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見臣妻多嫵媚 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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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等唐羨言語,擁住她的唐母不禁輕拍著她的后背,只是又安慰道,“唉……這也怨不得你阿兄,你與李游和離后便一直未回家,即便心知是他有心不放人,可是沒有證據(jù),也只得由他放肆,你阿兄本就因為你們夫婦的事情一直憂心奔波,以至焦頭爛額,即便后來終于知曉你的下落,女兒你卻是已經(jīng)入了宮,而這后宮即便是你的阿兄,也不是能貿(mào)然闖入的,好在有陛下的恩典,特地接我們?nèi)雽m相見吶!” 唐母說罷,不禁放開了她,只是又目光感激地看向了趙明誠。 而他卻只是又微微一笑道,“您既是阿柔的母親,便也就是朕的母親,都是一家人,以后隨時都可以來宮中探望?!?/br> “小女有幸能得陛下的青睞,是小女幾世修來的福氣?。 ?/br> 唐母只是又朝他感激地一拜,趙明誠連忙扶住了她。 “母親不必多禮!我對阿柔是真心的,以后也一定會好好愛她,護(hù)她平安康樂,守一世周全,阿柔跟了朕,您大可放心?!?/br> 他只是目光深情地看了一眼唐柔,又回眸體恤道,“想必你們母女許久不見,也一定有許多心里話想要傾訴吧?剛好朕還有一些奏章要批,便先過去忙了,你們便好好聊吧,不必?fù)?dān)心夜間宮禁,到時朕會派可靠的人護(hù)送您回府?!?/br> 話落他又看了旁邊的唐羨一眼,“還有唐愛卿,你也是,好好陪她們母女?dāng)⑴f吧,朕先走了?!?/br> 唐羨面不改色,然波瀾不驚,卻也還是又禮儀周全地向他俯首行禮。 “臣恭送陛下?!?/br> 他雖表現(xiàn)得不卑不亢,卻也滴水不漏,讓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唐羨是溫凌帳下之人,會對他心有防備,合乎情理,也在他的意料之中,更何況這次叫他進(jìn)宮來,本就無關(guān)國事,僅僅只是為了讓阿柔開心而已,所以趙明誠倒也不去計較他的那些小心思,只是淡然一笑,便移開了目光,不再看他,驀自離去了。 見皇帝走了,唐柔心里頓時便自在了許多,就仿佛還在家里時一般,只是又拉了母親的手往里走道,“娘親!快來這邊坐,還有阿兄你也是!” 她面上欣喜,難得這次一家人團(tuán)聚,可得好好說說話。 之前兩人思念的苦淚,也早已被喜悅的心情取代,唐母亦是笑眼盈盈,只是一臉慈愛地看著自家女兒,任由她如一個未出閣的嬌俏女孩子般,活潑地拉著自己的手往內(nèi)殿行去。 唐羨看著兩人開心的身影,只是又默聲跟了上去。 三人圍著桌案坐下,小桃為他們倒了茶水,唐柔伸手試了試溫度,親自替母親遞過一杯茶。 唐母伸手接過這杯清茶,喝了一口潤了潤有些干渴的喉嚨,只是又笑盈盈地看著女兒道,“孩子啊,你這回可是迎來了福氣,難得皇上他那么寵愛你,我看他比子獻(xiàn)強(qiáng)多了,拋開外在的條件,尊貴的帝位,更是個體貼之人,這也是最難得的一點,能真正地接受你,不計較你的過去,是個有胸襟,懂事包容之人,更珍視你,待你如珍寶……唉,不像子獻(xiàn)那么多疑敏感,狹隘善妒,娘見他如此愛你,待你好,也終是能放心了?!?/br> 唐母想到李游,不免又嘆了口氣,她放下茶杯,只是又握住了女兒的手,繼續(xù)諄諄教導(dǎo)道,“阿柔啊,你可要好好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幸福,珍惜眼前人,可不能再任性,叫皇上他寒了心吶!