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報廢了萬人迷[快穿] 第163節(jié)
白子已經(jīng)落了下風了。 天元一手,于白子來說如鯁在喉,在意也不是,不在意也不是,到了中盤,就露出了猶豫,而那黑子,卻直直殺進了對方的領(lǐng)地中。 “趙大人此言差矣,天元一手,太子殿下自打出生以來,就已經(jīng)占據(jù)了,所謂名正言順四個字,皇宮后院,無人能出其右。” 戚嬤嬤捏了一塊桂花糖糕進了嘴,斜地里刺入棋局一句話。 趙子勤正滿頭薄汗,心底咬牙切齒,幾年不見,李縝的棋局還是跟那江底的漁網(wǎng)一般,一旦撒下去,便讓網(wǎng)中的魚再怎么掙扎,也只有慢慢被網(wǎng)出水的命運。 耳邊傳來的這句話如山風入林,趙子勤停了下子的手,緩緩抬起雙目,和對面那噙著淺笑的鳳眸靜靜地對上。 “呵呵哈哈哈哈哈!” 趙子勤倏地大笑起來。 聰敏如趙家兒郎,趙子勤很快從兩人一答一和的話語里明白了意思。 的的確確,有一樣東西,是辰王就算得了狗皇帝再多的偏寵也沒有,狗皇帝就算心底再想廢黜了太子也要忌憚的。 “好!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裕成帝不是趙家的君,趙家也不是裕成帝的臣,我趙氏乾坤朗朗,便是就此入局湮滅,也好過茍且偷生!” 說罷將那已經(jīng)涼了的白茶一口飲盡,望向李縝。 綠衣來來回回看了半晌,確定這幾人說的話她一句也沒聽明白,干脆低下頭,繼續(xù)烹自己的茶。 比起這場叫人看不透的棋局相談,城北的郊區(qū),少女阿璃此時正跟隨辰王,和一眾世家公子貴女們玩起了擊鼓傳花。 那紅花小鼓和事先說好一般,落在了阿璃面前。 今日她穿著一身煙水白地蝴蝶穿花齊襟襦裙,廣袖如流云,簪著價值連城的翡翠蝴蝶簪,遠遠瞧著,如誤入花叢的蝴蝶,爛漫嬌俏。 “小鼓落在阿璃姑娘面前了,今日姑娘要表演什么才藝?” 有貴女討好地捧著場,說罷又瞧瞧望了周遭一圈。 辰王穿著繡金龍的石青錦服,懶散地歪坐在上首的軟塌上,一雙星目寵溺地看著那蝴蝶姑娘。 貴女暗地里撇了撇嘴,心中明白辰王不是自己能肖想的,又掃過那安定小侯爺。 安定小侯爺新繼了安定侯的爵位,還未娶妻,若是能攀上安定侯,便是入門做個侯爺妾室,也是不錯的歸處。 缺見那安定小侯爺一張俊臉也是癡癡地望著那少女阿璃,頓時手指掐進了手心rou,心中生了嫉妒之意。 阿璃一雙桃花眼沁出得意色,這可是個刷好感度的好機會,當下就找系統(tǒng)兌換了個掌中嬌舞。 身輕如燕,與君掌中舞。 少女柔柔燦笑,廣繡一展,將一盞茶杯倒扣,旋身上桌,蓮足足尖輕點,在周遭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中,整個人于那白瓷茶盞上起舞。 辰王灼灼地望著那極為華美而又靡靡的舞姿,這樣的尤物,唯有盛世方見,仿若一窺自己登上帝位,江山與美人,他必兼得。 一舞畢,阿璃得意地將眾人羨艷又神往的神色盡收眼底,更有那些男子們想入非非,意圖占有她的眼神讓她十分愉悅,將昨日在李縝那兒受的氣頓時拋之腦后。 再看好感度,辰王的好感度好死不死,才漲了5點,當下又和系統(tǒng)在心底吐槽了起來。 ‘這個辰王是個木頭吧?本姑娘又是獻身又是獻舞,竟然才漲這么點!’ ‘辰王本來就是這個世界的氣運之子,未來的帝王,沒聽過最是無情帝王家么,難攻略就對了?!?/br> ‘哼,等本姑娘刷滿了好感度,誰管他無情不無情,咱們馬上就走,讓他后悔死?!?