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皇后娘娘改嫁了 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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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挑挑揀揀的,也就勉強只有魏王了。 見魏王微微皺眉,皇帝便忙擺出施恩寬和的模樣讓一旁的內(nèi)侍給魏王端茶,一邊溫聲說道,“今日請王兄與王叔進宮,朕其實是有一件事?!?/br> 戚太后不怎么愿意大政奉還……皇帝自詡是個孝子,怎么能逼迫母親? 因此,他就想著得從朝廷入手才行。 這若是有朝中重臣提議請?zhí)笸司雍髮m,那太后也不能再說抗拒什么吧? 這得是朝中重臣,分量夠,扛得住戚太后才行。 這樣的人不多,皇帝想來想去,就只有身為王叔的成王,與他這個異母兄魏王了。 他隨口說了這一句,更多的細節(jié)都要等成王進宮一塊兒說。 只是左等成王不見,右等成王不見,皇帝心里不耐煩,一邊打發(fā)人去瞧瞧成王是不是進宮了,一邊又與瞇著眼睛只盯著羞答答怯生生往自己身后躲的金環(huán)的魏王沒什么投契的話,因此,便只笑著對金環(huán)說道,“這是魏王兄,你怕什么。” 金環(huán)紅著臉頰,只求助地,依賴地看著皇帝。 皇帝被這樣求助的目光看得心里一熱,只覺得自己這一刻格外可靠。 魏王的目光卻猛地一沉。 “罷了罷了,你是后宅女子,見不得威風凜凜的王兄?!?/br> 見金環(huán)目不轉(zhuǎn)睛只盯著自己,半點對魏王感興趣的意思都沒有,顯然在她的心里自己才是最英俊討人喜歡的,皇帝便挺了挺自己單薄的胸膛,略得意地掃過魏王,也不理睬他了,只依舊高興地對金環(huán)問道,“那素日里表妹在家中都讀什么書?都喜歡什么消遣?朕瞧著素日里表妹都一本正經(jīng)的,難道平日里沒有些旁的興趣?” “怎么沒有?!苯瓠h(huán)見他對戚顏興致勃勃,美眸一轉(zhuǎn),也不提戚顏素日里都讀什么好書,只輕快地說道,“二姑娘興趣好些,陛下不知道吧?咱們姑娘春日里還喜歡在迎春花樹下小睡,平日里梳洗……” 她不提戚顏什么其他的喜好,只提及這些私密的,只有貼身丫鬟才知道的的事滿足皇帝的好奇,只是才說到這里,就聽到魏王突然冷冷地說道,“住口!” 這一聲冰冷的聲音無禮得很,聲音平淡,可是金環(huán)卻只覺得心跳都停滯了一下。 她覺得自己的脖子冷颼颼的,轉(zhuǎn)頭,不安地去看呵斥了自己的魏王。 “王兄,你又怎么了?”皇帝不耐地問道。 他正聽得高興呢。 一向端莊溫和的戚顏平日里還有這樣小女兒情態(tài),他怎么能不覺得可愛呢? “陛下?!蔽和鯀s已經(jīng)站起來對皇帝板著臉說道,“長安郡主身為閨閣女子,私事怎么能隨意被男子聽到?這讓她日后怎么做人?這丫鬟背主,隨意將主子的事到處宣揚,背主諂媚的丫鬟,陛下該拖出去打死!陛下是一國之君,怎能做這樣的事!” 他聲音低沉,身材高大威嚴,站在皇帝不遠處,只讓皇帝感受到被籠罩住的窒息感。 雖然這話都是正經(jīng)話,皇帝卻格外不滿。 “朕又不是表妹的外人?!?/br> “長安郡主與陛下就算是親兄妹,陛下也沒有聽一個女子私密之事的資格。”魏王冷冷地看著皇帝。 他雖然為人陰沉,可是打從回到京都對皇帝格外規(guī)矩尊重,突然變得這么不客氣,皇帝不由惱了。 “王兄在說什么?朕與表妹之間如何,與王兄有什么關(guān)系!朕與表妹……”戚顏曾經(jīng)是他沒過門的皇后,怎么可能是沒有瓜葛的人呢? 如今見魏王口口聲聲撇清自己與戚顏之間的關(guān)系,還教訓自己,皇帝年輕氣盛哪里受得了這樣的態(tài)度,且見魏王目光森然地看著自己,他在后宮正因戚太后惱火,不能忤逆不孝,如今,就把氣都撒在魏王的頭上,厲聲訓斥道,“朕叫你一聲王兄,難道是要你與朕作對的不成?你以為你是誰?!你敢教訓朕?!混賬東西!你,你這是大逆不道!” 魏王并無惶恐,對皇帝的怒斥充耳不聞,只盯著皇帝冷冷地說道,“請陛下將這背主的丫頭打死!” “你說什么?!”皇帝不敢置信地問道。 “這丫鬟背主,將舊主之事拿來討好陛下,令長安郡主蒙羞……”魏王側(cè)頭冷冷地看著眼見兩位天皇貴重沖突,不由躲在一旁瑟瑟發(fā)抖的金環(huán)說道,“怨不得她不將你帶去郡主府,原來早就知道你是什么貨色!她早知你人品,卻饒了你一命,留你在承恩公府,已經(jīng)對你有寬容之恩!你不知感激,竟然還敢背叛她!” 他目光都帶著殺氣,金環(huán)哪里受得了這樣金戈鐵馬過的人物,尖叫了一聲撲到皇帝的身邊,抱著皇帝的手臂可憐地叫道,“陛下救救奴婢!” “朕的面前,誰敢動她一根手指頭!” 皇帝倔強上來了。 他如今是皇帝,怎么能被魏王轄制。 且魏王對他與戚顏之間的那份指手畫腳,讓皇帝出離地憤怒了。 他霍然起身,看著魏王如同面對戚太后一般大聲說道,“朕不僅不會殺她,還要抬舉她!她是表妹身邊貼身服侍的人,朕往后天天要知道表妹的事!往后,就讓她貼身服侍朕,就如同她曾經(jīng)服侍表妹……” 說著說著,皇帝的臉色就變得得意興奮起來,只覺得這樣極好。 “表妹本就是朕的人,這丫頭自然也是!” 戚顏是他沒過門的妻子,不是么? 魏王之前尚未惱怒。 待聽到“服侍朕如同曾經(jīng)服侍表妹”,他淺褐色的眼睛猛地張開,上前一步,一把緊緊地攥住了皇帝的脖子。 金環(huán)刺耳的尖叫在御書房響起。 皇帝被掐著脖子扣在了身后的龍案上! 第42章 [vip] 耳邊,傳來魏王冰冷壓抑的聲音。 “你說什么?!” 魏王的聲音就在皇帝的耳邊回蕩。 如同鐵鉗一般的大手緊緊地抓住皇帝的小細脖子。 皇帝自幼養(yǎng)于宮中,養(yǎng)尊處優(yōu),單薄無力,哪里撐得住這樣的力度,只這一只手就將他的脖子給幾乎捏斷。 他驚恐地,完全沒有想到魏王竟敢大逆不道。 只是震怒之余,當無力抗衡魏王的強勢,當看到魏王眼底那明晃晃凜冽的殺機,還有疼痛與窒息都讓他感到了真正的恐懼。 那是無力抗拒的恐懼,也是頭一次發(fā)現(xiàn)死亡近在咫尺的畏懼。 面對著這樣的魏王,皇帝覺得自己要崩潰了。 他是真的想要殺了他。 而他在這樣恐懼的殺意面前,竟然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 仿佛一座大山沉沉地壓下來,讓他無力反抗,慢慢地,慢慢地走向死亡…… “大膽!” 就在皇帝涕淚橫流,恐懼還有畏懼擊垮了他的時候,就聽到一聲怒喝。 泰山壓頂一般的恐懼一下子從眼前消失。 禁錮在自己脖子上,讓自己不能呼吸的大手撤走,那一刻,皇帝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渾身大汗淋漓,鼻涕眼淚糊了滿臉。 他瑟縮成一團,恐懼得恨不能鉆到墻角里,甚至都不敢去看魏王的方向,只覺得那個人站在那里,哪怕什么都不做,都讓他心里生出恐懼。 