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報廢了萬人迷[快穿] 第107節(jié)
這是云悠開口之前的想法。 然而她忘記了,位面給她開的正是歌喉技能。 這是首江南的秦淮曲兒,曲調(diào)婉轉(zhuǎn)悠揚,講究一個婉約纏綿。 那徐娘半老的女人先起了調(diào)兒,她唱一句,便讓云悠跟著唱一句。 頭一句,是半老的女人熟練的花腔,帶著絲絲沉淀的蘊色。 第二句,是一個有些生澀的唱腔。 但這生澀的唱腔一出,眾人都驚了一驚,接著,情不自禁地屏住了聲息,呆呆地瞧著臺上的美人。 濃姐的眼中已經(jīng)全是閃爍的光芒,夾著一分羨艷,和一抹貪婪之色。 如林籟泉韻,如鶯啼,如玉擊。這女學(xué)生的嗓子異常清約動人,若是練好了唱功,必能成這大都舞廳的臺柱子。 這是一株絕品搖錢樹。 周圍人的眼神讓云悠心中有了想法。 一曲跟唱完,鳳五爺噙了笑意,第一個慢悠悠地鼓起了掌。見五爺鼓掌,其余人也都跟著拍了起來。 “唱的不錯,往后就跟著濃姐吧?!?/br> 云悠沒出聲,只靜靜看了那狹長的,泛著異光的眼眸一眼。對方只一句話,就定了自己從此成了歌女的事實,可見,此人行事霸道,毫不講道理。 這樣的人,最好是別惹惱。 借著這人的勢力,說不定,更容易接觸到那些軍閥頭子。 濃姐瞄了一眼云悠,見這女學(xué)生沒出聲說不,明白這是答應(yīng)了,心中大喜,只覺得自己已經(jīng)撿到了一個聚寶盆。 云悠以為這就結(jié)束了,卻見那坐在位子上的男子抿了口茶,就起身拂了拂衣袖,朝一個小閣樓上走去。 那濃姐的神色瞬間露出些玩味的意思來,見云悠站著沒動,用手肘推了對方一下。 “愣著干啥?還不跟上去!” 云悠露出一個有些疑惑的神色,讓那張清媚的小臉帶出一些無辜色,更顯得清純得很。 走進(jìn)小閣樓前,下首都沒人跟上來,黑褂子們都低著頭,唯獨那濃姐擠眉弄眼地帶著揶揄的神色。 閣樓上是個厚重的紅木雕花門,用上好的牛皮裹了一圈,推關(guān)便沒了那木門的吱呀聲,十分靜謐。 里面是一張貴妃榻,和一張梨花木的茶案。 等云悠意識到這是什么意思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 那本來就有些破落意味的裙子輕易就被扯落,見云悠掙扎起來,男子一手抓住對方的雙臂,禁錮在對方的后腰處,另一只手就強迫性地從底下鉆進(jìn)對方的衣服里。 “等等,等等,放開我,五爺,你想要女人,外面漂亮的女人多得是?!?/br> 酥麻的感覺傳來,云悠的話音帶了一絲顫意。 “呵,你是不是忘了我說的話?嗯?” 男子似乎有些急切,聽見對方的話音里有些春色,便抬起了對方的腰身。 “唔!放開我!什么?我,我是鳳蓁之的同學(xué),不要這樣!” 云悠想激怒對方,可對方卻滿不在乎地嗤笑一聲。 “你想要錢,我可以給你,我還能保你念完大學(xué),乖一點,別拿蓁之來試探我的底線。” 清媚的女子停了掙扎,鳳五爺勾起一抹了然又有許些譏諷的笑意,如愿以償?shù)貏幼髌饋?,發(fā)泄他被這女人挑起的欲念。 靜謐的包間里春意泛濫,動作激烈起來,云悠眼角憋出了淚光,想到自己現(xiàn)在又窮又無奈的境地,罕見地露出點委屈的神色。 “怎么?跟了爺,還委屈了你不成?” 鳳五爺抬起對方那因委屈更顯可憐的小臉,詰問了一聲,不知為何,心中有些躁動,更加沒半點憐香惜玉。 不過是個貪財?shù)呐?,他想?/br> 第95章 、五爺4 云悠抖著手,?第三次嘗試穿上自己的裙子。 包間的門無聲息地開了。 云悠趕忙抓過裙子遮住了自己全是痕跡的腿根,鳳五爺這人下手只顧自己舒爽,就苦了別人。 濃姐端了一個盤子進(jìn)來,?房間內(nèi)的特殊氣味讓她曖昧一笑,?再瞧榻上似乎渾身脫力的女子,心中有些驚奇。 她跟在鳳五爺身后雖然不久,卻也有五年了,?自打這位爺?shù)巧哮P家家主的位子,為了坐穩(wěn)屁股下的高位,?對這類風(fēng)月場的事情十分避諱,?就怕有人給他下這美人陷阱。 真要算起來,這位清純的女學(xué)生,?還是第一位成功跟了鳳五爺?shù)呐恕?/br> 漂亮是漂亮,?唱曲兒也的確是個寶,但有這兩樣的女人也多了去,鳳五爺究竟看上了對方什么呢? 壓下心中的思緒,?