/br> 系統(tǒng)聽著對方的發(fā)言,不再出聲,默認了對方的做法,花小璃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了,攻略下一個氣運之子,就馬上脫離世界,再去攻略下一個,至于她走后,那些氣運之子如何傾盡所有,甚至不計后果地來追尋她,她并不關(guān)心,甚至樂此不疲,十分享受這樣的結(jié)果。 她要的不是什么真愛不真愛,而是這幅美麗容貌帶來的羨艷、無上寵愛和求而不得。 009系統(tǒng)沒阻止對方,只要能量足夠,它可以永存運行就可以了。 這樣的認知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009已經(jīng)記不清了,似乎從花小璃綁定了開始,就陷入這樣永恒劇情一般。它又為什么綁定了花小璃,從什么時候開始綁定的,009也不記得了。 它有過別的宿主么? 偶爾它也會考慮這個問題,但系統(tǒng)里查無結(jié)果,便只是執(zhí)行著自己的功能——輔助宿主,穿梭位面。 望著那絕美的嬌俏人兒,安定小侯爺心中想得發(fā)疼,不禁握緊了雙拳。 這樣的美人,整個大周怕是也找不出第二個了,他實在心有不甘,就這么看著對方委身于辰王,那辰王不過是得了皇帝寵愛,以后也是三宮六院的人,如何給阿璃忠貞不渝? 臨到回程,安定小侯爺終是沒忍住,偷偷去堵了那蝶兒花中戲般的美人。 阿璃只消一眼,就明白眼前的安定小侯爺,對自己有十分的心思和心意。 “不知阿璃姑娘,進來可好,若有需要,本侯一定為姑娘赴湯蹈火,在所不辭?!?/br> 聽了男子這番肺腑之言,心念一轉(zhuǎn),少女眼眉就低垂了下去。 “昨日,我確實遇見了一件不開心的事情,東宮有個老嬤嬤,挑撥我和阿縝關(guān)系不說,還硬說總管事貪了銀兩,我氣不過,說了兩句,那嬤嬤卻說我和婢女沒什么區(qū)別...” 說著,淚珠就泛了上來,要落不落地掛在眸邊,十分惹人憐愛。 “竟有這樣的刁奴?呵,我看太子殿下真是越來越?jīng)]有服人之能了,竟讓一個老奴才欺負你,我且讓那些刁奴看看,得罪了我們阿璃,是個什么下場!” 安定小侯爺氣得臉色漲紅,掀了袍子,騎上馬就帶著人朝東宮策馬而去,勢要為這心尖上的美人討個公道。 太子無能,竟養(yǎng)出這樣的刁奴,今兒他就去片了那老嬤嬤,為阿璃出氣! 作者有話要說: 趕萬字章趕得緊,所以放在這里說啦。萬萬沒想到菜咕作者也可以入v,因為作者是第一次寫文第一次來晉江,許多平臺的規(guī)則一知半解,導致這篇文寫到35萬字的時候,一直在錯誤的頻道更新,無論如何也沒辦法簽約成功,但是因為有許多小可愛在追文,想放棄的時候又是灌營養(yǎng)液又是催文,所以一直寫下來了,堅持到了編輯好心提醒我頻道錯誤,這才順利簽約,開始出現(xiàn)在榜單上,和大家面前。 這是這篇文的小小旅程,它一路走得不太順利,但卻非常幸運,能夠有一群支持它走到這里的讀者。 再再再次感謝大家的一路支持! 第143章 、刁奴7 安定小侯爺?shù)搅藮|宮時,?那輛不起眼的馬車還停在宮道上,他只當是什么奴仆廚子運些糧米的車子,帶著侯府的侍從一腳踹開了東宮大門。 有門衛(wèi)上前,?安定小侯爺也是上前就是一腳,?十分狂傲。 “讓你們的廢太子出來!小爺今天要他交出個人?!?/br> 門衛(wèi)心中駭然,連忙朝殿內(nèi)去通報了,安定侯府此番,?是沒半點把當朝太子放在眼里的意思。 率人一路氣勢洶洶地走到東宮正殿,就見太子李縝坐在上首,?雙眸極為冰冷地看著他。 比起那天摔下馬車匍匐在地的狼狽模樣,?不過短短幾日,太子李縝似乎發(fā)生了極大的變化。 枯朽的面色眼下恢復了常人該有的豐盈,?衣飾整潔,?雖比不上辰王的奢靡,但那錦袍也是叫人仔細打理過了,特別是那雙鳳眸,?鎮(zhèn)定而冰冷,濯而有神,如夜空暗星,?透出些隱晦的危險。 怕是叫人照料得不錯。 “太子殿下,?聽聞府上有個老嬤嬤?十分跋扈,?