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5 我沒有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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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晨旭離開莫菲的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四點鐘——孩子們雖然狀態(tài)很好,不過,畢竟不足月,已經(jīng)放到了新生兒監(jiān)護室,莫菲正在打點滴,進行抗菌治療,有護士和劉金玲及阿秀陪著。 剛才在病室里,為了不影響莫菲休息,燈光有些暗淡,相比之下,這走廊里青色的燈光讓人覺得晃眼。 來到自己的辦公室門前,魏晨旭打開了厚厚的木門,卻發(fā)現(xiàn)室內(nèi)辦公桌上的臺燈開著,細看之下,安彤正和衣蜷在沙發(fā)上睡著,正對著她頭部的沙發(fā)上,睡著他們的兒子瑞瑞。 這個場景讓身心疲憊的魏晨旭在一瞬間感覺到了溫暖的力量,他返身輕輕地關(guān)上門……雖然剛才已經(jīng)在更衣室清洗過,換了衣服,但是,他還是感覺自己身上有淡淡的消毒水味道,所以,一時杵在那里不敢靠近她們母子兩個。等他忍不住心頭的愛意,蹲到沙發(fā)前察看兒子的睡姿時,安彤揉著眼睛醒了。 “魏晨旭……你回來啦!”她惺松的聲音是輕柔的。 魏晨旭卻仿似沒聽到一般,只看了自己的兒子,就緩緩起身,并不理會安彤。此刻,安彤慢慢地坐正了身體,悄聲說道,“我……今天……今天的事爺爺已經(jīng)說過我了,是我的錯,我當時有些沖動……不過,我現(xiàn)在知道你是怎么工作了,以后也不會再有其它想法了……我……” “去里面的臥室睡吧,明天,我送你回去!” “哦!”安彤應了一聲,卻忽然問道,“魏晨旭,你準備……讓我回哪?” 魏晨旭頓了頓答道,“回安家!” “你……”安彤努了努嘴,欲言又止,終于忍不住申辯道,“我想回我們的家……瑞瑞他也想家了……我……難道你真的不要我們了嗎?你說我失了做妻子的本份,我想問你,我哪一點做得不好了?進了魏家,我和你甘苦與共……”說到‘甘苦與共’這幾個字,安彤突然委屈的落淚了,她嫁給魏晨旭分明就是委身下嫁,住到他的家里,她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可是,她卻什么都沒說,任勞任怨地想為他生兒育女,現(xiàn)在,他居然要和她離婚! 對面,魏晨旭一言不發(fā)地拿了面巾紙遞過來,“擦擦淚,睡吧!” 安彤一邊接了紙巾擦淚,一邊低訴道,“魏晨旭,你還講不講理,你說睡書房就睡書房,我們結(jié)婚這么久了,我都沒說什么,你反而對我心存不滿,你……”這時,她生氣地把面巾紙擲到了茶幾上,人坐在那里憤懣不已。 關(guān)于自己一直睡書房的事,魏晨旭一直不想解釋,現(xiàn)在安彤誤會他,父親也誤會他,這個時候,他覺得有必要和安彤坦誠以告。 “彤彤!”魏晨旭直起身,隨手把茶幾上的面巾紙放到了桌上的煙缸里,然后,才坐到了她旁邊的沙發(fā)上。在一陣痛苦的思索之后,他雙手扶著下頦,緩聲說道,“我所以一直睡書房,是因為,我不能原諒我自己……正因為那天晚上,我面對你時的情不自禁,才鑄成了終身大錯……藥物雖然讓我失去了理智,但是,我……我的欲望之心是根本,我恨我自己……這么久以來,那件事像高懸的劍一樣豎在我的頭頂,壓迫著我,似乎隨時可能落下,將我粉身碎骨……你知道嗎,每當夜闌人靜時,我都被這種痛苦折磨著,以至于痛得無法入睡……我不能想像更不能接受我和你做了夫妻、同床共枕的情景,那只會讓我心驚膽寒……我原來一向自詡沉著冷靜,只是想不到,在那個晚上,竟然對你……當然,那時我以為你是……不管怎么樣,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犯了一個普通男人的錯誤,而讓我受到了終身的懲罰……” “終身的懲罰?魏晨旭,難道我們的婚姻是對你的懲罰嗎?” “……”魏晨旭啞然了,原來,安彤聽到最后,竟然只在意這幾個字! “你……你為什么不說話?看來,你真的把我們的婚姻當做了懲罰,不僅懲罰你自己,你還想懲罰我,是不是?魏晨旭,難道娶不到莫菲就這樣讓你痛不欲生嗎?她有那么好嗎?我哪一點比她差?