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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 顧淺活動了下還留著幾個(gè)黑乎乎指印的胳膊,平靜地問。 “就在這!” 他剛才的囂張氣勢一去不復(fù)返, 這下鼻青臉腫地拖著胳膊現(xiàn)了原形,著急忙慌地用自己的手電筒往邊上一照,人形就憑空浮了出來。 這一下不動還好,一照就發(fā)現(xiàn)連迷你手電的塑料殼和玻璃上都裂了好幾條縫——興許是剛才被扯出來的時(shí)候撞到了墻, 再晃晃干脆不亮了, 保命道具毀成這樣,心疼得他直咧嘴。 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顧淺連管都沒管他,跨過癱坐在地上的黃毛的腿,直接去查看那邊昏迷過去的楊桃。 她臉色蒼白,似乎早就失去了意識,衣物倒是都完好無損也沒受外傷,手指還停留在抓握的姿勢,大約是還清醒的時(shí)候反抗所導(dǎo)致的。 顧淺試著推了兩下,仍不見她有要醒轉(zhuǎn)的樣子。 在她們身后, 黃毛男喘著粗氣,眼神狠毒,恨恨地抹去嘴角的血跡,伸手就從懷中掏出了什么來。銳物在射燈下閃過寒光,他緩慢地用那條還能活動的胳膊重新支撐起身體,刀刃舉得高高的,眼瞅著就要狠狠扎下—— “砰!” “啊啊啊啊啊——” 與撕破空氣的槍響、彌漫的硝煙味相伴的是他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黃毛捂著自己被洞穿的手背倒在地上翻滾,怎么也堵不住血流如注的傷口,眼睜睜看著血大片大片地洇在地毯上。 他痛苦地趴在地上,看著還站得老遠(yuǎn)的黎爍放下槍械,顯而易見,正是他打穿了他的掌心,連帶著準(zhǔn)備要用來襲擊人的小刀都“當(dāng)啷”一聲落了地。 還差一點(diǎn),他牙磨得咯吱吱直響,就差一點(diǎn)—— “你們怎么來了?”顧淺回過頭。 “正好走到附近,聽到叫聲就過來了,”顧淺“啊”了聲,估摸著是剛才卸他胳膊時(shí)的哀嚎,然后就聽黎爍邊走近邊說道,“幸虧來得及時(shí),正好看到他——” 他話音還未落,就見她手腕翻轉(zhuǎn),本來別在腰上的匕首不知何時(shí)被攥在了手里,隨著顧淺轉(zhuǎn)過身來露出森森寒光。 黎爍自覺地做了個(gè)給嘴巴拉上拉鏈的動作,“當(dāng)我沒說?!?/br> 顧淺重新收好匕首,看到那把滾落在地毯上被黃毛自己的血染紅的小刀。 黃毛倒在地上,這下明白自己真是輸?shù)脧氐?,但卻似乎仍然不死心,掙扎著想挪動位置,怎奈一只手脫了臼另一只手也被子彈打穿,要做起來可十足地費(fèi)勁。 “別亂動,”他的小動作全落進(jìn)了黎爍眼里,后者槍口正對他還沒被洞穿的另一只手,“再搞什么幺蛾子,就當(dāng)心當(dāng)心你這只手?!?/br> 他“咔噠”扣動扳機(jī),下一秒,就見黃毛兩眼一翻白。 顧淺:“……” 啊,暈過去了。 黎爍:“……” 他這回明明開的是空槍。 顧淺:“就這膽子還玩什么劫持人質(zhì)?” 話音剛落,她扭頭瞥見蜷曲著倒在旁邊的楊桃似乎在這連番動靜下動了動,正要重新走過去,就聽見有道粗獷的嗓音響了起來。 “既然已經(jīng)昏過去了,”NO.4走過來,“我來處理他,沒問題吧?” 這聽上去像是誰有問題他就幫誰沒問題,跟在他后頭的童謠偷偷做了個(gè)鬼臉。 黎爍意味深長地“哦”了聲。 “也不用那么著急吧,”他輕描淡寫地說,“我們那可還少了幾樣?xùn)|西,說不定也是他干的。” NO.4陰沉不定地打量著他,似乎在審視他這話的真假。 跟他不同,保持著沉默的顧淺當(dāng)然清楚這是信口開河。 黎爍才來那家民宿多久,就是真少了什么也輪不到他知道,很容易就能想明白他是不想黃毛就此被帶走,借著搜身的名義檢查NO.1想找回的東西。不過,按照這大塊頭的作風(fēng)—— “這跟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嗎?”他道。 果然是這態(tài)度。 這時(shí)候,楊桃也慢慢睜開了眼睛。 “……淺……姐?” 她略帶迷蒙地看向離得最近的顧淺,視線又掃過正在轉(zhuǎn)槍的黎爍,最后飛快從上往下望了下把沉著臉的NO.4,落在左手還在血流不止的黃毛身上時(shí),忽然驚恐地叫了起來。 “不,不要!”她用手撐著身體連連往后挪去,連聲音都帶了哭腔,“離我遠(yuǎn)點(diǎn)!別讓我跟他待在一起——” 她這情緒崩潰得實(shí)在突然,喊到后面近乎破了音,卻給了NO.4相當(dāng)好的借口。 “怎么樣?”他哼笑一聲,以一種“看你還有什么話說”的眼神斜睨著黎爍,“這可是你們自己人要求的?!?/br> 黎爍“嘖”了聲,還想再開口,卻被顧淺截了胡。 “行了?!?/br> 她頭也不抬地說:“就照你說的辦吧,趕緊把他帶走。” NO.4也沒再跟他們廢話,直接走過去彎腰將昏迷過去的黃毛抗在肩膀上。他不費(fèi)吹灰之力完成了自己的任務(wù),毫無疑問地成了這場爭斗的最大贏家,經(jīng)過黎爍的時(shí)候還故意撞了他一下,后者趔趄了下才站穩(wěn),無話可說似的只是沉著張臉將頭別到一旁。 他體格放在那,抗著個(gè)成年男人也絲毫不嫌費(fèi)勁,幾人目送著那大塊頭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拐角處,相對無言之時(shí)竟然是童謠最先打破了沉默。 “不是我說,”他托著個(gè)下巴蹲在那,“你們這也太窩囊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