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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我自己開槍是這樣,向別處——無論是人是物就都是貨真價實(shí)的真槍了。而如果我僥幸輪到那三發(fā)假彈中的一發(fā),就會得到子彈對應(yīng)的某種特殊能力,持續(xù)時間是半小時?!?/br> ——死亡率為一半的俄羅斯輪盤賭。 顧淺突然明白那不要命的精神是從哪來的了。 “做生意真是屈才了,”她說,“你這個賭徒?!?/br> “誰樂意要這種能力呢?!?/br> 黎爍狀似無可奈何地一聳肩,“知道我為什么努力搜集那些各式各樣的道具了?就是為了避免用它啊?!?/br> 一派胡言。 沒有角度能比顧淺如今將他眼中的神色看得更清楚,他享受的分明是真正命懸一線之后的刺激與快感。 他們是某種意義上的同類。 就像她實(shí)際上無法解釋,她為什么從來都不逃避在這座游樂場里所將要面臨的一切危險。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顧淺猛地松開手,向后退開兩步,沒了她的鉗制,黎爍一下子吐出長長一口氣,苦著臉彎腰去揉剛才被膝蓋給頂了的肚子。 “怎么,”他還有心思打趣,“這下相信我了?” “不?!?/br> 顧淺說著,重新拉上保險后抬手就把槍一扔。 得虧是黎爍抬頭抬得及時,這才接了個正著,不然保準(zhǔn)得砸他后腦勺上。 “我只是信你沒什么惡意,”她道,“否則剛才就不會提醒那一聲?!?/br> 也不會毫不設(shè)防地被她奪了槍。 不如說在搶下槍的那一瞬間,她就猜到對方估計真是無辜的,后面只是在趁機(jī)把自己想問的都問了——這事絕對不能讓他知道。 “總而言之,在見到他倆人之前,我對你的信任都不是毫無保留的。” 黎爍:“我好冤啊——” 嘴上歸這么說,顧淺的戒心倒是早放下了大半,這會兒對那可著勁兒的喊冤也是左耳朵進(jìn)右耳朵出。她走近書桌,突然在那層層疊疊的圖紙間看到了什么,短暫的怔愣下立刻掀開了蓋在最上面的幾張。 這舉動毫無疑問也吸引了黎爍的注意力,他也不插科打諢了,目光掠過似乎已經(jīng)設(shè)計完成的鐵處女獨(dú)木橋、還在繪制中的熔爐銅牛和刑責(zé)密室等等,然后,也隨之定格在同伴倏地抽出的那張紙上。 “這個箱子,”她晃晃圖紙,“不眼熟嗎?” 何止是眼熟。 他們在海怪肚子里發(fā)現(xiàn)了那只釘?shù)脟?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木條板箱,親眼目睹顧淺挑戰(zhàn)了“強(qiáng)欲陷阱”,又得到了微薄的獎勵。 而這張紙上,還在旁邊清晰地標(biāo)注了放入幾條、大小又如何的食人魚,一切都對應(yīng)上了。 回過頭想想—— 自從踏入這座古堡,他們似乎都在面對一種微妙的獎懲機(jī)制。誠實(shí)回答那變異了的“真理之口”種種問題,得到了允許通過的獎勵;冒著巨大風(fēng)險走過獨(dú)木橋,得知了引路人的疑似真正身份;破解鏡子迷宮,發(fā)現(xiàn)了城堡主人的所在地。 如果強(qiáng)欲陷阱真是這個自稱紅桃的女人設(shè)計的,那她還真是將自己的風(fēng)格貫徹得徹頭徹尾。 但她死得卻像是在嘲笑他們——這場游戲的掌控權(quán)到底是在她的手里,他們可以知道她在哪,但想從她嘴里問出更多的事? 不可能。 “不過,”黎爍突然說,“往好處想,咱們也不是一無所獲。” 顧淺原以為他只是在反過來用她之前的話說強(qiáng)欲陷阱的事,卻見他又翻翻找找,撥開蓋在上面的其他圖紙,露出底下的桌面。 那里躺著一個筆記本。 第68章 諧謔曲 筆記本邊角泛了黃, 內(nèi)頁也鼓鼓囊囊,一看就是使用已久的樣子。 顧淺伸手拿過這本冊子時,心里還在猜測里面會寫些什么, 但當(dāng)她真的翻開,卻只剩一片啞然。 “這可真是……”她皮笑rou不笑地說, “一點(diǎn)都不意外。” 黎爍:“嗯?” 他抬手接下她丟過來的本子, 隨便選了頁,打開一看就是滿目空白。 黎爍:“……” 他不信邪地重新拿好這筆記本,從頭到尾快速翻了個遍,紙頁在手中“嘩嘩”直響, 看它的人卻沒能在上面尋找到哪怕是一個字。 這就算了,他單拎出一頁對著光瞧了半天,甚至看不出紙上真的有寫過字的痕跡, 不然用鉛筆硬涂也是種辦法。最后找了半天,終于在邊角處看到了一處可疑的劃痕,勉強(qiáng)能當(dāng)成是證明這本筆記還有點(diǎn)價值的證據(jù)。 “說不定是最后一個強(qiáng)欲陷阱呢,”這話說出來, 顧淺自己都不知道能信上幾分, “帶上再說吧?!?/br> 紅桃的尸身上也沒有任何線索,他們將小屋內(nèi)的每個抽屜都翻了個底朝天,最后能找到的也只有些不知道都有什么用的圖紙和一個小藥瓶。 藥瓶上沒有任何標(biāo)簽,打開就是股難聞刺鼻的藥味,里面的不知名白色小藥片只剩了一小半。 顧淺不由又回頭看了一眼。 紅桃顯然不可能是一朝一夕就變成這樣的,不同于小丑和那個小女孩,她從來沒在他們面前現(xiàn)過真身,恐怕向來都是用鏡子制造出“分身”之類的效果。真正的本尊則蝸居在地下的小房間里,靠這些藥片吊命。 “這邊還有不少書, ”黎爍蹲在柜邊,“哐當(dāng)”合上那兩扇玻璃拉門,“都是講刑罰的——意料之內(nè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