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亂世做權臣 第1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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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欺負的是郝石,始終都沒辦法達成目的卻是呂紀和。 與更早的時候,發(fā)生在這個地方的場景何其相似。 宋佩瑜閉了閉眼睛,恰到好處的打斷了呂紀和與郝石的對話,免得呂紀和為了從郝石口中逼問出有用的消息,將自己架的太高下不來臺。 他望著仿佛油鹽不進的郝石,突然道,“如果我能求到陛下開恩,是否能見到殿下?” 郝石垂下眼皮,悶聲道,“有陛下的旨意,您自然可以進去。” 宋佩瑜與呂紀和對視一眼,他們從郝石臉上讀到了相同的信息。 郝石覺得,永和帝不可能開恩,讓他們進東宮探望重奕。 沉默了一會后,宋佩瑜忽然說起毫不相關的話題,“我的銀鏡莊子最近頗有進展,制作出能將人眼底的景象原封不動投入其中的銀鏡?!?/br> 郝石與呂紀和同時呆住,不僅郝石沒明白宋佩瑜這是什么意思,就連呂紀和也有點跟不上宋佩瑜的思路。 宋佩瑜目光鎖定郝石的雙眼,繼續(xù)像是隨口說閑話似的與郝石道,“我打算將銀鏡獻給長公主,郝將軍覺得如何?” 呂紀和立刻雙眼發(fā)亮。 對啊,也許永和帝將長公主也瞞住了呢? 郝石雙眼放空許久,才回過神來,目光也逐漸復雜起來。 他回頭看了看東宮巍峨的城墻,忽然長長的嘆了口氣,幾不可聞的道,“殿下回宮后,長公主府曾送來些上好的祛疤膏,殿下用著效果很是不錯。我聽聞長公主府的止血散也很有效,宋大人若是方便,可以再討些止血散送來?!?/br> ‘嘎嘣’ 清脆的聲音在宋佩瑜的手心響起。 重奕不僅‘病倒’,身上還多了新傷。 呂紀和同樣滿臉震驚,他甚至不知道,這個時候他是該說些什么還是保持沉默,目光卻已經下意識的落在了聲音響起的地方。 一縷鮮紅正順著宋佩瑜捏著腰間玉佩的手落下。 宋佩瑜將腰間的玉佩捏斷了。 郝石也看到了宋佩瑜手上的傷,他動了動嘴唇,卻什么都沒說,滿是歉意的望了宋佩瑜與呂紀和一眼,轉身回到東宮大門內。 這次,宋佩瑜與呂紀和都沒再阻攔他。 宋佩瑜低頭,從袖子里掏出手帕,冷靜的將被他捏碎的玉佩包在里面,放進袖袋,然后對著呂紀和伸手,“手帕” 他身上只又那一個干凈的手帕。 呂紀和搖了搖頭,掏出手帕后沒交給宋佩瑜,而是直接上手,笨拙的替宋佩瑜包扎。 好在宋佩瑜今日帶著的玉佩是雕刻成朵朵祥云的模樣。 雖然他失手將最小的祥云掰下來了大半朵,手心卻只是劃傷,看起來并不嚴重。 此時的宋佩瑜卻沒法去感受呂紀和難得的細致,他一把搶過呂紀和手中的帕子,直接按在正在流血的地方,轉身大步朝著宮門走去。 郝石同意他們去找長公主,還指點他們管長公主要止血粉。 不僅透露了重奕還受傷了的信息,還肯定了他的猜測,長公主目前還不知道重奕‘病倒’。 能影響永和帝的人不多,長公主卻能排得上首位。 聽了郝石的話后,宋佩瑜滿腦子都是重奕受傷后,安靜的窩在某個地方。明明也是血rou之軀,也會因為疼痛而肌rou緊繃,卻滿臉不在乎,仿佛完全沒有痛覺的模樣。 呂紀和小跑追上宋佩瑜,直到上了宋佩瑜的馬車,他才開口,“今日你陪襄王游玩,我去求見長公主?!?