魏晨旭,原來我還一直夢想著,夢想著爭取你的心,現(xiàn)在看來,你的心早就全給了莫菲,永遠也不會分給我……我真傻,一直在努力地朝著你靠近,不想,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這只是我自己做得一個夢……好吧,既然你要離婚,那么我同意,明天我讓我的律師把離婚協(xié)議給你……但是,瑞瑞我要帶走,我……” 說到這,安彤轉(zhuǎn)身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淚如雨下,“孩子是我的,以后我們母子相依為命,跟你再無關(guān)系!” ———— “寶貝,你辛苦了!” 睡夢中,莫菲被一聲低喃聲驚醒,她緊張地睜開眼,發(fā)現(xiàn)室內(nèi)柔和的燈光下,mama正支著腮守在床邊,而阿秀躺在對面的床上,睡得正沉。 她咬了咬唇,蹙眉不語,剛才一定是在做夢吧!只是,為什么會夢到他的聲音呢…… 一番思量之后,她恍然覺得躺在床上,極端地不舒服,正想挪動身體,負責看護她的護士連忙上前幫忙,“你醒了……來,我?guī)湍恪冗@瓶液體輸完,你睡著就會舒服些!” 饒是護士的聲音很輕,劉金玲還是聽到了。 “小菲,你醒啦?有事嗎?” “媽,我沒事……哦,孩子們呢?” “魏醫(yī)生說,讓他們在新生兒監(jiān)護室住一晚,明天你就能見到他們了,哦,你爸爸不放心,他守在那里呢!” “爸爸守在那里?”莫菲重復著,那聲音聽上去極端地艱難。 “是啊,你就放心吧……沒事,你接著睡吧……為了生這兩個孩子,你受苦了……現(xiàn)在你要好好地休養(yǎng),以后,養(yǎng)育孩子更辛苦……” ———— “總裁,莫先生一直守在監(jiān)護室外!” 聽了于賓在電話里的匯報,安白篤定地說道,“想辦法!” “是!”這邊,于賓掛斷了電話立即覺得自己精神百倍,這個時候,他們安總裁想要見孩子的心一定很急切,他怎么能怠慢呢? ———— 麗婭脫離危險之后,經(jīng)過和市醫(yī)院協(xié)商,安白把她轉(zhuǎn)到了廣德康復中心,由陸成昊負責她的治療。 當中午的陽光照在她蒼白而寧靜的臉上時,守在床前的安白心里卻像蒙著沉重的霧霾一樣陰郁地難受。 他站起身,親自去衛(wèi)生間洗了溫熱的毛巾過來,細細地幫麗婭擦臉,擦手,重復了幾次后,麗婭的臉上泛起了紅潤的顏色。 “安先生,陸醫(yī)生來了!” 守在門口的護士進來匯報了一聲,緊接著陸成昊穿著白色的醫(yī)生服出現(xiàn)在病房里。 “安先生,安……夫人,她還好嗎?” 陸成昊雖然沒有在病房里一直守著,但是,他對麗婭的關(guān)心一點也不少。 安白并沒有應聲,只收了毛巾,又返身坐到麗婭的床邊,輕輕幫她掖了掖被角。 “她的大腦皮層很活躍……” 聽了陸成昊的話,安白幽然地問道,“告訴我,她什么時候能醒?” 陸成昊略略一怔,隨即答道,“她隨時可能醒,或許,下一秒……安先生,她……” 說到這,陸成昊喜悅地看到麗婭的頭微微轉(zhuǎn)動,他怔在那里,說不出話來,安白坐在那里,一樣緊張地發(fā)不出聲來! 明亮的眼睛睜開了,卻閃著陌生的光芒,“我在哪?” “麗婭,你在廣德康復中心,你……你終于醒了!”安白激動地握住了麗婭的手,眼睛里忽地蒙了一層濕潤,在他看來,麗婭能醒來完全是上天對他的厚愛,他怎么能不感激涕零呢? “你是誰?”麗婭不安地抽出了自己的手,人也跟著往床頭的方向縮了縮。 安白詫異著挪近了自己的身體,細細地看著麗婭,發(fā)現(xiàn)她的眼睛里一片空洞,完全沒有熟識的感覺,這讓他恐懼,“我是安白……麗婭,你仔細看看,是我!” “安——白,你叫安白?可是,我不認識你,我……我是誰呢?” “麗婭!” 陸成昊聽著兩人的對話,眉頭微蹙,“安先生,您夫人可能是出現(xiàn)了記憶缺失……她溺水后,損傷了大腦,所以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 “醫(yī)生,我是誰?” 聽到陸成昊在說話,麗婭投向他的眼神里完全沒有面對安白時的恐慌,反而有nongnong地信任。 “你是朱麗婭,這位安白先生是你的丈夫!前段時間,你溺水……” “丈夫,我沒有丈夫!我好像在上學,我……我怎么會有丈夫!” “麗婭,你真的想不起我嗎,我們……哦,我們一起在你的學校里看過夕陽……我們……” “啊,我的頭好痛,醫(yī)生,我的頭好痛!” 陸成昊立即走上前安撫,“不怕,沒事的,我們?nèi)プ鰴z查!” 這時,麗婭突然緊緊地拉住了陸成昊的衣袖,央求道,“醫(yī)生,你讓這個人走,我不認識他,我怎么會有丈夫呢?我一點也記不起來了……” 麗婭對他的熟視無睹讓安白痛苦萬狀,他顫聲說道,“麗婭,我們曾經(jīng)的過去你都忘記了嗎?那個時候,我們在海邊……一生一世一雙人,你都忘記了嗎?” “走開啊,我不認識你!” “麗婭!” 看著陸成昊帶著情緒激動的麗婭去做檢查,安白失神地站在門口,那帶著藍暈的眸子里滿滿地都是追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