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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背后一張張驚訝又八卦的表情:回家?!臥槽這兩人是什么情況?。??? 不怪這幫人驚訝, 理11班其中大半的學生都是原7班分過來的, 他們和廖星辰同窗一年, 第一次見這位冷面班長那么溫柔的對待一個人。 再加上廖星辰的身份一直處于保密狀態(tài), 除了大院本身的學生, 還真沒人知道他其實和朝揚是樓上樓下的鄰居。 …… 蘇秦心情不順,一直在cao場打球打到放學鈴響才回教室,林子和老高在走廊等他。 三人一起下樓, 老高把剛才那半小時里發(fā)生的大事件,簡短地向蘇秦闡述了一遍,蘇秦低著頭, 良久沒有說話。 林子走在旁邊說:“奇怪了,這兩人是從什么時候開始,關(guān)系這么好的?” 老高:“之前朝揚不是給廖星辰送過早餐么,可能是那時就勾搭上了?”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林子用手肘推了推這低情商的, 眼神示意他別在蘇秦面前提這事兒。 蘇秦踢走腳邊的一顆石子,回頭掃了眼原來的7班教室,他想起了朝揚在星光大道上和他“表白”的那一天, 廖星辰故意上來找茬。 或許從那一天開始,這兩人的關(guān)系就已經(jīng)不一般了。 只有他還自欺欺人的,以為朝揚心里還裝著他。 . 還沒出到校門,廖星辰和朝揚就被一幫人從后面包圍了上來,是徐磊他們。 這幫人被廖星辰剛剛的一波cao作秀到了,從腳指頭直接爽到了天靈蓋,在教室唱歌唱出癮來,這會兒精神還亢奮,徐磊提議去KTV接著唱。 “反正明天放假,干脆我們?nèi)ム送ㄏ?。?/br> 明天是初中部的學生開校運會,整個高中部都放假,只有學生會不能休息,他們明天還得繼續(xù)工作。 廖星辰忙碌了一天,又是跑又是跳的,感覺把下半輩子的運動量都做完了,只想回家睡覺。 而且KTV烏煙瘴氣的,他不是很想去。 徐磊知道這位潔癖患者肯定不會答應(yīng),但他滿肚子壞水,故意去慫恿潔癖患者的心上人。 “揚揚,你來不來?” “我們很久沒有一起喝酒唱歌了,今晚不醉不歸怎么樣?” 朝揚最愛熱鬧了,也最經(jīng)不起拱,而且他現(xiàn)在也急需找個地方,釋放一下心里翻江倒海的情緒,喝酒也好唱歌也好。 “去!” 搞定了朝揚,徐磊他朝旁邊那位冷面帥哥挑眉,十分欠扁的問:“辰哥你呢?你來不?” 廖星辰手搭著肩頸,活動了一下脖子,威脅的眼神從狹長的眼尾落下,笑得溫文爾雅。 他反問:“你說呢?” “呵呵,呵呵呵呵,辰哥再見,辰哥晚上見?!?/br> 徐磊作死作夠了,跨上山地車就要跑:“那個,揚,晚點我發(fā)地點給你,你和辰哥一起過來哈?!?/br> 鬧哄哄的人群散掉了,廖星辰載著朝揚回家,紅彤彤的夕陽墜在江線上遲遲不肯沉下去,絢爛的晚霞將江水和天空都染成了緋色。 朝揚坐的筆直,兩只手緊緊攥著后座,他不敢去扶廖星辰的腰側(cè),他甚至連氣都不敢喘,生怕聞到對方身上的味道。 他又渴望靠近卻又害怕靠近,這種感覺很奇怪也很矛盾,且前所未有,以前對蘇秦都沒這樣過。 大概是因為廖星辰實在太優(yōu)秀了,朝揚心想。 這人不但長得帥,成績好,運動細胞也好,跳高破了紀錄,兩千米還得了第一名。 他給他補課,每天載他上學載他回家,還替他出頭教訓了于小洛,鬧得全校都知道。 朝揚的腦海里有個聲音在不停地叫囂:這么完美的人上哪去找?趕緊追?。?/br> 同時又有另外一個聲音在勸阻:這么優(yōu)秀的人,你配嗎? 朝揚曾肆意沖動過一次。 上一世他轟轟烈烈跌跌撞撞,一腔熱血在蘇秦身上撲得滿身傷痕。 這一次面對廖星辰,他猶豫了。 倒不是他害怕失敗,他是怕失敗后和廖星辰連朋友都沒得做。 他不想他們再回到之前那種相見不相識的關(guān)系。 結(jié)果是好還是壞,他都不敢拿廖星辰去賭,他舍不得他。 再放放吧,朝揚心想,或許再放一段時間,這份發(fā)了瘋的喜歡就消下去了。 …… 廖星辰和朝揚抵達市中心某KTV的時候,包廂里早坐滿了人,三十幾顆腦袋分成四堆。 五音不全的體委方振在飆《死了都要愛》,旁邊幾個人捂著耳朵想搶他手上的話筒;另外一堆在猜碼,面前已經(jīng)七倒八歪空了幾個酒瓶;還有一堆坐在角落組隊打游戲。 沙發(fā)的中心位置,徐磊和關(guān)系最鐵的幾個哥們在玩骰盅,喊“六個六摘!”的嗓門幾乎蓋過體委的高音。 廖星辰手扶著包廂門,有那么個瞬間想要退出去。 徐磊看清門口站的人,黑色骰盅往桌上一砸,對宋連飛道:“老宋你死了,你們都死定了,我們東苑的骰盅王來了!” 濱江大院以中間的一個大魚塘為界限,分了東苑和西苑,東苑靠近大門,而西苑在后門,出去就是一個小山坡,那里種了幾棵桃樹。 徐磊廖星辰朝揚就是東苑的,宋連飛和方振是西苑的。 門口只有他和廖星辰,但朝揚十分確定,徐磊口中的“骰盅王”指的絕對不是他,他根本不會那玩意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