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里當(dāng)戲精 第142節(jié)
上班的第一件事,就是讓同科室的醫(yī)生給量了一下血壓。 小醫(yī)生十分嫻熟的將血壓計收好,一邊揶揄道:“老主任要注意身體啊,血壓有點高了?!?/br> “哪兒的話啊,肯定是沒睡好的原因。” 溫定也跟著調(diào)笑一聲,然后往椅背上一靠:“今兒個天可真悶,看來要下雨啊。” “不能吧,天氣預(yù)報可沒說要下雨啊。”小醫(yī)生站在窗子口看看天,這萬里無云,太陽正烈的模樣,可不像是要下雨的樣子。 “那天氣預(yù)報剛開播,我可不相信,我還是信我自己,我一覺得悶,肯定得下雨?!睖囟ㄈ滩蛔〉哪闷鹋赃叺膱蠹埥o自己扇了扇風(fēng)。 小醫(yī)生不置可否,走回自己的辦公桌,剛一坐下就看見外頭來了幾個警察。 只見他們徑直走到他們科室,站在門口:“誰是溫定?” 所有人的目光下意識的看向拿著報紙的溫定。 “我是溫定?!睖囟濐澪∥≌酒饋?,他這會兒已經(jīng)有點腿軟了。 幾個警察走到溫定跟前,將逮捕令在他眼前晃了晃,然后直截了當(dāng):“帶走。” 后面的警察一哄而上,夾著溫定就出了科室門。 科室里先是安靜了片刻,隨即便是一陣喧鬧,有些眼頭見識強的,已經(jīng)往院長辦公室跑了。 與此同時。 富興路上的小洋房里,許秀芬以及兒媳婦何萍,還有孫女兒和孫子,就被架著,眼睜睜的看著自家小院兒的門上被貼上了封條,然后留下了兩個人在門口站崗。 許秀芬撒潑著想要強闖,最后被直接帶去了公安局。 何萍嚇得摟緊了一雙兒女,直接把他們先送回了娘家,然后便帶著自家兄弟去公安局打聽情況去了。 看著溫定狼狽的被帶到公安局來,周淑熙眼底忍不住露出快意來。 “他真貪污了?”周淑麗歪著身子小聲問。 “不知道,就算沒貪也是貪,家里那么多東西呢,這些年查的嚴,他鐵定不敢動。”周淑熙說的是自己的那些嫁妝,而且:“你們沒出事之前,他一直表現(xiàn)的一副視金錢如糞土的模樣,醫(yī)院里每個月的工資都是直接一起發(fā)到我手里,他不抽煙不喝酒,自然用不了許多,每個月我也只給他五塊錢零花,他還都攢在座鐘后面,他若是沒貪污,許秀芬那十九年的孩子誰來養(yǎng)?” 以前周淑熙還沒想到這一茬,可在拿到親子鑒定后,她就知道,這人還做了其它不該做的事。 所以作為一個思想正確的好同志,她是絕不能包庇這種行為的! 溫定在看見周家三姐妹那一瞬間,整個人就軟倒在地。 他知道他完了。 擔(dān)心這么久的事情,終于發(fā)生了。 周家人果然不放過他。 但是! 他絕對不會認輸。 “周淑熙,你到底想做什么?是不是你報警抓我?” 溫定立刻擺正心態(tài),扭頭對旁邊的警察說道:“公安同志,你們一定不能相信這個女人的話,她以前就是資本主義份子,掃了十年廁所,成分極差,因為我的大義滅親,所以她此刻是故意報復(fù)我的?!?/br> “你還沒問我為什么報警抓你,你就喊冤,是不是有點太早了?”周淑熙蹙著眉頭看著溫定。 溫定也是臉色一僵,顯然意識到自己著急了。 然后冷哼一聲:“你不就是為了那個房子么?那個房子是留給云嶺的,你放心,我不會給別人?!?/br> “留給云嶺?” 不提周云嶺,周淑熙還有心情和他周旋,可一聽他提起兒子,她就再也忍不住心底的憤怒:“你口口聲聲說留給云嶺,可云嶺都死了八年了,你準備留給誰?” 溫定依舊不看周淑熙的臉,嘟嘟囔囔:“云嶺不是還有兒子么?留給他兒子就是了。” “那是我的嫁妝,只有我才有資格決定留給誰。” 周淑熙聲音恢復(fù)冷淡。 “給你住這么些年,已經(jīng)夠了?!?/br> 說著,她轉(zhuǎn)身對著王局長說道:“我手里有溫定和溫興華的親子鑒定證書,是我托人去漂亮國基因研究所做的鑒定,上面有研究所公章,你們可以隨時查證,鑒定結(jié)果,溫定和養(yǎng)子溫興華是親父子關(guān)系,鑒于溫興華出生時,我與溫定還沒有離婚,溫興華系溫定私生子?!?/br> 溫定越聽臉色越白,最后直接面如土色。 親子鑒定…… 親子鑒定! 這個只在文獻中看過的名詞,居然真的用在了他的身上。 “不,不可能?!睖囟ú煌5膿u頭:“你們都沒抽我的血,怎么能做這樣的鑒定,這鑒定是假的!公安同志,這是假的,你千萬別信——” “是不是真的,可以去查?!?/br> 周淑熙搖搖頭。 溫定看著周淑熙,眼底都快冒出火來,而旁邊的王局長,證書什么的,全是外語他看不懂,還得找人翻譯。 周淑熙說完自己想說的,就輪到周淑麗出場了,只見她從包里翻出一張寫滿字跡的房契和一張折疊的有些破舊的紅契:“這是我meimei當(dāng)初的嫁妝單子,里面就包括了富興路的洋房,這是地契,后面是幾位老將軍的字跡,當(dāng)他們幾個聽到我meimei的遭遇后,都很氣憤,如今正住在政府附屬招待所里,你們?nèi)绻枰獋鲉镜脑挘S時可以?!?