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報廢了萬人迷[快穿] 第79節(jié)
云悠卻沒生氣,露出一抹淺笑。 “那你還不快滾出去?” 言外之意,你也是個外男,謝謝。 秦樞望著對方的笑臉愣了愣,心中不虞消解,往前跨了一步,離那銀紅少女又近了許多,衣袍已是蹭上了那朱紅披帛。 春和眉頭一豎,張口要喝罵。 云悠冷笑起來,抬手止住了春和,這人如今像開春抽枝兒的柳條一樣,用現(xiàn)代的算法,怕是已經(jīng)接近1米8了,且往后還會繼續(xù)長高。 這么居高臨下地站到身前,陰沉沉地,有種無形的壓迫感。 抬腳,就準備對著對方的膝蓋一腳踹下去。不跪?就踹到你跪! 然而讓云悠沒想到的是,對方一把抓住了她踹出去的小腳,自己半跪下去,將她的小腳放到膝上,摩搓起了那露在外面的白嫩腳背。 平白升起一股女子小腳被把玩的靡靡之態(tài)。 春和已經(jīng)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了,在郡主身邊呆得久了,見過懼怕的,見過恭敬的,從未見過如此膽大包天的。 這廝定是垂涎郡主的美色!春和腦中唯余這個念頭。 云悠瞇著狐貍眼,靜靜地望進秦樞沉黑的眸子里。那雙眼睛中,看似無波無瀾,卻偶有流光劃過,名為興奮。 “你喜歡我?” 她不傻,自己從未給過對方好臉色,也從未掩飾過自己的脾性,更是幾番鞭打羞辱,若不是心中有他想,誰會如此作態(tài)? 這話如黑夜白刃,猝不及防扎進心間,將人的心腸剖了出來。感受到自己腳踝處的手緊了緊,云悠毫不客氣地對著對方的胸口踹了一腳。 鳳目中的沉黑散裂,名為掠奪的危險情緒緩緩傾瀉,染上了整個雙目。 “是?!?/br> 薄唇輕啟,斬釘截鐵地吐出一個字,定定地看著眼前的少女,等待某種回答。 少女露出一個嫣然巧笑,那雙狐貍眼卻冷漠,又不屑。 “小乞丐。” 鳳眸頓沉,更危險的淡淡怒意從眼底翻騰上來。 云悠歪了歪頭,對這眼神十分滿意。 “憑你也配?” 半跪在地上的男子一瞬間釋放出幾縷戾意,腳踝間的氣力又大了幾分,勒出一絲疼意,云悠隱忍地皺了皺眉,紀國自小養(yǎng)尊處優(yōu),十分怕痛。這皺眉還是被秦樞察覺到,立刻松了力氣,低頭撩起蓋在腳上的裙琚,儼然是紅了一圈。 身上的戾意褪去,接著,男子一只手托著小腳,一只手輕柔地推揉起來。 “郡主,在下,與你來一場游戲如何?” 這話屬實令人意外,云悠本以為,受這等羞辱,普通人不是應該怒氣沖沖掉頭就走從此相看兩厭么? 秦首輔難道有受虐傾向? “以郡主之尊,自然應該嫁與朝堂位高之人,富貴權位,我必將成為郡主的不二之選?!?/br> 言語之間,滿是志在必得。 云悠毫不懷疑這人往后的富貴榮華,只是…這與她又有什么關系呢?至于游戲?她有更好玩的。 “春和。” 云悠傾身,一把推開半跪男子,抽出對方握在手里的小腳,春和愣了愣,趕忙上前扶了自家郡主,十萬分堤防地盯著秦樞。 “無趣得很?!?/br> 晚風攜了這幾個字傳來,秦樞望著離去的搖曳身影,扶著石桌站起身,所有的情緒緩緩收回眼底,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沒存在過。 然后,一縷極為寡淡的笑意,慢慢浮現(xiàn)在嘴角。 “果然…” … 及笄禮上的山神牡丹簪很是被人議論了一陣,有人滿是妒意,有人卻在密布事宜。 