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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表里世界[無限流]在線閱讀 - 第155頁

第155頁

    楚休向他道別,送人離開。

    臨關門前,好友揉了揉眼睛,內心納罕:奇怪了,他怎么好像看見那個神像笑了一下?

    楚休回到屋內,照常先擺好攝像機,對準方位后,恭恭敬敬給神像上了三炷香,彎腰拜下去。

    一切完畢后,他回放視頻看看,可相機里的景象令他慢慢瞪大了眼睛。

    前面尚可,只是著錄像的色調讓人很不舒服,而到后面則是整幅畫面都向中間陷下去似的往里凹,他的身體往前不自然地彎曲,而神像在畫面中也似乎垂下身子,越來越近,幾乎要觸碰到他。

    而就在他站起身的那一刻,一切異常都消失了,神像重歸原位,再看不出異樣。

    楚休卻只覺得渾身一涼,立刻把錄像刪除后,那股陰冷的感覺才勉強消失。

    他不敢再繼續(xù),拎上電腦往外走,打算找個新地方辦公。待他來到經常去的咖啡館后,心情總算平靜下來。

    怎么回事?難道……這個世界也開始有鬼了嗎?

    他心中驚惶不定,總覺得事情隱隱滑向了某個不受控制的方向。

    電腦已經打開了,楚休坐在咖啡館最角落的位置,謹慎登錄上那個網站。

    任務者中不乏計算機高手,他們創(chuàng)辦出的任務者網站隱藏在一個不起眼的游戲網站內,尋常人不知道暗號很難找到,進入了也只會以為是一群游戲發(fā)燒友的發(fā)言。

    楚休回來后,就將自己任務的經過完完全全發(fā)送到了網站論壇上,希望能有人幫忙分析?,F(xiàn)在,他的帖子已經蓋起了高樓,還有不少人發(fā)送私聊,說出自己的分析。

    仔細一看,居然還有一個一級小號。

    網站舉辦的初衷就是希望任務者們互相幫助,所有的用戶都可以是發(fā)帖人,也可以是審核者。為了防止信息泄露,注冊時不需要任何信息,只需要發(fā)布自己第一次任務的具體經過,人工審核通過后就算成功,可以使用固定馬甲,也可以用網站隨機代碼。

    現(xiàn)在,大家都養(yǎng)成了每成功度過一次任務就上來分享一次經驗的習慣,每分享一次,審核通過后,網站等級就會高一級。

    因此,這樣的一級小號……只經歷過一次任務?

    可他偏偏說的很有道理。

    楚休依照著對方說的話,新建文檔,認認真真開始理清思路。

    同一時刻,陸言禮回到了自己的住處,也在做這件事。

    他將自己的上司應付完畢,去附近教堂還愿后,再次去了一趟陰冥路。

    只可惜,陰冥路已經被教徒們占領,不讓人進入,他也無法在不驚動那批詭異教徒的前提下進入,只能放棄。

    坐在房間里,筆下不停,一張網逐漸在腦海里成型。陸言禮反復推算幾次后,總算隱約摸清楚了上個任務的規(guī)律。

    如果把他們的七日游戲和全知神分開看待,就非常好理解了。溫青因為全知神陷入時空亂流,連帶著他們也陷入進去,反復死亡再復生。

    然而“神”并不能真正讓人復活,也不能逆轉時空,這點從同一時空內多出的楚休和自己身上就可以發(fā)覺。

    筆尖畫出幾道波浪線。

    時間就像河水,不可逆轉。順著時間流轉的就像水面泡沫,當他們許下愿望后,那位神并不是將氣泡往回撥,而是直接將他們從一個氣泡空間帶去另一個空間。

    他一時間有些好奇。

    在其他世界,是否還存在其他的自己?當初沒有走出電梯也活下去的自己,或是避開了其他死亡節(jié)點的自己?當任務者離開后,這些人是否會隨著世界的刷新而跟著消失不見?

    這才是他想要去陰冥路一探究竟的原因。他想看看那間工廠內,安儒的尸體是否還在。

    自己所在的世界,和那群人所在的世界,又是什么關系?

    說起來,整個世界的人都瘋了,科技方面居然還能保持穩(wěn)步前進狀態(tài),基本和那個世界持平,這點也很讓他不可思議。

    他推演半天,卻總覺得自己像摸著大象的盲人,無法窺見全貌,反而讓自己鉆入了牛角尖,只得作罷。

    窗外,皓月當空。

    若沒有樓上發(fā)出的女人慘叫,一切還可承稱得上靜謐。陸言禮忽然想起自己曾經看過那群任務者們帶來的一部電影,叫[楚門的世界]??赐旰?,他有很長一段時間都覺得自己似乎就是主角,背后cao縱者留下自己不過是為了取樂。

    而現(xiàn)在,他再度回憶起了那種感覺。

    如果真的有某種存在cao縱著一切,為什么不讓他也跟著瘋了呢?

    陸言禮不明白。

    翌日,陸言禮應邀前往教徒們的聚會。

    聚會地點選在城郊外的一座荒山上,距離住處有些遠,當陸言禮到達時,大部分人已經聚齊了。

    他也跟著教徒們換上了紅白色長袍,但他顯然對這類祭祀活動不太熱衷,只站在人群邊緣看他們跳舞,歡呼,然后伏地大哭,認為自己太過骯臟太渺小,不配受到神的恩澤。

    哭得最厲害的那人已經抽出刀,瘋狂往自己身上扎,誓要用鮮血洗禮自己的污濁。陸言禮離他遠了些,以免血濺到自己身上。

    有了一個,就有第二個、第三個……很快,沿著某種奇怪形狀站位的那批人全部倒在血泊中,領頭祭祀一臉圣潔且狂熱的微笑,捧起其中一人的頭顱喃喃自語,說著說著,捧起頭顱站在人群中跳起舞來,嘴里唱著歌詞含混不清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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