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里當(dāng)戲精 第48節(jié)
也許再過幾十年,女孩會釋懷。 可原生家庭帶來的痛,卻一輩子都不會抹消。 學(xué)校果然很快就處理了。 盧遠(yuǎn)男雖然沒有被退學(xué),但是卻在檔案上留下了一個濃墨重彩的一筆,也就是說,以后所有用人單位看到她的檔案,都知道她是一個拋夫棄女,還騙婚的渣女。 據(jù)已經(jīng)順利進(jìn)入學(xué)生會的李思榮說,那言辭用的相當(dāng)?shù)募ち摇?/br> 盧遠(yuǎn)男也還住在她們宿舍,只是宿舍里沒人和她說話,就連之前和她關(guān)系還不錯的衛(wèi)紅都敬而遠(yuǎn)之了。 而且衛(wèi)紅本來就是個碎嘴了,沒過多久,盧遠(yuǎn)男的事連數(shù)學(xué)系那邊都聽說了,盧遠(yuǎn)男也是豁出去了,當(dāng)天晚上就和衛(wèi)紅打了一架,兩個人扯頭發(fā)扇耳光,鬧得格外的激烈,搞得宿管都過來了。 衛(wèi)紅也被一下子打怕了。 她覺得盧遠(yuǎn)男是真瘋了,否則怎么會用那么不要命的打法。 又是一個周末,劉貝貝的親哥從軍區(qū)過來看她,正好白振華跟著領(lǐng)導(dǎo)去了其他省,周淑賢又有兩臺眼科手術(shù),所以白芙美難得留在學(xué)校沒回家。 劉貝貝的親哥一看見白芙美,眼睛都亮了。 連忙拉著劉貝貝就到旁邊說話:“你同學(xué)多大了?” “干啥?哥,你結(jié)婚了,有嫂子了,思想要正確啊,別犯錯誤?!眲⒇愗惲⒖叹瑁浪鐩]進(jìn)部隊之前,在海城那也是有名的二世祖,后來風(fēng)聲起來了,才被老爸以國家教育的名義,送進(jìn)了部隊。 雖說那時候劉貝貝還小,可對哥哥的風(fēng)采卻記憶猶新。 “你說什么呢?我這不是為部隊的戰(zhàn)友問的嘛?!?/br> “那別想了,人家才十八呢,而且,他們家就一根獨苗,不外嫁,只招贅。” 劉哥哥摩挲著下巴,尋思著:“長這樣,還是個大學(xué)生,入贅也不是不行啊?!?/br> 剛巧路過的高付俊恰好聽到這一句,十分認(rèn)同的點了點頭。 很想把老家的爹媽喊過來聽一聽。 瞧瞧,人家解放軍同志也說了,入贅也不是不行啊。 他們就是老古板,思想太落后了。 作者有話說: 芙妹兒:申請去看兵哥哥! 高鮮花:原來小丑竟是我自己……居然打我媳婦兒主義? —————————————————————————————————— 年二十九我四舅爺沒了,我媽昨兒個才跟我說,明天過頭七了,準(zhǔn)備今天辦喪事,我還得去奔喪,好忙好忙…… 第31章 相親 盧遠(yuǎn)男的事情宛如一陣颶風(fēng)。 現(xiàn)實在外語系發(fā)酵, 后來更是蔓延到整個大學(xué)。 好在這一屆的大學(xué)生都很珍惜這次來之不易的學(xué)習(xí)機會,對外語系的熱鬧也只是看看,私下里討論幾句也就過了, 可縱使如此,還是一定程度上讓一些原本已經(jīng)有些苗頭的校園戀情澆熄了許多。 為什么呢? 因為這些同學(xué)里,有不少人是知青考回來的。 “雖說相對象看的是人品,可也怕跟她一樣,是個內(nèi)里藏jian的?!?/br> 王春妮用下巴指了指李思榮的上鋪, 盧遠(yuǎn)男的位置。 “所以你就拒絕了?”劉貝貝有些詫異的看著王春妮。 “那倒沒有。” 王春妮繼續(xù)疊衣服。 她已經(jīng)二十三了, 正是青春好時候,她本來不想去相對象的, 奈何這個對象是她在京城生活的姑婆介紹的,也是個回城知青, 如今正在京城師范讀書,以后讀出來了, 說不定能留校當(dāng)老師, 妥妥的鐵飯碗。 “耳聽為虛, 眼見為實,我還是得親自看看才行?!?/br> “這要是……” 劉貝貝還想繼續(xù)追問, 就被站在旁邊的白芙美推了一下:“要是什么呀要是,春妮還沒看呢就別潑冷水了?!闭f著, 白芙美對著王春妮笑一笑:“怕啥,要是真相中了,托人去他下鄉(xiāng)的地兒問問不就得了?!?/br> “說的對,別還沒相呢, 就畏手畏腳的, 反倒耽誤了好姻緣。” 李思榮拿著數(shù)學(xué)書遞給白芙美:“你書里咋有信封啊?!?/br> “恩?” 白芙美一愣, 接過書,從里面翻出一個信封來,疑惑的問李思榮:“這是哪兒來的?” “不知道啊,我借書的時候就在里邊兒了?!?/br> 白芙美歪了歪腦袋,拆開信看了一眼,內(nèi)容很簡單,就是介紹了一下自己的情況,表示想要和她做革命戰(zhàn)友,最后還寫了一首小詩,雖說不rou麻,但是還是讓白芙美尷尬的腳趾摳地板。 劉貝貝在旁邊兒往她身邊兒擠,不停的問:“什么呀?” 白芙美輕咳一聲,將信遞給劉貝貝:“可能是送錯了吧。” “哇,這是……”情書啊。 劉貝貝比白芙美這個當(dāng)事人還激動呢。 “你要不要回信呀?”這句話是劉貝貝套著白芙美的耳朵說的,聲音很小。 “不要?!卑总矫罁u搖頭:“我家是要招贅的,這事兒你又不是不知道?!?/br> 劉貝貝點點頭:“我知道呀。” 