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頁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之渡劫、小七家的禍水男、白月光替身只想咸魚[穿書]、女郎有疾(NPH)、炮灰男妻帶球跑了[穿書]、王爺有疾,非廝不娶、穿成萬人迷替身后我開始罷工、至尊人生、我真沒想當(dāng)反派啊、第一契靈是個傾世美人[重生]
提起裴玉卿,燕秋就滿心愧疚,“順安侯有動靜了,玉卿進(jìn)宮是為了告訴我這件事。” 王璟書去看望過裴玉卿,見燕秋傷心的神色,不免也對裴玉卿有了幾分同情。 雖然裴玉卿算得上他的競爭對手,但是不得不承認(rèn),他這樣年輕貌美,而且還全心全意為燕秋。 若是燕秋沒有重生,沒有與他前世的情誼,說不準(zhǔn)最后是選擇他,還是裴玉卿。 之前燕秋為了引誘順安侯露出馬腳,暴露出痕跡,確認(rèn)自己對他的猜想。 放任他對裴玉卿下毒,卻沒想到那毒如此生猛,讓裴玉卿成了如今的模樣。 他就這樣安靜的躺在床上,睡顏和悅,長長的睫毛跟小扇子一樣,卻沒有要動的痕跡,就好像在做一場夢。 但是燕秋知道,他很有可能就會這樣睡下去。 就算她如此辜負(fù)裴玉卿,裴家還是站在她這邊,其中很大一部分是因?yàn)榕嵊袂洹?/br> 裴玉卿的情意來的太快,又太明顯,讓一向小心翼翼的她不相信,也不敢接受。 沒想到那碗毒藥,他早就識破了,可還要喝下去,只為試探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 裴玉卿太傻了。 “順安侯是前世害死你的兇手?” 燕秋點(diǎn)點(diǎn)頭,想起前世王璟書的死因,咬牙切齒道:“胡族一戰(zhàn),想必也是他?!?/br> 王璟書神色沉重,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我其實(shí)一直不明白,你在洛陽城里名聲頗佳,而且你的馬術(shù)一向不錯,為何前世會墜馬受傷?” “我也一直在調(diào)查,若我沒有猜錯,背后動手致我毀容的人,就是順安侯?!蓖醐Z書目光凌冽,帶著一絲厭惡 “他恨大魏皇室,所以才挑撥離間,但是為何會害你?”燕秋的臉上露出困惑的表情。 “因?yàn)槲液退畠河谢榧s?!蓖醐Z書沉吟道。 “在順安侯心里,我只是一個丫鬟生的兒子,就算出身王家,也配不上他的金枝玉葉,而且他也看不上我的父親?!蓖醐Z書雖然憎惡他的行為,但更多的是無奈。 這世間能真心接納他的,也只有燕秋了。 “所以他害你,就是為了退婚?”燕秋現(xiàn)在覺得把王璟書搶過來真是做的最對的一件事。 “世人皆被皮相所迷惑,季櫻喜歡我,也是因?yàn)檫@幅皮囊,一般女子也不會愿意嫁給一個毀了容的男子?!彼枪?jié)分明的手落到無暇的右臉上,勾起唇角,帶著幾分自嘲。 燕秋恨不得一口啐在順安侯臉上,“他的心思倒是歹毒至極。” “不知何時,他背地里接近燕詢,盡教導(dǎo)他一些姐弟間互相殘害的事情。” “時機(jī)成熟了,要動手嗎?”王璟書低聲詢問,貼在她的耳朵,卻像是在說情話。 “自然。” “以后做什么事都要先告訴我,好嗎?再多來幾次,我怕我受不了?!蓖醐Z書的語氣里滿是無奈。 就算是燕秋本質(zhì)上是在利用他演戲給順安侯的細(xì)作看,雖然他在不知道真相的時候胡思亂想了很多。 甚至在想燕秋是不是真的變了心,移情別戀到其他人身上。 但是在燕秋將事情講給他聽之后,之前的不快全部煙消云散。 燕秋身上好像有種魔力,讓他忍不住靠近,忍不住淪陷,然后一次次被她吃定。 他王七郎靠著長相在洛陽城里出名,兩世加起來,見過太多人驚嘆他的美貌,她們眼睛里只有欲望和貪婪。 但是燕秋眼里,含著對他的疼惜。 “七郎?!毖嗲飮@了一口氣,撫上他如玉的面龐,手下的肌膚異常白嫩,這是屬于年輕兒郎特有的。 待上了年紀(jì),經(jīng)過一定歲月的打磨,曾經(jīng)上揚(yáng)的眼角會慢慢下垂,還會爬上一道又一道丑陋的皺紋,年華不在,猶如一頭困獸,無論如何也掙扎不出來,逃脫不了。 “我是長公主,以后,還會有更多的身不由己,你會明白我,體諒我的,對嗎?” 王璟書知道她的抱負(fù),他的眼睛里帶著疼惜,聲音輕柔卻又堅定,“無論如何,我都會相信你?!?/br> 燕秋心里一暖,指尖在他手心一點(diǎn),看向他的眼神繾綣,含著充分的信任,“駙馬,當(dāng)與我共掌皇城護(hù)衛(wèi)軍?!?/br> 燕詢之前下毒被燕秋識破,還差點(diǎn)被逼著喝下帶毒的酒,被活生生的嚇了一頓。 他還只是個年歲不大的孩子,晚上睡覺時擔(dān)驚受怕,得宮人在一旁守著才肯入睡。 他到現(xiàn)在才明白,燕秋的眼神,是真的存了對他的殺意。 以前先生總是對他說,長公主是女子之身,若一意孤行繼續(xù)攝政,恐怕會遭受到許多不必要的非議,會傷害到他。 他心疼阿姐,所以一直聽命先生的教導(dǎo)與安排。 就這樣一步步走下去,他鏟除燕秋身邊的親信,對她的枕邊人下毒,還意圖喂她喝下有毒的酒。 阿姐從小教導(dǎo)他,帝王當(dāng)仁慈慎殺,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如今這雙手沾的血恐怕不必燕秋少。 順安侯如今進(jìn)宣和殿也不遮掩面孔了,反正在他眼里,如今權(quán)勢最盛的長公主時日無多,自身難保,還妄圖更迭帝王人選,早就沒有了威脅。 “先生,朕忽然覺得,朕做錯了?!毖嘣兛吹巾槹埠睿∧樕蠋е鴳n傷,用悲痛的口吻說。 “陛下何錯之有?”順安侯的語氣很不客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