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報廢了萬人迷[快穿] 第182節(jié)
掀開幔帳,李溯彎腰朝外吐了一地。 作者有話要說: 按照原定篇幅,本文應(yīng)該會在60萬字左右進入完結(jié)尾聲,篇幅很長,感謝大家一路陪伴,作者第一本文在此已經(jīng)進入最后一個故事的中后期啦! (深鞠躬) 第159章 、刁奴23 被男子大力推出去的阿璃后背猛地撞在床里側(cè)的墻上,?后腦勺撞得生疼,眼淚撲簌簌就下來了。 “你干什么?” 等李溯彎腰嘔吐起來,阿璃才看見自己的手。 那蠟黃的肌膚,?比林貴妃上了年紀的模樣還難看,?不光黃,還有些黑。 她穿越之前家里連小康也算不上,用的護膚品都是些便宜的東西,?有時候也會偷偷用室友的昂貴保養(yǎng)品,但是這種保養(yǎng),?都是長期用錢養(yǎng)出來的,?她本就膚質(zhì)差,作息不規(guī)律,?還貪吃,?有錢的室友帶了什么好東西來都要被她吃進大半,絲毫不懂節(jié)制,長期下來,?就落了個痤瘡性的痘痘肌。 她見過自己在鏡子里的臉,自然明白那皮膚有多差多難看。 難道說,她的肌膚印痕失效了? 用手一摸,?沒意外地摸到了那一片坑坑洼洼的觸感,?阿璃心中咯噔沉了下去,?連忙抓過被子掩蓋住了自己的臉。 ‘系統(tǒng),你瘋了么,停了我的皮膚印痕!’ ‘是能量大量消耗后的短暫失效情況,請宿主不要驚慌,倒計時十秒后恢復(fù)?!?/br> 里面的動靜驚動了外面守夜的下人,立刻就有下人端了漱口水來清理,?李溯卻沒馬上清理口中的異味,轉(zhuǎn)頭驚疑不定地望向縮在床角改著被子的人。 他是眼花出現(xiàn)了幻覺,還是... 想起剛才看見的東西,心底惡心勁兒又泛上來。 “把她的被子掀開來!” 李溯指著床角的人下了令,下人面露疑惑,還是上前一步,一人拽了一邊,將被子扯落在地。 身上沒掛幾片布的美人眼中含淚,極為委屈地看著李溯,肌膚光潔瑩嫩,哪兒有什么膿包蠟黃。 “這是怎么了?” 鳶兒披著一件淡紫色繡白蘭的外袍,里面輕薄的紗裙走動間透出白皙的肌膚,若隱若現(xiàn),十分惑人。 李溯心中松了口氣,但那股惡心怎么也壓不下去,望向阿璃也心有余悸,見鳶夫人的模樣,眼中一亮,當下便起身漱口,下了床,朝鳶兒攬過去。 下人明白,辰王這意思,是要去鳶夫人那兒過夜了。 阿璃渾身都緊繃起來,李溯竟然嫌棄她?! 兩人當著阿璃的面相攜而去,臨出門前,鳶兒突然轉(zhuǎn)過頭,在房間里昏暗的燭光下,也絲毫遮掩不了,對方白嫩的肌膚和嫵媚多情的眸子。 鳶夫人似乎美麗了許多。 一種奇怪的思緒涌上阿璃心間,她為什么總覺得,鳶兒神態(tài)間,似曾相識? 房間內(nèi),方才的旖旎氣息已經(jīng)消失不見,只余下李溯嘔吐過的一絲酸臭氣,和那燃著的熏香混在一起,難聞得緊。 ‘辰王的好感度又跌回去了,好感度不足,你身上的印痕接下來會出現(xiàn)較長時間的失效,請宿主盡快想辦法補充好感度。’ 阿璃覺得自己陷入了一種惡性循環(huán)中,李溯的好感度不上來,她便得不到好感度,沒有好感,就沒有能量維持自己的美貌和博得他人好感的印痕,而沒有這些,她似乎又得不到好感。 只能看著剩余的能量一點一點,如指尖黃沙,漸漸漏光。 即便心中焦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阿璃也找不到另外的辦法,想到鳶兒那張越發(fā)美麗的臉,少女的臉上充斥著無能的猙獰怒意。 “啊啊啊??!賤人!賤人!” 相比較辰王府上的二女爭寵戲碼,林貴妃已經(jīng)重新得了裕成帝的憐愛,憑借重新恢復(fù)過來的嬌媚容貌,勾得皇帝又宿在她宮中。 “皇上,江南的賦稅,妾身有些個老家的人選可堪任用,也幫溯兒這第一次辦差,平平穩(wěn)穩(wěn)地辦下來,為陛下分擔些重任,幾日不見,您都瘦了。” 長樂殿內(nèi)已經(jīng)撤了黃符,那日黃符無用過后,林貴妃心知,恐怕,要鎮(zhèn)住那東西,還需要那顆被她命人砍下來的頭顱,而那顆頭,此時在東宮里埋著。 皇帝笑得極為受用,宮中嬪妃,討好的話語千律一遍,果真還是只有林貴妃才是真心關(guān)懷他。 “等溯兒辦好這樁差,朕便能再次和朝臣提改立太子之事,這一次,朕定不會負你!” 林貴妃也露出滿足的嫣然笑意,兩人正相對小酌,皇帝突然覺得自己腿間絆倒了什么,就著通明的燭火往下一望,只見桌子鋪設(shè)的錦緞桌布下,一張血淋淋的臉正趴在自己腿間,面無表情,仰著頭鬼氣森森地望著自己。 瞧著面容,是個宮婢,而那雙眼珠子里,沒有眼白。 “?。。。。 ?/br> 皇帝短促地大叫一聲,接著捂著胸口,整個人朝后倒去。 “陛下,陛下你怎么了?” 林貴妃慌忙撲過去,卻見一滴血滴在了皇帝額頭上,隨著這滴血,皇帝更是瞪大了眼珠子,仿佛要凸出來一般,嘴巴大張著,似要喊叫,聲音卻被卡在了喉嚨里,只張著嘴,發(fā)不出聲音,短短幾息,額間全是冷汗,最后雙眼一番,竟是生生厥過去了。 “來人!來人!” 林貴妃意識到什么,驚得大喊,一抬頭,便又對上了那具彎腰看著她的無頭尸斷脖處,接著,一股詭異的寒意從背后傳來,林貴妃一轉(zhuǎn)頭,看見了從桌下爬出來的宮婢。 宮婢仿佛全身的骨頭都斷了一般,只能在地上蠕動著,一道長長的血痕拖在身后,還維持著向上看人的姿勢,只是她根本直不起上半身,那脖子朝上,就生生對折上去,仿佛沒了骨頭一般。 看見林貴妃望過來,那面無表情的血臉突然齜起一個笑,露出滿口的血牙。 于嬤嬤帶人沖進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林貴妃和皇帝一起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模樣。 皇帝似乎只是昏過去了,詭異的是林貴妃,人還沒有意識,面容卻似結(jié)束花期,垂在花萼上等著腐敗凋零的花朵,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變回了那副蠟黃垮了一般的臉,比之前似乎更加干枯,連烏發(fā)間都摻了幾縷白發(fā),說是六十多歲的人,也使得。 像是藥效突然過了,露出更加垂敗的一張臉。 皇帝中風了。 這個消息伴隨著陽光灑向百官的府上,最震驚的,要屬李溯。 待他沖進宮中,見到御醫(yī)環(huán)繞著,口角歪斜,不住有口涎順著嘴角流下,手掌不受控制地蜷縮著,躺在床榻上的裕成帝,一點擔憂升起。 裕成帝是他最大的靠山,可以說,辰王府的一切都是皇帝鋪設(shè)出來的,宮中朝中,皇帝就是李溯母子的后盾,只要皇帝還一日在位,他們就可以緩緩圖之。 但眼下,皇帝卻一夜之間失去了行動力,連話也說不出口,只能瞪著一雙眼睛,極為不甘地看著跪在面前的御醫(yī)和辰王。 隨著擔憂一道升起的,卻是另一種更加興奮的情緒。 李溯望著那衰老的帝王,突然意識到,這也許是老天給他的一次機會。 一次不用等待自己的父親讓位的機會。 他一直等著李縝的太子之位,為此和林貴妃日日謀劃,年年等待,可現(xiàn)在呢? 李縝還在東宮,趙家至今沒有傾覆,朝中依舊和李縝趙氏有藕斷絲連,連母妃費勁了大半輩子,也還是坐不上皇后之位。 他們?yōu)槭裁捶且戎实垡欢僭俣?,無法實現(xiàn)的保證? 那皇位,如今不就他眼前么? 