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里當戲精 第10節(jié)
老夏給村里的豬治了兩次拉肚子,就開口要了點墨汁。 大隊長也不好說沒有,就從自己的墨水瓶里倒了半瓶給他。 這半瓶墨水就成了白芙美和傅恒陽倆人的學習工具。 白芙美cao著天才少女的人設,學起字來那叫一個飛速,每晚背著小手,昂著頭背古詩,小嘴兒嘚吧嘚吧的都不帶打磕絆的。 周淑賢一個勁兒的在旁邊感嘆:“老白,你瞧,妮兒多像愛軍啊,我們愛軍打小就聰明,孩子現在健康又聰明,愛軍地下有靈,也該安心了?!?/br> 白振華聽得心里酸,心說這孩子才不像愛軍呢。 愛軍那臭小子從小就不愛讀書,成績一塌糊涂,不然他也不會送他去當兵,這孩子一看就是個狀元苗子,估摸著隨著親爹媽了,周淑賢能把這優(yōu)點往自己兒子身上套,那絕對是腦袋糊涂了。 自家那個傻兒子,估摸著已經帶著親孫女去閻王殿報道再投胎了。 “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 白芙美背完這一段,立刻用充滿求知欲的眼神看向白振華:“爺爺,黃河在哪里呀,是不是很長很寬吶,這首詩背著都感覺黃河很壯觀的樣子,爺爺你給我講講吧?!?/br> 適當對長輩的依賴,能讓長輩找到成就感。 果不其然,白振華頓時來了精神,接過周淑賢遞過來的水,就開始講黃河的知識。 他從遠古時期講起,穿插著神話,偶爾還有地理知識,雖然講的零零碎碎的,可白芙美聽得很是專注,讓白振華越講越有精神。 白家和傅家就隔了一堵墻,傅智禮耳朵豎起來就能聽見這邊說啥,吃完飯就過來了。 一看白芙美這狀態(tài),頓時就酸了。 “恒陽那臭小子,這幾天回來的越來越晚,得緊緊皮了。” 他咬牙切齒,恨不得立刻押著孫子腦袋過來看看,人家的孫女兒多貼心,哪像他這個臭小子,一天到晚不見人影。 “哎,妮兒這么好,也不知道以后……” 傅智禮說到以后,幾個大人都沉默了。 只有周淑賢抿了抿嘴:“能上學砸鍋賣鐵也上,要是以后真回不去了,就踏踏實實的在大楊村安家,活人還能給尿憋死了?” “那感情好,到時候我們兩家并一家,也不錯。”傅智禮呵呵笑了起來。 結果一抬頭。 就看見一大一小兩雙眼睛正幽幽的看著自己。 作者有話說: 芙妹兒:我喜歡膚白貌美小鮮rou,首先,小羊這一點就輸了。 ↑ (高鮮花:媳婦兒康康我,我超漂亮der) 很快兩個人就要見面了嘿嘿嘿…… ———————————————————————————————— 從今天起戒麻將了,今天看了個綜藝,叫《我是特優(yōu)生》,挺有趣! 第9章 遭賊 白振華只當傅智禮放屁。 他和周淑華早就想好了,好好活著,把白芙美養(yǎng)大,以后招個上門女婿,生個孫子,延續(xù)老白家的香火。 雖說是自欺欺人,畢竟白芙美也不是他的親孫女。 可只要一想到自己把延續(xù)了百多年的白家斷在自己這一代,白振華就覺得自己是白家的罪人。 白振華祖上是北平地區(qū)的豪族,前朝鼎盛時期,白家一連中了六個進士,算的上是書香門第,只可惜,官途不順,惹怒了道光皇帝,最后一氣之下,干脆辭官歸家做起了買賣。 這買賣一做不要緊,可沒想到人家經商天賦了得,不到十年時間,就掌控了整個北平的酒水生意,人送外號‘白酒王’。 若不是后來戰(zhàn)亂來的突然,指不定現在是整個華國的酒王也說不準。 后來軍閥當道,戰(zhàn)亂四起,白家這一大肥rou惹人覬覦,不得已投靠當時的北平軍,后外敵來襲,北平淪陷,白家兒郎不愿做那賣國賊,便棄筆從戎,為保住白家香火,唯獨剩下最小的弟弟,也就是白振華的父親白彥彰,留下看守家業(yè),隨著兄長們的噩耗傳來,他開始跟隨兄長的腳步,暗中加入了組織,為組織輸送物資藥物,成為了赫赫有名的愛國商人。 只可惜,命不好,剛解放沒多久,人就因病沒了。 老白家只剩下了白振華一個人,周淑賢的娘家比白家更為顯赫,尤其她的jiejie,嫁給了實權人物,然而去年卻因斗爭落敗,如今杳無音訊,為此,周家備受牽連,白振華之所以下放,也有周家的緣故。 白愛軍的逝去對周淑賢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當時正在給病人看病的周淑賢突然倒下,再醒來,眼睛就看不見了,這對一個眼科醫(yī)生來說,簡直是一個更大的打擊,后來許繼紅平安生下小孫女,才讓周淑賢緩了過來,隨著時間的推移,眼睛日漸好轉,可在這時,又面臨下放。 