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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言禮向來相信自己的直覺,如果自己會產(chǎn)生這樣的想法,那么……另一個自己,恐怕正在遭遇危險! 他立刻從房間里離開,匆匆下樓。 在他離開以后,隔壁房間里有人用微波爐加熱噴霧式殺蟲劑。轟一聲,整層樓炸開。 陸言禮已經(jīng)跑到了馬路邊緣,心生寒意。 如果他還在那個房間的話,恐怕也會…… 剛冒出這個想法,遠(yuǎn)方橫沖直撞駛來一輛出租車,像是失控了,直直沖他開來。 那輛車的駕駛座上,竟然空無一人! 陸言禮立刻側(cè)過身,向馬路另一側(cè)逃開,任由那輛車一頭撞上自己身后不遠(yuǎn)的加油站,車身冒起熊熊烈火。 等等!加油站! 他拔足狂奔,很快,身后傳來震天巨響,火焰翻騰。 他被盯上了! 陸言禮只能不斷奔跑。 目前,盯上他的那個東西估計無法直接動手,例如派個鬼將他殺死,所以只好利用周圍事物制造巧合,這給他留下了一線生機(jī)。 第92章 夜幕下,沖天火海掀起巨浪。 憑借著身后亮起的光芒,陸言禮縱身躍起,側(cè)翻過身旁圍欄。還未落地,又是幾聲爆炸響,一扇車門飛來,幾乎擦身而過狠狠插進(jìn)他方才經(jīng)過的路面。 要是他沒有躲開,那扇車門足夠?qū)⑺蓛砂搿?/br> 一擊不中,更多殘骸通過爆炸產(chǎn)生的沖擊力飛來,陸言禮躲得很快,但仍舊有不少碎片狠狠扎在他身上,刮擦出血痕。 他仍在奔跑。 前方高樓頂,一個失意男人喝下最后一瓶酒,縱身一躍。 危機(jī)感浮現(xiàn),陸言禮一瞬間加速,就在他穿過身側(cè)樓房的剎那,一具尸體狠狠砸在地面,血rou飛濺。 如果他再慢一些,那具尸體必然會砸在他身上。 陸言禮頭也不回繼續(xù)飛奔。忽地,又是縱身一躍,穿過一根橫穿馬路高度正好到他脖頸處的細(xì)鐵絲。 若不是火光恰好照射出一丁點反光,他可能會直接沖過去。 到底是誰在針對自己? 另一個自己怎么樣了?玉佩還在不在? 以往陸言禮能根據(jù)危險的預(yù)感來判斷逃跑方向,但現(xiàn)在,危機(jī)感從四面八方而來,竟沒有任何一個安全的地方可以讓他短暫休息。 又是一處商店櫥窗炸裂,玻璃飛濺,碎片一地,陸言禮匆匆經(jīng)過。同一時刻,他前方的每一間商店都伴隨著他奔跑的速度勻速炸開。 光是今晚,就足夠讓他遍體鱗傷。 如果櫥窗沒有碎裂,他就能看見,櫥窗中顯示出的一道道鬼影。 那些面色慘白血rou模糊的鬼影,正死死地注視著他! 玻璃窗碎裂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不能讓陸言禮發(fā)現(xiàn)生路。 縱使陸言禮身手再怎么不凡,面對無處不在的惡意,他也察覺到了疲累。 任何一個巧合,都可能導(dǎo)致死亡。他只能更加小心。 不能死。 絕對,絕對不可以。 * 安儒躺在醫(yī)院病房里,入目是刺目白色。 “你說你,就算再怎么著急,也要注意自己身體?!卑踩宓耐陆o他削了個水果,放在床頭柜邊。 見他死氣沉沉盯著天花板發(fā)呆,同事知道他心里不好受,安慰兩句后,起身離開。 他剛走沒多久,楚休敲門進(jìn)來。 楚休總覺得剛才離開的人有些眼熟,又說不上,聽安儒說一聲請進(jìn)后,徑直進(jìn)門。 安儒調(diào)查過楚休,楚休也調(diào)查過安儒,但這確實是他們第一次見面,又不得不裝出素不相識的模樣。 楚休是替林初來的。這是他們交換的條件。 “這一次,我估計回不來了?!绷殖跽f得很清楚,“我知道你們在做什么,我也想知道,我們能不能做成什么。” 不打不相識,楚休對她的怨恨反而小了很多。 “總之,不知道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林初似乎想說什么,又沒有說出口,但能看出,她格外憂愁。 楚休非常確定,她的憂愁并不是因為她既定的死亡,而是因為預(yù)見到了某種更加可怕的將來。 “你到底要做什么?”楚休覺得她有些可怕。 是那種和陸言禮有些類似的看不透的可怕,完全無法預(yù)判對方要做什么。而林初甚至比陸言禮還要不可控一些。 林初的目光望向天邊,似乎沒有焦距:“我想弄死背后這玩意兒。” 楚休回想起林初的表情,再面對安儒時,心中微妙。 “你好,是安儒先生吧?”楚休笑得一臉和氣,“關(guān)于安星宇的下落,我有新的進(jìn)展?!?/br> 話未說完,安儒的眼睛亮了起來。 “安儒先生?!背輲祥T,一步步朝他走去,“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 “鬼?什么意思?” 說話間,楚休來到他面前,將筆記本屏幕展現(xiàn)給他看。 任務(wù)無法告知NPC,但在本世界可以互通消息。 他突然冒出一個奇怪的疑問:既然如此,為什么任務(wù)還沒有被大眾得知? 這個疑問一閃而逝,很快又從他心里抹去。正如以往刻意要泄露隱秘的那些人一樣,他也立刻忘記了這個異常。 安儒翻看著網(wǎng)站,神色一點點變得驚訝:“這,這個網(wǎng)站上說的都是真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