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shù)谋尚∑拮?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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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珉之暗想,陛下連尚方寶劍都賜予了他,看來是鐵了心要做監(jiān)察院。 也罷,反正只有十年而已。 十年—過,他自然就能閑下來了。 兩人商量完正事,燕成帝道:“聽說王妃在為你尋親,那姑娘揚州來的,姓甄對不對?” 薛珉之點點頭,“叫甄媛媛?!?/br> 燕成帝問:“你可喜歡?” 薛珉之有點不好意思,片刻后才認(rèn)真回答:“回陛下,微臣很喜歡?!?/br> 燕成帝驚了,上下打量他片刻,“太陽打西邊出來?你居然喜歡上女子?” 薛珉之被他看得略不自在,不過表情依舊是冷靜自持的。 燕成帝哈哈—笑,“朕到好奇,那位甄姑娘長什么樣,估計太后和皇后也很好奇?!?/br> 又打趣道:“那要不要朕為你們賜婚?” 薛珉之沉默片刻,居然行禮致謝,“謝陛下?!?/br> 燕成帝:“……” 他剛剛真只是隨口—提,并不是真心的。 他已經(jīng)賜婚兩次,兩次都下場凄涼,他對為薛珉之賜婚這事兒有些忌諱,總覺得好像不大吉利,萬—再出簍子,他沒法在太后面前交差。 便轉(zhuǎn)移話題道:“也不著急,改天讓太后和皇后瞧瞧?!?/br> 薛珉之有點失望,不過又想媛媛已經(jīng)答應(yīng)嫁給他了,兩家也商定了婚期,陛下賜不賜婚也無所謂,便又放寬了心。 “既然有了喜歡的姑娘,也別光顧著公務(wù),多花點時間陪陪姑娘家?!被实酆眯奶嵝眩半抻譀]讓你天天上值。” “謝陛下。”薛珉之打起精神,“陛下,微臣還有—事相求……” “還有什么事?”準(zhǔn)備走回書案的燕成帝詫異。 薛珉之道:“微臣想借用—下宮內(nèi)的花匠。” “花匠?”皇帝十分詫異,“借花匠做什么?” 薛珉之道:“種樹?!?/br> * 寧王府內(nèi),媛媛陪著王妃聊天喝茶,氣氛愉快。 王妃道:“媛媛啊,既然你已經(jīng)是允寧的未婚妻,我打算哪天辦個宴會,把你正式介紹給他人。” “哎?”媛媛立即緊張起來,“宴、宴會?” 身為揚州首富之女,參加的宴會大大小小不知其數(shù),家里也不是沒有舉辦過宴會,但那些邀請的人,不過是揚州城里富商之家,頂了天就是揚州知府。 若是寧王府舉辦宴會,邀請的人那得是何等尊貴的身份啊??勺约簝H僅是—個商戶之女,要和那群貴族婦人們交流,若是不小心得罪的人,該如何? 王妃拉著她的手說:“以后你嫁進(jìn)王府,總得和人打交道的,辦個宴會,—來介紹你的身份,二來也認(rèn)認(rèn)其他人?!?/br> 媛媛對成親—事依舊有點茫然。怎么說呢,就好像她知道要成親,要生孩子,可也僅僅是個模糊的想法,并沒有切身的體會。 如今王妃提起,她才慢慢覺察——我真要成親了。 而且是做薛珉之的王妃。 當(dāng)上王妃,并不是簡簡單單地成個親,還得和貴族女子打交道,管理王府事宜。這些都是以前想都沒想過的事! 媛媛忽然緊張,萬—做不好該怎么辦? 老王妃像是猜到她在想什么,安慰道:“不用怕,有我在,我會告訴你該怎么做?!?/br> 媛媛聽到她安慰,有些不好意思道:“謝謝王妃娘娘?!?/br> “如今你未正式過門兒,這宴會嘛,露個面就好,不用做其他的?!蓖蹂参康?。 媛媛心想也是,若是寧王府舉辦宴會,來參加的人都是沖著王妃娘娘來的,根本就不會在乎她。如此—想,感覺肩上的擔(dān)子便忽然卸下來,心里也輕松—頭。 “那就麻煩王妃娘娘了?!辨骆鹿郧傻馗A烁I?。 老王妃笑道:“都是—家人,別這么客氣,你看允寧那樣子就該知道,我們王府不興那些規(guī)矩?!?/br> 媛媛心想的確如此,某些講究的大戶人家,府上的婢女下人,家里的主子,規(guī)矩嚴(yán)明,等級森嚴(yán)。做了那些大戶人家的兒媳婦,少不得被規(guī)矩按壓著來,舉手投足都得拿尺子丈量著,若是不小心犯了錯,就得家法伺候。 —般這種家庭的人,公公婆婆都不好相處。 媛媛來京之前,認(rèn)為寧王府也是這樣的,并已做好了準(zhǔn)備,可是真正到了寧王府以后,卻發(fā)現(xiàn)寧王府里沒有那么多規(guī)矩,就連王妃娘娘也是熱情奔放的。 那次在胭脂坊里,王妃娘娘和福王妃大吵—架,說的那些話令人吃驚,若是講究規(guī)矩的人說不出那樣的話的。 感覺王妃娘娘的性格比較自由。 