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如花(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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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花生重返藏花樓,晃了晃腰牌直接將人帶走。 藏花樓里氣氛詭異,忽然間丟失了個王爺,此時關(guān)系重大,卻又不敢聲張,若讓人知道堂堂安平王爺piaoji失蹤臉面何存?最最主要的,平安鎮(zhèn)離邊關(guān)不遠,前線打仗熱火朝天,若此時傳出身為監(jiān)軍的安平王在此失蹤,還不知會鬧出什么大事來! 正當(dāng)眾人商議是否要通知平安鎮(zhèn)縣令派兵全鎮(zhèn)搜時,一黑臉少年手持腰佩大刺刺而來,說是王爺要他來帶如花姑娘,隨手丟出封信,傅平年的貼身內(nèi)侍安慶忙打開看,只見上面寫著幾行字:爺自去玩樂,數(shù)日后即歸,讓此人帶如花來。 安慶從上到下從下到上看了幾遍,確實是自家王爺?shù)淖?,于是,便對其他人說:“是王爺?shù)淖?,他說去玩幾日,讓我們在此等,還有那女子讓他帶走?!?/br> 其他人將信將疑,帶頭的侍衛(wèi)狐疑地打量少年幾眼,問:“你叫什么,王爺在何處?” 少年垂首恭敬回答:“稟大人,小人叫紅棗,那位大爺只讓小人傳信帶人,其他小人不知。” 那侍衛(wèi)長還待盤問,安慶焦急的嚷嚷:“好了,趕快讓他把人帶去給王爺,晚了,王爺會發(fā)脾氣。” 侍衛(wèi)長又打量了少年幾眼,總覺得有些眼熟,于是,拿過信、腰佩仔細看了下,才揮手命人將那如花帶出來,少年畢恭畢敬低頭站在一旁等候,半柱香后,如花被帶出來,少年抬頭看了眼帶著她走出了挽花樓。 城外西興寺,規(guī)模小香火淡,勝在環(huán)境清幽,禪房后院的石桌旁坐著一錦衣公子,持杯品茶神態(tài)優(yōu)雅,黑臉少年將如花帶到院中,站在那公子身后恭敬的說:“公子,人帶來了。” 錦衣公子嗯了聲,繼續(xù)品茶。 黑臉少年伸出手:“公子,給賞錢?!?/br> 錦衣公子端茶的手頓了頓,黑臉少年索性轉(zhuǎn)到他面前,說:“賞錢,說好的,人帶來就給賞錢的?!?/br> 傅平年黑了臉,咬牙切齒剛想發(fā)作,少年不知從何處摸出顆小黑丸子在手中把玩,傅平年只得忍了忍再忍了忍,說:“錢自然會給你,先將人帶爺面前來。” 黑臉少年跨出幾步將如花扯到他面前,往前一推,女子幾個踉蹌差些撲倒在傅平年身上,忽然嗖嗖幾聲,一人攔在他身前,隨手將女子遠遠丟出去,女子輕呼了聲便暈了過去,那人噗通跪倒在地:“屬下來遲,請殿下恕罪?!?/br> 傅平年狂喜:“安翔,你來的正好,快...”不遠處,黑臉癡傻的少年咳嗽起來,便要將手中的小黑丸子塞進嘴里,傅平年臉色一變,忙說:“...快來喝口茶?!?/br> 安慶狐疑抬頭,喝茶?傅平年狠狠瞪他一眼:“看什么看,沒說你?!?/br> 安慶嚇的忙低下頭,只見,自己王爺熱情招呼黑小子:“紅棗,來喝口茶,順順氣?!?/br> 黑臉小子搖頭,指指暈倒在地的如花說:“人帶來了,不要茶,要銀子?!?/br> 傅平年瞧了眼,眸露訝異,安慶已搶著說:“殿下恕罪,屬下是怕您有危險,故讓人假扮如花姑娘。” 傅平年黑了臉:“你可長膽子了啊?!?/br> 安慶忙道:“安慶一心為殿下,天日可鑒!屬下已將如花姑娘帶來,在寺院外等候,是否要帶進來?” 傅平年看看匍匐在地的安慶,又看看那一臉癡傻的少年,撫了撫額頭,說:“恩,帶進來?!?/br> 安慶一吹口哨,不一會兒,兩個黑衣人帶著個白衣女子走進來,傅平年一見,臉上神色不自覺柔軟了幾分,眸色復(fù)雜,女子狠狠瞪了眼,撇開頭去,傅平年嘆了口氣,道:“你們走吧?!?/br> 安慶急道:“殿下,屬下留下來保護您?!?/br> “走吧,本王在此住幾天就回,你們先回峒城,三日后,爺自會回去?!?/br> “殿下...” 傅平年不耐地揮手:“滾?!?/br> 安慶不敢多言,轉(zhuǎn)身帶著暈倒的女子退去,院子里只留下三人,半響后,傅平年冷聲道:“你先下去,本王要和她說幾句話?!?/br> 黑臉少年依舊一臉木訥:“不好,得先給賞錢?!?/br> 傅平年氣的cao起桌上茶壺扔過去,狠聲道:“賞錢個屁,滾。” 黑臉少年慌忙避開,還是被茶水潑了一臉,他哭道:“公子小人要銀子不要屁?!?/br> 傅平哭笑不得,噼里啪啦將桌上的茶杯茶具統(tǒng)統(tǒng)扔出去,大罵:“狗奴才,砸死你?!?/br> 黑臉少年像猴子一樣上串下跳,一邊哭喊:“打死人啦,出人命啦,賴賬不付錢啦,快來看啊。” 一旁的如花,撲哧笑出聲來,傅平年手頓了頓,兩人一起看向女子,女子怒道:“看什么看?!?/br> 傅平年輕嘆:“你笑起來真美。” 如花楞了楞,狠狠瞪眼:“閉嘴,否則再揍你一頓?!?/br> 傅平年嘴角抽搐了下,伸手摸摸額頭上的腫塊,喃喃低語:“下手輕些?!?/br> 這次輪到如花嘴角抽搐,一時說不出話來,黑臉少年卻忽然捧腹大笑起來,兩人幾乎同時怒吼:“閉嘴?!?/br> 少年笑了陣,蹦跳著到如花面前,上下左右仔細打量起來,這女子也就十六七歲的摸樣,長眉大眼,容貌極是水靈,卻也算不上傾國傾城,頂多是個極漂亮的小丫頭,怎么這傅平年卻像是丟了魂似的喜歡?少年回頭問傅平年:“她是如花?” 傅平年點頭。 “真是如花?” 傅平年不耐煩的吼道:“廢話,當(dāng)然是真的?!?/br> 花生施施然走到石桌旁坐下,拿起僅剩的茶杯喝了口,笑道:“不錯,也算的上如花似玉,只不過,殿下你不是已有王妃嘛?!?/br> 傅平年臉色白了白,怒道:“你不傻啦?不要賞銀了?” 花生點頭:“唱戲總要唱全場,你那保鏢是個多疑之人,剛才去而復(fù)返,幸虧小爺我機靈,否則就露陷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