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裝后我掰彎了老板 第74節(jié)
晉軍聞言掃了一眼晉遠手中的酒盒子,沒有說話。 晉遠也沒有管,繼續(xù)取出第二份禮物:“媽,你常年在廚房里幫著爸干活,手都蒼老了很多,這是江鶴找醫(yī)師根據(jù)你的情況調(diào)理的護手霜,經(jīng)常涂你冬天手就不會干到皸裂了?!?/br> 林英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愣了愣。 最后一份,晉遠沒有介紹了,直接給了晉靜:“姐,你的?!?/br> 坐在沙發(fā)上的晉靜夸張道:“居然還有我的!”忙不迭地接過禮物拆開,驚喜了一聲:“哎呀,我一直很想要的那款絕版面霜,居然還是新的,這怎么弄到的,上次我門公司那個一姐花十萬塊錢買二手的都沒有買到?!?/br> 晉軍一個眼神掃過去,不悅道:“眼皮子這么淺?!?/br> “爸,你別看價格啊,”晉靜揮揮手,“你好歹看看江鶴的心意嘛,這些東西要是論價格的話,外面比這些貴的什么沒有,可他送的那樣不是送到我們心坎上的。” 林英面色很是為難:“這孩子是很好,哪兒都很好,就是要是個女孩子就更好了?!?/br> 晉靜不認同地搖搖頭:“要是個女孩她還需要這么來討好我們嗎,該是我們?nèi)ビ懞盟攀?,就晉遠這個身體,這個性格,你們覺得那個女孩子受得了?” 這話說得晉軍和林英同時一愣。 晉靜一看他們這樣,趕緊乘熱打鐵道:“何況,晉遠喜歡男人的事是天生的,沒有辦法治療的,你們要強行讓他找個女孩子結(jié)婚的話,那不就是騙婚嘛,我們家一輩子沒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難道要在這件事上昧一次良心,犯一次法?” 晉軍不認同道:“哪有你說得這么嚴重!” 正中下懷,晉靜立馬掏出手機,把一堆整理出來的相關(guān)資料給他看:“你們自己看嘛,情節(jié)嚴重還要坐牢的,小遠這個身體去坐牢還能有命在?!?/br> 晉軍接過晉靜的手機和林英兩人挨在一起看了起來,越看越心驚,越看心越寒。 晉遠見有戲,朝晉靜看過去,無聲地道了一聲謝。 晉靜指著她的面霜搖了搖頭,表示不用謝。 很快,老兩口就把晉靜手機里的資料給看完了,將手機還給晉靜,直視著晉遠。 他們不說話,晉遠也不說話,就這么對視著。 良久之后,晉軍嘆了一口氣,松口道:“小遠,爸爸跟mama兩個人都不是什么頑固不化的人,之前沒有了解清楚你的情況的確是我們不對,但是你這個情況也確實是我們沒有辦法接受的?!?/br> “我和你媽兩個人所接受的教育都是男人和女人,從來沒有聽說過什么男人和男人,法律上也沒有這一條。但既然你和小靜兩個人都說這是天生的,沒有辦法根治的,你又這么固執(zhí),這些天我跟你媽也想了很多了?!?/br> “終歸是你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和做法,我跟你媽又不能把你的手腳給綁起來關(guān)在家里,強行逼迫你應該怎么做?!?/br> 晉遠感覺晉軍說完這些話都老了不少。 晉遠張了張口:“爸?!?/br> 晉軍擺擺手,打斷他道:“小遠,爸爸mama沒有別的惡意,就是心疼你從小身體就比別人弱,不希望你過得比常人艱難,但既然你非要選擇這樣的生活,我們就算攔也攔不了,就是希望你能夠再慎重地考慮一下,一輩子很長,男女都有分手離婚的,又何況是你們呢?!?/br> 第87章 四天 剛過了新年,晉軍和林英就在城里呆不習慣了,一是,過年城里人都回家去了,就顯得城里冷冷清清的,沒有年味不熱鬧也不好玩,二是,他們在城里也沒有個親戚朋友的,連個串門子的機會都沒有,只能縮在晉遠和晉靜的出租屋里看電視,孤獨又無聊,因此年一過,兩人就嚷嚷著要回去了。 年初三,晉遠就給他們買了飛機票送他們回去了,遺憾的是直到他們回去之前也沒有要求見江鶴一面。 