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里當(dāng)戲精 第70節(jié)
高付?。骸啊?/br> 噗—— “啊,快, 再拿張紙?!?/br> 這鼻血怎么止不住,還越流越厲害呢? 兵荒馬亂的又拿了紙給他堵著鼻孔, 這次血流的有點厲害,領(lǐng)口上都沾上了, 高付俊仰著腦袋舉著手, 另一只手捂著鼻子, 表情發(fā)懵,滿臉寫著不敢置信。 “要不咱們還是去醫(yī)院吧?!?/br> 白芙美在旁邊坐了一會兒, 想了又想,還是有點擔(dān)心。 “不用, 這會兒已經(jīng)不流了。” 高付俊連忙搖頭,又不敢直起腦袋,整個人姿勢很是奇怪。 “你這突然流鼻血的,還流這么多, 瞧著挺瘆人的, 咱要不去做個檢查?”白芙美腦海里已經(jīng)開始翻找有用的訊息, 想要回憶一下,流鼻血是哪些病的先兆。 “真不用,天氣熱,我估計是上火了,晚上回去我煮點涼茶喝就行,往年我在家的時候,我大娘都給我燒的?!?/br> 涼茶? 白芙美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猛然想起來,好像粵省那邊,是有喝涼茶這個習(xí)慣的。 北方本來就比較干燥,再加上是夏天,往年都喝習(xí)慣了的,這突然不喝,好像是容易上火的樣子。 “你早說嘛,嚇了我一跳?!?/br> 白芙美拍拍胸口:“你們那做涼茶都是什么材料,我現(xiàn)在去買。” “不用了吧……再說京城不一定能買到?jīng)霾枰玫牟菟??!?/br> 聽到白芙美這么說,高付俊的表情瞬間扭曲。 說真的,涼茶的材料倒是不難買,問題是,涼茶真的很苦啊……他都來到京城了,為什么還要喝涼茶? 而且……為什么流鼻血,他比誰都清楚。 真不是一碗涼茶能解決的。 畢竟年輕小伙子,氣血旺盛的……還真挺難根治。 除非結(jié)婚! “沒事兒,我奶奶是醫(yī)生,我過去拿藥可以讓她開藥方,醫(yī)院里總是齊全些的。” 高付?。骸啊?/br> 失策了,居然沒想到這茬。 捂著鼻子苦哈哈的寫了幾種不同的涼茶配方, “你睡一會兒,我去醫(yī)院抓藥去?!?/br> 說完,白芙美起身從旁邊的衣架上取下包斜挎在身上,不顧高付俊的爾康手,迅速的出了門,往公交站臺走去,剛走到公交站臺,就看見傅恒陽從車上跳了下來,手里還拎著行李。 “小陽哥……你這是?” “我這不是準(zhǔn)備和俊俊一起做事了嘛,在家里不方便,還容易被發(fā)現(xiàn),我就和爺爺奶奶說了,和俊俊一起住?!闭f著揚了揚手里的行李:“這不,我連被褥都收拾好了。” 白芙美詫異的看向他:“你這決心是真不小啊,傅爺爺和溫奶奶都同意了?” “奶奶不怎么同意,爺爺?shù)故菦]說什么,不過我和他們說好了,隔幾天回去一趟,這樣一來,也就跟上學(xué)的時候沒差別了?!?/br> 這倒是真的。 “俊俊哥正在我家呢,你要找他的話直接過去找他就行了。” 白芙美說著話呢,就看見車子漸漸靠近:“不說了,我的車來了,你直接過去就成?!?/br> “欸,你去忙,我去找俊俊了?!?/br> 白芙美擺擺手,轉(zhuǎn)身上了車。 車?yán)锶瞬欢啵袅藗€靠窗口的座位坐了下來,隔著窗戶對著傅恒陽揮揮手,站臺上的傅恒陽也對她揮了揮手,然后車子緩緩啟動,漸漸消失在眼前。 傅恒陽在原地站了會兒,然后嘆了口氣,拎起行李往胡同里走去。 其實他之所以會拎著行李出來,并不是和白芙美說的那么簡單,只是想出來和高付俊一起創(chuàng)業(yè),而是因為和溫紅星吵了架。 搬出來和高付俊一起住,是他們早就商量好了的。 本來今日就想和溫紅星說這件事的,可不知怎么的,說來說去又繞到了對象的身上。 溫紅星對楊寶妮的看不上眼,讓傅恒陽很是憤怒,他第一次對溫紅星說了狠話,然后帶著行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家,出來后沒多久就后悔了,可年少氣盛,實在抹不開面子回頭,只好先按照原計劃來找高付俊。 只是心里依舊沉甸甸的,滿腹心事。 白芙美去了醫(yī)院,找到了正在給人看眼睛的周淑賢,等病人走后,她才走過去說了自己的要求,還把涼茶房子遞給了她。 “藥是都有,等會兒開個單子去拿就行。” 周淑賢看了看單子,都是一些常見的中草藥,夏天天熱,中暑的人多,雖然醫(yī)院里有仁丹供應(yīng),但是還是有不少下火草藥儲備的,周淑賢看了看方子沒什么問題,便用醫(yī)院的處方藥單寫了一份,然后遞給白芙美:“這方子下火力度挺猛的,喝一碗就成,別喝多了,到時候竄稀?!?/br> “知道啦?!?/br> 白芙美乖巧的應(yīng)了一聲,然后就拿著藥方去交費去了。 醫(yī)院里總是忙碌的,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愁緒。 生病的,擔(dān)心自己病治不好,陪同的,又擔(dān)心病要花很多錢,各個頭都低低的垂著,看不清神色,仿佛每個人的身上都扛著沉甸甸的重?fù)?dān)。 