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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那般女子, 并非丞相夫人對她有成見, 便是給凌裕做妾,她都是不允的,更莫要說她肖想的是凌裕的正妻之位。 丞相夫人氣的不行,幾乎能將帕子給扯碎,冷冷的勾了勾唇。 “我說, 怎的非要在丞相府內(nèi)住上一日呢,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呢??上ф?zhèn)北王說有要事要同蕭傲商量,現(xiàn)下小王爺已經(jīng)回去了?!?/br> 如今這事不管如何說,都是得給個說法的,以免日后有人再過來說三道四,從一開始就說蕭傲并不在丞相府才是最妥當?shù)摹?/br> 宋嶠并未想到丞相夫人會干脆的矢口否認蕭傲在丞相府的事情,掙扎了幾下,用楚楚可憐的眼神看著蕭傲,狼狽可憐的模樣如若定力稍差些的說不準會生出惻隱之心。 但蕭傲沒有,蕭傲冰冷的眸子中此時滿是厭惡,一般來說他是不適合插手丞相府的家事,畢竟不管如何他只是一女婿。 但如今,聽著宋嶠在風(fēng)言風(fēng)語的貶低凌清。 宋嶠和凌清的歲數(shù)是差不多大的,當初自生下來時,便被周圍人比較著,只不過一個是丞相府唯一的千金嫡女,被丞相大人嬌寵,另外一個上頭還有兩個jiejie,母親盼著要兒子,又生了個女兒。 如若這人在貶低蕭傲,他都未必會有多生氣,但是…… 蕭傲的臉冷了下來,冷哼了一聲,隨后低聲道: “岳父大人,我在房中休息時,突然闖入了一此刻,想要我的命,不若將這刺客殺了,就說是我在防御時一時失手。” 宋嶠聽到這話臉色蒼白如紙,不敢置信的盯著蕭傲的臉,大哭了一聲終于明白這并非是個好相與的,急忙磕頭求饒道: “夫人,夫人救救我啊,我,我只是一時鬼迷心竅……” 丞相夫人眉頭緊蹙,最近她實在是被宋嶠惹的煩不勝煩,如今這般徹底解決了倒也痛快。 “罷了?!?/br> 丞相夫人將頭別到了一邊,皺著眉頭打算就這般隨她去了,雖說如若準備這般做,后續(xù)所要面對的麻煩絕對不少。 好端端的一個大活人,在她的府上出了過錯,保不齊要面對多少質(zhì)問。 但是這回宋嶠惹到了蕭傲的頭上去,如非蕭傲警醒,還不知要鬧出多少事來,最后受到連累的還是凌清,就只在這一點上,丞相夫人便沒法子擅自原諒宋嶠。 她現(xiàn)如今就希望這凌清日后的日子能過的安穩(wěn),不說繁華風(fēng)光,但最起碼的安穩(wěn)是要的,她自己能將日子過得舒坦,反倒是要被丞相府里頭的糟心事兒連累。 蕭傲剛氣的不行,但仔細想想如若真的那般,還是不妥當,皺著眉頭厭惡的視線從宋嶠的身上一掃而過,就在此時,從外頭傳來了一道聲音。 “罷了,送回去便是了?!?/br> 凌清冷著臉走了進來,盯著宋嶠,心中也是厭惡,走到宋嶠面前掃過她身上穿著的輕薄紗衣,雖說如今天兒漸漸的開始熱了起來,但外頭哪怕是那些青樓妓子都不似這般穿著,明擺著是想要去勾引人。 “我不知宋嶠你何時開始自甘墮落,甘愿與人為妾,如今鎮(zhèn)北王府的掌家之權(quán)在我的手上,若是你想去,日日便是要你如同伺候母親一般晨昏定省你也得給我受著!” 宋嶠如今已經(jīng)開始后悔,攥著凌清的衣角,祈求的開口: “我,我錯了,求你看在我們姐妹一場的份上,別這么絕情。” 性子沖動魯莽,如若并非是她接觸不到什么達官貴人,不知道還要鬧騰出來多少笑料,在做出事情后后悔認錯又有什么用處? “大半夜的還叨擾父母休息,實是女兒不是,請爹娘恕罪?!?/br> 丞相和丞相夫人豈是在乎這些的人,丞相夫人冷著臉對外頭伺候的小廝吩咐。 “隨便找一輛馬車,連夜便將這小姐送回去?!?/br> 去走親戚,卻在大晚上的被送走,任誰聽到都忍不住的多想。 “如今天色已晚,去歇著吧。” 蕭傲走到凌清的身側(cè)低聲說道,凌清點了點頭,然后轉(zhuǎn)身朝外走,心中還憋著一股氣,蕭傲無辜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能很清晰的感知到凌清的怒氣,卻又不知道為何。 今日……應(yīng)當不是他招惹的吧? 回那院子的路上,蕭傲都在很認真的思索。 等到第二日的時候,蕭傲一大清早就去外頭買了糕點回來,是最近一家店做出來的據(jù)說味道十分不錯的梅花糕,日日限量,蕭傲老早就去排隊才買來了一份。 等買回來后,便候在扶搖院的大廳內(nèi)用茶,也不敢去打攪凌清的休息。 等到凌清睡醒冬枝伺候換衣服時候,才多嘴提了一句: “小姐,小王爺在外頭等了許長時間呢?!?/br> 扶搖院內(nèi)原本就是凌清自己的住所,換洗的衣服多著呢,如今還是新婚時期不宜太過素凈,便挑了一身絳紫色的,厚重的絳紫色如若壓不住這顏色,便會覺著有些輕浮又或者是老氣。 穿在凌清身上倒是正好,瞧著好看的不行,更襯的她肌膚勝雪。 等到凌清換好衣裳出去的時候,蕭傲也聽到了動靜,拿著放在桌上的他一大清早就去買的糕點迎了上去,攤開包裹糕點用的油紙,糕點還是熱著的。 “怎的?” 凌清伸手捏起一塊糕點嘗了嘗,味道確實不錯。 “昨日,昨日夜里你生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