當下,李溯便傳了自己的心腹朝臣進來,當著朝臣的面,緩緩跪到裕成帝面前。 “父皇,您的病還需安靜調(diào)養(yǎng),前朝不可一日無君,我知道您一直對兒臣給予厚望,如今正是兒臣為父皇分擔的時候,父皇放心,母后親自照料您,前朝賦稅改制,兒臣定不會浪費了父皇的心血!” 說罷,不管裕成帝眼中露出些暗沉的復(fù)雜神色,便迫不及待地轉(zhuǎn)身自己為自己頒了旨意。皇帝中風,辰王臨朝的消息當日就傳進了東宮。 李溯原本以為,自己會遇到不少朝臣的反對或是抗拒,沒想到這個旨意一下,朝中竟風平浪靜,眾臣只是按部就班,一個個接了他的旨意,垂首遵從。 原來做皇帝,就是這般的感覺! 李溯覺得自己身在云端,傲俯眾生,萬里山河,盡歸他所有。 只是臨朝,便是這般的快活,真正的萬人之巔,該是怎樣的千秋快哉?! 有朝臣冷眼瞧著,那站在金鑾寶座邊的辰王絲毫掩飾不住眼底的興奮,道出一個個賦稅改制的地方人選,其中,整個江南的人幾乎都是沒聽過的名號。 而這些人,大多姓林。 下了朝,辰王瞧都沒去瞧皇帝,直接奔向長樂宮。 剛進去,卻見林貴妃披頭散發(fā),將殿中新置辦的珍惜寶物摔得粉碎。 “母妃,你這是發(fā)什么瘋,如今兒子已經(jīng)臨朝,再過幾日,便能叫你登上皇后之位了!” 林貴妃抬起頭,李溯這才見到對方此刻的模樣。 一張詭異扭曲的臉出現(xiàn)在李溯面前。 保養(yǎng)得體的嫵媚臉龐像是被什么化開了一般,一半還是美麗的模樣,一半?yún)s滿是皺紋和老年黑斑,整張臉像是一位雙十少女和一個花甲老婦被縫合在了一起,詭異至極。 “皇后?我這副鬼樣子,怎么當皇后?把你府上的璃夫人找來!那養(yǎng)身丸有問題!” “王爺,娘娘昨日和陛下一道突發(fā)昏厥,醒過來的時候,嚷嚷著渾身疼,頭痛難受,便把璃夫人給的剩下三粒丸藥一并服用了,哪成想,這才沒幾個時辰,娘娘的臉就變成這副模樣。” 于嬤嬤深吸一口氣,臉色有些發(fā)白上前說道。 實際上,昨日林貴妃只是昏過去了一刻鐘,醒過來瞧見自己的臉,便一粒接著一粒吞服了全部的養(yǎng)身丸,看著立刻恢復(fù)容貌的林貴妃,于嬤嬤覺得這簡直像是什么邪術(shù)。 更讓于嬤嬤覺得不安的是,林貴妃被夢魘纏著,自秋風宴過后,究竟有沒有睡過覺,她好像不大記得了。 養(yǎng)身丸就像一種興奮劑,強行修復(fù)著林貴妃早就被透支的身體,令她恢復(fù)容貌,令她精神振奮,等到藥效結(jié)束,便只留下反噬的惡化。 原本還貪這丸藥神妙的于嬤嬤徹底歇了心思,這到底是什么東西,看來只有璃夫人知曉了。 李溯被權(quán)利充斥著快慰的心陡然一跳,沉了下來。 林貴妃剛指望辰王去把人帶過來恢復(fù)她的臉,就見臉色一沉的李溯突然向前一跪,整個人栽了下去。 “溯兒!溯兒!快去辰王府把璃夫人帶過來!” 一抹狠絕之色浮現(xiàn)在林貴妃眼底,都怪那少女獻的丸藥!若是璃夫人治不好她和她的兒子,她活剮了對方! 雙腿徹底失去知覺,李溯眼眶通紅,才明白過來這兩日的大好,不過是場治標不治本的春秋大夢,他若是不好起來,皇帝就算躺在床榻又如何? 不過嘗到半日的皇權(quán)巔峰的滋味,李溯就覺得自己又離那位子遠了幾分。 他想起阿璃,這場春秋大夢是對方給的,理當由對方為他永遠實現(xiàn)! ... 李縝坐在東宮殿中,面色沉沉。 辰王的那份賦稅改制名單他早有預(yù)料,原本,他只要安排好一切,靜待結(jié)果就行,今日,皇帝中風,辰王臨朝,這是他未曾想到的變故。 緊握了手心,李縝抿了唇,辰王臨朝,太子就該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