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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傲兒是個混不吝的,我也未曾為他打理旁的東西。但現(xiàn)如今瞧著他身邊伺候的下人都不甚機靈,將管家的兒子送去伺候吧?!?/br> “是?!?/br> 管家的兒子能識文斷字,武藝也不凡,現(xiàn)如今送到蕭傲的身側(cè)再合適不過,凡事也能提點著。 蕭傲睡到日上三竿在醒來,一個轱轆爬起來,捧著兵書又翻閱了幾張,外間一個穿著稍顯粗糙的小廝走了進來,手上端著盆,走到床側(cè)揚聲道: “小王爺,該起身了?!?/br> 蕭傲點了點頭,掀開床簾自顧自的套上靴子,然后換上了一聲利索的裝扮,他不喜人近身,這個眼生的小廝顯然熟知這點,送上東西后就退在一旁。 將自己收拾的利索后,坐在桌前開始用膳,扭過頭看著這個眼生的小廝,問道: “你是何人?” 福順跪下對著蕭傲磕了個頭,然后不卑不亢的說道: “回稟小王爺,奴才是夫人安排來伺候小王爺?shù)??!?/br> 一聽說是母親的安排,蕭傲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用膳時思及昨日凌清送來的糕點,對著福順招了招手詢問: “丞相府的廚子,手藝如何?” 福順對于小王爺問的這句話頗有些摸不著頭腦,稍思索后斟酌著回答: “回小王爺,丞相府的廚子乃是圣上親自賜下的,手藝想必是極其不錯的?!?/br> 蕭傲一聽,頓時就萎靡了下來,嘴里的東西吃著也覺得不香了。 “不錯啊……” 福順善察言觀色,不動聲色的詢問: “小王爺可是想送凌小姐東西?” 蕭傲點了點頭,凌清送了東西給他,他總該想些回禮送回去的。 “不若小王爺去街上瞧瞧有沒有什么新鮮的玩意兒,凌小姐不常出門,想必對市井間的那些新奇玩意兒也覺得新鮮。” 蕭傲一拍手頓覺茅塞頓開,匆匆的用了膳食,去了鎮(zhèn)北王妃的院子里,支了銀錢出門。 鎮(zhèn)北王妃瞧著蕭傲離去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低聲道: “和他那父親一個模樣。” 旁邊伺候的嬤嬤將她只剩一半的茶盞添滿,開口道: “夫人,再過幾日就是圣上的壽辰了?!?/br> “確實,若非你提醒我倒是忘了,去庫房內(nèi)瞧瞧,壽禮上可不能馬虎?!?/br> 蕭傲以前流連市井之地,對何處有新鮮玩意兒一清二楚,買了幾樣好玩兒的讓福順?biāo)偷搅素┫喔?,由門房轉(zhuǎn)交給冬枝。 當(dāng)冬枝把東西送到凌清面前時,凌清看著這些做法粗陋但瞧著很有趣的幾樣,拿在手上玩了一會兒后讓冬枝收在她的箱子內(nèi)。 冬枝將東西收拾妥當(dāng)后,想到了今天在府上的那一樁新鮮事兒,興致勃勃的開口: “小姐,你可知道,那在府上借住的那戶人家,那家的二小姐,也就是之前來我們院子里頭鬧騰的那個。居然以為老夫人賞給李婆子女婿的那個丫鬟,是送到鎮(zhèn)北王府做妾的,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法子混了進去。那莊子的管事一連得了兩個妾室歡喜的緊,聽說要來叩謝老夫人的賞呢?!?/br> 凌清微微勾了勾唇,凌荷行事沖動且不會思量,倒是好解決,那凌梅,才是真正心機深沉的,且善于討男人的歡心。 就在那上輩子,凌梅在心機深沉的九皇子身邊都很得了一段時間的寵愛,連帶著她的兄長也在九皇子的身邊露了臉。 對此凌清向來不懼,甚至有些躍躍欲試。 “祖母可知曉了?” “知道的呢,老夫人說自作孽不可活,在老夫人知曉這件事情的事情馬車都已經(jīng)到了莊子上,凌荷小姐也已經(jīng)與那管事見了面,回不來了的。就算是回來了,這身為一女子卻自甘奔為妾室,也是沒人愿意要了。我聽聞這府上的下人曾經(jīng)說過,凌荷小姐的父親惱怒的緊,言如若凌荷小姐如果敢回來,立刻就將她送到寺廟里去?!?/br> “嗯,祖母知曉便可。” 冬枝思及小王爺送來的那些東西,強忍笑意開口道: “小姐,這小王爺對小姐花費的心思可真是不少?!?/br> 凌清想到自己剛剛看著的那些小玩意兒,雖說瞧著都是一些不值當(dāng)什么的,但勝在新奇,一瞧就知道是人刻意的花費了心思尋來的。 上輩子九皇子也送過她不少東西,但件件樣樣雖說翹起來都價值不菲,但一看就知道是吩咐下人隨便送來的。 像是蕭傲這般,費盡心思親自去討好一個人,舉止行為雖有些蠢笨,但這份心思確實難得。 這般想著,凌清勾唇笑了笑,起身道: “我聽父親說他想吃蓮花酥了,今日恰巧無事便做上一些吧。” 冬枝并不戳破凌清的謊言,丞相今日忙于政務(wù),可是好長時間未曾與小姐見面了。 扶搖院內(nèi)的小廚房各種東西一應(yīng)俱全,丞相夫人見自己女兒整日里都悶在家里,擔(dān)心她覺枯燥乏味,眼瞧著她喜歡做糕點,便吩咐人尋來了許多東西。 冬枝在一旁幫凌清打下手,瞧著凌清用一塊碎花布將滿頭青絲都包起來的模樣,低頭勾了勾唇。 現(xiàn)在,小姐可是越來越有人氣了。 今年是圣上的五十大壽,恰逢一個豐收年,京城附近的那些莊子內(nèi)今年的收成極好,想必其他地方的也是不差的。 圣上龍心大悅,再加上是五十大壽,國庫充盈便想著要好好的大肆cao辦一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