像是從年三十那天晚上與晉遠說清楚后,他們就主動把這件事給遺忘了一樣,裝作什么也不知道地不再提了,就算是晉遠主動提及,他們也是沉默片刻,然后悄然岔開話題,一副不愿意多說的模樣。 直到臨上飛機前,他們才把晉遠拉到邊上說了兩句話,話里話外的意思還是讓他考慮清楚。 就算晉遠再三表明自己想得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他們還是會拍著他的肩膀,嘆氣地說,再想想,再想想,再好好地想想,別把話說死,萬一以后還有其他的變數(shù)呢。 雖然他們沒有再抗拒了,但也沒有同意接受,并且打從心底不認同他和江鶴能夠長久地走下去。 面對父母這樣的態(tài)度,晉遠表面上是很淡定地接受了,實際上不管是晉靜還是江鶴都感覺到了,他不開心,很不開心。 年初四,江鶴約了晉靜一塊出來吃飯,一向不怎么喝酒的晉遠居然喝起了酒來,晉靜和江鶴兩個人勸都沒有勸住,喝醉了回去睡了一覺,晚上醒來就一直纏著江鶴做。 一直從年初四的晚上做到年初八的早上,連著四天四夜,像是不要命似的,每天就是餓了做,吃飽了繼續(xù),把家里的每個角落都染上了旖旎的味道還不肯罷休。 江鶴知道他心里不痛快,由著他發(fā)泄,可是看他的面色越來越蒼白,逐漸有趨近透明的趨勢,還是不可避免地心疼著,想勸說些什么,但卻又什么話都說不出口。 察覺到江鶴的心不在焉,晉遠逐漸停下了動作,喘息著問他:“怎么了?” 江鶴搖了搖頭:“沒怎么?!?/br> 晉遠偏頭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感覺到天又有泛魚肚白的趨勢,低頭吻了吻他,手掌覆上他平坦結(jié)實的腹部,溫聲問道:“是不是餓了?” 江鶴正想著怎么讓晉遠休息休息,聽他這么一說,順勢點了點頭:“有點兒?!?/br> “等著?!睍x遠不舍地吻了吻他,慢慢起身,從他身上離開,在一旁的架子上隨便扯了件純白色的半身長裙套在腰上,就出了衣帽間的門。 他一走,江鶴這才頭昏腦漲地從地上坐起來,望著被他壓在身下滿地狼藉的衣服,神情有些恍惚。 他們怎么到衣帽間來了? “……” 哦,昨晚他見晉遠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在平息著紊亂的呼吸,還以為他終于折騰累了要睡覺了,就自己爬起來到衣帽間準備取件睡衣清洗一下,結(jié)果剛?cè)∠聮煸谝鹿窭锏乃拢蟊尘唾N上來一個溫熱的身體,再后面就是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一直持續(xù)到現(xiàn)在。 江鶴呆坐了好一會兒,等思緒漸漸清醒了些,這才從一堆衣服里起身,去洗漱間草草地清洗了一番后,裹著浴袍清清爽爽的下了樓。 從臥室到外面的樓梯,每一階樓梯的臺階上都有他們這幾天留下的痕跡,繞是江鶴再淡定,在看見這些綿延不絕的痕跡時,回憶起他們這幾天天瘋狂而靡亂的一幕,這會兒也不禁面色泛紅起來。 尤其是到了廚房里,看見晉遠半裸著斑駁而雪白的上身,身下套著一條純白的仙女裙在為他洗手作羹的樣子,剛被家里一堆痕跡給沖到頭腦發(fā)熱的江鶴,現(xiàn)在更是被晉遠這身半男半女既充滿禁忌感又充斥著神秘感還帶著一點點勾引味道的裝扮給誘惑到全身血液都在沸騰。 要不是理智還顧忌著晉遠的身體,他這會兒應該沖上去,桎梏著他的腰,啃咬著他的脖頸,看著他一點點在他手上被揉爛。 察覺到江鶴火熱的視線,晉遠還以為他餓得不行了,抬頭沖他笑了笑:“再等一會兒就好了,我今天沒有熬粥,下的小餛飩,很快就好?!?/br> 江鶴低沉著嗓音“嗯”了一聲,不自在地將視線從他的笑顏上挪移到別處,輕吐了幾口熱氣后,又慢慢將視線挪移回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做飯。 