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籌備典儀(六)杖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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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魚兒之前還想著若她們不過說說閑話便就不理會了,只是如今聽到這里,是再也聽不下去了??伤龥]法說話,也不能出聲喝止她們,為了引起眾人的注意,只得將水桶往青石板地上重重的一摔。 隨即,小魚兒便沖上前去,用手比劃著跟她們理論,意思是告訴她們不許再這么污蔑鈴蘭。 幾名宮女見了登時一愣,而后面面相覷,哄然大笑了起來。 “哎呦喂,笑得我肚子直疼!還真是活得久了什么新鮮事兒都能見著哈!我長這么大還是頭回見啞巴沖上來找人吵架的!你們說好笑不好笑!” 高個子的宮女話音話音才落,余下幾名宮女便又笑作了一團。 小魚兒一個勁兒的用手比劃著,嘗試著跟她們講道理,但卻始終沒人將她當作一回事兒。 她里一心急,便打算要上前去扯那高個zigong女的衣袖,試圖引起她們的注意。 只是這幾名宮女卻以為是小魚兒打算跟她們動手,幾人便就將其圍在中間推搡了起來。 她們?nèi)硕鄤荼?,小魚兒哪里會是對手。 在眾人的撕扯打罵之間,她腳下一個踉蹌,跌倒在地上的同時,不小心推到了后院的曬衣架,曬衣架砸到了其中一個弄女的腦袋,那宮女又摔的了地上打翻了洗衣的銅盆。 一時之間,永慶宮的后院兒里叮了咣當、七七八八的亂成了一片,自然也鬧出了不小的動靜。 而待鈴蘭聽見動靜的時候,再順著聲音找到后院兒,卻只見到后院里已是亂作一團,像是來了盜匪、被人洗劫過的一般。 鈴蘭細細一看,這才注意到,小魚兒正倒在地上被那幾名宮女圍成一圈,她們一通拳打腳踢,小魚兒緊緊地蜷縮成一團,在哭在叫,但卻發(fā)不出一絲聲音。 鈴蘭驚呼一聲‘住手’,便忙沖上前去把那幾名宮女推了開,扶起遍體鱗傷的小魚兒,將其護在了身后。 “你們這是要干什么?竟然敢在后宮之中聚眾鬧事!你們眼里還有沒有宮規(guī)!有沒有王法了!” 那幾名宮女一直還當鈴蘭是個好捏的軟柿子,這也是第一回見她開口如此怒聲斥責誰。 雖說如此一來倒也還是有些威懾的,當中有幾名宮女也僵在原地不做聲了。 只是那高個子的宮女卻想著鈴蘭左右過兩天也就搬出去了,而她們永慶宮的人,日后是要侍候中宮娘娘,怕她來做什么。 雖說如此,但她也不敢大聲叫囂,只敢小聲嘟囔道:“哼,拿著雞毛當令箭,又不中宮娘娘,跟咱們講的著宮規(guī)嗎?” 鈴蘭聞言,懵然一愣,“你說什么?” 雖然鈴蘭在她們面前從來也未立過什么威,更加沒有用她主子的身份壓制過她們。但在名分上,她的確是她們的主子。而讓鈴蘭感到驚愕的是,她這還真是初次見著有奴婢敢用這樣的口氣跟自己的主子說話的。 鈴蘭眉頭緊蹙,“我一直還以為你們是受過調(diào)教的宮人,應該是識大體、守禮矩的,可怎的竟是混同街邊潑婦一般的德行!” “呦,郡主,奴婢勸您一句,您有這閑工夫教訓我們吶,還不如多花點兒時間好好管教管教您那條啞巴狗兒,別大晚上的沒事兒跑出來亂咬人,怪嚇人的。”那高個子的宮**陽怪氣的說道。 這話的確是太過分了,鈴蘭認為如今她不得不搬出主子的身份來教訓她們幾句才是。只是她剛想要斥責那宮人出言不遜,可還不待開口,便只聽聞一聲高喝。 “大膽賤婢!不得放肆!” 眾人聞言,皆齊循聲望去。只見從殿墻拐角的暗影之中走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夏卿云。 “君......君、君上。” 方才還趾高氣昂的那名高個zigong女,看清來人是夏卿云,登時便嚇得雙腿直打軟,‘撲咚’一下癱跪在了地上。 而余下名宮女似乎也都意識到了,就算方才自己沒有出言頂撞、以下犯上,但因?qū)偻h,也定是罪責難逃的。于是便也都忙在地上跪成了一片,連聲求饒。 夏卿云邁步走到鈴蘭跟前,貼身侍衛(wèi)狄睿緊隨其后,而狄睿的身旁還跟著一個小太監(jiān)。 鈴蘭一眼便認出,那個小太監(jiān)就是永慶宮當晚值夜的太監(jiān),小春子。 由此也不難猜到,定是小春子之前也在后院的某處,目睹了方才的事情,便去御書房求援了。 “怎么樣?有沒有傷著哪兒?”夏卿云一邊問著一邊小心翼翼的將鈴蘭從地上扶了起來。 狄睿也忙將被打得滿身是傷的小魚兒扶了起來,“小春子,快帶她下去處理一下傷口。” 小春子連聲應下,便扶過了小魚兒,往下人房的方向去了。 與此同時,夏卿云冷言高喝道:“狄睿,你立即派人去告訴殷韶,永慶宮一干賤婢,聚眾鬧事,不服管教,以下犯上,統(tǒng)通拖出去杖責五十!叫他速速前來拿人!” “是” 夏卿云此言一出,跪在地上連聲求饒的那幾名宮女便狀如驚弓之鳥一般,有得更嚇得連哭帶嚎。 “君上開恩!” “君上饒命??!奴婢們知錯了!” “奴婢們再也不敢了!求君上饒命?。 ?/br> “是啊君上!奴婢們下次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 那幾名宮女面上表情扭曲,淚涕橫流,跪伏在地上,連連求饒。 哭號之聲此起彼伏,雜亂無序,混作一團,只叫人聽了更加心煩意亂。 夏卿云自是不理她們再說什么,只等著狄睿叫來殷韶,把這一干人等拿下去領罰。 可鈴蘭見了,卻覺得宮女們雖然是有錯的,但小懲大誡,讓她們知錯便好,可這杖責五十大板的刑罰,未免也罰得太重了些。 想那近半尺寬的刑杖一下一下的打在身上,若真要打滿五十杖,就算不死、也殘了。 鈴蘭輕輕扯了扯夏卿云的衣袖,低聲說道:“還請君上三思,之前的事情臣女也還沒弄清來龍去脈,難道不應該先審問清楚,再量刑定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