/br> 宋佩瑜瞥了呂紀和一眼,“我去見長公主?!?/br> 呂紀和能想象的出來宋佩瑜此時感受,卻沒法理解,他冷靜的給宋佩瑜解釋,“目前為止,我們還不知道殿下是為什么‘病倒’,我去長公主府,比你安全多了。” “你多慮了?!彼闻彖つ樕系纳裆葏渭o和還要冷靜,他低聲道,“殿下‘病倒’之事若是與我有關,我今日就不會出現在你面前?!?/br> 永和帝對往日里千依百順的重奕都能下得去狠心,更何況是別人家的崽子。 “就算暫時與你沒關系,萬一你參與進來后就與你有關系了呢?”呂紀和想也不想的反駁。 他對宋佩瑜和重奕在收斂感情方面屢次失望后,現在已經不再抱有任何希望。 他覺得就算重奕‘病倒’與宋佩瑜無關,也不是個好消息。 誰知道重奕的‘病’還沒徹底好起來之前,會不會突然又染上第二種‘病’。 到時候不僅兩種‘病’一同發(fā)作的重奕更難熬,宋佩瑜恐怕也不會有好下場。 宋佩瑜微微閉上眼睛,開始思考到長公府后要怎么說話。 隨口對呂紀和道,“我在這件事中消失,只會更奇怪。” 呂紀和突然一掌拍在桌子上,悶聲道,“你們好自為之?!?/br> 話音未落,呂紀和已經掀開馬車簾子,讓金寶停車,回到自己的馬車中,徑直朝著楚國使臣住處的方向而去。 已經察覺到不同尋常的銀寶從外面進到馬車里,為宋佩瑜倒了杯溫茶,覷著宋佩瑜的臉色,小心翼翼的開口,“呂公子與您吵架了?我看他離開時,臉色似乎不太好看?!?/br> “沒有”宋佩瑜垂下眼睫,看著他已經結痂的掌心,淡淡的開口,“他只是與我一樣,忽然發(fā)現自己不是無所不能,也會有力不從心的時候,所以才惱羞成怒,不必管他?!?/br> 銀寶聞言臉色更加糾結,卻不敢再問下去了。 宋佩瑜回府讓人將等身鏡搬到馬車上,又重新洗漱過,才帶著等身鏡與其他厚禮趕往就在宋府斜對門的長公主府。 自從楚國的靈云公主搬入長公主府后,大公主與惠陽縣主就都搬入繡樓陪伴靈云公主。 三個姑娘住在一起,都是養(yǎng)尊處優(yōu)長大的女孩,又知道顧及著彼此的身份和顏面,相處的過程還能算的上愉快。 大公主又在做荷包,這次她拒絕了惠陽縣主的幫忙。 反正只要是她拿去的荷包,皇兄都會戴在身上。 每次想到這點,大公主都覺得心里美滋滋的,嘴角不知不覺的勾起了笑意。 惠陽縣主的心情卻與大公主截然不同,她心不在焉的與丫鬟打絡子,連祥云結打成了平安結的都不自知。 大公主向來對她不設防,這次也不意外。 惠陽縣主知道從前每次都是主動求她幫忙的大公主,這次不需要她幫忙的原因。 因為重奕對大公主說,她的手藝也不如繡娘。 明知道重奕只是說了句實話,但惠陽縣主心中卻還是止不住的難受。 不該是這樣的,就算重奕覺得她繡工平平無奇,但荷包里用的熏香呢? 夢中的重奕明明親口稱贊過她慣用的熏香,還說是他最喜歡的味道,無論隔著多遠,都能馬上分辨出來,這是他們天賜的緣分。 惠陽縣主手上的動作忽然毫無章法起來,完全不顧是打什么絡子,胡亂系了幾個死結。 怪不得她夢中的陪嫁嬤嬤會與她說,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原來就算是對她癡心一片的重奕,也會對她說謊。 靈云公主本在安靜的串珠子,感覺到惠陽縣主的失態(tài)后,才將溫和如水的目光投放過去。 可惜惠陽縣主正沉浸在讓她惱怒的心事中,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靈云公主。 