水開之后,下下去的小餛飩很快就白白胖胖的一個一個地浮了起來,晉遠將它們撈出來,放在調(diào)好料汁的碗里,再撒上幾粒蔥花,趁熱端到了江鶴跟前,guntang的手指捏著江鶴微涼的耳垂,催促他道:“嘗嘗。” 江鶴拾起湯匙,舀了一個吹涼喂進嘴里,眼眸微亮地朝晉遠點了點頭:“味道很好,比起酒店大廚的手藝也不差?!?/br> 晉遠收回落在他耳垂上降溫的手,下巴墊在他的肩膀上彎唇自信地笑了笑:“那是,我剛上小學那會兒,家里還沒有錢開飯館,我爸就在學校的街邊支了個早餐鋪子,其中就屬小餛飩賣得最好了,忙不過來的時候,都是我跟晉靜在幫忙包,晉靜手笨,等她包好一個,我都包一盆了,后來這包小餛飩的活就成了我的專職,我這從小練出來的手藝,怎么可能會差。” 晉遠在說這話的時候,眼睫上翹混合著頭頂?shù)臒艄猓谘燮は聻⒙湟粋€又一個的小光點,像是在舞臺上自信飛舞的黑天鵝,不過片刻時間,他便垂下了眼睫,抿平了唇角的唇線,讓一切回歸了平靜,望著江鶴面前的餛飩碗,笑道:“快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br> 江鶴收回視線,沉默著吃了幾個小混沌,突然又偏頭望向還靠在他肩膀上的晉遠,問他:“你不吃嗎?” 晉遠低垂著目光瞧著江鶴,伸手在他輪廓分明的面部線條上游走了一圈,然后沿著輪廓慢慢往下滑落,眼眸愈來愈暗,誘惑地舔了舔唇,活像個像拖人下地獄的墮落女神,低沉著嗓音笑:“我等著吃你?!?/br> 這幾天兩人都在做這種事情,身體處于高度敏感中,就如同干柴一般,幾乎是一點就著,江鶴的喉嚨滾了一下又一下,差一點就沒有把持住,幸好理智強行將他拉扯了回來,他忍耐著晉遠在他身上游走的手,盡量壓制著忍不住顫抖的聲線說道:“你不吃東西,身體會受不了的?!?/br> “沒事,”晉遠拉開江鶴身上的睡袍帶子,吻了下去,“我剛喝了兩罐葡萄糖?!?/br> 江鶴的視線立馬向一旁的廚房望去,果然看見流理臺上放著兩個他找人給專門給晉遠配的葡萄糖罐子,而流理臺下的垃圾桶里還堆著不少同樣的玻璃罐子,看來這些天,他沒少喝。 他正想著,整個人就被推到了餐桌上,緊接著他感覺晉遠身上的裙子被撩了起來,全部朝他的后背壓了上來。 本該是清涼薄透的雪紡半身仙女裙,此刻卻被他和晉遠不停地來回摩挲著,最終由清涼化為灼熱,再經(jīng)過汗?jié)n一沁再輕薄的東西也變得厚重起來。 喘息聲混合著餐桌輕晃的聲音,使得原本安靜而空曠的廚房區(qū)域變得喧囂而擁擠了,感官和意識也逐漸變得模糊而混沌。 晉遠享用完一面,又把他的大餐翻轉(zhuǎn)了一面。 望著江鶴像是醉酒般潮紅迷蒙的臉,一雙溫柔氤氳著潮濕水汽的眼睛飽含愛意地與他對視著,晉遠鼓了鼓喉結(jié),瞧著他身上因他而泛起的紅,低頭替他舔舐掉墜在下巴處的汗珠,然后帶著汗?jié)n強勢侵入他的唇,感受到對方的主動接納,愈吻愈深。 兩人吻得又急又亂,唾液自嘴角溢出,滴在餐桌上,隨著餐桌的輕晃而滾動,糜亂了一整個江宅。 不知道多長時間過去,烈陽自窗外投射進來,落在餐桌上疊在一起的兩個人身上,斑駁的光影配合著一淺一深的兩個膚色,像是給兩人套上了一層某種不可言說的神圣感。 江鶴接住逐漸累脫力過去的晉遠,任由他倒在自己身上,手掌覆在他雪白似水豆腐般軟綿滑膩的皮膚上,氣息不穩(wěn)地輕聲問他:“心里舒服了嗎?” 晉遠有力無力地搖了搖頭:“我沒有覺得不舒服?!?/br> 江鶴抬了抬眼皮,望著他:“嗯?” “我就是……”晉遠的指尖在江鶴身上胡亂畫著,莫名地有些哽咽,“我就是覺得我對你一點都不好?!?/br> 明明是我把你變成這樣的,可我卻連我的父母都說服不了,讓他們根本就不相信我們,不相信我對你的喜歡,不相信我愛你,不相信我們能夠長久下去。 “沒關(guān)系,”江鶴低垂著眼眸咬了咬晉遠濡濕的黑發(fā),一點都不在乎,“我對你好就行了?!?/br> 晉遠沉默了片刻,在江鶴的胸膛上輕輕蹭了蹭,找到一個舒服的位置的后,閉上眼睛,緩慢說道:“我就是想所有人都好好的,我們一家都好好的。沒有那么多成見與偏見,大家開開心心的在一起吃個飯,高高興興地過個年,但我好像太天真了,弄得大家都不開心了?!?