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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報廢了萬人迷[快穿] 第88節(jié)

    春和緊張地拉了拉云悠的袖口,俯身低語。

    “郡主,就是這個粗使丫鬟,是她取走的換洗衣物!”

    云悠面色紋絲未變,只微抬下巴,抬了手示意春和自己知曉了,極其冷淡地蔑著那口匣子。

    “郡主,我亦不欲將我兩的信物給大家當(dāng)熱鬧瞧,若是郡主此番答應(yīng)下嫁之事,這匣子,我便叫人燒了,永不落入他人眼。”

    “丹玄皇子,你這是在威脅本朝郡主?”

    秦樞鳳目一片暗沉,薄唇緊抿,嘴角已滿是戾意。

    “秦御史,這是我跟郡主之間的事情,還請勿要妄言?!?/br>
    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自己穩(wěn)穩(wěn)拿下的蘇圖目中盡是得意之色,半點神色也不給那陰沉莫測的御史臺,只管去看那孔雀簪下的明媚妍麗。

    這樣的高貴美人,馬上就會是他的了。

    這樣想著,歷桑蘇圖心中一團火熱,分不清是對少女的熱切,還是對那問鼎之位的迫不及待。

    “你口口聲聲說我和你有情,還有信物,那便打開瞧瞧吧。”

    云悠端了白玉茶盞,輕抿一口,渾不在意地說道。一邊的春和卻急的滿頭是汗,只覺得那匣子一打開,郡主的清白名聲便完了。

    “不過,好叫丹玄皇子知曉,本郡主也不是那軟糯脾氣之人,如今你在堂上張口渾說,若是那匣子里與我半分干系沒有,丹玄皇子也考慮考慮后果?!?/br>
    話鋒一轉(zhuǎn),座上少女目中冷漠,脂玉小手放下茶盞,在桌幾上輕輕一磕,那輕微的聲響帶上了一股凌厲之意。

    “定不讓郡主蒙了冤?!?/br>
    蘇圖只認為那少女嘴硬,心中冷笑,面上也帶出譏諷的意味,親自彎下腰,伸手一把掀開了匣蓋。

    然后,他臉色瞬間鐵青。

    秦樞瞧著匣中之物,鳳眸精光一現(xiàn),掃過堂上依舊冷著一張小臉的少女,望向那剛才還信誓旦旦的丹玄皇子,嘴角揚起一縷嘲笑。

    箱子里的確是一堆衣裳,只不過,已經(jīng)碎成了拇指粗的碎片。除了一堆杏色的色料子,已經(jīng)完全瞧不出原本的模樣了。

    “嗤——”

    云悠捂了櫻口,一聲嗤笑在安靜的大廳中十分響亮。

    “拿著一堆破布,也敢來與我說什么兩情相悅,丹玄皇子,你好大的臉?!?/br>
    這話半點沒給對方臉面,帶個耳朵的人都聽出來了,這歷桑蘇圖沒安好心,而這紀國郡主也半點不怵,兩人一來一往,哪有半點什么兩情相悅,分明就是針鋒相對。

    “若有任誰拿著一堆爛布,便敢在我身上潑臟水,紀國身為一國郡主,倘若不去追究,有失本朝顏面,丹玄皇子,你說說,你該當(dāng)什么后果?”

    蘇圖臉色漸漸泛起了白,還沉浸在這一箱子破碎布料的詫異中,聽了這話,堪堪回過神來,心知自己出了大丑,惱恨勁兒這才涌上來,抬頭用一雙浸了狠意的星目朝那少女望過去,如一匹被激怒的狼。

    這箱衣物,定是被眼前少女動了手腳,只是眼下,他也說不出對方是如何得手的。

    “丹玄皇子,紀國說得有道理,拿著這么箱東西,說本朝郡主與你有私情,丹玄使臣,這是個什么道理?”

    旁觀了許久的皇帝終于開了口,這一開口,丹玄的使臣團集體白了臉色,這是惹怒了對方,要問責(zé)的意思了。

    “陛下息怒,是本皇子不是,未能保管好郡主的東西,任憑郡主責(zé)罰!”