惠陽縣主的丫鬟紛紛面露尷尬,看看靈云公主又看看惠陽縣主,提醒惠陽縣主不是,不提醒惠陽縣主也不是。 靈云公主善解人意的主動移開目光,放下手中串了一半的珠子,走到窗前往外看。 惠陽縣主身側的丫鬟們見狀紛紛松了口氣,不著痕跡的改變拿絡子的角度,起碼讓惠陽縣主打出來的東西不至于不堪入目。 長公主身邊的女官突然從門外進來,依次給幾人行禮,“東宮的宋大人來給長公主請安,還帶了面稀奇的銀鏡來。長公主今日起得晚了,來不及去見宋大人,讓主子們先去看個稀奇。” 大公主聽見東宮宋大人幾個字,就覺得沒什么興趣,卻在聽見稀奇的銀鏡后立刻改變態(tài)度。 宋佩瑜無趣,宋佩瑜手中的東西卻有趣的緊。 能專門送來給姑母的東西,必然非同凡響,說不準又是如琉璃似的好東西呢。 惠陽縣主聽見東宮宋大人幾個字后,眸光閃了閃,放下已經四不像的絡子,從善如流的起身。 最近她夢中的事與現實相差太大,尤其是重奕有關的事。 惠陽縣主感覺到了危機感。 她不能任由事情這么發(fā)展下去,起碼要弄明白夢與現實出現差異的原因。 不如就從夢與現實最大的差異,宋佩瑜與穆和開始。 靈云公主滿臉茫然的望著大公主與惠陽縣主。 她與堂兄襄王不同,襄王從小走南闖北,不僅去過黨項,還曾順著河西走廊深入西域,不說精通各國語言,卻都能聽懂。 作為土生土長的楚國人,從前也沒人想過她會遠嫁,靈云公主在到了趙國之后,最大的尷尬莫過于她與趙國人說話的時候,時常要連蒙帶猜,才能理解對方的意思。 幸好大公主與惠陽縣主,一個活潑開朗一個聰慧細致。 不僅不在意靈云公主因為不熟悉趙國口音而稍顯遲鈍的反應,還都很愿意與靈云公主探討趙國口音與楚國口音的不同。 大公主親眼見著丫鬟將她繡了一半的荷包收好后,才拉著靈云公主的手,將女官的話放慢速度又重復了一遍。 靈云公主伸手指著自己,再次確定,“我也去?” 惠陽縣主挽住靈云公主另一邊的手臂,故意將聲音放緩放慢,好讓靈云公主更容易理解,“宋大人是太子殿下的伴讀,與我和青鸞能算得上是同窗。就是那日坐在東宮席位上,格外年輕……” 惠陽縣主頓住,望了眼正似笑非笑盯著她的女官,貼在靈云公主耳邊快速道,“格外年輕俊美?!?/br> 說話間,惠陽縣主順勢為靈云公主整理了下鬢角,然后滿臉自然的與靈云公主拉開距離,繼續(xù)緩聲道,“穿著黑底繡白鹿朝服的那個人,就是宋大人,也是負責招待楚國使臣的鴻臚寺少卿之一?!?/br> 靈云公主忍著笑,一本正經的點頭。 宋佩瑜將真實情緒掩飾的很好,起碼三個小姑娘都沒透過宋佩瑜平靜的外表,看出他的焦急。 他沒有因為不能馬上見到長公主而露出失望之色,靜靜立在等身鏡側面,慢條斯理的與小姑娘們介紹等身鏡的作用。 其實銀鏡的效果就在那里,一眼就能看到,也沒什么可介紹的地方,但宋佩瑜不想讓自己安靜下來,就多說了幾句。 可惜大公主根本就不想聽宋佩瑜多說,她已經拽著惠陽縣主與靈云公主圍著等身銀鏡轉圈了。 為了不擋小姑娘們的路,宋佩瑜只能閉嘴后退,看上去竟然有些手足無措的狼狽感。 宋佩瑜搖了搖頭,干脆去另一邊飲茶,靜等長公主到來。 感覺到身上凝結已久的目光,宋佩瑜放下茶盞看過去,正對上惠陽縣主滿是探究的眼睛。 宋佩瑜頓了下,對著惠陽縣主點了點頭。 惠陽縣主見狀卻直接走過來,坐在與宋佩瑜坐著的位置只隔著個窄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