娘是過來人,要知道就沖你嫁過人,又多年不孕,即便貌若天仙,才華再出眾,也不是哪個男子能有勇氣娶你的,而陛下接你進(jìn)宮來,想必也是力排眾議,頂了難以想象的壓力,娘看得出來,他是真心愛你的,若是你再錯過了這么個真心待你的男人,只怕以后再也遇不到這種好姻緣了,你跟子獻(xiàn)是有緣無分,子獻(xiàn)那人雖然也很愛你,但性格太過狂傲不羈,不夠穩(wěn)重成熟,遇事也軟弱,擔(dān)當(dāng)不了你的一生,娘知道你肯定是一時難以忘掉他的,但是你們已經(jīng)過去了,人要向前看,而陛下無論相貌身份,人才性情,無疑都是人中龍鳳,你可要憐取眼前人啊,莫要辜負(fù)了他的一片癡心,日后抱憾終身啊!” 第51章 想通 “……他特地接母親來宮里一…… “……他特地接母親來宮里一敘, 知我思念您,確實是有心?!?/br> 唐柔靜靜聽著母親的話,抬手飲了一口茶, 放下后,只是又聲音淡然道。 “阿柔, 你既然能夠感受到他對你的關(guān)心, 就該好好回報陛下才是, 你得明白, 這天下他想要什么美人沒有?既然他獨獨對你傾心有加,更得好好把握這難得的幸福啊。” 唐母見女兒態(tài)度柔和,不禁又繼續(xù)諄諄道,然而她的一番嘮叨, 卻是令唐柔那可強(qiáng)忍下的心,忍不住又有些動氣。 “我該回報他什么?感謝他用盡手段拆散了我與子獻(xiàn)嗎?子獻(xiàn)即便再不好, 也改變不了他與趙明儀強(qiáng)行插足我們婚姻的事實!再說他想要什么美人我更沒有攔著他, 我求之不得!省得他日日得空就來煩我!” 因為母親的一番話,她的想法不禁也有些動搖,可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才受不了母親一味貶低自己,卻抬高趙明誠的一番話吧?仿佛自己真的就是已經(jīng)一無是處,受人鄙夷, 除了靠美色栓住他的心以外,便再沒了旁的價值。 難道她活著的意義,就只是討好取悅男人而已嗎?因為自己離過婚, 又生育困難,所以面對他的垂青,就該低入塵埃? 可是明明是他強(qiáng)取豪奪自己入宮的, 他這兒即便穿金戴銀,榮華富貴,也從來就不是她追求向往的幸福,她想要的人生,更并不是任由別人主宰命運,或是只能依靠美貌成為男人的玩物。 “哎呦!女兒,這種話可不能亂說!” 唐母沒料到她竟會說出這番大逆不道的話來,連忙出聲阻止了她,驚訝的目光不禁又向四周門外看去,只是松了口氣道,“還好陛下聽不到你剛才的這一番話,你可知自己說的有多么傷人心嗎?” “……我傷他什么心了?我又沒要求他為我做這些,明明都是他自愿的。” 許是壓抑得太久了,剛才傾吐出了自己的心聲,她心里的怒氣不禁也消散了些,然而此刻依舊還是有些嗔怨道。 她又隨手拿起了一顆梅子,發(fā)泄似的用力咬下,然而才剛吃了一口,便又嫌酸撂到一旁。 “你自己也知道他為你做了許多,付出了很多心血?” 唐母看著女兒有些稚氣的舉動,不禁又淺笑著搖搖頭,目光意味深長地反問她道。 “在母親眼里,女兒真就那么差勁嗎?是,我年齡漸漸大了,很快便要人老珠黃,再也不是青春美貌的少女,我還是因為多年無法誕下子嗣,被公主橫刀奪愛的棄婦!所以對于他強(qiáng)取豪奪的寵愛,就該感恩戴德,低到塵埃嗎?難得今天能夠母女團(tuán)聚,享受天倫之樂,為何您總是要說一些讓人不高興的話題呢?將我貶低得除了一張臉外,再無旁的可取之處?!?/br> 唐柔的態(tài)度稍有緩和,卻也還是不能徹底認(rèn)同母親的想法,她不禁又有些不高興地反駁她道。 “雖然你有過人的美貌,更艷壓一眾世族女子,但皇上他會愛上你,更為你做到這種地步,甚至寧可犧牲動用手段,也要把你接進(jìn)宮來,絕不僅僅只是因為這些膚淺表面的東西,倒是你先入為主,對皇上下了定論,有了難以逆轉(zhuǎn)的偏見,所以你才會一時蒙蔽了雙眼,不管他做什么,都看不到他的好,只記住了他最初對你的心機(jī)手段?!?/br> 唐母只是又搖搖頭繼續(xù)說道,“你心里是不是還忘不了李游,所以才會對陛下這么抵觸?” “……” 唐柔頓時不說話了,低垂的眸光不禁又染了幾許失落,逃避的面容上不禁看著有些抵觸。 “曾經(jīng)生活了多年的夫君,叫你短短時日便忘了也確實為難,更何況你們還是自幼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情義,娘能理解你還對他懷有舊情,但是你要知道,你與他過去了便是過去了,即便再懷念也回不到過去,做不了那一世夫妻。” “……” “珠玉在前,你又是重情義的人,會先入為主,只念著他對你的好也在情理之中,但是就像你看不到皇上對你的付出一樣,你對李游也是有偏愛,雙眼被蒙蔽,所以才只記得他對你的好,而忘記了他對你的不好,若是你們兩個是因為正常吵架分歧夫妻緣盡,可還會有這么大的怨氣,以及不甘?” 唐柔目光淡淡,依舊沒有再說話。 “我早就說過了,李游太過注重家族子嗣,性情又是陰晴不定,想灑脫又?jǐn)[脫不得,或許從一開始,你們兩個就并不般配吧?后來會出種種事情,也都是命中注定,早有預(yù)兆的,你倆有緣無份,并不合適,還是盡快忘了他吧。” 李母只是又最后勸道,“瑕不掩瑜,李游縱使再好,也注定不是你的,更何況即便他是塊美玉,也比不得龍章鳳姿的真命天子,有這天下第一人真心愛你,你還有什么不知足的呢?陛下明明哪方面都比他強(qiáng),對你又好,你憑心自問,真的就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嗎?或許只是因為你對李游移情的愧疚心,以及先入為主的偏見,認(rèn)定了他就是壞人,所以才會壓抑了自己的本心……嘗試著去愛他吧!至少,像他對你好一般回報他的愛,別總是對你好了,還不肯給人家一個好臉色,這樣就算是再炙熱的一顆心,時間久了,也許也會因為你的冷臉而徹底心灰意冷了,到時陛下若是真的心冷了,不再繼續(xù)愛你了,你怕是要追悔莫及……母親也言盡于此,因為你是我的女兒,母親想要你過得更好,更幸福,才會嘮叨這些話,你就算嫌老身煩,也還是要多想想,自己的終身大事輕率不得,你也不再年少了,青春美貌,轉(zhuǎn)瞬即逝,將他當(dāng)做是上天對你的恩賜,重新開始自己新的人生,新的感情,珍惜這段來之不易的情緣,這樣你的心里,是不是就能更容易接受他呢?” “娘,我也知道你是為了女兒好?!?/br> 唐柔面上沉重,只是又如是道,她不禁又想起了少時與趙明誠的初遇,以及后來跟他的種種糾纏,不管是美好的,還是傷痛的,不可否認(rèn),她確實是被他牽動了情緒。 或許這也是她一談及趙明誠,便控制不住自己情緒的原因吧?因為她對他,并不是全無感情的,相反,她對他的感情還很深刻,很復(fù)雜。 其實她對趙明誠,又何嘗不是愛恨交織呢?不管是李游,還是他,都在她的人生中,刻下了最濃墨重彩的記憶,刻骨銘心,永世難忘。 或許她該考慮母親的勸誡,不管他曾經(jīng)對自己做過什么傷害的事情,也該給他一次重來的機(jī)會,珍惜他對自己的好。 一路走來的緣分已然不易,這世上更再無幾個真心對她好的人了,更何況,這也是再給自己一次重生幸福的機(jī)會。 所以……還是再相信他一回吧!相信余生再無情殤,唯有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的幸福。 “……您說的話,女兒也都會用心謹(jǐn)記的?!?/br> 她的眉眼溫婉得近乎柔弱,不禁令人不禁心生憐惜,只是又垂眸低聲道,“只要他真心待我,我也不會再計較那些過去,肯定也會用心對他好的?!?/br> 第52章 問情 “如此,娘總算是能夠放心了…… “如此, 娘總算是能夠放心了?!?/br> 唐母見狀,終是又欣慰地點點頭,她目光望著她, 面上笑容慈祥溫暖。 “阿柔已經(jīng)長大了,對于自己的事情, 自有她的打算, 叔母大可放心?!?/br> 許久未曾開口的唐羨, 這時又看向她們, 面露微笑道,“一路舟車勞頓,想必叔母也很是勞累了,阿柔, 不如先叫宮人們送叔母她去休息吧?還有什么心里話,不如睡醒了再聊也不遲?!?/br> 他的目光又看向了唐柔, 而她不禁也感到認(rèn)同, 于是也點點頭認(rèn)真道,“阿兄所言有理呢!是我一時太過高興,倒忘了母親奔波一路,想必已是很疲倦了?!?