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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剛才,她答應了一個厲鬼的要求啊!這是大忌! 怎么辦? 曾黎鴻也嚇得不行,那頭沈竹的聲音明顯不是活人,她有沒有聽到自己說話?萬一她記住了自己的聲音怎么辦? “沈竹姐,你……” 沈竹:“別說出去!”她眼中有兇光,“我自己會解決!” 曾黎鴻忙不迭點頭:“好,我肯定不說?!彼溃蛑窨赡苁且_幾個人陪自己去了,他才沒那么傻讓這個女人拖自己下水。 沈竹強行遏制住心中的恐慌,笑道:“你最好說到做到?!?/br> 直到曾黎鴻發(fā)誓,沈竹才相信他。 兩人一同進屋。 不是所有人都出門了,一大早還有些人在屋里不出去,聽了曾黎鴻帶來的消息,皆一臉震驚。 他們沒有往其他方面想,只以為是鬼的所作所為。尤其是曾黎鴻描述一番現(xiàn)場可怖場景后,更是鬧得人心惶惶。 已經死了這么多人了,他們卻一點規(guī)律也沒有找出來! 林初同樣去了現(xiàn)場。 經過打聽,她得知,小鎮(zhèn)只有一個入口,因此她打算時不時去鎮(zhèn)口轉一圈,如果碰見陸言禮了就提醒他一句。 在她看來,陸言禮必然是威脅到了背后的某種存在。如果提前扼殺了他,這個世界未必能再找到第二個像他一樣的NPC了。 所以,雖然其他任務者的死很可惜,但她不介意送這批人一程。 小木屋里,跟著來探查的幾個任務者雖然見慣了生死,但眼前一幕依舊令他們震驚。 “從傷口上來看,兇器應該是斧頭一類的東西,一刀斃命,下手非常準?!弊T旭從血泊中走出來,踩下一個又一個紅色腳印,“我覺得更像是人為?!?/br> “人為?!”西門遠皺眉,“你確定嗎?” 譚旭點點頭:“對,你看這里,血液濺出痕跡,不能看出兇手經驗豐富,躲開了動脈血濺出的方向,他身上應該沒有染上多少血跡,但是這個地方……”譚旭指了指墻面某個角落,那里有一點不甚明顯的血液飛濺拉長后中途斷開的痕跡,“兇手應該是站在這個位置下手的?!?/br> 西門遠直覺這件事非常重要,所以帶著好幾個有經驗的任務者過來。 “不過,王順德并沒有掙扎的痕跡,手腳上也沒有綁好,是因為那時昏迷了嗎?” “另一個人后腦勺有淤青,應該是被砸暈了所以沒有反抗能力,但是王順德為什么會不躲開?有沒有可能服用了藥物?” “還有,這張床被砍成了兩半,被子也劃破了掉在地上,和他們身上的刀痕比起來,不像是同一個人干的,劈開這張床的痕跡有點歪,力道雖然大,但并沒有那種干凈利落的感覺?!?/br> 去另一間房調查的人也回來了。 “房間的床上明顯有兩個人一起睡的痕跡,從床單下陷痕跡的長度看,和兩名死者的身高接近?!?/br> …… 你一言,我一語,他們拼湊出了真相。 有個人來到了小屋,可能是人,也可能是鬼,兩個留守的任務者打算殺了他,所以晚上偷襲,但他們反而被殺死了。 “你們說,這個人,會是誰呢?”西門遠輕輕地問。 如果他們真的以為那是鬼,恐怕早就跑了吧?如果是普通人,是什么樣的普通人,會令他們先讓出一間房供對方休息,又半夜去偷襲殺死對方? 答案呼之欲出。 “做好準備吧,陸言禮很有可能已經潛入了,這些天大家對鎮(zhèn)上的陌生人留意一些。”西門遠下了結論。 林初混在人群中,恰到好處地露出震驚神色。 她雖然也有些猜測,但……真的是陸言禮嗎? 人群中發(fā)出嘈雜聲,顯然,大家同樣對這個消息有些驚訝。 西門遠分明已經確認了,他下達了指示后,其他人立刻開始相互通知。很快,陸言禮可能已經潛入的消息被發(fā)送到了每個任務者手機里,附帶建議:從下手的痕跡來看,對方明顯不是善茬,建議不要單獨對上,裝作友善先穩(wěn)住,悄悄把其他人叫來,更有把握。 該找的線索都找完了,他們這才報警叫來警察,見那批警察忙碌把尸體抬走,譚旭忽然說:“我這個任務現(xiàn)在看來,難度可能不在陸言禮身上?!?/br> 西門遠:“怎么說?” “如果我們的推斷是真的,那么,陸言禮應當是人類,一個人對幾十個,并沒有太大勝算?!?/br> “所以,麻煩要么是失蹤的那個不明人士,要么,就是陸言禮死后!” 任務有兩個,要求殺死陸言禮和找到失蹤的人。失蹤的人到現(xiàn)在還沒有線索,陸言禮已經現(xiàn)身,那么,等他們真的殺死陸言禮以后,還沒有找到失蹤的人,是否會被判定任務未完成無法回歸?在任務延續(xù)期間,被殺死的陸言禮,極有可能發(fā)生異變! 西門遠顯然也想到了這點:“只能讓大家不要盲目冒進了,盡量活捉,等我們先找到失蹤的居民,再動手?!?/br> 林初將他們的對話聽了個清楚,不由得多看了西門遠一眼。 不得不說西門遠長得的確很俊秀,加上扎在腦后的一束短發(fā),讓他看上去充滿了藝術家的優(yōu)雅。也讓人下意識輕視他。 西門遠和譚旭的搭檔是出名的,不少人都認為兩人中全靠譚旭破局,但林初總覺得西門遠沒那么簡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