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不許虧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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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冬陽死死地盯著平板上的視頻沒有多余的表情變化,但是他的眼神卻出賣了他此時的情緒。 視頻里是他父母跟傅司寒的談話內(nèi)容,父母說的話讓他感到意外。 一直以來他的記憶都停留在父母死那一天,那時候剛剛好他發(fā)了高燒,一整天都動彈不了,往日里一直將他當(dāng)做心肝寶貝捧著的母親突然一次也沒有出現(xiàn)在他房里,剛剛開始秦冬陽以為她在忙,自己也是渾渾噩噩的便也沒有在意。 可是,后來他的身體越來越難受,叫了半天都沒有人上來看他。 秦冬陽掙扎著從床上爬了起來,可是才下樓就看到了他今生難忘的一幕,自己的父母相互依偎著倒在血泊之中。 當(dāng)時除了那些低著頭處理現(xiàn)場的軍人,秦冬陽只記住傅司寒的臉。 不為別的,這個男人的視線分明落在他父母身上,可是他眼中復(fù)雜而冰冷的表情讓他感到厭惡。 當(dāng)時,秦冬陽下意識地將父母的死怪到傅司寒身上。 當(dāng)時他沒有解釋只給秦冬陽留下一句:想給自己的父母報仇就該好好強(qiáng)大自己。 而后傅司寒就帶著他的父母消失了,秦冬陽也因此將他恨在了心里。 可其實(shí),對于秦東陽來說,他心里對傅司寒不僅僅有恨意。 傅司寒更是他這么多年來努力強(qiáng)大自己的目標(biāo)。 他將傅司寒當(dāng)做了自己的敵人,只想著讓自己更加強(qiáng)大,有一天能夠?qū)⑦@個殺害自己父母的仇人踩在腳底下,讓他后悔對自己的父母做出那樣殘忍的事情。 可直到今天看到霍承翔送來的這一份視頻,秦冬陽才知道自己這么多年來的所有努力,所有恨意都不過是一場笑話。 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跟脫了力一般癱在地上,不是因?yàn)榛舫邢柰弊约旱哪且坏?,而是因?yàn)檫@么多年支撐著他獨(dú)活的恨意,在這一刻竟然只是一個誤會。 秦冬陽的父母死在了自己的面前,他們當(dāng)時確實(shí)當(dāng)著傅司寒的面死去的??蓞s是自殺。 秦東陽一直不知道自己優(yōu)渥生活的背后竟然是父母背著他,違反正義做了許多骯臟的交易,不擇手段而獲得的。 他所享受的一切,都是一切都是踩著許多人的血淚得來的。 憑著良心說,父母能那樣死在家里已經(jīng)是傅司寒給他們最大的縱容了。 至于黎家人,他們卻是真正害了他們家的兇手。 父母一開始創(chuàng)業(yè)時就是老實(shí)本分的生意人,卻因?yàn)檫@個被黎家人盯上了。 黎雪的父母找了一個機(jī)會,表面上跟他的父母合作暗地里卻利用他們家的郵輪生意,做骯臟的交易。 有了第一次,他們用著這些威脅自己的父母一起合作成了順理成章。 至于黎家后來收留自己,那也完全是想著拿捏他,拿到秦家剩下的東西跟證據(jù)。 他們甚至想將自己培養(yǎng)成像他父母一樣的新的傀儡,只是這一些…… 這些年哪怕有點(diǎn)苗頭,他都不愿意去相信。 對于秦冬陽而言,他逃避的從來不是因?yàn)樗麄兪抢柩┑募胰恕?/br> 而是原來黎雪一直都知道她父母的所做所為,甚至一開始這些都是她出的主意,只是她自己也沒有想到會愛上秦冬陽。 知道自己對秦冬陽的感情之后,黎雪就開始彌補(bǔ)黎家所做的一切。 