交費的窗口鬧哄哄的。 倒不是擠著交錢,是一戶人家,可能是老人病了,兄弟幾個正在打口水官司,你說‘老娘的工作當(dāng)初傳給你老婆了,我們家一點光都沒沾到,憑什么我們跟你一樣出錢啊’,他說‘當(dāng)初我結(jié)婚就給了一百五的彩禮,你結(jié)婚老娘拿了三百塊你怎么不說了’。 總之,兄弟幾個是一個不讓一個,反倒是收費口的收費員,扒著窗口朝外頭喊:“要吵架去旁邊吵去,別擋別人的路?!闭Z氣很是暴躁。 在后世絕對會被投訴的小護(hù)士,這會兒卻有著絕對的權(quán)威性。 吵得正兇的幾個人一個個的一邊吵一邊你拉我扯的出了交費處,到外面吵去了,白芙美這才擠過去將單子遞給收費員,收費員看了幾眼,拿起公章‘咔咔咔’的就敲上了:“一塊二角錢?!?/br> “這兒呢?!?/br> 白芙美掏出零錢遞過去。 收費員接過來后,撕了張一塊,兩張一角的收據(jù)給她。 白芙美接過帶著,說了聲‘謝謝’后,便去藥房抓藥去了。 藥房那邊也是比較忙碌的,白芙美把單子交進(jìn)去后,過了五分鐘左右,藥配好了,用牛皮紙包著,整整兩大包,白芙美拿到藥后,又去周淑賢那邊想要打個招呼,只是到了門口,卻發(fā)現(xiàn)門口站著兩個士兵,小小的診斷室里,站著好幾個穿軍裝的大男人,其中一個正坐在辦公桌旁邊的凳子上,仿佛是在看病。 白芙美沒敢去打擾,便先回家了。 可她沒想到的是,回了家,家里氣氛還蠻沉重的。 本來她還挺興致高昂的,看見這氣氛,腳步也慢了下來:“這是怎么了?” “沒事兒……” 傅恒陽抿了抿嘴,想要扯出個弧度來。 “什么叫沒事,傅恒陽,小美也不是外人,你自己說說,這事兒怎么解決吧?!?/br> 白芙美看向傅恒陽:“這沒頭沒尾的,說說看,什么事兒?” 傅恒陽揉了揉臉,苦笑著將今天的吵架說了出來,白芙美越聽眼睛睜的越大,表情也從一開始的吃驚,到后來的沉思,再到最后的鄙視。 “要不……” 白芙美想了半天,突然開口:“你就和寶妮姐說清楚吧,趁著感情沒那么深,分開也好……” 傅恒陽:“……” “畢竟寶妮姐那么好的人,實在是沒必要摻和到你們家的破事里面去?!?/br> 白芙美算是聽明白了,溫紅星骨子里對那十年是非常介意的,她討厭的不是楊寶妮,而是見證了她十年屈辱的楊寶妮,這心結(jié)要是不解開,溫紅星一輩子對楊寶妮都不會改變看法。 可那心結(jié),想要解開,談何容易。 回憶劇情,溫紅星的下場確實不怎么好,在那本書中,雖然不是反派,卻也是個固執(zhí)的讓人不喜的老太太,在書里,楊寶妮和傅恒陽結(jié)婚后,溫紅星拒絕和楊寶妮見面,哪怕是大年三十,也是中午讓傅恒陽帶著孩子們回家吃飯,吃完了后,在讓他晚上回家陪楊寶妮吃年夜飯。 除了婚禮外,楊寶妮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見溫紅星,是在溫紅星臨死前。 溫紅星拉著楊寶妮的手,懺悔了這么多年來對她的偏見。 最后楊寶妮自然是哭著原諒了溫紅星,然后十分女主氣質(zhì)的來了一句:“這么多年來,我一直沒有怪過你,相反,我很感激你,感謝你將恒陽教育的這么好,他是最好的丈夫?!?/br> 但是作為讀者,白芙美還是覺得憋屈。 總不能因為最后懺悔了,前面那么多年的委屈就白受了吧。 其實白芙美現(xiàn)在想想,偶爾也會覺得迷糊,如果早逝的白小妮就是上輩子的她的話,為什么那時候她的身邊沒有出現(xiàn)傅家人呢?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 白芙美嘆了口氣,這一刻,她說這話,絕對是真誠的。 傅恒陽聽了后,整個人都怔住了,他沒想到,除了奶奶外,第一個讓他放棄這段感情的,竟然是從小一起長大的meimei。 “為,為什么?” 傅恒陽手指微微的攥著:“我和寶妮,不是挺好的么?” 白芙美嘆了口氣:“我也就是隨口說說,當(dāng)不得真,你們的感情,當(dāng)然只有你們自己能做決定了。” 話雖這么說,傅恒陽心底到底多了層陰影。 白芙美詢問了煮涼茶的方法后,就去廚房煮涼茶去了,偌大的客廳,只留下高付俊和傅恒陽兩個人,高付俊這會兒倒是不生氣了,畢竟他再生氣,也沒像白芙美這樣,直接勸人分手的。 “那個,小美說話就是不過腦子,你別介意啊。” 高付俊輕咳一聲,倒是有些尷尬的為白芙美解釋起來。 傅恒陽‘哼’了一聲:“我能不知道她?” 倒是沒有生氣的樣子。 高付俊抓了抓頭,鼻孔里還塞著紙團(tuán),看起來狼狽又搞笑。 涼茶煮完了涼了會兒,白芙美就送過來了,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可能覺得傅恒陽也需要下下火,居然送了兩個碗,一人一碗,喝的他們臉皺成一團(tuán),難以下咽,喝完后,兩個人都好比那失去水分的鮮花,萎靡了許多。 “我們得回去了?!?/br> 喝完涼茶的兩個人起身準(zhǔn)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