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事與愿違(六)私心難敵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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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如此,但我仍是不想勉強(qiáng)她去做任何事,一切還需得她自己愿意的才好。” 俞瑾萱聞言,嘴角微微一勾,只覺方才說了這好一番話,終還是將夏卿云說動了。他嘴上雖還是這么說的,但心里顯然已經(jīng)動搖了。 其實,俞瑾宣的目的很簡單,她并不指望著僅憑自己三言兩語就能讓夏卿云依示而行。 衛(wèi)王之意,衛(wèi)國子民無人膽敢違逆。可夏卿云因為身份特殊,又加本就身為當(dāng)事人,的確是有權(quán)對旨意提出異議的。而俞瑾萱所希望的,只是在正式頒下旨意之前,夏卿云不做出任何動作,那便諸事大吉了。 而且,既是王后拿的主意,自是以備萬全之策。不管鈴蘭意愿如何,最終王后定都是會有辦法令她點頭的??v使鈴蘭不從,死硬到底,大不了也就是以抗旨不尊的罪名被處以一死,倒更是一了百了。 不過,對俞瑾萱而言,也并非一心期盼著那樣的結(jié)果,畢竟她還沒有恨鈴蘭恨到非要將其置于死地不可的地步,只是希望鈴蘭能乖乖隨著夏卿云回夏國去便好。 當(dāng)然,俞瑾萱也不是對鈴蘭心生憐惜。只心想著若鈴蘭嫁做人婦,三殿下即便心中已經(jīng)有了什么念想,也再無可奈何了??赦徧m若真因此而喪了命,那日三殿下萬一真追究起來,一旦發(fā)現(xiàn)她也參與其中,定會對心生怨懟,那可不是她想要的結(jié)果。 想至此處,俞瑾萱開口說道:“靖承君這般情深,毓姑娘真該好好珍惜才是。不過,人心最是難測,有些事情還真是說不準(zhǔn)的。想毓姑娘之前沒有應(yīng)下,也可能只是因為事情來的突然而已。畢竟婚嫁之事乃人生之重,仔細(xì)想想清楚再作答復(fù),也是對的。 而且,臣妾以為,這種愿意不愿意的話,也不必非得要女兒家親口說出來才行。靖承君何不耐下性子再等一等呢?或許給毓姑娘一些時間,讓她仔細(xì)想想,就將一切都想明白了?!?/br> 俞瑾萱這話,正說中夏卿云的心思,其實他何嘗又不是如此期盼的呢。他更加是一心希望著,鈴蘭是愿意隨著他回夏國去的。 不過,若是鈴蘭最終依舊是不肯,他也絕不會怨她。且仍是會像從前一樣,一直這樣等著她。 自從他回到夏國順利復(fù)位之后,不少王親貴胄、股肱大臣都有意將自己的掌上明珠送入宮中為妃,不過那些素未謀面女子,說到底也不過是為穩(wěn)固君權(quán)的工具而已,他從沒真正放在過心上。而也正是因此,他才越發(fā)覺得,鈴蘭對他來說是與眾不同的。她不僅是他婚姻上的一個對象,更是他認(rèn)定的心上之人,更是他命中注定的姻緣。所以,他才更加不愿鈴蘭對此懷有一絲的勉強(qiáng)。 若是已今時今日的地位,再加其親兄長也認(rèn)可的婚約,若硬要迎娶鈴蘭,本不是什么難事。只是他所希望的并不只是擁有她的人,而是一心希望能夠與她真正的兩情相悅。 然而,此時殿內(nèi)各人心懷私慮,竟還無人察覺,方才的那番對話已被恰巧路過的洛香聽入了耳去。 ...... 昭陽宮 蕓姝帶了一名手提食盒的小宮女,二人前后而行,一路往昭陽宮西側(cè)的一間廂房去了。 廂房門前的守衛(wèi)見是王后身邊的蕓姝姑姑來了,便恭敬的將房門敞開請二人進(jìn)去。 蕓姝邁步進(jìn)門,只見鈴蘭仍似昨夜她離去之時那般呆坐在床邊發(fā)愣,再看桌上的膳食也絲毫未動,于是微微側(cè)頭,低聲吩咐隨行的小宮女將桌上的飯菜撤去、換上新的,隨后,自己緩緩走到鈴蘭跟前,細(xì)細(xì)打量著鈴蘭。 半晌,蕓姝開口問道:“姑娘從昨晚開始便一直這樣不吃不睡的,熬到現(xiàn)在可是想明白什么了?” 鈴蘭聞言,仍是低著頭,手中緊緊攥著三殿下相贈的那支玉簪,沉默不語。 蕓姝見鈴蘭依舊是這副情態(tài),也不再多言,只嘆了一聲,輕輕搖了搖頭。 那小宮女將膳食擺放好之后,蕓姝也沒有多再留的意思,正準(zhǔn)備這與那小宮女一道出去。 正是這時,不知鈴蘭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卻又出聲叫住了蕓姝,“蕓姝姑姑!” 蕓姝聞聲,腳下步子微微一頓。 “求姑姑再讓奴婢去見一見王后娘娘吧!” 蕓姝淺淺一嘆:“既然姑娘仍是一點兒都沒想明白,那王后娘娘見姑娘來做什么?等姑娘想清楚了,到時王后娘娘自會召見的。” “姑姑,求您了!您就幫幫我吧!奴婢就是想不明白、就是不能從命,才必須要去和王后娘娘說清楚的?!?/br> 蕓姝聞言,遞了個眼色示意同行的小宮女先退下,稍后轉(zhuǎn)回身來,淡淡道:“姑娘想要同王后娘娘說什么?該不會是想要告訴王后娘娘,姑娘心中早已心有所屬不能嫁給靖承君了?” 鈴蘭聞言,登時一怔。 蕓姝見鈴蘭這般神情,便知是她猜中了。其實早在昨夜王后召見鈴蘭之時,蕓姝便隱隱覺得一個小宮女放著大好的錦繡前程不理,膽敢不顧性命的拒絕受王后的恩典,當(dāng)中必定是有什么情由的。再加鈴蘭正執(zhí)這般花樣的年華,最是容易芳心萌動之時,若是有什么緣故會讓她如此抗拒這樣一份天賜的姻緣,大概也就是因為心中另有所屬了。 既然她都能猜得一二,那王后娘娘的心中自是像明鏡一般。蕓姝是想,若鈴蘭繼續(xù)如此執(zhí)迷不悟,只怕最終與己無益,反倒還會平白牽累了他人。 隨即,蕓姝接著又道:“暫且不提宮規(guī)本就嚴(yán)禁宮女私相授受。即便是姑娘據(jù)實向王后娘娘稟明當(dāng)中情由,那又能如何?姑娘是希望自己心上之人面對這般情勢如何抉擇?是跪在王后娘娘的面發(fā)誓與姑娘斷情絕念、死生不復(fù)相見?還是,姑娘早就想好了要與心上人同擔(dān)這抗旨不尊的罪名,讓他為你陪葬么?” 聽聞蕓姝口中說出‘陪葬’二字之時,鈴蘭攥著玉簪的手下意識的一緊,心中登時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