見到魏王,他就覺得自己仿佛瀕臨死亡一般。 而魏王的對面,成王正冷著臉,抬手給了他一耳光。 “兄弟們爭吵,難道還要動手?你是做兄長的,身為武將,竟然對弟弟沒個輕重,成何體統(tǒng)!” 成王一耳光甩在緊緊攥著手,沉著臉的魏王的面前,片刻,便繞過魏王走到了皇帝的面前,扶著哆哆嗦嗦,無力地軟在地上滿是眼淚鼻涕的皇帝起身。 見他靠著自己竟然沒有力氣,軟腳蝦的模樣,成王一貫沒什么表情的臉上突然生出了隱隱的怒氣。 只是他的聲音依舊平靜,淡淡地掃過那些因魏王驟然出手嚇住了,都沒有想到要救駕的內(nèi)侍宮人們,緩緩地在皇帝的耳邊說道,“陛下不必擔心。兄弟們吵吵幾句也就罷了,這世上,誰家的兄弟不爭吵打架。你過來,給陛下賠個罪吧?!?/br> 他看著魏王。 魏王的目光卻落在皇帝的臉上。 那一刻,皇帝覺得自己被餓狼盯住了一般。 “王叔,王叔救救朕!魏王,魏王竟敢謀逆,要弒君!”他抓住成王就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此刻白皙英俊的臉上滿滿的都是狼藉,修長優(yōu)雅的脖頸上一個猙獰烏黑的五指印,顯露出他剛剛經(jīng)歷了什么。 因喉嚨受創(chuàng),皇帝的聲音嘶啞無力,攥著成王的樣子那么可憐,忍不住痛哭著說道,“王叔不知道,他,他剛才掐著朕的脖子……他想要朕的命……” 成王靜靜地看著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沒有帝王風范的皇帝。 半晌,他才緩緩地對皇帝說道,“不過是兄弟爭執(zhí),天家兄弟如此,百姓人家兄弟也是如此。謀逆弒君的膽子,他還沒有。不過是一時被激怒罷了。剛剛陛下與他在說什么?說給我聽聽,我為你們兄弟開解?!?/br> 他的聲音冷靜,可是卻無法撫慰皇帝的心。 只是此刻成王在,皇帝就有了主心骨,一旁瞧見成王壓制了魏王,給了魏王一耳光魏王動都不敢動,在一旁害怕得尖叫的金環(huán)猛地撲過去,就要重新?lián)涞交实鄣膽牙铩?/br> 當看到她要往皇帝的懷里鉆,魏王的眼中猛地生出殺意。 戚顏的貼身丫鬟鉆到皇帝的懷里,這讓戚顏情何以堪? 她……那么不愿再與皇帝有瓜葛…… 哪怕朝臣進宮不能隨身攜帶兵器,可魏王也用不著兵器。 他只上前,一只手掐住了從自己身邊撲過去的金環(huán),另一只手扣住她的下顎,用力一擰! “?。 被实郾揪托闹谢炭?。 眼見美貌可愛的美人在魏王的手里就仿佛一只小雞仔,一只手就把腦袋給擰得轉(zhuǎn)了一圈,被魏王丟在地上沒有了聲息,他頓時尖叫了一聲。 在他的眼里,那哪里只是金環(huán)一人。 被擰斷脖子的仿佛也有他。 明明魏王沒有兵器。 可是他,他只需要用力一點,就可以要了他的命,要了宮中所有人的命! 皇帝忍不住發(fā)出一聲歇斯底里的尖叫,撅了過去。 在魏王當著他的面這樣強勢輕易地殺了金環(huán),這擊潰了皇帝最后的心理底線。 他暈倒在成王的懷里。 冷靜自持的成王頭一次目瞪口呆。 他扶著手臂上已經(jīng)崩潰得不能接受眼前一切,幾乎奄奄一息的年少的帝王,轉(zhuǎn)頭,看著站在金環(huán)的尸身旁垂頭不語的魏王,許久,才咬著牙冷冷地問道,“值得么?” 在宮中,皇帝的面前殺人。 且還傷及了皇帝。 哪怕魏王這些年軍功卓著,哪怕魏王是皇帝的兄長,可這件事也不可能就這么輕易地揭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