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一銘也沒管陳秘書的表情如何，交代完了，該干嘛干嘛。

    一小時后。他看完文件，收到了偵探最新的報告：【喬寧昀和樂瀚逸離開工作室，上了同一輛車。根據(jù)對話，他們應(yīng)該要去夏子衍的住處?！?/br>
    兩小時后，偵探又說：【他們到了夏子衍的住處，沒拉窗簾?！?/br>
    沒拉窗簾都知道……

    顧一銘腦補(bǔ)出偵探在對面樓拿著望遠(yuǎn)鏡一個勁兒眺望的恐怖樣，漸漸感覺不對味了，給陳秘書說了句，“還是別跟了?！?/br>
    “好?！标惷貢f，“夏子衍那邊還要繼續(xù)跟嗎？”

    “他這幾天沒出門吧？”

    “沒有，但是蕭景林的男友李云維每天都會去求情。”

    “夏子衍見他了嗎？”

    “沒。李云維還想辦法叫外賣小哥幫他帶禮物上樓?！?/br>
    顧一銘發(fā)覺不對了，“外賣？幾點(diǎn)？”

    “一次是早上10點(diǎn)，其他都是下午兩三點(diǎn)左右。”

    “夏子衍有專人送飯，沒必要點(diǎn)外賣。那個外賣員有沒有問題？”

    陳秘書服了他的腦洞了，“沒有吧，都不是一個人。外賣不一定是送飯的，可能送的是咖啡、日用品之類的。再說了，外賣員上樓下樓不過幾分鐘的時間，真不可能幫夏子衍做什么?！?/br>
    顧一銘斜睨，“查查不費(fèi)勁吧？”

    “好?！标惷貢鴩@氣，“你可真是謹(jǐn)慎啊?！?/br>
    “我知道你在罵我。”

    “沒，佩服，你有這腦洞，怎么不去寫小說啊?！?/br>
    顧一銘冷笑，“我就是小說里的人，寫來干嘛？”

    “……哈？”

    “沒事?！?/br>
    顧一銘對陳秘書沒戒心，隨口把心里話說出來了。陳秘書可靠，但不一定愿意把他的話全盤接收，他意識到自己說話不妥，及時打住。

    陳秘書卻琢磨起來，“是不是你像是小說人物一樣，有錢有勢吊炸天的意思？”

    顧一銘皺眉，“吊炸天？你剛才沒聽到喬喬罵我嗎？”

    “……有道理。不過你和夫人的經(jīng)歷很小說啊?！?/br>
    “很小說？”

    “夫人懷孕就離家出走，不就是帶球跑。”

    “他不知道自己懷孕了。”

    “那也是跑了啊……”

    顧一銘想起那段悲催的當(dāng)粉絲追老婆的歲月，更不舒坦了。他不想聊這個話題，索性把文件直接拍到陳秘書那邊，“別廢話！工作！”

    陳秘書被兇得一抖，嘟囔，“怪不得夫人要跑?！?/br>
    “你說什么？”

    “我說你該給夫人發(fā)個信息，問問吃飯了嗎?！?/br>
    顧一銘覺得有道理，真去發(fā)信息：【老婆，吃飯了嗎？】

    喬寧昀秒回：【在吃。哼！】

    回答了還哼哼唧唧發(fā)脾氣，真可愛。顧一銘嘴角上揚(yáng)，把簡單的這句話來回看了好幾遍，覺得眼前真浮現(xiàn)了喬寧昀氣鼓鼓瞪人的可愛臉。

    陳秘書見到這個笑，若有所思，

    如果老板成為小說里的人物……

    大概會是舔狗吧。

    *

    喬寧昀見完了制作人，就和樂瀚逸一塊去看夏子衍了。

    路上，樂瀚逸跟他閑聊，“我覺得這個機(jī)會不錯??！如果夏子衍一塊來就更好了?！?/br>
    “可惜他受傷了。”

    “沒受傷也要考慮合約問題吧？他和國外的劇團(tuán)還在掰扯?！?/br>
    “什么？”喬寧昀訝然，“他不是已經(jīng)解約了嗎？”

    樂瀚逸也詫異，“要打官司了吧？”

    喬寧昀確實沒聽過這件事，還覺得師父也不知道這件事——陸天碩要是知道，肯定苦口婆心去勸夏子衍回歸劇組，哪能像沒事人一樣叫夏子衍有空去《向陽》看看呢。

    夏子衍瞞得這么嚴(yán)實，是怕他們反對嗎？

    喬寧昀糾結(jié)了，小心問了句，“你怎么知道的？”

    “我有幸得了個國外的試鏡機(jī)會，聽評委說的。評委拿了夏子衍當(dāng)反面例子，再三問你們國家的人有沒有契約精神，我被這地圖炮給整煩了，頂嘴兩句，他就說了這事?！?/br>
    喬寧昀明白了，“內(nèi)部消息，還沒傳到這邊來?！?/br>
    樂瀚逸愣住，“我以為傳遍了呢。”

    “沒有。你還聽說了什么？”

    “能個劇團(tuán)不要賠償金，只要夏子衍回去排練。按照他們的說法，夏子衍有官司纏身，是不能跟下家簽合同的……這么磨下去，夏子衍只有回去了?！?/br>
    喬寧昀點(diǎn)點(diǎn)頭，“是那個制作人的常規(guī)cao作了。他們的劇組是出了名的易進(jìn)難出?！?/br>
    “??？那夏子衍還敢跟他們簽合同？”

    “他們厲害嘛。一般人不會想要解約的?！?/br>
    “夏子衍為什么想解約？”

    夏子衍說的是：為了一個重要的人。

    喬寧昀那時以為是為了家人，這會兒有一點(diǎn)不確定了，“不知道?！?/br>
    樂瀚逸還是想不明白，“夏子衍不樂意演，他們這么逼回去有什么用呢？如果夏子衍故意演差……啊，對不起，我太小人之心了，夏子衍不是這樣不負(fù)責(zé)的人?！?/br>
    “不用道歉，你的想法也有道理，這個制作人所在的劇組排練過程是保密的，但是會全程錄制，剪輯成花絮會在后期放出來。這都是寫在合同上的，誰敢消極怠工，以后就不用混了?！?/br>
    樂瀚逸恍然大悟，“這也太難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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