/br> 王局長腦袋上的汗瞬間就下來了。 幾位老將軍來海城的事前些日子他就聽說了,他還上門拜訪過,當(dāng)時幾個老將軍也沒透露出什么來,沒想到竟然是為了這件事。 因為事情還沒調(diào)查清楚,溫定被暫時收押。 周家三姐妹在局里待了一整天,到了天黑才在幾個小戰(zhàn)士的護送下回了家。 第二天一大早,局里就來人了,告訴她們在富興路洋房搜出大量不明財物,等她們趕到公安局后才知道,除卻周淑熙的嫁妝外,家里還多了三根金條和一疊‘叨樂’。 溫定身上的性質(zhì)瞬間就變了。 三根金條還只是貪污,可那一疊‘叨樂’可就嚴重了。 溫定立刻被立案調(diào)查,當(dāng)晚正在丈母娘家急的像沒頭蒼蠅似的溫興華也被逮捕,因為據(jù)溫定交代,金條是幾位逃港者拜托他換金條后昧下的,‘叨樂’卻是真不知哪里來的。 最后還是許秀芬說漏了嘴,說是溫興華帶回來的紙包,因為特意交代不要打開,她也就沒有看,就給收了起來。 如今,再沒文化的女人得知那紙包里包的是‘叨樂’后,也知道大難臨頭了。 許是因為幾個老將軍的原因,也可能是因為‘叨樂’的原因。 總之,這個案子辦的很快。 從逮捕到判決,也就用了不到半個月。 給溫興華叨樂的人,直接銷聲匿跡,再去調(diào)查的時候,已經(jīng)人去樓空許久,而溫興華自己也是糊里糊涂,不知透露了些什么消息出去,這讓海城這邊一時間更加的風(fēng)聲鶴唳。 老將軍們也是將這件事第一時間傳到了京城,京城那邊也很快的行動了起來。 判決當(dāng)天,正好是周末。 不少聽到消息的海城人民都去了庭審現(xiàn)場。 短短半個月,溫定就從一個儒雅的老醫(yī)生變成了行將朽木的模樣,整個人目光呆滯的看著前方,溫興華也是胡子拉碴,一副頹然模樣。 早在溫興華的事情傳出去后,何萍就第一時間和溫興華離了婚。 可縱使如此,回娘家還是受到了阻礙,因為她的兩個孩子,是溫興華的種,為了能有個棲身之地,平日里回娘家頗為囂張的何萍已經(jīng)被嫂子刁難了半個月了。 今天庭審何萍連面都沒有露。 溫興華環(huán)顧了一圈,沒看到想看的人后,又垂下了頭。 “肅靜?!?/br> 隨著法官一聲喊,所有人都安靜了。 法官拿著剛寫好的審判書,讀到:“嫌疑人溫定,貪污腐敗,收受賄賂,迫害婦女,強占她人財物,婚姻存續(xù)期間與許秀芬通jian,生下一子溫興華,罪無可恕,判決死刑,剝奪政治權(quán)利終身,立即執(zhí)行?!?/br> “嫌疑人溫興華,出賣國家機密,罪無可恕,判決死刑,剝奪政治權(quán)利終身,立即執(zhí)行?!?/br> “嫌疑人許秀芬,插足別人家庭,與嫌疑人溫定犯通jian罪,生下一子溫興華,判,有期徒刑二十年,剝奪政治權(quán)利?!?/br> 隨著宣判,來看庭審的老百姓們發(fā)出熱烈的歡呼聲,緊接著響起的,就是經(jīng)久不衰的掌聲。 而溫家一家三口,父子兩個臉色灰白,直接軟倒在地,而許秀芬更是直接撅了過去。 如今正是嚴·打的前夕,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在未來甚至不能稱之為犯罪的通jian罪,就直接判了二十年,量刑十分的重。 與溫家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周家這邊的喜氣洋洋。 隨著溫家一家三口被帶走,法官繼續(xù)宣判,只要是嫁妝單子上有的財物,全部都歸還給了周淑熙,而多余出來的則被國家收繳充公。 這個結(jié)局對于周家來說,是最圓滿的結(jié)局。 走出法院。 周淑熙抱著兩個jiejie痛哭了一場,然后擦干眼淚,看向天空。 她的未來是光明的,是可期的。 而白芙美在看完了這一場驚心動魄后,被哭喪著臉的劉貝貝堵了個正著,只見劉貝貝哭唧唧的問道:“老師布置的作業(yè),你都寫完了么?” 白芙美:“……” 身體逐漸僵硬。 臥槽?! 老師還布置作業(yè)了? 作者有話說: 對于那個年代的庭審和量刑我都不是很懂,查了一下資料,一大片的判決詞看的我眼暈,干脆歸總了一下簡練寫,要是哪里不對求輕噴qaq,我真的很努力了qaq 話說大家快去一百章留言啊,有紅包的喔?。。?/br> 第102章 消息 顯然, 關(guān)于作業(yè)的事,白芙美已經(jīng)忘記的一干二凈了。 從京城到大楊村,忙著去掃墓, 忙著參加楊寶妮和傅恒陽的婚禮,到了海城先是一陣瘋玩,隨后就被突如其來的溫家事給打亂了節(jié)奏,她直接把作業(yè)這件事給徹底忘了。 “罪過罪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