/br> 他是真的有想過牽著江鶴的手,大大方方地走到他父母面前,告訴他們這是他的男朋友,一個很好很優(yōu)秀的人,從今往后,他不僅有他們疼愛,他還有江鶴的疼愛,而他們也即將多一個特別優(yōu)秀的兒子,江鶴也能有一對很疼愛他的父母。 他什么都想好了,什么都想得很好,唯獨沒想到,一向?qū)λ鐞塾屑拥母改妇尤徽f什么也不認同這件事。 這讓他覺得難堪和挫敗。 江鶴抓住他明明都沒有力氣了還在作亂的手,一下一下地在他手背上輕撫著,聲音溫柔了又溫柔,像哄小孩一樣哄著他:“會好起來的,你想要的,都會慢慢實現(xiàn)的?!?/br> “嗯?!碧稍诮Q平滑結(jié)實的胸膛上,聽著他胸腔里那顆心臟一下又一下地有力跳動著,連著心臟的左手被江鶴抓握在他guntang的手心里一下又一下溫柔撫慰著,就像是替他撫平了連著多日的壓抑的心情一樣,憋在心里的那團氣一散開,強撐多日的晉遠終于堅持不住,暈睡了過去。 不見他有動靜了,江鶴慢慢起身,用了點力將他抱回了臥室,望著他沉睡的容顏,伸手替他撥了撥灑落在眼皮上的頭發(fā),眼眸似水般溫柔:“睡吧,不騙你,你想要的,我都會幫你實現(xiàn)的?!?/br> 第88章 驚喜 一開年,正是公司最為忙碌的時候,所有人都在復工上班的時候,晉遠卻丟了個大臉,在家休養(yǎng)了一個月。 理由是身體損耗過度,低血糖復發(fā),在家打了半個月吊針,還是當著江鶴面打的吊針。 在家里休養(yǎng)的那段日子里,晉遠總覺得江鶴看他的眼神里都透著赤裸裸得不行兩個字,自尊心大受損傷,所以低血糖一有好轉(zhuǎn)就跑回公司上班去了。 許久沒見晉遠的何洛,一見晉遠回來上班了,有事沒事,總愛往他辦公室跑,一推開門,見晉遠又撩起衣服,對著辦公室里的鏡子又在貼膏藥,摸了摸新理的寸頭,不解地問:“你這自回來上班就開始貼膏藥,貼到現(xiàn)在得有一兩個月了吧,怎么還在貼?” 晉遠快速貼好膏藥,放下衣服藏好,面色平淡道:“沒事,就是有點腰肌勞損?!?/br> 何洛挺不解的:“你做了什么,還腰肌勞損了,要實在不行,去醫(yī)院拍個片子看看吧?!?/br> “過年的時候干了點體力活,不小心給傷到的,”晉遠抿了一下唇,不愿意給何洛透露這么丟人的事,盡量平靜道,“沒什么大事,貼藥膏休養(yǎng)一段時間就能好?!?/br> 何洛放心了:“那就好,要有什么問題還是盡早就醫(yī)好,別小病給拖成了大病?!?/br> 從沒有覺得這么委屈過的晉遠點了點頭:“嗯?!?/br> 事實上他不僅去醫(yī)院看了,還去找了正骨師傅正了正骨。他太討厭自己這副病秧子的身體了,稍微重一點的體力活做不了也就算了,就連做這種事,也是做一次貼一次膏藥,這次就更嚴重了,直接拉傷了腰。 要不是江鶴最近好像也很忙,隔三差五地出差,讓他得以有時間背著他偷偷貼膏藥,不然再遭受一次他那質(zhì)疑的眼神,他的自尊心一定會爆炸的。 好在這只是一個小插曲,隨著時間的推移,晉遠腰上的傷漸漸恢復,加上項目的繁忙,很快他就沒有時間關(guān)心自尊心的事,一顆心都撲在了項目上。 等他稍稍有點空余時間的時候,小半年都過去了,眼看著就要臨近端午節(jié)了,這時他回味過去的半年時間,才覺得不對勁起來。 在他忙碌的這半年時間里,江鶴出差出得特別頻繁,一個月里至少都要出差三四次,次數(shù)最多的得有七八次,雖說時間都挺短的,一兩天就回來了,但是以前公司最繁忙的時候,也沒見他這么頻繁地出差,晉遠那顆不安定的心忍不住胡思亂想了。 他想起他們這半年里屈指可數(shù)的房事,再想起過年那會兒他躺在家里休養(yǎng)的時候,江鶴看他那欲言又止的神情,他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不行,滿足不了江鶴,讓他對自己產(chǎn)生了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