    歷桑蘇圖話鋒再轉(zhuǎn),再度將話題變得曖昧無比,并不肯認下那箱中之物與郡主無關(guān),還意欲將污蔑他國皇室的罪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說出了這番任憑少女責(zé)罰的話來。

    打得主意就是對方也不敢把一國皇子如何。

    宏德親王已經(jīng)氣紅了臉,眼看就要掀桌而起,卻見自家寶貝女兒緩緩站了起來。

    髻間的藍羽微顫,云悠走到大廳中央,施施然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那就請丹玄皇子,上前領(lǐng)罰?!?/br>
    蘇圖樂了,心道到底是個女子,認了這頓罰,這事兒可就能算作翻篇了,他還有別的法子叫她乖乖下嫁。

    一個女子的責(zé)罰,又能有什么打緊呢?

    玄袍一掀,蘇圖爽快地走到那孔雀簪的少女面前,星目玩味,帶著一絲瞧不起。并未注意到,側(cè)邊那秦御史,正用隱晦了然的目光看著這一幕。

    “我們來玩一個游戲。”

    這話一出,秦樞指尖下意識地微顫,仿佛身體記住了兩人第一次見面,在那破廟之中,一個是玉雪皇族,一個是蜉蝣乞丐,沉水香里,對方給了他終身難忘的鞭打,也給了他二十八本夢寐以求的書。

    憑著那些書,他攀上了謝隼的大船。

    愣怔間,廳中的少女從皓腕間抽出一條細細的銀鏈小鞭,如同一根女兒家的纏腰飾物,精巧,沒有任何威脅性?!拔页槟愣拮樱悴辉S叫痛,不許逃跑,如何?”

    說這話的時候,少女歪著頭,狐貍眼眨巴眨巴,睫如蝶翅微扇,顯出幾分無辜。

    “呵...”

    蘇圖被逗笑了,抽他二十鞭子?就以女子的小氣力?就憑這精巧的小銀鞭?

    紀國郡主,實在不足為懼!

    “本皇子應(yīng)了,絕不喊痛,絕不逃跑!”

    “唔,空口答應(yīng),本郡主不信,不若,你若是痛喊出聲,關(guān)稅便上調(diào)三成,若是逃跑,我國出口之物,丹玄不得征稅,如何?”

    少女神情越發(fā)無辜,仿佛在說自己新做了點心,問對方要不要嘗一口。

    蘇圖目中的輕蔑之意更甚。

    “本皇子亦答應(yīng)了!”

    身后的使臣團卻有些躊躇,但那第一皇子已經(jīng)胸有成竹的模樣,再瞧瞧那纖細小巧的少女,便也壓下了心思。

    既然皇子能自己解決惹出來的事端,那他們看戲就好了。

    “諸位佐證,那就開始吧?!?/br>
    云悠揚聲說完,手中銀鏈鞭子突然一抖,下一秒,那鞭子就不見了蹤影,人們還未看清那鞭子去哪兒了,就見丹玄皇子猛地痛呼出聲,單膝跪到了地上。

    這是什么情況?

    眾人大驚,丹玄使臣一愣,馬上意識到,歷桑蘇圖方才痛呼出了聲,這關(guān)稅被上調(diào)了三成了?!

    比使臣更心驚的是廳中半跪下去的蘇圖。

    他亦未看清那少女是如何使得鞭子,就覺得自己左膝一陣劇痛,整個人反射性地痛呼,等他回過神來,人已經(jīng)半跪在地上了。

    “一鞭子,我又未使勁兒,你怎地就跪地上了?方才出了聲兒,關(guān)稅要加三成哦~”

    云悠心情極爽,罕見地露出一絲俏皮的神色,嗓音帶出幾許甜膩。

    只是她這副樣子,在蘇圖眼中,已與那惡女無異了。

    蘇圖剛想開口說什么,少女的皓腕挽出一道漂亮的流云線,銀鏈小鞭又不見了蹤影,隨著一聲破空之音,又一道劇痛,從腰腹傳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作者:你這就又開始了?

