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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朝揚第一次見于小洛就甩冷臉,原來是情敵見面分外眼紅! 廖星辰眼底卷著風暴,聲音也很冷:“你意思是,朝揚就因為這點破事兒,去霸凌別人?” 徐磊連忙搖頭:“哪能啊,我是不相信揚揚會做這種事的?!?/br> “再說了……他不是說了他現(xiàn)在不喜歡蘇秦了么,我信他。” 之前徐磊還不覺得,但同小組這段時間接觸下來,他神經(jīng)再粗大也發(fā)現(xiàn)于小洛這人人品有問題了。 徐磊說:“現(xiàn)在大部分人都信了那于小洛的話,站在揚揚這邊的除了你和我,剩下的也都是院子里的孩子。” 且不管最后監(jiān)控有沒有照到朝揚回了教學樓,這個莫須有的罪名一旦被砸下來,是很難洗掉的。 明天就是國慶長假的第一天,這件事必須要在今天之內解決,越往后拖只會越麻煩。 廖星辰摸出手機給廖志航打了個電話,沒解釋別的,開口就要了調監(jiān)控的最高權限,包括學校周圍所有路網(wǎng)。 廖星辰拿到權限后,沒去監(jiān)控室,先繞到五樓理11班。 教室里人沒齊,有些還在cao場看球賽,朝揚又擺出了狗尾巴草的姿態(tài),焉焉兒地坐在座位上,腦袋耷拉著,像是受了什么大委屈。 不對,還真的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廖星辰看到他這個樣子,快要心疼死了,他走進教室直接把人拉了出來。 朝揚不敢去看廖星辰,他怕他也和其他人一樣,懷疑他。 “我沒有霸凌……” 朝揚說得很小心,又悶又可憐。 廖星辰指尖抵著他的額頭,迫使他抬頭望著自己,聲音輕的不能再輕:“知道你沒有,我怎么可能會質疑你?嗯?” 朝揚眼眶瞬間就紅了。 辦公室老師的那些揣測,交好朋友的質疑,甚至是一些同學的詆毀,都沒讓他潰堤。 但廖星辰的一句話卻戳破了他所有偽裝的堅強。 只要這個人相信他沒做過,那便足夠了。 廖星辰揉了揉他的腦袋,說:“什么都別想,回教室把昨晚留給你的試卷做了。我去幫你解決這件事?!?/br> 朝揚想去抓頭頂那只大手:“怎么解決?” 廖星辰說:“先從監(jiān)控開始。” 韋國學和周凱去監(jiān)控室封頂只能拿到學校內部的監(jiān)控,像外部路網(wǎng)連通著公安系統(tǒng),得校長室的人才能查。 若不是人命關天的事,沒哪個老師敢去叨擾校長。 這也是于小洛打得如意算盤,他故意把事實說得模糊,沒有確鑿證據(jù),老師就算看到視頻也不會輕易定罪。 但流言蜚語會。 而且他是實驗班的好學生,朝揚是理11班的差學生,誰是受害者誰是施暴者,涇渭分明。 但于小洛千算萬算,算漏了一個人。 廖星辰拿著廖志航給的權限一路從校門口查到庭旺,終于在校外五百米的巷子口發(fā)現(xiàn)了于小洛的身影。 “把這段視頻考下來給我,再多考一份發(fā)給實驗班的班主任?!?/br> 其實這件事到這里,應該算是告一段落了。這段視頻足夠證明,于小洛臉上的傷不是朝揚造成的。 但廖星辰卻沒有罷休停手,他交代好學校保安后,又打了個電話:“張主任,我想要一個學生的檔案?!?/br> 電話那頭是世寧的教務處主任,亦是為數(shù)不多知道廖星辰身份的人,他問:“哪個學生的啊?” “實驗班,上周剛轉來的于小洛?!?/br> 廖星辰腦子轉的很快,于小洛從外地來的世寧,不過一周就和社會人士在校外糾纏,九成的概率是在老家就結下的仇。 按著這個思路順藤摸瓜,終于在于小洛原學校班主任的口中,得知了他轉學的真正原因。 自己惹出來的麻煩,還硬要嫁禍給別人,這樣人品極差的學生,不配繼續(xù)在實驗班待下去。 更不配走醫(yī)生這條路。 廖星辰無心毀別人的前程,但至少不能給醫(yī)生這個行業(yè)留個毒瘤。 更何況于小洛欺負的對象還是朝揚,那可是他要綁回家當家屬的人,今天的這份委屈不能平白無故的受,還得加倍還回去。 “誒唷,你別哭了,眼睛都哭腫了呀?!?/br> 于小洛座位周圍圍滿了人,大家都在安慰他。 大院的孩子則全在走廊,以徐磊為中心團成一個圈。 “草他媽的,那新來的怎么亂給人扣帽子啊?” “也不能說亂扣,他沒點名點姓啊,是大家都以為是揚揚做的。” “丟,那也是他造成的,是誰打的他他不能直接說?非要磨磨唧唧的哭,讓無辜的人被誤會他幾個意思???” 實驗班大院的孩子占了三分之二,有人氣瘋了,建議道:“媽的不然我們罷課吧,實驗班有于小洛沒我們,有我們沒于小洛。” “我們大院自己另開一個班,草?!?/br> 徐磊被這話氣笑了:“明天就放長假了你罷個幾把課,辰哥已經(jīng)去處理了,我們就等結果吧?!?/br> “他一定會給我們揚揚討回清白的?!?/br> 最后一個三分球入袋,已是黃昏,秋蟬在做最后的鳴唱,一聲連著一聲,回蕩在沉靜的cao場。 校運會的最終成績單被貼在了教學樓的主入口處,紅底黑字,最上一行是兩千米長跑的第一名—— 實驗班:廖星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