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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他們正走在前往住處的路上。 說實話,作為一個旅游景點,靈媒小鎮(zhèn)還真的挺不錯。道路兩側建筑建筑古色古香,屋檐飛起,隨處可見雪白墻壁上精美的壁畫。 林初一路上都在看那些壁畫。托之前下墓的福,她看見壁畫就覺得有問題,并下意識想要翻譯。 而且,這些壁畫和墓室里的那批壁畫,分明出自同一人之手。 那個人是誰?會不會也住在小鎮(zhèn)里? * 陸言禮甩下屬于自己的腐尸后,拔足狂奔。在他身后,飛速熄滅的路燈一路來到腐尸前,而后,停了很久很久。 久到陸言禮已經(jīng)逃離了那個城市。 將雙魚玉佩擺在眼前,陸言禮仔細地打量。 都說雙魚玉佩并不是直接復制,而是將未來的事物帶到現(xiàn)在。所以,那具腐尸究竟是什么時候的產(chǎn)物? 那也是他,他經(jīng)歷了什么,才會死得如此凄慘? 腐尸身上的衣服都變成了一身血衣,陸言禮自然不知道,這是哪個時期的自己造出的復制品。 至于為什么要來找自己……聯(lián)系之前下墓的經(jīng)驗,陸言禮覺得,這或許是因為“復制品”和本體之間產(chǎn)生的吸引力。 他思考了很久很久,終于,將其中一枚玉佩包好,移開。 另一枚玉佩被他放置在空地上,而后,他站在一邊。 過了很久,空氣隱約扭曲。 一道身影,慢慢浮現(xiàn)出來。 這個人……和他一模一樣。 不,這就是他自己。 陸言禮注視著自己。 他知道自己的所有想法,所以他能很順利地和這個“人”交流,但是他又太知道自己無法接受什么事情,因此,雙方都希望對方當誘餌,自己帶著玉佩離開。 突然得到針對,必然是因為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蛟S是過去的他曾與真相擦肩而過,或許是某一個不同時空的他得知了真相。總之,他需要好好復盤才對。 但無論是哪一個陸言禮,都不愿意把主動權交到對方手上。 最后,兩個陸言禮都有些無奈。 最早用玉佩復制出另一個的陸言禮提議:“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既然我們兩個都不愿意的話,不如復制出第三人,當復制出的一瞬間,我們把他制服?!?/br> 那人同意了。 兩人站在一起,看著第三個一模一樣的身影被制造出來。 正如他們所商量的那樣,前兩人直接出手將他制服,通知過后,立刻離開,只留第三個陸言禮站在原地,梳理思緒。 任誰知道自己的使命就是送死,臉色也不會好到哪里去。 陸言禮看一眼窗外。 天黑了。 此刻的時間,應當是上午九點。 算了,既然要為“自己”爭取時間…… 這樣想著,陸言禮拉開門,走了出去,步入那一片黑暗中。 誰也說不清黑暗中有什么,總之,他在里面走了很久很久,分不清白天黑夜,分不清生與死。 直到自己失去意識,成為一具行尸走rou。他仍在行走。 他知道,自己是要去找一個人。 找誰呢? 身上衣裳已變成血衣的陸言禮渾渾噩噩地想。 就在這個時候,黑暗從他身側如潮水般退去,他重新回到了陽光下。 他抬起頭,看向遠方。 有兩個方向特別吸引他。 那兩個方向有什么東西?他不知道,猶豫了一會兒后,他朝其中一個方向走去。 * 剛到住處,天突然黑了下來,不過一瞬間,明明是下午兩三點,天色卻黑得不正常,活像是到了深夜。 小鎮(zhèn)的人們見怪不怪,迅速打開燈,鎮(zhèn)上亮起點點燈火。 導游也絲毫沒有要解釋的意思,打開燈后,讓他們自己分配房間,說完便轉身離開。 “太奇怪了吧,這個鎮(zhèn)子。” 見導游離開了,那群人立刻安心不少,大家商量過后,坐在一樓大廳里準備繼續(xù)商量。 “大家也知道,這個鎮(zhèn)子很明顯不太正常,排除掉突然天黑等因素,鎮(zhèn)上的人對失蹤這個詞非常敏感?!?/br> “但也是因為這樣,我們可能很難知道具體失蹤人員是誰?!?/br> 這樣的話,任務之一,找到失蹤的“那個人”,就很難完成了。 失蹤的,到底是誰? “我還有一個疑問。失蹤的人很明顯只有一個,另一個任務,殺死陸言禮,也只有一個人。但是……”提出這個問題的人環(huán)繞四周,“我們總共有五十來個人,怎樣才算完成?” “應該是只要有一個人完成,就算大家默認通關?” “我比較好奇的是陸言禮的身份。之前我悄悄問過了導游,她說不認識。” “明天再去鎮(zhèn)上問問其他居民吧?!?/br> 第91章 五十來號人,大廳里坐不下,不少新人自覺地將位置讓出來給其他前輩,自己站著聽。 林初就站在窗邊,望著窗外深重的漆黑色彩,做出認真傾聽的樣子,悄悄打量所有人。 她的重點,主要集中在其中幾個人身上。 坐在客廳中央沙發(fā)最左邊的男人名叫西門遠,有些長的頭發(fā)扎在腦后,他看著有點像個藝術家,很少說話,也不多看別人,只盯著自己長長的手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