面,是我最喜歡的。” “你們這也是緣分啊?!绷袂傩Φ?。 “是啊。我也沒想到還能在這里見到他。說來,我都不知道他居然是這個地方的人?!比~子笑道。顯然這廚子是回來原籍了。 “不管怎樣,今天吃到了好吃的食物,又玩得開心,我是滿足了的?!绷袂傩Φ?。 “對,也算不枉此行了?!标惾舱f。 回到客棧已經(jīng)是小半夜了,柳玉琴等人也累了,眾人道了別就各自回房安歇了。 陳三卻只是回去打了個轉,就又來找葉子,葉子也正坐在一邊沉思,見他來就知道他想問什么,直言道:“我真不知道他怎么會到這里來的?” “難道真是巧合?”陳三說。 “誰知道呢?其實他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一個稍微有點臉面的太監(jiān)而已。”葉子說。 這廚子也不是什么大廚子,就會煮個面,而且一開始還跟著個大太監(jiān)只是個打下手的。因為那大太監(jiān)有天突然病了,葉妃又要吃面,就由他頂上了,沒想到味道還正好投了葉妃的喜歡。就此,他基本上就成了葉妃的專職煮面的廚子。但是葉妃也不是天天都吃面,這廚子自然也不可能天天在葉妃身邊出現(xiàn),完全算不上葉妃的心腹,最多只能算是侍候葉妃的人而已。 人人都知道,一個主子身邊侍候的下人多,但并不一定每個人都是這個主子的人,所以葉妃死后,除了那些心腹基本立時就都死了,其他的人自然就打散到各處去當差了。而這個廚子是怎么離開皇宮,回原籍的,不說葉子不知道,只怕與他相熟的太監(jiān)宮女們都不知道呢。 “但是,他出現(xiàn)在這里,也實在太湊巧?!标惾龖岩傻卣f。 葉子搖搖頭,說:“這事我實在說不清楚。把賈mama叫過來問問吧?!?/br> “你是怎樣找到這家面館的,以前就完全沒發(fā)現(xiàn)廚子是個太監(jiān)嗎?”陳三問。 賈mama連忙說:“沒有。我不當差時,就在市井中閑逛,這片兒是我來的最多的地方。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自然慢慢就知道了。這家面館,我來的次數(shù)可真不少。我卻一直也沒有見過廚子的面,只知道那兩個少年,都是廚子收養(yǎng)的。” 廚子是個太監(jiān),也很令賈mama吃驚。因為他完全沒聽說過,面館的廚子是太監(jiān)。顯然這件事,基本無人知道。但是一個太監(jiān)要隱藏自己的身份,也很說得過去,畢竟太監(jiān)很被人瞧不起,特別是這種無錢無勢的太監(jiān)。他不隱瞞自己的身世,搞不好就在這里活不下去呢。 “那兩個少年是什么來歷呢?”葉子又問。 “那跑堂的就是附近的孤兒,家里一個長輩也沒有了,四五歲就四處乞食,廚子見他可憐就收留了他,養(yǎng)了幾年,也養(yǎng)出個人樣了。那跛腳的少年,卻是他帶過來的?!辟Zmama回答道。其實這么一說,他自己都明白,廚子出現(xiàn)在這里的時間,基本就是葉妃出事后。這個時間點也真的很敏感。 “看來還真要去仔細查查了?!标惾戳艘谎廴~子,又說。 “是啊。一個太監(jiān)還帶著個跛足的孩子,到這里來都不容易呢。居然悄無聲息的在這里安身落戶了,沒人幫他是不可能的。”葉子也說。 “不過也有可能,他當時出宮時還有點銀子,使銀子還是能辦成很多事的。這也能解釋得通,他現(xiàn)在要靠這家面館才能養(yǎng)著他們三口?!标惾终f。葉妃出手大方,這廚子既然專門為葉妃煮面,得到的賞賜自然不少。 賈mama也不知道自己這是什么狗屎運,帶主子們出去玩,都能遇上以前侍候過主子的太監(jiān)。他很后悔以前沒有仔細查查廚子的底細,現(xiàn)在主子一問三不知道的,搞得他心里惶惶不安。 聽了陳三的話,他連忙又說:“這廚子其實還真如柳姑娘所說的,人還蠻有個性的。大家都知道,他店里的面,每天都賣完了的,而且賣完就關門休息了,并且還做十休一,每月都要歇幾天呢?!钡驗槊婧贸?,份量也足,也沒有人在意廚子有些怪脾氣。 賈mama根本就不是皇帝安排的人,是葉妃沒進宮前留下來的人手。對宮中的事情,其實也基本不知情。葉子來這里定居后,他才出現(xiàn)在郡王府,平時也就在車馬房侍候著,知道他真實身份的下人根本就沒幾個。這樣的人,葉子平時也不動用他,要不是這回柳玉琴來,賈mama也還依舊在車馬房呢。 “哦,這越發(fā)說明,他并不差銀子,最起碼,不是很差銀子,不然哪敢這樣干,還不每天沒日沒夜地賣面啊?!比~子又說。 “你這樣說也很有道理啊?!标惾鄲赖刈チ俗ヮ^發(fā),只恨不得立馬把那廚子揪來問個清楚。 葉子卻說:“你也別急,等柳姑娘走后,我們再慢慢查這件事吧?!?/br> 陳三想了想,說:“好吧,也只能先這樣了。” 柳玉琴在這里,這些事情是不能去查的,怕給她惹來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