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繹海笑了，“黎屹？是不是你??？”

    “喲，還記得我?！崩枰偻崎T進來，鼓著的口袋里依稀也有煙盒的形狀。

    周繹海讓讓位置，拿出打火機，“還抽這個呢？”

    黎屹卻只是縮在角落，“習慣了。而且這個氣味沒那么濃?！?/br>
    “得了吧。我們覺得不濃，別人一聞一個準?！?/br>
    “那有什么關系。我糊，沒人管。”

    周繹海被戳中了痛處，“是啊，糊了就被大咖欺負。”

    黎屹一下子就猜到了，“你在說喬寧昀吧？他確實挺多粉的，上次在食堂被圍住了?！?/br>
    周繹海冷笑，“他很享受吧？”

    “沒有。他身體不舒服，跑了?！?/br>
    周繹海嘖嘖感嘆，“真矯情。我覺得他總有一天會暈倒在舞臺上?！?/br>
    黎屹聳聳肩，“舞臺沒有扣rou讓他犯惡心吧？”

    “扣rou？他是因為扣rou才難受的？”

    “是吧，別人幫他倒了。那個叫宮鑫陽的，還自覺不吃自己那份，噴了香水才回去的?！?/br>
    周繹?；叵肓艘幌?，發(fā)現(xiàn)還真是。宮鑫陽噴了香水，還叫他們一塊噴。他無聊試了試，但是另外的兄弟沒有這種心情，身上保留著菜味兒，叫喬寧昀靠近就輕皺眉頭。

    周繹海忽而有了辦法，“他真的這么容易難受？”

    “我怎么知道?！崩枰俜磻^來了，“你不會是想……”

    周繹海點點頭，露出了今天以來最燦爛的笑，“說不定，下次難受就是在舞臺上了。”

    *

    那天以后，宿舍關系十分微妙。

    艾爍還是愿意跟周繹海共行動，算是和好了。宮鑫陽依然是協(xié)調大師，但不再嘗試讓周繹海改變觀念，說點話避免大沖突而已，牧璟一門心思在練習上，好像懶得計較了。

    最為尷尬的周繹海和喬寧昀，基本不接觸。

    喬寧昀也希望和平相處，可還是有自己的苦處。

    有時候，他覺得周繹海身上的味道很難聞。

    這種難聞是相當主觀的。有時候是韭菜味，有時候是油味，最讓他忍不了的是一種香水味，聞起來不清爽就罷了，還有一種添加劑過多的刺鼻劣質感。

    喬寧昀悄悄觀察，發(fā)現(xiàn)其他人沒有表現(xiàn)出難受的樣子，而當事人周繹海撞上他的視線，會挑挑眉挺得意，次日再變本加厲地噴那個香水。

    這個噴法太夸張，牧璟也受不了了，“這什么香水？真臭?！?/br>
    周繹海驚訝，“不香嗎？我剛剛跳了一身汗，怕臭到你們才噴的。”

    牧璟同樣不喜歡劣質香水味，可想想周繹海那身臭汗味又覺得還能忍受，“哦。你別噴了，夠了?！?/br>
    宮鑫陽提議，“阿海，要不你去洗個澡吧？”

    “也行?！敝芾[海收拾東西去浴室，走到門口又折回來，“啊呀，忘記東西了……”

    喬寧昀的床位靠近浴室，被迫近距離聞了兩次。

    周繹海語氣更愉悅了，“唉，我這記性真差。等等，我沒拿褲子?！?/br>
    又是一來一回，把喬寧昀熏了個夠。

    喬寧昀受不了了，去陽臺吹吹風。風讓他舒服了許多，也叫腦子飛速轉起來：他怎么對氣味越來越敏感了？住青旅那會兒，清理嘔吐物也不見那么反胃。

    牧璟看了看喬寧昀的背影，思索片刻，拿了自己的沐浴露去衛(wèi)生間，“喂，送你的。這牌子也有香味?！?/br>
    周繹海煩人但是識貨，“哇，大牌子啊。多少錢啊。”

    “沒多少。用了這個就別用香水了?！?/br>
    “哦哦那謝謝你了啊?！?/br>
    喬寧昀聽到了這個對話，回頭看向牧璟。

    牧璟剛坐下，對上喬寧昀的目光就扯了一下嘴角，似笑非笑。

    喬寧昀還是柔聲發(fā)話了，“謝謝?！?/br>
    牧璟聳聳肩，“不用，我也覺得臭?！?/br>
    牧璟的沐浴露真的有效果，讓周繹海把劣質香水閑置了。初舞臺在即，練習強度加大，他們待在宿舍的時間越來越少，“臭香水事件”算是圓滿解決。

    兩天后，練習生們迎來了初舞臺。

    “這次是直播形式，等候室、表演室和評級室同時進行。不會有人給你們剪輯修音，機會只有一次。你們規(guī)范言行，好好表現(xiàn)。”

    “如果有不恰當?shù)难孕?，很可能面臨退賽的懲罰?！?/br>
    導師助理一改平日的輕松風，嚴肅說明。

    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認真聽著。等導師助理問一句“明白了嗎”，才異口同聲響亮答，“明白！”

    回答完了，就出發(fā)去等候室了。等候室有階梯座椅，中間區(qū)域是標了序號的49張椅子，下面有一張抽簽的桌子和兩位主持人。

    “大家好，歡迎來到《最佳偶像》?！迸鞒秩碎_心地跟他們打招呼。

    稀稀拉拉的回應聲響起，唯有宮鑫陽吼了中氣十足的一聲，“好！也歡迎你！”

    大家笑了，攝影師的鏡頭對準了發(fā)聲的宮鑫陽。

    原來這樣搶鏡頭沒問題。有的人暗搓搓學了一下，有的人擔心宮鑫陽等會兒會不會受罰，有的人第一次見到那么多攝像頭，還游離在狀態(tài)外。

    女主持人拿起旁邊的平板，“哇，彈幕瞬間爆炸了?！?/br>
    學員們也驚訝，議論聲此起彼伏。

    “居然有彈幕?！?/br>
    “直播當然有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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