濃姐抬眼就是一臉客套的拉親近笑意。 “姑娘再歇歇吧,這麗華間是五爺?shù)乃饺税g,旁人一般進(jìn)不來,?清靜得很?!?/br> 說著放下手里的盤子,?一揭開,?香氣瞬間沖淡了包間里曖昧的氣息。 是一只片好的烤鴨,還有一摞卷餅皮面,和配菜。 云悠眼睛都直了。 天知道她由奢入儉有多難,還是寡油咸菜的那種儉! 濃姐還想說什么,就見榻上的美人一個抖擻就穿好了裙子,跨到桌邊就給自己卷了一個春卷,?胡亂塞進(jìn)嘴里,跟餓死鬼投胎一樣。 “慢點吃...” 濃姐抬手給狼吞虎咽的女學(xué)生倒了杯茶,心中暗暗咋舌,這是餓了多久??? 烤鴨的油脂和有些焦熏的香氣在舌尖泛濫開,混著蔬菜的鮮嫩,云悠再次意識到,錢可真是個好東西?。?/br> 能讓人吃飽,能讓人穿暖! 等到這日傍晚,云悠再次站到胡同口的時候,手中提著一套新的學(xué)生服,一雙嶄新的小皮鞋,還有新的手拎皮布包。 新的學(xué)生服十分合身,剪裁都是一等一的好,壓著黑綢的縫邊沿著女子那纖細(xì)的腰線,一路走到有點單薄的腰髖,勾勒出一具有些消瘦,卻又極具誘惑力的青春女子體態(tài)。 棕色的皮靴襯著白色的棉襪,這些考究,足以讓人煥發(fā)不一樣的面貌。 沈母呆呆地看著只需稍許的考究衣裳,站在那里,就像大家閨秀一般的女兒。 突兀地落下了眼淚。 有幾個女子不愛美? 明明給些滋潤的雨水,就能變成朝陽里的玫瑰,卻落到陰暗的干涸地里,還沒來得及綻放自己的美麗,就匆匆凋死了。 活在胡同里的女子,大多是這番命運。 這一晚,沈母揣著幾個銀元,去買了幾斤豬rou,又買了新鮮的大白菜,餃子皮,給女兒包了一頓豬rou餡滿滿的餃子。 翌日一大早,云悠和難得起了個早的對門一夢撞了個正面。 那嶄新的皮鞋瞬間讓一夢露出些復(fù)雜的神色,她十六歲就混跡那種場子了,自然知道,一個女子突然穿上了不符合她身份的漂亮衣裳意味著什么。 “去上學(xué)?” 一夢把一束發(fā)絲撩到耳后。 “嗯?!?/br> 云悠點了點頭。 一夢似乎舒了口氣,還能正常上學(xué),說明跟的人還算不錯,或許瞧上的就是女學(xué)生的清純勁兒,不管如何,這也算是有條后路。 不像她,如今已經(jīng)二十歲了,在風(fēng)月場里,已經(jīng)過了最青嫩的年紀(jì),再過幾年,便會提前結(jié)束自己的年華。 她的年華,是泥里的爛葉子,那葉子還在枝頭的時候,是人人贊歌的新芽,落到泥里,就是一人一腳碾爛的腌臜。 “那一道走吧?!?/br> 兩人一前一后,走出了胡同口。 看著前面蹬著高跟鞋,明明也才二十歲,卻化著紅唇,燙著頭,滿身風(fēng)塵的一夢,云悠暗自嘆了口氣。 一夢,原本該有更好的結(jié)局。若想改了這人的往后,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自己先能得些勢力。 ... 第一節(jié) 課剛開始,鳳蓁之的目光就如化為實質(zhì)的針,直刺向云悠的側(cè)臉。 周圍的同學(xué)也大多露出憤怒的神色,那目光仿佛在壓制著什么,又鄙夷又憤恨。 靠著攀上鳳家人的好處,換了一身新衣的云悠,竟沒半點悔意,還有臉穿著新衣來上學(xué),豈不是來給她們看得? 最不能容忍的,是那張吃飽喝足后褪去不少苦氣的臉,異樣得妍麗,楚楚動人。 剛下了課,鳳蓁之就終于忍不住,大步走到云悠面前。 “你跟我來!” 鳳家小姐的話沒人感拒絕,云悠不想在學(xué)校惹事,鄙夷她也好,看不起也好,只要能讀完大學(xué)就行。 “我五叔給了你多少錢?我給雙倍給你,你不準(zhǔn)再接近五叔!” 鳳蓁之握緊了手心,昨日濃姐把鳳五爺收了個女人的事兒當(dāng)做八卦說了,天知道她那一瞬間,心中有多痛。 是她太天真,讓眼前的窮學(xué)生得了手,但她原以為,五叔只是被算計了,一夜就過去了,誰知道,第二天,竟然就成了五叔的女人。 她該怎么辦? 云悠深深瞧了對面的鳳家小姐一眼,突兀地露出一個有些怪異的笑容。 “加上昨天的,五爺一共給了一百塊錢。” “我給你二百!” 說著,鳳蓁之迫不及待地從包里掏出一個洋氣的西式小羊皮錢包,錢包鑲著一圈銀雕,光是這錢包,就十分昂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