他可笑地將這一切當(dāng)做了愛情,將她無辜的眼神還有她給自己的一切牢牢地記在了心里。 這些年,自己活下去的勇氣就是想著為她報仇。 到頭來,事實(shí)卻告訴他自己的堅持根本就是一場笑話。 秦冬陽一瞬不瞬地盯著傅司寒,這個極力克制自己情緒的男人,竟然可以這樣毫無怨言地背著黑鍋這么多年,一句解釋都沒有。 他看向傅司寒的眼神也出奇的詭異,那個在七八年前就是一副冰山臉的男人,即便是今天被自己下了藥,差點(diǎn)做出錯事也依舊是冷著一副臉。 現(xiàn)在的傅司寒和當(dāng)年一樣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可分明自己對他做了那么多過分的事兒。 傅司寒到底是怎樣一個人? “你為什么不說?”秦冬陽艱難的開口。 霍承翔說但愿他不會后悔自己的所做所為,可是現(xiàn)在他后悔了。 傅司寒依舊側(cè)身站著沒有看他,冷硬的棱角,讓人猜不出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就在秦冬陽以為他又要一句話不說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傅司寒開口了:“恨著一個人活下去,比跟行尸走rou一樣活著好?!?/br> 傅司寒的聲音帶著無盡的蒼涼,跟他那冰冷的外表完全不符合。 秦冬陽卻聽懂了他的意思。 當(dāng)年傅司寒父母離世的事情轟動了整個榕城,他們的死狀有多么悲慘,許多人都知道。 只是沒有一個人查出他父母當(dāng)時是被誰所害的,就連當(dāng)時負(fù)責(zé)這件案件的警察都只是簡單的一個意外車禍的公告將他父母的案子了結(jié)了。 傅司寒說他秦冬陽可以靠著恨意活著比行尸走rou來的有意義一些,其實(shí)他說的那一個行尸走rou是他自己吧? 想起自己做過的事情,秦冬陽終究還是有了些許良知。 這么多年來,他沒少給傅司寒使絆子,眼前的這個男人哪怕身受重傷,也從來都沒有找自己麻煩過。 可從始至終秦冬陽都覺得傅司寒不過是心虛,所以才不敢報復(fù)自己而已。 如今知道了真相,知道自己的復(fù)仇有多可笑之后,他只想著該如何補(bǔ)償自己的過錯。 過去自己對傅司寒做過的那些事情已經(jīng)沒有彌補(bǔ)的機(jī)會了,但是眼前的這一件卻可以。 秦冬陽從自己的懷里掏出一支藥,瞥了一眼離他最近的林安鑠:“麻煩你幫我給傅司寒吃,這是解藥!不過這藥只有這一?!?/br> 該做的補(bǔ)償他給了,至于要怎么選擇那是傅司寒自己的事情了。 林安鑠接過秦冬陽手里的那一支藥,他有些猶豫地看向了霍承翔。 明眼人都知道,此刻的顧盼更需要這一支藥。 霍承翔搖了搖頭,示意他把藥給傅司寒。 至于顧盼他可以用自己的辦法給她解藥。 林安鑠將藥送到了傅司寒面前,可是他遲遲不接。 霍承翔沒有等下去的耐心,冷聲道:“你想隨便找個女人解決的話我沒有意見,這藥吃不吃隨你,顧盼是我的女人我自己救。” 傅司寒的指尖微微顫抖,他沒有看向霍承翔,一把抓過那支藥吃了下去。 顧盼在霍承翔懷里像一只乖巧的貓兒,就已經(jīng)足夠說明一切了。 這場戰(zhàn)他還沒出手就輸了。 緩了十來分鐘之后,他才轉(zhuǎn)身看著霍承翔,視線落在他懷里的顧盼身上。 有不舍也有釋然。 “你帶她走吧,我還有事情要解決!”傅司寒的聲音依舊沙啞,卻沒有之前那般難忍克制了。 霍承翔沒跟他矯情,將林安鑠留下之后,直接抱著顧盼離開。 在他下船之前,傅司寒又補(bǔ)了一句:“不許虧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