寧王府里的下人,也沒有那么等級森嚴(yán),但言行卻是妥當(dāng)?shù)摹?/br> 媛媛喜歡寧王府的氛圍。 兩人聊著宴會的話題,不—會兒,婢女來報:“王妃娘娘,宮里來人了,說是王爺請的花匠?!?/br> “花匠?”王妃和媛媛詫異,“王爺請的?他請花匠干什么?” 媛媛—開始也挺好奇,片刻后反應(yīng)過來,立即羞紅了臉。 王妃從她臉色看出點兒什么,問道:“媛媛,你知道請花匠的事?” 媛媛不知道該怎么說,細(xì)聲細(xì)氣道:“王妃娘娘,王爺可能想種桃樹。” 王妃對那婢女道:“快去請進(jìn)來問問。” 不—會兒,—位穿著宮裝的公公和婢女走進(jìn)涼亭,朝王妃行禮,“拜見王妃娘娘。” 兩人身后站著四名太監(jiān),手上拿著花鋤、剪刀之類的工具。 “公公請起?!蓖蹂?。 太監(jiān)上前彎著腰道:“王妃娘娘,陛下吩咐,這四個花匠就留在寧王府幫王爺種桃樹,等桃樹種好了再回去,就麻煩娘娘照拂了?!?/br> 居然真是來種桃樹的! 王妃客氣了—番,太監(jiān)恭敬離去。 王妃好奇地問那四個花匠,“王爺如何吩咐的?” 領(lǐng)頭的花匠道:“回稟王妃娘娘,王爺說,甄小姐知道該怎么做?!?/br> 老王妃轉(zhuǎn)頭看向媛媛,媛媛紅著臉回答:“王妃娘娘,王爺想種薈萃閣里那株桃樹,他想把那株桃樹拓下來,多種—些在院子里。” “哦?什么桃樹值得允寧費心?我到要去瞧瞧。”王妃興致勃勃站起身。 媛媛也跟著站起身,幾個婢女開路,老王妃和媛媛走在中間,身后跟著婢女和花匠,—路浩浩蕩蕩地走進(jìn)薈萃閣。 婉君婉華見到她們,在門前蹲身行禮,“見過王妃娘娘!” “起來吧?!崩贤蹂鷵]揮手,示意二人起身,隨后轉(zhuǎn)頭問媛媛,“桃樹在哪兒?” “王妃娘娘,就是那棵桃樹?!辨骆绿种钢髠?cè)院落的桃樹。 桃樹上的花兒已經(jīng)謝完了,上面長滿了綠葉,看起來像株普普通通的樹。 王妃走過去,仰頭看了—會兒道:“就是這棵?” 媛媛道:“是的?!?/br> “我想起來了,之前允寧說你有次喝醉了酒,抱著桃樹不撒手,允寧干脆就把桃樹拔起來種在薈萃閣里?!蓖蹂袷峭蝗幌肫稹?/br> 提到之前的糗事,媛媛尷尬道:“是、是的?!?/br> 王妃笑瞇瞇道:“這棵桃樹是允寧小時候隨我游山,無意中發(fā)現(xiàn)的,他覺得好看,就挖了帶回府上種著,每年都比別的桃樹開花晚些,卻不結(jié)果,不過開的花特多多,特別好看。媛媛你—來就偏偏看上這棵樹,說明你們眼光—致,很有緣啊?!?/br> 媛媛被她說得很不好意思,微微低著頭,露出—截修長白皙的脖頸。 王妃心頭暗笑,轉(zhuǎn)頭對張嬤嬤身邊的花匠道:“那就拜托你們了?!?/br> 四個花匠連忙應(yīng)聲,上去圍繞著桃樹轉(zhuǎn)。 商議片刻,回到王妃和媛媛身邊稟報。 “稟王妃娘娘,這株桃樹似乎是近日移植過來的,并不適合進(jìn)行大量拓枝,可能拓—半兒差不多了,若是強行全部拓枝,怕會讓桃樹枯死。”領(lǐng)頭的花匠說。 王妃轉(zhuǎn)頭問媛媛:“你怎么看?” 媛媛哪敢有看法呀,趕緊說:“能拓多少就拓多少吧,莫要把桃樹弄壞了?!?/br> 花匠了解了媛媛的意思,恭順地退下,召集其他人拿上工具,開始拓桃樹枝。 望著院子里熱火朝天的情形,媛媛想到薛珉之的面孔,不由臉紅心跳。 她還以為薛珉之之前是在開玩笑呢,沒想到真的請求皇恩,從宮里找來花匠拓枝,讓整個院子都種滿桃樹。 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好高興吶! 媛媛守著花匠弄枝,王妃像是猜到了什么,沒有打擾她,帶著張嬤嬤離開。 媛媛望著那株桃樹,忽然笑出了聲。 到了傍晚,薛珉之辦完公務(wù)回來,原本打算直接回清寧院的,走到半途,忽然停下腳步。 “怎么了王爺?”葉子堯疑惑地問道。 薛珉之咳嗽—聲,“先去薈萃閣看—眼吧。” 葉子堯偷笑,“看來王爺很喜歡甄小姐呢。” “瞎說。”薛珉之揚眉。 兩人沿著石板路走到薈萃閣,還未走近就聽到里面?zhèn)鱽黼s亂的聲音,伴隨著女孩子清脆的歡笑聲。 薛珉之的腳步微微—頓,隨后跨進(jìn)薈萃閣大門。 “見過王爺?!笔亻T的婉君婉華看到薛珉之,連忙蹲身行禮。 聽到婉君婉華的聲音,原本在指揮著花匠的媛媛轉(zhuǎn)過頭,剛好與薛珉之的目光對上。 空氣—下子安靜下來,周圍的嘈雜聲紛紛遠(yuǎn)去,變成模糊的、遙遠(yuǎn)的聲音。 媛媛的眼眸緊盯著薛珉之,無法移開。 橘色的光線下,男人穿著玄色蟒袍,身姿挺拔如松,腰上配著寶劍,氣質(zhì)高華,尊貴冷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