    云悠:難道我做得不對么?

    第79章 、郡主惡毒20

    悶哼聲止不住從口中泄出,?蘇圖咬緊了牙關(guān),來阻止將要溢出口中的痛呼聲。劇痛令他額頭開始布滿冷汗,臉色蒼白起來。

    詭異的是,?在旁人眼中,?他衣物完好,那薄衫綢布連一道裂口都沒有,你說那少女揮動的鞭子打在身上能有多疼?

    人們相信眼見為實,?于是眾人皆覺得那半跪在地上冒冷汗的丹玄皇子有些滑稽。

    這莫不是在演戲?

    “嘿,丹玄皇子莫不是在玩什么情趣?裝得還挺像那么回事兒?!?/br>
    有使臣帶了竊笑,?和同行之人私語道。

    接著,?就見那紀國郡主的玉手又一揚,第三鞭子朝對方的背后抽了過去。

    蘇圖也察覺自己衣物完好,?心中驚詫無比,?卻也不能撩開自己的衣服去瞧到底是怎么回事,連他自己都有些混亂,不知道這劇痛是自己的錯覺還是真實存在的。

    等那道道銀色鞭子一秒不停地落到身上,?劇痛從身上各個部位傳來,他心中才升起一股nongnong的恐慌。

    紀國郡主,恐怕早將這鞭技練得出神入化了,?才能有這隔衣留痕的匪夷所思來。

    眾人且看那玉人兒郡主揮著鞭子抽在男人身上,?連個褶皺都沒抽出來,?但男人卻半跪在地上遲遲不起,額頭全是冷汗,臉色蒼白,整個人都跟從水里撈出來一樣。

    “噗——”

    有人沒忍住,嗤笑出了聲。

    隨著這身嗤笑,眾人看鬧劇一樣的情緒爆發(fā)開來。

    “丹玄皇子,?這是很痛么?”

    “哈哈,沒想到丹玄第一皇子倒是個妙人,為博美人一笑,裝得挺像?!?/br>
    丹玄使臣憋紅了臉,覺得有些丟人,但比起皇子在場中丟人,一想到那上調(diào)的三層關(guān)稅,就跟被剜rou一樣心痛。

    蘇圖咬得牙槽生疼,下頜肌rou崩得死緊,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現(xiàn)在全身劇痛,是那種血rou被撕裂開的痛意,因著劇痛,心跳得極快,眼前已經(jīng)有些急促呼吸造成的昏沉了。

    “丹玄皇子,可還受得住,還有十鞭哦。”

    云悠停了手,假裝關(guān)切地詢問道。

    “我一女子,沒什么氣力,若是丹玄皇子受不住了,說一聲,沒得大家說我欺負你?!?/br>
    這話一出,滿堂都開始大笑。

    “郡主心善,我瞧著丹玄皇子確實不行了,可要去歇息歇息?”

    歷桑蘇圖自出生以來就沒受過這等下不來臺的嘲笑,他若是說受不住,明兒就能成為周國笑柄。

    “去你娘的蛋!”

    星目透著狠意,蘇圖咬牙切齒地朝那嘲笑之人回了一句罵娘的話,對方瞬間變了臉色,卻也沒敢回罵,只心中記恨上了。

    “郡主且放心抽,我觀皇子還硬朗得很?!?/br>
    這句話得了所有人的起哄,蘇圖卻只覺得心口都疼了起來,這短短幾分鐘的間歇,讓他微微放松下來,這一放松,痛意如潮涌而至,牙齒已經(jīng)咬上了嘴唇,卻半點也沒法緩解疼痛。

    他不知道衣物下的傷口如今到底是什么模樣,連血都沒滲,怎的如此的痛?

    云悠得了旁人的慫恿,作出無奈又無辜的神態(tài),朝蘇圖俯身低語。

    “想算計本郡主,就得給我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