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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沒?聽見沒?這就是群眾的心聲吶。從宥言滿意了,又開始恬不知恥地吹噓:“不滿寅兒說,以往在藥谷,只要我心情好,通常都會唱歌吟詩一番,那場面,你是沒見過的,但是可以想像一番,很熱鬧哦!圍觀的,求藥的,都在動情流淚?!?/br> 尚鶴寅默不作聲地盯著他---這個傻瓜,還真是好糊弄,那都是有求于你的人啊。你有沒有考慮過另一個方向,那些人不是被你感動的,而是迫于你的yin威,被驚嚇到不敢反抗的?比如眼前這位---老吳! 老吳真誠地看著從宥言:“那必須的,我對主人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啊!” 面對阿諛奉承,從宥言向來是照單全收的,他沾沾自喜地點頭,“好說好說,你也只是窺見了本尊一點皮毛手段,日后有機會,也讓你開開眼?!?/br> 尚鶴寅持續(xù)僵化中…… 唉~不是早就曉得他是個萌蠢了嗎?貨真價實,童叟無欺。我又何必置氣呢?尚鶴寅忍住笑,不置可否的走回沙發(fā),閉目靠著。 從宥言絲毫不拘束,繼續(xù)粘著他:“對了,寅兒啊,這里的物價好高,我們暫時還在找房子,今晚還是借住你家好嗎?” 尚鶴寅接過達叔的水晶杯,正在喝水,聞言定住神,考慮起來。 從宥言已經習慣了媳婦神色冷峻的樣子,也不覺得自己被冷落了,反而覺得這樣的媳婦很恬靜很穩(wěn)重,是個持家過日子的樣子。 所以,他歪著頭,撐著下巴,肆無忌憚地盯著媳婦看。 尚鶴寅雖說是演員,也受不了這樣直勾勾的凝視,忍不住扭開頭:“這樣盯住別人看,很不禮貌的。” “可你不是別人啊?!?/br> “目前,我們只不過比陌生人多了一些熟悉而已?!?/br> 從宥言卻是不管的,伸頭追問:“為什么啊,明明抱也抱了,親也親了,睡也睡了?!?/br> 睡~睡了?誰???誰???達叔的眼珠瞪得溜圓,視線在自家孩子和傻瓜醫(yī)生之間,來回掃視。 老吳悄悄抬頭:好家伙,感情你也是色中惡鬼! 尚鶴寅身體頓時緊繃起來,皺眉:“什么時候發(fā)生的事?” 從宥言無辜地眨眼:“就在醫(yī)院啊,我們不是抱在一起,睡了一夜嗎?” 原來在醫(yī)院啊…尚鶴寅放松下來:“抱在一起,就是睡覺?我當時手足無力,無法防抗,否則肯定會報警的?!?/br> 達叔,從宥言齊聲道:“你怎么能這樣說?。俊?/br> 達叔瞪了從宥言一眼,轉身看向尚鶴寅時,聲音都變了,嘴唇亂顫:“少爺啊~您受苦了~” 從宥言急忙掏出一個小藥丸,塞進對方口中:“達叔啊,小心血壓?!鞭D身看著媳婦,他小聲嘀咕道:“寅兒啊,你不能吃干抹凈后,轉臉就不認人啦,這樣很渣哎?!?/br> 尚鶴寅嘴角一僵:我~渣?到底誰不要臉?。?/br> 從宥言眼眶一紅,抽泣起來:“我不管,反正你要對我負責,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你趕不走我的。” “你究竟是怎么長大的?聽不懂人話嗎?那晚究竟如何,你心里有數。你只不過給我治病,順便殺了一個刺客而已?!?/br> 尚鶴寅一開始只是覺得這個蠢萌蠢萌的家伙挺好玩的,現在看來這家伙不僅是好萌,還會做好夢呢。 “那也算有肌膚之親了!在過去,那是必須結婚的,否則我以后怎么見人呢?我守身如玉這些年,我的一世清譽啊……”從宥言剛想干嚎幾聲,轉眼看見媳婦橫眉冷對的眼珠,嚇得舌尖一轉:“我的一世清譽肯定要留給你??!” 這個蠢貨!不過…倒也蠢得可愛。再者,此人醫(yī)術了得,毒術可能更勝一籌。留下他,對我有利無害………想到這里,尚鶴寅表情柔和了幾分,勉強點頭:“好吧,你可以留下,一樓的兩間客房歸你了?!?/br> 達叔急得聲音都變了:“少爺!” 尚鶴寅揉揉眉頭:“我累了,想休息。達叔,你跟我來?!?/br> 上得二樓。 達叔立馬開口勸:“少爺,那人是個混球啊,口無遮攔,沒上沒下,遲早會氣壞你,不要搭理他?!?/br> “我曉得?!鄙喧Q寅彎腰從冰箱里取出冰水,仰頭喝了。 達叔見尚鶴寅的神色并不像生氣的樣子,奇道:“少爺啊,那人住在這里,大少爺和老爺他們~” 尚鶴寅笑了笑,“我防的就是大哥他們?!?/br> 見達叔還想勸,尚鶴寅豎起手指,搖了搖:“家里老人剛走,我便接二連三遇見暗殺,都是受過訓練的死士,除了他們想斬草除根,還會有誰?” 達叔聞言探口氣,勉強點點頭,道:“可是,少爺你就這么信任他?” “放心吧達叔,有時候,驅使外人做事,更保險。”尚鶴寅想起從宥言的種種手段,笑得更開心了:“從先生骨骼清奇,腦回路也與眾不同,能堅定不移地走自己想走的路。照此推斷,他不會做出對我不利的事情來。只是安排他住在家里,這筆買賣我們不虧?!?/br> 達叔默然片刻,“總之,是少爺你受委屈了。” …… 樓下。 從宥言大大咧咧地吩咐老吳把行李搬進朝南的那間屋子,親自擺好煙灰缸后,摸出藥餅扔了進去,彈了彈缸壁。 煙灰缸里頓時響起令人骨頭發(fā)癢,頭皮發(fā)麻的聲音。 窸窸窣窣,窣窣窸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