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皇后娘娘改嫁了 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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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陛下出手的事算是過去了?!彼麨榱俗屍蓊伔判?,便將朝堂上發(fā)生了什么說給戚顏聽。見戚顏凝神,顯然對朝堂上的事感興趣,他便將朝中如今的形勢給她說起來。說到最后,他又抿了抿嘴角,對戚顏皺眉說道,“只是這次恐連累了你。” 哪怕皇帝支支吾吾,一副寬容魏王是心胸開闊的樣子,可鬧成這樣,誰不知道魏王是為了誰動手。 魏王為了長安郡主跟皇帝杠上了,如今京都已經(jīng)是風風雨雨。 “我不怕?!逼蓊伈辉谝獾匦χf道。 所謂的名聲,她的確是看重的。 可若說為了名聲昧了良心,那才是想想都可恥的事。 “可我怕。” 他那么舍不得她受委屈,更舍不得她明明無辜最需要保護與安慰,卻要因流言蜚語而受到傷害。 他珍惜她,超過珍惜他自己。 作者有話說: 抱走榴蓮千層的兩個地雷和璇的兩個地雷啦親親(*^_^*)~ 第53章 [vip] 魏王忍不住看著戚顏。 他叫了她一聲。 “阿顏。” 戚顏應了,好奇地看著他。 卻見他依舊沒有提到別的,反而是看著她,又叫了一聲。 戚顏耐心地又應了。 魏王再喚。 戚顏再應。 當戚茹高高興興捧著空了的小盤子進門,見到的就是這一幕。 她抖了抖,躲在門口探頭探腦,就聽jiejie正笑著問道,“你為何總是叫我的名字?” “從前,我想這樣叫你卻做不到。如今……我恐是在做夢。” 曾經(jīng)躲在深宮陰影中的那個狼狽的,不被人所喜,被人輕視的少年皇子,看著遠處那個站在陽光之下,站在鮮花著錦里自己心愛的小姑娘的時候,她距離他那么遙遠,連她的笑容都那么遙遠,遙不可及。 可是如今,她就在他的面前對他微笑,耐心地縱容著他,這仿佛是在做夢。 魏王攥緊了自己的手,感受到掌心的疼痛告訴他如今并不是做夢,嘴角也飛揚起來。 他和戚顏相視而笑。 門口探頭探腦的戚茹打了一個寒顫,捂著嘴角偷笑著跑遠了。 她以為自己一點都不顯眼,可其實都被戚顏看在眼中。 看著meimei歡快的樣子,戚顏又覺得meimei無比地可愛。 只是一想到戚茹,她就忍不住想到了另一件事。 就是戚二老爺。 她不可能坐視戚二老爺一心算計戚茹的婚事,只能被動地等著戚二老爺算計。 從前,她能用的人手不多,有心無力。 可如今已經(jīng)與魏王坦誠了彼此的心意,她自然就可以得到魏王的幫助,因此與魏王這樣說了一會兒話,便忙對魏王說道,“說起來,還有一件事要你幫幫我?!彼龓еσ獾哪樕行┎缓每矗和醣阏輪柕?,“什么事?” “是……”她才想說這話,就聽見外面有下人來稟告說,淮王與戚二老爺求見。 這兩位最近聽說在朝中不和,淮王還罵戚二老爺是賣女求榮的老賊呢,一時走到一起一同來見戚顏倒是讓戚顏奇怪。 想到前世,戚顏微微皺眉,恐淮王又被戚二老爺哄住,又愿意迎娶戚茹了,便對下人說道,“讓他們進來吧?!?