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報廢了萬人迷[快穿] 第120節(jié)
鳳蓁之突然抓住了什么,身形一頓,一個詭異的念頭在腦中浮現(xiàn)上來。 “但是什么?” 鳳老太太目中幽暗,追問對方下文。 “霍少帥最近,收了一個五叔捧起來的戲子,就是那天五叔帶來宅子里的那位,叫沈云悠?!?/br> “去查查那個沈云悠?!?/br> 鳳老太太朝青姨點了點頭,對方就起身朝外走去。 “趙克明這邊...” 找到了一個可能人物,鳳夫人擔(dān)憂起了另一頭。 “隨他去吧,左右不過多一張吃飯的嘴,你這個做母親的若是不點頭,又能在鳳家翻出什么浪花來?” 鳳老太太拿起自己的佛珠,指間攢動,轉(zhuǎn)起佛珠來。 “倒也可惜了...” 聽出鳳老太太話中隱隱的指責(zé),鳳夫人眉眼的戾色頓起。 “我也不想啊,這小賤人的下賤娘把人都賣到那種地方去了,我就是接回來又有什么用?鳳家那時候的情況,已經(jīng)萬不能再多個把柄了,更何況那時候趙克明...” 想到趙克明當(dāng)時的所作所為,鳳夫人整個人都透出陰厲的神色,手掐進手心,接著眼珠子一轉(zhuǎn),一巴掌朝半跪在地的鳳蓁之扇了過去。 這一下透著十成的憤恨,將鳳蓁之整個人都打翻在地上,嘴角滲出些血跡。 “都是你這個忘恩負義的賤貨!” 說著眉間的戾氣更重,又撲了上去,捶打起鳳蓁之來。 “sao貨,連養(yǎng)父都敢勾引,要不是我打牌回來得早,你怕是都要得手了罷!” 鳳蓁之捂著自己的臉,眼中壓不住恨意朝對方直直看過去,卻一個字也不敢反駁。 若不是那時候鳳夫人對她日漸疏離冷淡,讓她在鳳家難過起來,她又怎么會聽那女人的話,一時走岔了路?! 第106章 、五爺15 “行了!” 鳳老太太輕描淡寫地揮了揮手,?青姨立刻會了意,上前將鳳夫人拉了起來。 “既然趙二已經(jīng)知道了,那就讓他去把你那可憐女兒接回來,?不指望能有什么作用,?接回來給口飯就是了?!?/br> 鳳夫人站起身來,整了整自己有些凌亂的妝發(fā),聽了這話,?眼中半點對親生女兒的愧疚都沒有,除了對丈夫郁恨的戾氣,?就只有眼前的榮華富貴。 臉上通紅一片的鳳蓁之目中卻因為這話一瞬間有些惶恐,?旋即就陷入沉暗。 即便做母親的似乎對女兒并未有多少在意,但一個替代品,?最怕的仍舊是真貨。 夜長,?就會夢多。 最好的辦法,就是夢境不復(fù)存在。 望著鳳蓁之不哭不鬧,平靜離去的身影,?鳳老太太卻露出一個滿意的笑臉,這丫頭是個天生的毒蠱,放在鳳五爺?shù)纳磉??真是再好不過了。 … 出了鳳家,?鳳蓁之卻沒有立刻讓鳳玉衡送她回鳳五身邊,?而是讓人將車停在一個茶樓前,進去了一小會兒,就出來了。 這一晚,一夢沒有回陳家。 陳月娥并不在意一夢是否已經(jīng)歸家,只要對方奉上掙來的錢,在哪兒做什么她都不關(guān)心,?昨晚更是魔怔了一般還敢問自己是不是她的親媽。 是不是親媽又有什么干系?自己給了她一口飯吃,拿她的錢就是天經(jīng)地義,難道她以為,她的親媽就能讓她快活? 讓她更加不安的,是一封信。 這是一封每月固定會送來的信,以往時候,信里都裝著錢行的證票,只要拿著去錢行,就能換出來不少銀元。 今天的這封信里,卻沒有證票,只有一行字,那是一個地址。 陳月娥翻來覆去,直覺這封信和一夢昨晚的質(zhì)問有些聯(lián)系,直到天開了大亮,她也沒能睡著。 一夢的房間還是空著的,陳月娥只當(dāng)對方在館子里一夜沒回,心中盤算著回來如何要對方好看,連早飯也沒吃,就帶著那封信急匆匆出去了。 信上的地址是個茶樓,進了包間,陳月娥就看見,那一身小洋裙,腳上蹬著時髦小皮靴,手腕上一串和田玉珠串的鳳蓁之。 “可是出了什么事兒?” 陳月娥堆出一個歡喜又有些諂媚的笑臉,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詫異,可見早就知道來人是誰,且兩人已經(jīng)十分熟稔了。 鳳蓁之皺著眉頭,毫不掩飾眼中的鄙夷。 “你不是說一夢都被你處理妥當(dāng)了,怎么會被我養(yǎng)父碰上的?” 話音沉沉,帶著不加遮掩的不悅。 “什么?你說那小賤人讓鳳家的老爺碰上了?可出啥事兒沒有?我就知道那是個不安分的,肯定偷藏了不少錢!我倒是拘著,她年紀(jì)大了,再過兩年就要從館子里出來了,怕是到處找去處吶!” 陳月娥竹筒倒豆子一般半罵半訴苦,一雙眼睛卻細細打量著對方,從烏黑發(fā)亮的發(fā)絲到不見一點線頭的洋裙上,心中盤算著,目中又夾雜上了絲絲得意。 “我養(yǎng)父認(rèn)出了鳳姝玉!” 鳳蓁之臉色露出嫌惡,話語間更加陰沉。 陳月娥的話猛地止在了喉間,目中的歡喜和得意勁兒迅速褪去,露出一個見鬼般的驚懼表情來。 “你......” “你到底是怎么處理她的?我早就跟你說過,尋個機會把人處理了,以絕后患,你為什么非要把她留在家里?” 陳月娥被這聲聲質(zhì)問卡住了脖子,心中的不安像是突然被扎破的水球,這一破,黑水就淌滿了心間。 “我......” “別你啊我的,這么多年的錢你也拿了,都夠你們白吃一輩子了吧,拿了我的錢,你總該幫我辦點兒成功的事兒了,要是辦不成,你信不信我讓你把錢都吐出來?!” 百合般的溫靜臉面卸下,露出來的,是一個已經(jīng)在水中泡得爛黑的芯子。鳳蓁之臉上已經(jīng)帶了一點猙獰的意味。 一聽要她把錢吐出來,陳月娥立刻就不干了。 “你怎么能這么說?你可是我親生的女兒!要不是我,你怎會有機會去那么好的人家享福?” “享福?!” 鳳蓁之的音調(diào)突然拔高,反射性地,極其尖銳地,反問了這兩個字。 陳月娥嚇了一跳,剛想抱怨女兒嚇唬什么人,卻見鳳蓁之眼中通紅一片,帶著刻骨的恨毒,臉色猙獰無比。 自己在鳳家過的究竟是怎樣的日子,是怎樣的提心吊膽,是怎樣的委曲求全,是怎樣的折辱,這個女人渾然不知,只知道每個月拿著錢,過著瀟灑日子! 鳳蓁之幾步上前,猛地推了一把自己的親生母親。 “你以為我在享福?” 陳月娥也惱了,跳起來指著鳳蓁之就開罵。 “我說錯了?你看看你,綾羅綢緞,你那手上的寶貝,就是摘下來一顆珠子,也夠我們開銷一個月了吧?你不是享福,難不成是我這樣每天住在胡同里,嚼著粗面饅頭的叫享福?” 她費盡心機把女兒送進富貴人家,不拿錢那都是作踐了自己的心血,如今對方卻還嗷嗷喝喝地抱怨。 這還有天理了? “少跟我廢話!我可以給你更多的錢,但是鳳姝玉絕對不能回鳳家,你要是這次還處理不好,我倆遲早都要完蛋,到時候你別怪我不認(rèn)你這個媽。” 鳳蓁之一巴掌揮開對方的手,陰惻惻地低聲警告道。 對方的話她半點不為所動,陳月娥到底是為了女兒好還是為了自己的貪婪,如今已經(jīng)說不清了,一個母親,又如何舍得讓孩子離開自己?離開了,又怎會腆著臉來找人要錢? 上次她讓陳月娥毀了沈云悠,對方?jīng)]辦成,這次,無依無靠的鳳姝玉要是還是辦不成,她這個貪婪又愚蠢的媽,大約也可以不用來往了。 總歸,她還有第二條路可以走,那就是鳳五爺。 ... “今晚把人接來?!?/br> 陽光透過梨花木的窗臺落進來,照在男子的側(cè)臉上,眼睫在眼窩處落下一道陰影,陰影下的瞳孔,被照得帶出一絲暖褐,唯余中心一點漆黑。 鳳玉衡抿了抿嘴,不知當(dāng)不當(dāng)開口,他自然知道眼前看賬本的男子口中的‘人’是哪位。 “怎么?” 鳳五爺抬了頭,探究地看向鳳玉衡。 “五爺...” 鳳玉衡已經(jīng)察覺到了一些鳳家的異動,且不說趙二爺如何大張旗鼓地找起了一個姑娘,他總覺得,連鳳蓁之也顯得心事重重,偶爾還會露出一個堪稱陰毒的神色,像是有什么魍魎魅行之事,正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發(fā)生。 “如云小姐怕是不會過來了?!?/br> 說完這句話,就聽見上首啪——地一聲。 男子將賬本往桌上一擲,眸子離開了光處,陰影一瞬間占據(jù)了整個瞳孔。 “說說?!?/br> “霍少帥已經(jīng)把人安置了?!?/br> 這話令鳳五爺?shù)碾p眸微縮,一股凌厲的不虞瞬間釋放出來。 “我什么時候允許她跟了別人?” 鳳玉衡心中有些啞然,這話一說出口,相當(dāng)于已經(jīng)正式承認(rèn)了那女學(xué)生是自己的人了。 “去給我找,有必要,用些非常手段,讓霍琛過來一趟!” 手上的扳指在梨花木的桌子上磕出一道清脆的動靜,彼時,他仍舊認(rèn)為,一個無依無靠的女學(xué)生,不過是他的掌上玩物,只要他需要,對方就應(yīng)該隨時過來伺候。 他也不會虧待對方,錢也好,珠寶華服也好,他也有的是。 然而,直到三天后,人們才意識到,沈家和一夢,突然消失了。 陳月娥和女兒極其不愉快的會面后,她一回到家就去敲對面沈家的門,之前一夢不回家,多半就是歇在了對門的沈家。 然而門敲了半晌,手心都發(fā)麻了,門內(nèi)依然沒有人應(yīng)聲。 意識到什么的陳月娥一個慌神,使勁力氣一腳踢開了沈家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