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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裴玉卿出宮了,可裴侍君這個人卻還好好的待在宮里,裴正千言萬語都壓在心里,不忍心問出口,怕傷害到裴玉卿。 一提到長公主,裴玉卿的情緒便會立馬激動起來,咳嗽不斷,裴正看在眼里,心疼極了。 如今長公主得了柳家和封家的支持,他裴家也只能算得上錦上添花,再加上裴玉卿在,裴正還是站在燕秋這邊的。 “父親,您不用擔心,我會好起來的。”裴玉卿拽著被子的一角,對裴正安慰的笑了笑。 裴玉卿與他的生母姬禮有七分像,裴玉卿的眉宇間總是環(huán)繞著散不去的憂愁,身材瘦弱,蒼白的臉色,十足十的像個病美人。 而姬禮的目光堅定,眼神凌厲,眉宇間總是透著一股狠戾,看向別人的目光總是帶著打量與懷疑。 裴正初次見姬禮,她手上拿著一把帶血的刀,狠狠刺向想輕薄她的馬賊。 裴玉卿的氣質(zhì)并不像他的生母,可裴正卻還是不自覺的透過裴玉卿想到了姬禮。 洛陽城,順安侯府,一個披著黑色斗篷的女子從后門進了府。 女子的腰身纖細,裙擺帶風,透著一股颯氣,在管家的指引下進了順安侯的書房。 順安侯似乎等她很久了。 “公主能夠大駕光臨,本侯深感榮幸?!?/br> 女子停下腳步,隨著手上的動作,她那張帶有異域風情的臉露了出來。 女子的面容是純正大魏人的長相,但是妝容卻是nongnong的樓蘭風情,眼角下有一顆紅色淚痣,唇色鮮紅,額間有金色鷹型配飾。 姬禮勾了勾嘴角,雖然孩子已經(jīng)十幾歲了,但是她身上卻還是有些nongnong的少女氣息,歲月并不曾摧殘她這樣的美人。 美人雖美,但是笑起來卻帶著莫名的殘忍,甚至帶著幾分嗜血,讓人不寒而栗。 姬禮就像是一只美人蛇,順安侯早就聽聞過這位樓蘭公主,卻不曾想她看上裴正這個一板一眼的人,甚至還放棄了自己的公主身份,來到大魏與他成婚。 “順安侯,你知道本宮來的目的,本宮一向不喜歡聽別人講廢話,若是本宮能助你一臂之力,你就會派兵去尋找樓蘭,此話當真?” 當年樓蘭被一場風暴席卷,曾經(jīng)一度輝煌無限的城池都盡數(shù)被掩埋在風沙之下,就連通往樓蘭的道路,也常年有風沙肆虐。 只有樓蘭的王子與公主逃出來了。 她當初為了追尋自己的愛人離開故國多年,讓收養(yǎng)自己的老樓蘭王與樓蘭王后傷了心。 都說中原人狡詐多端,兩位擔心她涉世未深,被花言巧語的中原男人誘騙,滿心不愿意讓她嫁到中原。 那時候她才十幾歲,滿心都是那個木訥少言的男人,寧愿放棄公主的身份,追隨他回中原,換了身份嫁給他,還育有一子。 生下孩子后,她本想帶孩子回樓蘭見見長輩,卻沒曾想侄兒奔躍千里,滿身狼狽,手里牽著年紀尚小的meimei,痛哭出聲,說樓蘭沒了。 她受不了這種打擊,拋下了孩子,幾度想找到回樓蘭的路。 可這些年過去,她找的人都被風沙阻攔在外面,就連她也是。 她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她一直不相信侄兒說的話,明明樓蘭城里的喧鬧聲響還在她腦海里歷歷在目,明明父王母后如此和藹可親,勤政愛民,怎么可能死于一場風沙。 金碧輝煌的樓蘭王宮,怎么可能會被黯淡無光的風沙遮住光芒。 順安侯知道姬禮這些年一直在尋找回故國的道路,甚至不惜拋妻棄子。 “自然當真?!?/br> 姬禮看向他,“本宮的侄兒如今是長公主的貼身侍衛(wèi),本宮的手上還有之前隨本宮來中原的樓蘭能人異士,只要你能踐行承諾,這些都能唯你所用?!?/br> “公主的夫君如今是長公主陣營中的人,而公主的兒子,還是長公主最寵愛的侍君,這些好像對本侯更有用?!表槹埠钜馕渡铋L道。 “本宮虧欠他們父子良多,他們是本宮的底線,順安侯,你可明白?”姬禮危險的瞇起眸子。 順安侯歉意的笑笑,“是本侯思量不周,既如此,倒是有一件事需要公主的侄兒去做,若能成事,公主之愿,既可達成?!?/br> 姬禮眸光深邃,沉默以應。 是夜,燕秋沒有回房睡,如今王璟書搬到了她的房間里,她不想碰到他,一連好幾日歇在了書房。 甚至還追回了冊封王璟書為駙馬的詔書。 柳清臣被傳喚到江華殿,還帶了一位宗室的年輕孩子。 前幾日燕秋對他說,“雖然如今我大魏宗室里的子嗣不多,但是本宮需要一個十幾歲左右的少年郎,你幫本宮挑挑吧?!?/br> 那時柳清臣接過皇室名冊,露出不解的神情。 但他還是照做了,大魏朝皇室嫡系雖然已經(jīng)幾乎斷絕,但是旁系宗室里想符合的少年郎還是有幾個的。 但是燕秋又要求品性端良,家世不需太高,最好父母皆亡。 這樣苛責的條件下,只剩下兩個,但是其中一人還有頑疾,因此只剩下一人。 那便是老皇叔的庶子。 年十六,自幼喪母,老皇叔也于幾年前病逝,如今那一脈只剩下他一人。 自從父母雙亡,燕昀雖為皇室中人,但是卻受盡白眼,老皇叔一生清貧,也沒有留下多少家財給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