因著有了身孕,三皇子妃已經(jīng)有些日子不出門了,她珍愛這個孩子,連紀國郡主的及笄禮也未參加,令李元玉開心的是,三皇子近日逐漸熱心起來,時常來詢問她身子如何。 撫著還未顯懷的小腹,李元玉覺得,或許是要當父親的天性,讓他們之間或許有冰釋前嫌的可能。 只是她不知道,三皇子最近十分繁忙,連連需要趕赴三處赴約,一處是來探望李元玉,一處是郊外的隱蔽去處,還有一處,卻是都城中的多寶閣密間。 謝靈韻自見了那山神牡丹簪,滿心的妒意如同烈火熬心,近日流連多寶閣,每逢聽見有新貨,便前來尋寶,只想找出一支堪比那牡丹簪的寶簪來。 三皇子剛掀了厚重的門簾進來,就見眼前的謝靈韻愁眉不展,看著滿桌的首飾垂淚。聽見動靜,淚珠兒落下,人也撲進了三皇子懷里。 …… 過了四月,都城最盛行的活動,便是各家的花宴,和登山尋禪宗。 “為了肚子里的孩子,不如去東山寺祈福一番?!?/br> 三皇子如是對自己已有三個月身孕的皇子妃說。 連日的探望起了作用,李元玉微笑著頷了首,未曾注意到,那人急切又解脫的眼神。 五月立夏這日,三皇子妃乘坐一頂不起眼的烏蓬紅木馬車,在三皇子精挑細選的布衣侍從保護下,前往都城外的東山寺,為腹中的孩兒祈福。 墻根處,一只小白貓飛奔閃過。 門房婆子端著錦盒進了跨院的時候,那及笄不過一月的郡主正赤著小腳,只穿著一件丁香色羅衫單衣,剛剛沐浴過,烏黑的頭發(fā)披散下來,由春和拿著棉帕子細細地擦干,又開了瓶梅花油,雙手推抹開,輕輕地拍在發(fā)絲間。 “郡主,門房說,是秦公子送來的?!?/br> 門房婆子笑得風干橘皮一般,眼中全是打趣。自及笄禮后,這秦公子時不時便會送來些稀罕小物件,全親王府都知道,這秦公子想討郡主歡心。 郡主在都城的名聲可不大算好,雖是皇家貴女,生得也極好,可硬是沒人敢追,更別提這般大喇喇地公然追求。 若不是秦公子官職低了些,府上的奴仆都要給秦公子大開府門了。 云悠拿過錦盒打開,春和也湊了過來,錦盒里躺著一小盒香膏,一擰開,便有一股沉沉蜜蜜的香氣繚繞起來。 “開元宮香!” 云悠點了許些香膏,抹到自己手背上,開元宮香乃是前朝宮中秘香,香方早已失傳。秦首輔還真是好本事,竟連前朝的東西也能找出來。 “拿來給本郡主抹腳?!?/br> 春和應了一聲,渾然不知這香的珍貴,只以為是什么好聞的新香,畢竟自家這位郡主,用香膏護腳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云悠半點不矯情,對方送什么她便用什么,橫豎不花自己的銀子。 白影一閃,一只貓兒躥了進來,咪咪嗚嗚地朝云悠叫了一通,云悠狐貍眼中精光大作,更有趣些的游戲,開場了! 第70章 、郡主惡毒11 東山寺地處都城東邊的郊外山間,?到了山腳下,就得徒步走上去,好在這山間小道用青石板鋪設得十分平緩,?還在山腰設了茶亭,?供登山問佛之人歇腳。 李元玉由婆子攙著,身后跟著幾名侍衛(wèi),遠遠一瞧便知身份不凡。過了頭三個月,?御醫(yī)說胎像已穩(wěn),出去舒泛舒泛,?也對孩子有好處。 一個年輕男人戴著斗笠從前方走下來,?腳下生風,目不斜視,?擦肩而過的時候,?肩膀一帶,差點將李元玉撞倒。 “哎!怎么回事?你這…” 婆子剛要嗷喝,回頭卻見那男子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心中大驚,差點以為自己遇上了精怪。 