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亂世做權(quán)臣 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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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還是在驛站休息,宋佩瑜卻專門讓人給重奕置辦了全新的被褥帶著。 就算是漏風(fēng)的豬窩,都能鋪得香香軟軟,簡直是將重奕當成睡了硬床,第二天身子都會發(fā)青的嬌花伺候。 雖然這等行為遭到了呂紀和等人鄙夷的目光。 宋佩瑜和重奕卻從來都不在意,甚至有些樂在其中的意思。 隨著他們一路北上,天氣越來越寒冷,尤其是夜晚,簡直凍得人睡不著覺。 某天,被凍醒的呂紀和早早起床。 這樣才能穿上厚厚暖暖遠比棉被保暖的衣服,再喝著剛燒開的茶水,捧上熱乎的手爐,比在冰涼的被窩里舒服多了。 雖然這么早起床,白天的時候難免會犯困,但白天不在馬車里趁著溫度還算暖和補覺,他們又能做什么? 顯然,有著相同想法的不止呂紀和一個人。 他在花廳里見到了不知道已經(jīng)坐了多久的柏楊與衛(wèi)國八皇子。 三個人心有戚戚焉的對視一眼,紛紛將目光放在門口。 他們還不是最怕冷的人,最怕冷的人是宋佩瑜。 之前兩天,最早被凍醒的人也都是宋佩瑜。 今日的情況卻大不相同。 直到讓人完全感受不到熱度的陽光照進了花廳,宋佩瑜還沒起來。 三個人再次面面相覷。 衛(wèi)國八皇子小聲道,“宋大人不會是生病了吧?” 呂紀和回想了下去年這個時候,在祁鎮(zhèn)過冬的宋佩瑜,好像就是這段時間蔫頭蔫腦了好幾天,不由轉(zhuǎn)頭看向柏楊,“可能?” 柏楊也想到了去年這個時候的宋佩瑜,他比呂紀和記得更清楚些,畢竟是他親自開的藥。 柏楊頓時坐不住了,手臂撐著椅子扶手站起來,“我去看看宋佩瑜怎么了?!?/br> 呂紀和與衛(wèi)國八皇子雖然很舍不得這片刻的溫暖,根本就不想到寒風(fēng)中去,但只猶豫了幾秒,就跟在了柏楊身后。 恰逢此時,重奕進門,他身邊裹著大紅色披風(fēng),臉色紅潤,腳步輕松的人,正是呂紀和等人以為連床都爬不起來的宋佩瑜。 大紅色的披風(fēng)他們也很眼熟,尤其是大紅色披風(fēng)上的那圈白兔毛。 大紅色披風(fēng)是他們還在奇貨城的時候,熙華長公主著人送來的,說是擔(dān)心重奕身子虛,會在回咸陽的路上受涼。 毫不夸張的說,這件大紅色的披風(fēng),可能是他們整個車隊中,最暖和的一件衣服。 至于那圈白兔毛,昨日還在重奕的黑披風(fēng)上。 如今,重奕的黑披風(fēng)已經(jīng)禿了。 呂紀和垮下臉來,正要開口刺宋佩瑜,突然聽見柏楊問,“你昨日睡在哪了,這么身上的味道與殿下一模一樣?” 重奕用的是龍涎香,宋佩瑜平時習(xí)慣用松香或者竹香,味道差的還挺大。 聽了柏楊的話,呂紀和也立刻聞出了不同。 宋佩瑜聞言,臉上閃過不自然的神色。 他恨柏楊好好一人,怎么就長了張嘴? 是他愿意去蹭重奕的被窩嗎? 還不是重奕誘惑他! 天知道他連續(xù)被凍醒兩天后,有多后悔當初給重奕置辦被褥的時候,為什么那么大公無私,光想著要照顧重奕,給重奕符合身份的牌面,完全沒想過自己也可能需要。 在他悔得腸子都要青了的前提下,昨日下午重奕讓他去已經(jīng)鋪好的床上小憩一會的時候,宋佩瑜就沒忍住誘惑。 然后……一覺睡到了大天亮,連重奕什么時候進被窩的都不知道。 做夢都是尋到了暖爐抱在懷中。 “你們睡了?!”后知后覺,才反應(yīng)過來兩個人身上的熏香味道相同代表什么的衛(wèi)國八皇子,發(fā)出讓呂紀和、柏楊、宋佩瑜不約而同的打了個激靈的呼喊。 呂紀和與柏楊紛紛對衛(wèi)國八皇子行注目禮,目光飽含‘你瘋了’、‘你真勇’……等深刻的含義。 宋佩瑜‘和善’的望著衛(wèi)國八皇子,強調(diào),“只是睡覺!” 原本面上只有驚訝的衛(wèi)國八皇子聞言臉色大變,猛的退后兩大步不說,還將雙手捂在了胸前,眼睛險些要瞪出眼眶,“除了睡覺,你還想做什么?” 宋佩瑜:……他想殺人。 . 咸陽·長公主府 惠陽縣主換了頂新的琉璃花冠后,打量了銅鏡里的人半晌,親自動手給琉璃花冠換了個角度,問身側(cè)候著的丫鬟,“這頂花冠怎么樣?” “好看極了!”丫鬟雙手合十,眼中皆是毫不掩飾的贊嘆,“怪不得外面的人都說縣主是趙國第一美人,原本奴婢還以為那些人是因為縣主的身份尊貴,才故意捧著您,卻沒想到您難得盛裝打扮,竟然美的如同畫中的仙子般,奴婢都要看呆了!” 惠陽縣主聞言抿了下嘴角,從椅子上站起來轉(zhuǎn)了一圈,問道,“衣裙怎樣,可有失禮的地方?” 