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五)刻意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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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在衛(wèi)國時,鈴蘭曾在靜櫞雅筑暫住養(yǎng)傷。那時候成日與草藥醫(yī)方之類為伍,對醫(yī)藥之學(xué)也略懂些皮毛。 她心中清楚知道,若只是試藥,入口的那點兒劑量自然也是不成什么問題的。 鈴蘭并非心中排斥試藥一事,只是因為了解藥性,便略微過一過腦子。 可就因為鈴蘭看似猶豫的這一下,偏偏就被太王太后看在了眼里。 “怎么著了?哀家叫你試藥,你是不愿意?” 鈴蘭忙俯身答道:“回太王太后,臣妾絕無此意?!?/br> 說著,鈴蘭便將盛著藥碗的托盤放在了一旁的桌案上,而后接過了宮女翠兒手中的銀湯匙。 純銀湯匙置入藥碗之中靜置片刻,一切如常。 隨即,鈴蘭輕輕舀了一勺藥湯送入口中。 約半刻后,見沒無異樣。鈴蘭才將銀湯匙遞撤了下去,又命人取來太王太后專用的金湯匙,隨湯藥一同呈到了太王太后面前。 服侍太王太后喝完湯藥后,一旁的畢婉晴適時的遞上了絲帕。 太王太后接過絲帕,很是贊賞的一笑。 “榮妃,這大半天忙前忙后的,累著了吧。” 畢婉晴欠了欠身,說道:“太王太后心系南境災(zāi)民,親自祈求神明降福。且太王太后您平日里就是誠心禮佛的,臣妾不過臨時抱佛腳罷了。論起公德,臣妾自然不能及太王太后半分,也唯有多出些力氣,以表赤誠了?!?/br> 太王太后滿意的點了點頭,“好了,孩子,回宮去歇著吧,別把身子累壞了?!?/br> 畢婉晴聞言,微微頷首,欠身答“是”。而后便款步退下殿去了。 待畢婉晴走后,太王太后看了看垂首站在跟前的鈴蘭。 “哀家聽說,怡妃近來身子不爽,可有此一說?” 太王太后說話時,侍候在旁的宮女翠兒便自覺的去頂替了畢婉晴方才的位置,跪在坐榻跟前的腳凳上,小心翼翼的為太王太后捶著腿。 鈴蘭聽聞,欠身答道:“回太王太后,臣妾的身子并無大礙,不過就是過去落下的小毛病而已,竟讓太王太后掛心了。” 太王太后頷首,“嗯,沒事兒就好?!?/br> 話說完,太王太后則閉目養(yǎng)神起來。因太王太后也沒吩咐鈴蘭失去是留,故而鈴蘭仍是垂首站在覲前,略有些不知所措。 忽地,太王太后眉頭緊皺,張眼一瞪翠兒。 “你這丫頭,下手怎的這般沒輕沒重!” 翠兒聽了,口中連聲說‘恕罪’,而心里卻直叫屈。 她這手法全是跟侍候太王太后多年的老嬤嬤學(xué)得,全是拿捏著用勁兒的,平日也都是如此力道,太王太后還夸過她手法不錯,哪里這一會兒就成‘沒輕沒重’了。 鈴蘭見狀,微微愣了半晌。 “太王太后,若不嫌棄,就讓臣妾來服侍您吧?!?/br> 太王太后一瞥鈴蘭,應(yīng)了聲。隨后,又緩緩將眼前合上了,好像就在等她這句話似的。 鈴蘭與太王太后之間沒有那么親近,她可不敢像畢婉晴似的直接沿著榻邊坐著。只得也學(xué)著翠兒那般,跪在坐榻邊的腳凳上。 鈴蘭模仿著翠兒之前的手法,小心翼翼的為太王太后垂著腿。而太王太后則就這么斜倚在坐榻上,不一會兒便睡沉了。 待太王太后再醒來,已是將近一個時辰后的事情了。 太王太后緩緩張開惺忪的睡眼,朦朧之間望見跟前跪著一個人。 “翠兒,去給哀家倒杯水來?!?/br> “是?!?/br> 而當(dāng)鈴蘭捧著水杯又折回坐榻跟前時,太王太后才真正醒過神兒來,看清了眼前的人究竟是誰。 太王太后略顯遲疑的看了看鈴蘭,視線轉(zhuǎn)又望向鈴蘭手中盛著清水的杯子。 “你難道不知道哀家一向都是喝鐵觀音的嗎?” 鈴蘭微微垂首:“臣妾知道。不過,太王太后您之前服了湯藥,到現(xiàn)在還不足一個時辰,間隔得太近,這時候不宜飲茶?!?/br> 太王太后的視線鈴蘭身上停留了片刻。隨后,接過過水杯來,只淺淺的抿了一口。便將水杯又遞還給了鈴蘭。 “得了,你今日大概也累了,明日上午的祈福儀式,讓榮妃代哀家主持便好,你也不用去了?!?/br> 鈴蘭聞言,欠身答“是”。心中還合計著,許是太王太后梯己她身子不好,便不叫她去祈天圣壇那邊了跪著曬太陽了??删驮谙乱豢?,鈴蘭便知道是自己想的過于天真了。 太王太后開口又道:“后天,也就是最后一日的誦經(jīng)祈福儀式。承天寺的高僧需要焚燒百篇手抄經(jīng)文,以向蒼天請愿。你身為君上的嬪妃,理應(yīng)為君分憂,為天下百姓謀福。哀家便將這個重任交托予你了,你可愿意?” 太王太后言盡于此,愿不愿意的,鈴蘭也只有欠身應(yīng)下的份兒。 ...... 碧玉、春香二人早已在永康宮外靜候多時。 見鈴蘭邁步出來,二人便忙迎了上去。 “怡主子,怎么進去那么久呢?”碧玉問到。 鈴蘭只淺淺一嘆,只催促著二人先回去再說。 鈴蘭一行回到永康宮,卻見小春子與小魚兒已在正殿恭候多時。 見鈴蘭一行三人前后邁步近了永康宮大門,小春子便忙與小魚兒一齊迎了前來。 “小魚兒?小春子?你們兩個怎么過來了?”鈴蘭疑到。 小魚兒輕輕一扯小春子的衣袖,示意讓他來回話。 小春子會意的忙答道:“是這樣的主子,君上離宮前已經(jīng)向內(nèi)務(wù)府將我們暫掉來了永康宮,這段時日我們就可以留在永康宮這邊侍候主子了?!?/br> 鈴蘭聽了小春子的話,才知道原來夏卿云在臨行之前也是為如此為她設(shè)想??捎窒胫?,她卻是讓他帶著滿心的誤會和一肚子的憤氣就這么走了。心里內(nèi)疚極了。 可是,這人走也走了。而今獨自對著這空蕩蕩的宮殿自責(zé)也于事無補,一切都只能等回來再說。只期盼屆時二人之間的誤會能夠開解吧。 而在這段時日里,鈴蘭認(rèn)為她能做的,也唯有替夏卿云打理好這永康宮。另外,便是盡力輔助太王太后和畢婉晴處理后宮諸事了。 不過,眼下最為要緊的,還是太王太后剛才交代下來的差事。 手抄祈福經(jīng)文,百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