/br> 旁人也就算了,她倒是想要看看,戚二老爺來她這里,到底是想說出什么理由把戚茹給哄回去。 因她要見人,便重新穿戴一新,等穿戴好了見客的衣裳回了迎客的花廳,卻見花廳里已經(jīng)氣息很是凝重。 魏王就坐在戚顏身邊的椅子里,眉目不動,臉色平淡,戚二老爺臉上的笑容就帶著幾分僵硬。 淮王疑慮地看著魏王,眼底多了幾分審視,身邊還坐著正偷偷張望外頭的東林郡王的嫡三子陸安。 旁人也就罷了,戚顏也不怎么愛理睬,倒是陸安,前些時候在酒樓里當眾給了戚鸞一記大耳光,護著戚茹的模樣,讓戚顏對他心生好看,進了門便笑著對陸安微微頷首。陸安心不在焉地與她打了招呼,強忍著似的,收回了往院子里張望的目光。 “二丫頭,你回來了?”魏王的面前,戚二老爺很不自在。 他是一個生得儒雅俊秀,斯文極了的中年人,面若春風,嘴角帶著幾分儒雅謙和,瞧著就從容且溫煦,且為人厚道,是與盛氣凌人,強勢的承恩公完全不同的類型。 早些年,還被戚二老爺這么一副端方君子的模樣蒙在鼓里的戚顏,心里敬重他比敬重自己的父親更甚幾分,甚至,年幼的戚顏也曾經(jīng)羨慕極了自己的meimei。 戚二老爺膝下只戚茹一女,這些年與戚二太太舉案齊眉,夫妻感情極好,房中并無姬妾。 這樣行事端正的正人君子,又是一心愛護妻子女兒的好夫君,好父親,怎么能不讓他看起來比旁人更值得尊重呢? 戚顏一直都以為戚二老爺是一位極好的人,是與戚家,與承恩公,與三房那只知道鉆營撈錢,斤斤計較的戚三老爺完全不同的人。 可后來她才知道,其實都不過是一路貨色罷了。 如今,戚二老爺還沒有暴露,眼下正笑容慈愛地看著戚顏,目光關切,完全沒有承恩公面對戚顏時的厭惡與冷漠。 見他這樣對自己微笑,戚顏卻只視而不見,走到了最上首坐下對戚二老爺問道,“二叔來我的郡主府,可是有要事?” 這話怎么說的? 難道沒有要事,就不能來見她,不能一敘天倫了不成? 從未見過戚顏這樣不客氣的態(tài)度,戚二老爺詫異了一下,下意識地看了魏王一眼。 戚顏一向尊重他這個叔父。 可今日這般無禮,難道是魏王說了些什么? 他心中盤算著最近自己與魏王的齟齬,一邊笑著對戚顏搖頭嘆息說道,“你這個孩子……你就是咱們心里最要緊的事了。一個姑娘家,離開了家里只和你meimei住著,難道咱們不心疼你,擔心你了不成?過來瞧瞧你是否安好,就是二叔心里最要緊的事?!?/br> 他的確瞧著是極慈愛寬容的長輩。 戚顏嘴角譏諷地勾起了幾分。 “我搬來日久,二叔卻連人影都不見。如今太后要還政了,二叔就又想起來要問問我這個做侄女兒的,三meimei這做女兒的安康了?!?/br> 見戚二老爺詫異地看著自己,顯然想不到自己會這般無禮,她垂頭看著自己圓潤雪白的指尖兒,嘴角勾起淺淺的笑意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聽說二叔與淮王一同過來。怎么,又想打算著要做王爺?shù)睦显栏噶瞬怀???/br> 這話極盡刻薄。 如果是承恩公,那跳起來給戚顏一耳光也是有的。 可戚二老爺怎么能這樣做呢? 他是君子,是慈愛的人?。?/br> 因此,面對小輩忤逆,他猶豫半晌,哪怕被這些話刺得面紅耳赤,卻還是沒有吭聲,只目光露出幾分寬容,并不愿意與無禮的孩子計較。 倒是正懷疑地看著戚顏與魏王的淮王險些跳起來。 “胡說八道!