還稱阿璃是婢女?” 年輕的安定小侯爺揚著下巴,桀驁地看著眼前的人,在他心中,只覺得這太子臉皮忒厚,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還要霸著太子之位不放,?哪怕變成個癱子,也要日日茍活,換成是他被人那般羞辱,他怕是要立刻自刎了。 李縝揚了揚唇角,明白對方說的是誰,那笑沒有一絲溫度,若一輪寒月。 “確有此人,不知小侯爺尋一個嬤嬤,有什么打算。” “一個奴仆,也敢刁難阿璃,今日把人交給我,我便不計較你這宮里的不知禮教!” “原來安定小侯爺,還知道禮教兩個字啊,我還當安定老侯爺沒教你這兩個字呢?!?/br> 一聲冷嘲極不客氣地從后方傳來,說出的話頓時讓小侯爺心中大怒。 “什么...” 剛想斥責,就見身后走來的人,是那趙氏的嫡公子。 太子淪落之前,大周趙氏雖無王爵之位,但卻是王公將相無人敢得罪的家族。 “我當是誰,原來是破落戶和破落戶聚了頭?太子被廢只是時間問題,你趙氏往后又算是個什么東西,總不會以為,你們還能再有扶持出一個帝王的機會吧?” 曾經(jīng)安定侯也想做主,為他擇一趙氏女作為正妻,幸好趙氏如今勢力大減,安定侯便也歇了心思,否則,他又怎么有機會等到阿璃的出現(xiàn)。 心中暗自慶幸,就越發(fā)厭惡趙氏這兩個字。 趙子勤冷笑起來,并沒露出怒容。 “太子廢與不廢,也是你一介侯爺能多嘴的?怎么?小侯爺難道預(yù)備為當今皇帝做個主?” 誅心之言不客氣地朝安定小侯爺刺了過去,對方面色一白,替皇帝做主,怕是不想要這個爵位了。 安定侯并非皇室姓氏,是靠著從龍之功得到的爵位,雖也能立三公之位,但外姓就是外姓。 且當今皇帝,又多疑心毒,連扶持自己的丈人家也能下手。 “別跟我說有的沒的,把那個惹了阿璃不快的老嬤嬤交出來,我也不欲與你們這些破落戶糾纏?!?/br> “今日,安定小侯爺,誰也別想帶走?!?/br> 李縝嘴角的寒涼笑意還掛著,靜靜地告知對方,想都別想。 “既然太子殿下沒什么自覺,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br> 說罷,那尚未繼位多久的小侯爺手一揮,身后的侍從就作勢要朝殿后的內(nèi)院而去,準備直接將人搜出來。 李縝的笑意終于散了去,指關(guān)節(jié)在身旁的案幾上重重一扣,一隊暗衛(wèi)倏地從殿后涌了進來,二話不說,拔刀就將安定侯府的侍從斬于刀下。 安定侯的這幫侍從平日只是跟著小侯爺做些欺人打砸的事兒,何曾見過血濺真刀,當下一個個嚇破了膽子,想朝外逃。 但那隊暗衛(wèi)明顯個個都是常年訓練來殺伐的,不消片刻,一眾侍從均被斬于殿內(nèi)。 血腥帶著煞氣撲面,安定小侯爺終于慘白了臉色。 李縝避世多年,他早就默認了對方是個無用之人,忘記了,皇室太子與皇帝,各有一支由先帝設(shè)立的暗衛(wèi)勢力。 這勢力不歸朝堂,不歸王公,只認皇室玉碟。 李縝已經(jīng)多年不動用這支勢力了,在所有人都認為他已經(jīng)自暴自棄的時候,眼下又為何啟用? 安定小侯爺腦子里凌亂地閃過數(shù)種念頭,最后定格在一個認知上。 今日,他是決計沒什么辦法,幫阿璃出氣了。 一想到阿璃得知他空手而歸,又不知道會如何看他,安定小侯爺便覺得心底有股咬牙切齒的惱恨。 怎么你李縝走到這種地步,竟還妄想有什么翻身的可能么? “太子殿下,今日之恥,我安定侯府記住了?!?/br> 說罷轉(zhuǎn)身,狠狠瞪了那笑得極為幸災(zāi)樂禍的趙子勤一眼,孤身朝殿外走去。 “安定侯若能記住今日之恥,那便是再好不過,孤一天還在這個位子上,就容不得旁人再有僭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