但見身后的侍衛(wèi)無異,心想大約是腳程極快,?自己想多了。 “三皇子妃,?還有幾段石階便到茶亭了,?山路道窄,千萬抓牢婆子!” 婆子回身叮囑,李元玉心下有些后怕,這石階雖然平緩,一邊是山壁,另一邊是險峻山崖,?幸好她走在里邊,但若是被人撞倒,從石階滾下去,恐怕孩子難保。 又行了一段山路,一只白色的貓巋然不動地蹲在石階中央,一副要擋人去路的模樣。 “呿!” 婆子上前來趕,那貓兒反倒躺下來,橫在石階上,癱成一條白色的貓?zhí)?。婆子還要再趕,跟在后面的侍衛(wèi)卻走上前來,兇神惡煞地直接抽出了佩刀,刀光出鞘,貓兒彈跳起來,對著幾人嘶喝一番,一溜煙跑了,沒影兒之前,回頭又望了望,低低警告似地喵嗷——了一聲。 “不過是只貓兒,怎的連刀都抽出來了!” 李元玉大為不滿,沒有主子的命令,這侍衛(wèi)竟擅自行動。 “皇子妃,奉三皇子的命令,定要將你護送上山?!?/br> 那侍衛(wèi)行了個不倫不類的禮,目光閃了閃,帶著見慣了血腥的殘忍。 這話倒叫李元玉不好再責備,只覺得有什么地方透著許些怪異。 一刻鐘后,眾人終于到了山腰上的茶亭,從這半山腰的茶亭開始,一簇簇的桃花林開得正旺,山下的桃花芳菲已盡,山上的桃花卻開得正盛,也因此,這東山寺得了一個遲花林的美稱。 正值進香的旺季,本該有結伴成群的香客來此賞花小憩,此時亭內(nèi)卻空無一人。 這茶亭雖然叫亭,卻修筑得十分寬敞,一共八個角,懸在山間,一眼看向亭外,層層疊疊的桃花林,桃紅色一路向下,逐漸凋零,變成夾著新綠的春葉,再變成翠綠的草衣色。 空氣中夾雜著微甜的桃花氣兒,李元玉舒緩下來,望著遠處美景,一股懶意襲上頭,不設防地倚到欄桿處,只等婆子開了竹筒,倒杯安胎湯藥給她。 微甜的桃花氣味突然急轉直下,夾雜著一股腥甜的鐵銹味涌入人的鼻腔,李元玉心下覺得惡心,她正是孕吐厲害的時候,這等腥味是半點聞不得,捂了口鼻回頭,卻見到了令她膽寒的一幕。 那婆子被府上的侍衛(wèi)捂了嘴,一刀抹了脖子。 血氣煞人,婆子頃刻沒了聲息,手里的竹筒掉到地上,湯藥撒了一地,和殷紅的血混在一起,氣味更加令人作嘔。 李元玉彎腰干嘔了起來,等她直起腰身,閃著寒光的刀已經(jīng)到了眼前。 心跳得厲害,胸腔如有擂鼓,李元玉感覺四周的一切都變得清晰無比,有些安靜。那刀柄上的云雷紋看得清清楚楚,但那侍衛(wèi)的衣袍下,卻在衣角處罩著另一層黑色粗麻料子,執(zhí)刀的雙手滿是老繭與疤痕,膚色黃黑,指甲中全是黑泥,明顯是在十分艱苦的條件中廝混出來的。 這些信息迅速被大腦處理,得出一個結論。 “你們是誰,竟敢假扮皇子府侍衛(wèi)!是不要命了么?” 那侍衛(wèi)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黃牙。 “看看這女人,?。』首渝?!細皮嫩rou,真水靈!兄弟們有福了,能嘗一口皇子妃的身子,命不要就不要了唄!” 周圍的侍衛(wèi)也都露出毫不掩飾的猥瑣笑意,往前一步,踩在地上的血污里,朝李元玉圍了過來。 李元玉被這話驚得駭然魂飛,心跳到了嗓子眼,眼前發(fā)黑,卻馬上又被涌起的作嘔感壓了下去。 這群人,是早有預謀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