本王只是在你門前遇到他罷了?!?/br> 誰要娶戚茹了? 他只覺得戚顏這話雖然是給戚二老爺沒臉,可其實也是在提醒自己少惦記戚茹,像是懷疑自己受守不住曾經(jīng)的承諾,又跟戚家沆瀣一氣了似的。 這份不知好歹,讓淮王氣死了,他不由去看身邊的堂兄弟,見陸安正微微皺眉,懷疑地看著戚二老爺,像是這一刻懷疑戚二老爺?shù)娜似匪频?,他便對陸安說道,“你日日與我在一處,應該知道我的。你和她說!我有沒有要娶戚家女的意思!” 他的人品天地可鑒。 “沒有沒有,你不是說以后要離戚家女遠點么?!标懓才c淮王兄弟感情極好,見淮王急了,就忙對笑了笑的戚顏解釋說道,“他今日來你府里,也就是擔心你,記掛你罷了?!边@話像是在撇清淮王沒有覬覦戚茹,可又讓淮王年輕英俊的臉漲紅了,暴跳如雷地說道,“誰擔心她了!” 他俊臉通紅,又欲蓋彌彰地喝了一口茶,抬頭有些期待,又有些不安地看向戚顏。 戚顏無動于衷。 淮王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我只是聽聞外頭有亂七八糟的傳聞,覺得你怪倒霉。你本就讓陛下給棄了一回,如今,再與魏王兄牽扯了瓜葛,日后還能嫁的出去?一個女子不知謹言慎行,卻與好些男子有這樣親密的傳聞,多讓人笑話。” 他說起這話其實是好意,戚顏心里也知道。 只是雖然知道淮王是好意,可她還是心里唏噓。 一個姑娘家,難道就因為牽扯上這些因男子帶來的傳聞,就成了旁人口中鄙夷嘲笑的對象么? 明明,明明不應該是這樣。 就算是因種種緣故,牽扯上一些傳聞,可難道這個姑娘家不應該是被心疼的對象么? 世人只知道嘲笑棄婦,說棄婦是守不住男人的心。 可是誰又譴責過拋棄了自己妻子的男人,是無情無義無恥,造成一切傷害的罪魁禍首? 那些所謂的傳聞,流言蜚語中的一切,始作俑者不都是這些男子么? 可是他們賦予給了她們這些只能守在后宅的女子那么多的禁錮,無論什么事,都只說是女子的過錯。 “沒什么可笑話的?!本驮谄蓊佭駠u女子立身不易的時候,便聽魏王冷淡地說道,“陛下行事沒有德行,阿顏看不上他,把他給棄了,這叫不屑于他為伍。且如今京都與我的傳聞,她未嫁,憑什么不能讓我愛慕她?且我敬重阿顏,從沒有僭越,那些所謂的嘲笑與暗中揣測,都只不過是嫉妒她而已。笑話……難道被人喜愛是什么難堪的事么?” “阿顏?”淮王卻敏銳地聽到這話,瞇著眼睛看著魏王。 魏王在戚二老爺若有所思里對淮王冷淡地說道,“你用不著替她擔心。名聲算個屁!她是一個好姑娘,往后想嫁誰就嫁給誰!那些會非議她所謂名聲的東西,也配不上她,犯不著因那些貨色煩憂?!?/br> 他面容陰沉,戚二老爺安靜地聽了一會兒,又見魏王正側頭對戚顏說道,“少聽外頭的胡扯!” 戚二老爺便露出幾分笑意。 他沉吟片刻,便笑著對戚顏說道,“可見王爺是真心愛護你,這我也就放心了?!?/br> 見魏王冷冷看過來,他便對魏王友好親近地頷首,又對戚顏和聲說道,“今日我過來還有一件事。二丫頭……” 他慈愛地說道,“既然王爺對你有情處處維護,其實說起來,若你愿意,你與王爺也是一樁良緣。只是這婚娶之事,還是得回家與長輩們商議。咱們回家吧。過去的事,就過去了,你父親答應不追究你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