/br> 她不禁又望向了自己的母親,乖巧懂事道,“娘親, 不如就叫小桃陪您一塊兒去偏殿休息吧?我叫幾個宮人為你們領(lǐng)路?!?/br> 唐母想了想,她又看了唐羨一眼,只道, “好吧,剛好我也感到有些困了,那便先去睡會兒了, 你們兄妹倆,大可再聊會兒?!?/br> 她又握了握兩人的手,看著他們,目光慈愛地微笑道,“不管怎樣,你們兄妹倆,也永遠(yuǎn)都是老身的驕傲?!?/br> 唐柔自然是能明白母親的意思,阿兄雖然才華出眾,令人敬畏,卻是投身權(quán)臣溫凌帳下,受到的閑話冷眼可謂數(shù)不勝數(shù),只是那些人不敢當(dāng)面表現(xiàn)出來罷了,她不敢想象哪天阿兄?jǐn)×耍萍易兊脧氐茁淦牵瑢⑹窃鯓釉馊送贄壉梢牡墓饩啊?/br> 而她呢?縱使入了宮,也改變不了曾經(jīng)是個棄婦的事實,在這十分注重門第聲名的世族中,他們唐家,可謂是處在異常尷尬艱難的環(huán)境里,所以他們不能認(rèn)輸,更不能失敗。 世人輕視女子,因為不將女子放在眼里,倒也不會成為眾矢之的,隨著時間的推移,大家也許會淡忘,但是阿兄,若是倒下卻不止要遭受世人辱罵,只怕還要遺臭萬年,承受的代價太大了。 也許她并不懂阿兄的抱負(fù),但是她一定能夠理解阿兄的艱難,畢竟她又何嘗不是在這宮里夾縫中求生存呢?但阿兄卻是在朝堂步步為營,維系著整個唐家的興衰存亡。 也許她留在后宮,可以緩和皇上與溫凌劍拔弩張的關(guān)系,那不管未來誰勝誰負(fù),她還能盡自己最大的力量,來保護(hù)自己珍視的家人。 這更是她的責(zé)任吧?人道一入宮門深似海,每個人活著,都有自己的道路要走,但即便是再微弱的存在,她也只是努力在這宮廷中,找到自己存在的價值。 “我會過得幸福,阿兄也是。” 唐柔只是又握著母親的手,目光動容地淺笑道,“娘您只需好好休息,不必憂心我們,我和阿兄也一定會好好生活下去的?!?/br> 唐羨望了阿柔一眼,也又對唐母溫情一笑,認(rèn)真地點點頭。 “呵呵,那便好?!?/br> 唐母只是又握了握他倆的手,釋懷地笑了笑道,“不說了,老身先去休息了?!?/br> 話落便又扶上了小桃的手,兩人便在一眾宮人的簇?fù)韼ьI(lǐng)下,緩緩離開了二人的視線。 唐柔目送著母親離開,后又看向了自己的阿兄。 “阿兄常年忙于軍務(wù),但最近因為阿柔和離的事情,想必是拖累了你,為我奔波cao勞?!?/br> 唐柔說道,面上不禁又染了幾許愧疚,只是有些失落道,“對不起,從小到大,阿柔總是那么沒用,總是要連累阿兄為我受累?!?/br> “你我之間……兄妹情深,何須跟我如此見外?” 唐羨聲音雖然平淡,但目光中難免又有些落寞,究竟是從什么時候起,跟他知無不言的小meimei,開始與自己見外了? 有些事情,是慢慢潛移默化的命運,他也永遠(yuǎn)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了。 或許從她嫁給李游那刻起,他就不該再有幻想,還對她心存一絲壓抑的渴求。 但是情之一物,又怎是能夠自我控制的? 李游說得對,他就是一個懦夫,不敢面對自己真心的膽怯的偽君子。 他們本就沒有在一起的可能,這不為世俗所容的情感,只能滋生于陰暗的心里,見不得光明,無法公布于世人眼中,光明正大地攜手于天地間。 兄妹情深……他們永遠(yuǎn)也就只能止步于兄妹情深而已。 可是事到如今,為何他還是做不到徹底放手呢? 為何還要執(zhí)意想來見她? 或許,他只是想要一個結(jié)束,一個徹底斷絕自己念想的理由。 “沒有……阿柔只是心疼阿兄,本來你就公務(wù)繁忙,不該再叫你為我與子獻(xiàn)的事情憂心cao勞?!?/br> 唐柔只是又搖搖頭,對他解釋道,然而面上卻是又染了幾分苦笑,“不過話雖如此,當(dāng)時被他禁足在莊子時,我還是軟弱地希望阿兄來解救我呢。” 這么想來,她可真是不爭氣。 “不提那些了,反正也都已經(jīng)過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