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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爾臉色青白交加地盯著她,明明自知力氣敵不過還是不死心地去掰她的手指,嗓子里冒出來的竟是些含混不清的字眼。不過,這問題也用不著他來回答了。因為就在這個時候,身后傳來“哐當”一聲巨響——通往來時那條走廊的大廳出口被封住了。 “果然是已經(jīng)猜到了啊?!?/br> 一道在顧淺聽來全然陌生的低沉嗓音驟然響起。 她回過頭。 “明知如此還孤身前來,真是讓我不得不佩服你的膽量?!蹦恰叭恕钡?,“但我同時也得說,無謂的膽量可算不上勇氣,而是魯莽?!?/br> “那得看輸贏的結(jié)果吧?” 顧淺一晃胳膊,用袖口遮住了方才提前在車上調(diào)好的電子表,視線掃向那道在玻璃罐上緩緩映出的巨大影子,“但無論是哪個,總比有的躲在罐頭后邊到現(xiàn)在才敢遮遮掩掩露面的家伙強?!?/br> 嘴上這么說得輕巧來故意激起對方的怒火,她心下卻是早已敲響了警鐘。 她的目光掠過那造型奇特的面具,再望向?qū)Ψ侥峭耆惠斢诹袨蹙S斯大公的個頭。 就連在給人的感覺這一方面,她能體會到的危險感都還要比那時更甚。顧淺的眉頭死死擰起,心里頭清楚這位恐怕就是童謠那時候提到過的伊什么什么公卿,至于它到底叫什么…… ……太拗口想不起來了。 這位被她忘了名字的公卿聽了她的話,居然不惱反笑??蛇€不等它開口,反是衣領(lǐng)還被顧淺揪在手里的尤爾扯著嗓子大叫出聲: “伊維魯庫大人,您答應(yīng)過我的!答應(yīng)過我的——!” 他尖叫道。 “說好會救我出來——” 可令他絕望的是,伊維魯庫公卿卻對他的呼救聲恍若未聞,只專注地盯著好不容易落網(wǎng)的獵物。 瞧著手里這位掙扎得生怕下一秒就死翹翹的狼狽模樣,顧淺第一次驚覺自己在他眼中怕不是恐怖到了極點。 她自覺還是很好心的,于是就多提醒了一句:“它不會幫你的。” 男人:“……誒?” “留著你反而麻煩,何苦干這么吃力不討好的活兒,”顧淺輕飄飄道,“還不如一塊干掉,到時候再把黑鍋扣我頭上,這樣不是更輕松?” 尤爾不敢置信地望向伊維魯庫公卿,后者雖未說話,但一聲哼笑已足以說明它的答案。當這聲音傳入耳中,終于徹底撕碎了他最后的冷靜。 然而不同于之前的大喊大叫,男人愣愣地垂下頭,灰暗得像是完全死了心。 顧淺斜他一眼,正想著下一步怎么辦,就聽正對面的伊維魯庫公卿開了口。 “猜到這是什么地方了嗎?” 它長而尖銳的指甲輕輕搭上旁邊那只剛到它胸口的玻璃罐,抬眼看到顧淺的表情,語氣中也多了幾分了然:“……看來你知道?!?/br> “就在你們來之前,”伊維魯庫公卿道,“這些靠插管才能維持生存的家伙被轉(zhuǎn)移到了另一個地方?!?/br> “讓我想想,你們是怎么稱呼那樣狀態(tài)的人的——哦,‘植物人’?你搶得了一座兩座專門培育的高級農(nóng)場,像這樣大量培育低等rou的地方又該怎么辦?不過,雖說這些家伙帶上也是十足的累贅,可明明從基因方面來說,他們也是人類,難道就因為連最基本的思考能力都沒有就不被當成你們的同類了嗎?” 他的一字一句都飽含著十足的惡意。 “既然如此,又和當初簽訂下契約的人有什么區(qū)別?” 顧淺的一只手還因為擰著男人的衣領(lǐng)舉在半空,她垂眼聽著這位公卿煽動性的言辭,忽然一揚眉。 她嘴角勾起的弧度就那么點,卻意外地給人一種強烈的挑釁感。光是看著這笑容,就讓人意識到要想用方才那番話就能動搖到她簡直是大錯特錯了——對于發(fā)生的一切,她向來有自己的衡量,旁人是斷然干涉不了她的想法的。 眼下的氣氛緊繃到了極點。 而對一場將發(fā)未發(fā)的戰(zhàn)斗來說,如若雙方實力相當,哪方心神飄搖懷疑起了自己的初衷就奠定了鹿死誰手,伊維魯庫公卿使的也是這個心思。 偏偏顧淺這種人說好了是頑強,往壞了講就是死心眼的執(zhí)拗,怎么著都是塊難啃的硬骨頭。 “抱歉啊,”顧淺大咧咧地說,“我可不會想那么多?!?/br> “而且,比起嘴上說說,我更喜歡用做的?!?/br> 更何況,她還有一個更好的解決辦法。 她冷笑一聲,抬腿就蹬上了原先被她當成人質(zhì)、如今倒是派不上什么用場的男人的后背。 “哇啊啊啊?。 ?/br> 后者猝不及防地挨了這一腳,踉蹌著向前栽去,狠狠地撞在養(yǎng)殖罐玻璃上的腦門很快就紅腫起來一塊。但他也顧不上去揉揉了,而是震驚地望著顧淺,難以想象她就這么把他給放了。 緊接著,卻見她臉色刷的變了。 脖子上再度傳來難以忍受的窒息感,男人的臉被憋得漲成豬肝色,他還惶然不知發(fā)生了什么,身體無意識間地隨著拉扯向后倒去。與此同時,伴隨著震耳欲聾的爆裂聲,腥臭的液體濺了他一身。 男人瞳孔緊縮,牙關(guān)戰(zhàn)戰(zhàn),驚恐得直望著那只破裂得不成樣子的養(yǎng)殖罐說不出話。要是——要是他再晚躲開一秒,不,半秒,碎的可就不止是這玻璃了。 多諷刺,救了他的是之前挾持他的敵人,至于出手襲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