可問題是班上的男同學(xué)不知道呀。 白芙美收拾了一個盒子,把信放進(jìn)去,然后趁著周末帶回家,周淑賢給收拾屋子的時候,恰好看見了這個木頭盒子:“這是什么呀?” “哦,信?!?/br> 白芙美低頭寫作業(yè),只瞥了一眼,便又繼續(xù)寫作業(yè)。 周淑賢打開盒子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只見里面已經(jīng)躺了兩三封信了,將蓋子蓋上,又看了看正在認(rèn)真寫作業(yè)得孫女兒,便憂心忡忡的出去。 晚上睡覺的時候,周淑賢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白振華本來睡的挺熟的,結(jié)果就被周淑賢給弄醒了。 “你大半夜的不睡覺干什么呢?”白振華打著呵欠起床給自己倒了杯茶,一邊喝一邊看向周淑賢:“說說看,有什么煩惱,能讓你大半夜的不睡覺?” “你今天進(jìn)妮兒屋了沒?” “進(jìn)了啊,不是你讓我喊她吃的晚飯么?”白振華一臉莫名奇妙的看向周淑賢:“怎么了?” “那你看見她桌上的木頭盒子了么?” “恩?”白振華抓了抓頭發(fā):“這還真沒注意?!?/br> 周淑賢嘆了口氣:“我尋思著,那里邊啊,估摸著她同學(xué)寫給她的信?!?/br> “同學(xué)?信?以前邊疆那邊的?”白振華一聽到信,就懷疑是從遠(yuǎn)處來的。 “你傻呀,我說的是情書!” 周淑賢只覺得白振華處處都聰明,就是在這塊兒不聰明:“我尋思著吧,班上那些男同學(xué),也是看中妮兒了,想想也是,我們妮兒從小長得就好看,皮膚也白,雖說跟著我們?nèi)チ瞬簧俚胤?,卻是沒吃過什么苦,能看中也是應(yīng)該的,我吧,就怕妮兒小,被那些人給騙了,到時候為了談朋友的事跟咱們鬧可怎么辦?” 周淑賢伸手拿過扇子不停的扇著,只覺得心底里有股火往上冒。 “我可跟你說好了,老白,我肯定是離不了妮兒的?!?/br> 白振華這會兒也清醒了:“那肯定不能,妮兒自己心里也清楚,她是要招贅的,哪能看上學(xué)校里那些臭小子?!?/br> “我這不是怕她看花眼了嘛?!?/br> 周淑賢嘆了口氣:“這愛情啊,都是不講理的,想我們小時候,多少停妻再娶的,不都是一副為了愛情什么都不顧的嘴臉,瞧著就糟心?!?/br> “那你說怎么辦?” 白振華也是頭疼,只好問周淑賢。 “要不咱們讓妮兒去相一相吧,多相幾個,總能有看得上的,再說了,現(xiàn)在妮兒還小,就算相中了,咱們多教兩年,也能多觀察觀察人品?!?/br> 白振華思索了片刻,點點頭:“行吧,不過,我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不能耽誤學(xué)習(xí)?!?/br> “那肯定的,不能共同進(jìn)步的男同志咱們妮兒可看不上。” 老夫妻倆通了氣兒,第二天就張羅開了。 周淑賢去找溫紅星,溫紅星是婦聯(lián)的,經(jīng)常為組織里的單身男女青年做媒,是個非常有經(jīng)驗的老紅娘,只是她一聽周淑賢說要給白芙美相對象,頓時笑容就僵了。 “小美這才多大呀,你就給她相對象?” “這招贅要趁早,相中了,老白也能帶在身邊教兩年?!敝苁缳t把自家的打算給說了出來。 “這……” 溫紅星這下子是徹底愣住了,她和老傅心里可是想給傅恒陽和白芙美牽紅線的,這要是白芙美…… “你們家真打算給小美招贅啊?!?/br> “嗯呢?!?/br> 周淑賢堅定的點點頭。 “這哪行啊,這招贅,好人家的小子怎么可能入贅呢,要么就是兄弟多的,要么就是家里困難的,你給小美找這么個丈夫,以后家里家外的,不都得小美cao心嘛,咱們小美長這么大,還沒cao過心呢,你這當(dāng)奶奶的不心疼,我可心疼。” 溫紅星想要讓周淑賢打消這個念頭,連忙游說道:“倒不如找個本地的,最好距離近點兒的,以后啊,既不離開身邊,也能過上好日子?!?/br> “欸,這事兒吧,我也不是沒想過,只是吧,我們家愛軍早早的就去了,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給老白家留個根,我家妮兒嫁出去,夫家能同意給個孩子給老白家么?” “這咋不能啊?!?/br> 溫紅星立刻趁機說道:“要是我們家小陽和小美一塊兒,我家就同意?!?/br> “快別說這話了,小陽喜歡的是寶妮那丫頭,和小美那就是哥哥meimei,你這瞎點鴛鴦譜的,可別亂說?!敝苁缳t不是傻子,溫紅星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哪里能不知道她的意思呢? 可她是看見過傅恒陽和白芙美,還有楊寶妮相處的人。 傅恒陽雖然對白芙美好,可那雙眼里,是干干凈凈的,是真的把妮兒當(dāng)meimei看呢,兩個人感情雖好,卻不適合過日子,她可不希望傅恒陽和白芙美在一起了,日后發(fā)現(xiàn)真愛了,委屈了妮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