丫鬟仔細檢查后,從梳妝臺上抽了條紗帶出來,三兩下就將紗帶折成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兒。 丫鬟將紗花虛放在惠陽縣主的裙擺上,抬頭看向惠陽縣主,“裙子似乎素淡了些,加朵花可好?” 等到惠陽縣主終于能出門,已經(jīng)是半個時辰之后的事了。 沒被帶出門的兩個大丫鬟連忙開始整理堆放得到處都是的衣服和首飾。 朱砂見到房內(nèi)只有她和紅豆,小丫鬟們都被打發(fā)出去了,忍不住小聲抱怨了句,“縣主怎么突然興起了打扮的心思?連去年的衣服都要找出來?!?/br> 駙馬和長公主都很舍得為惠陽縣主花錢,她的吃穿用度在咸陽貴女中絕對能排的上前幾。 說是去年的衣服,其實最多穿過一次兩次,甚至還有從未上過身的。 紅豆?jié)M臉笑意的點了點朱砂的鼻子,“傻丫頭,縣主今天要赴約呢?!?/br> 紅豆笑的開心,朱砂卻更不開心了,小聲道,“從前也赴過許多次大公主的約,每次縣主都要特意穿的素淡些,免得搶走大公主的風(fēng)頭,什么時候這么盛裝打扮過?” “你??!能不能對外面的事情上心點?”紅豆恨鐵不成鋼的拍了下朱砂的手。 這一下打的毫不留情,見到朱砂眼中似有淚光后,紅豆又心軟了,她趴在朱砂的耳朵邊,聲音幾不可聞的說了句話。 朱砂愣了會才回過神來,繼續(xù)整理衣服的時候,不僅動作輕快了不少,臉上也有了笑意。 縣主竟然是要陪著大公主去城外迎接三皇子。 老天保佑,縣主終于開竅了。 憑容貌、憑家室,滿京城的貴女,沒有誰能比她們縣主,更能配得上皇子妃的位置。 第63章 重奕等人回到咸陽那天,咸陽早就開始落雪了。 再過十天,就是新的一年。 肅王親自在城外迎接重奕,同行的還有大公主和惠陽縣主。 因著天寒地凍,不僅大公主與惠陽縣主是在馬車里等待,肅王也沒騎在馬上硬挺著。 肅王不讓重奕出馬車,他自己進到了重奕的馬車中,直接在重奕身側(cè)落座,單手攬著重奕的肩膀,恨不得能一寸一寸的檢查重奕身上都添了什么新傷。 膀大腰圓的壯漢,開口就是哽咽。 重奕像個乖巧的木偶人似的,任由肅王擺弄,只有稍顯的凝固的目光,才能顯露重奕的真實情緒。 宋佩瑜從來沒見過這個樣子的重奕,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肅王自己見到重奕,放心了,也沒忘記他的寶貝女兒,特意告訴重奕,大公主在另外的馬車中。 重奕聞言伸手掀開馬車的窗簾向外面看去,幾乎將半個身體都探出馬車窗戶的大公主立刻興奮的揮舞雙手,“皇兄!” 重奕立刻將馬車窗簾放了下來,低聲道,“胡鬧!” 那般姿態(tài),稍不留意就會從馬車里倒栽下來,還不如直接下馬車來找他。 肅王的臉色也不好看,卻說什么都不許重奕下馬車。 他自己下馬車教訓(xùn)大公主去了。 宋佩瑜等人都能聽見肅王色厲內(nèi)荏的‘訓(xùn)斥’,和大公主委屈的辯駁聲,頓時臉色微妙,紛紛低下頭去,只是肩膀都有些發(fā)抖。 窗簾外突然響起他們熟悉的聲音。 不僅肅王在,駱勇、平彰、魏致遠、盛泰然等人也在。 他們不能像是肅王似的,大大咧咧的往重奕的車架中鉆,重奕的車架也沒法容納這么多人,就只能在馬車外問候重奕了。 車隊在咸陽城外停留了許久,才繼續(xù)朝著咸陽前進。 宋佩瑜忍不住掀開他那邊的馬車窗簾往外看去,將近兩年的時間過去,咸陽竟然讓他覺得有些陌生。 首先,變化最大的地方無疑是水泥路。 從車隊進入到咸陽范圍內(nèi)后,宋佩瑜暈車的癥狀就不治而愈,不僅不會腦袋發(fā)沉?xí)r時刻刻都想吐,還能坐在馬車上掀開簾子去看外面的風(fēng)景。 雖然這個時節(jié)也沒什么風(fēng)景可看,但不暈車,尤其是在他曾經(jīng)暈車過無數(shù)次的地段保持絕對清醒,對宋佩瑜來說,還是個頗為新奇的體驗。 等到進入咸陽后,車隊再次暫停下來,慕容靖、呂紀和與柏楊來與重奕請辭。 慕容靖要述職,但不是今天,會另外再尋個日子進宮。 呂紀和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家了。 柏楊雖然在咸陽沒有家人,卻也有自己的宅子,不會與重奕回東宮。 等這些人都散去了,宋佩瑜也與重奕請辭。 他也很想念家人,尤其是看到周圍的景色越來越熟悉后。 重奕卻沒像放慕容靖、呂紀和他們似的痛快。 他黑白分明的眼睛打量了宋佩瑜一會才開口“你不與我回東宮?” “我當然是要回家,在路上時曾收到咸陽的信,大哥特意空出了今日整天的時間在家等我?!彼闻彖げ蛔杂X的露出個兄控勝利的笑容。 重奕瞇起眼睛,宋佩瑜的這個笑容有些刺眼,他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