如今因護理不到位,眼睛上生了胬rou,又無法動手術,只能這樣半瞎不瞎的活著。 白芙美如今就是周淑華的命,哪能讓她嫁到別人家去。 再說了…… 就傅家那小黑蛋子,瞅著就不是個安分的。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不知道自己被嫌棄了的傅恒陽這會兒正跟楊寶妮說話呢,他見楊寶妮愁眉不展的樣子,關心的問道:“咋了?是身體還不舒服么?” “那倒不是,只是……小叔快結婚了,我們家要分家了,到現在爸爸連宅基地都沒買好,也不知道分了家以后,我們一家住哪兒?!?/br> 傅恒陽從小在京城長大,對村里的宅基地不是很懂。 “不是說村里批了地就行么?” “得花錢買的?!?/br> 楊寶妮抿嘴,只覺得喉嚨里都泛著苦澀。 她爸爸楊樹雖說是村里的會計,可平時還是要上工的,這些年沒分家,錢都交給奶奶了,如今分家也不知道能分多少錢。 “是錢不夠么?”傅恒陽愣了一下,反應過來。 楊寶妮點點頭。 傅恒陽一聽和錢有關系,頓時也頭疼了。 要是錢,要是以前的話,他倒是能砸了自己的存錢罐,可現在他兜里比臉還干凈呢,實在是幫不上忙。 楊寶妮也沒指望傅恒陽就是了。 雨后山里蘑菇多,兩個人各自采了一小簍子便下山了,走到半山腰,碰上村里其他來采蘑菇的孩子,傅恒陽連忙閃身躲了起來。 那幾個孩子看到楊寶妮就扯著嗓子喊道:“寶妮,你快回去吧,你家遭賊了,你奶急得要投河?!?/br> “啥?” 楊寶妮只覺得腦門子嗡嗡的,也沒跟傅恒陽打招呼,直接就沖下了山。 傅恒陽到家的時候,爺爺奶奶他們剛準備去地里,白芙美則很乖巧的坐在院子里的樹蔭下鋪平玉米皮,看見傅恒陽懷里的簍子,頓時眼睛放光:“小陽哥哥是采的蘑菇么?” “對,你看看,是不是你想要的那種,像小雨傘一樣的蘑菇?!?/br> 傅恒陽拿起幾張大玉米皮疊起來扇風,一邊把簍子遞給白芙美。 因為之前摘得都是那種平菇,而白芙美想要的是傘菇,這次傅恒陽去采蘑菇,就專挑傘菇采。 白芙美一看,蘑菇個頭都不小,白白胖胖的,看著就好吃。 “晚上咱們做蘑菇湯喝?!卑总矫鲤挼目谒枷聛砹耍еt子就進了傅家。 傅恒陽追著后面跑進來,一臉神秘兮兮的對白芙美說道:“小美,村里又進賊了?!?/br> 進賊?還是又? “怎么回事?”白芙美立刻問道。 “說是寶妮的奶奶被偷了?!?/br> 楊寶妮的奶奶? 白芙美皺了皺眉頭,書里有這一出么?還是說是因為她的蝴蝶翅膀?畢竟她把那晚上楊寶妮和傅恒陽的劇情給掃沒了,現在楊樹還當著他的會計呢。 難道說為了讓楊寶妮住到知青院隔壁的倉庫,劇情大神發(fā)力了? “你說……偷寶妮家的和偷楊瘸子家的,會不會是同一個人?” “不可能!” 白芙美想也沒想的搖搖頭。 “怎么就不可能了?” “你傻呀,人家小偷偷完了不知道跑啊?!卑总矫捞裘迹骸霸賮硗狄换兀慌卤蛔パ健粚Γ阍趺粗罈钊匙蛹冶煌盗??” 她連忙湊過去,小聲問道:“楊瘸子家鬧起來了?” “那倒沒有,就是前些日子下大雨搶收嘛,楊瘸子家鬧得厲害,大隊長就讓人去報案去了,結果被淋在半道上了,第二天早上才到的鎮(zhèn)上,后來你也知道,各個村里都受了災,這些日子鎮(zhèn)上的警察也沒空過來?!?/br> 傅恒陽熱的難受,轉頭用涼水搓了搓臉:“說起來也奇怪,楊瘸子家沒了好幾百塊錢,這幾天居然也沒鬧?!?/br> 當然不敢鬧了。 楊小妮回來的事又不是秘密,如今錢沒了,孩子也沒了。 人家自然不會想到是傻子把錢拿走了,只會以為是拐子拐走了孩子還偷了錢,楊瘸子一家心里有鬼,生怕警察來了查出他們害楊小妮的事,到時候不僅要坐牢,還要被人戳脊梁骨。 畢竟發(fā)絕戶財這種事有損陰德,老太公發(fā)起火來把他們逐出宗族也有可能。 現在畢竟楊愛國的工作還在,只是一千多塊錢,雖說心疼,但總沒命重要。 不過…… 現在楊瘸子一家估計得嚇死了。 這連續(xù)被偷了兩家,還都不是小數目,恐怕警察不來也得來了。 不過,白芙美還是有點擔憂,中午下了工,吃完午飯,白芙美粘著白振華去底氣,然后趁機問白振華:“爺爺,警察要是來了,會查到我再這兒么?” “放心吧,沒事兒?!?/br> 白振華揉揉白芙美的腦袋瓜子,山上的痕跡他早就處理干凈了,又下了一場大雨,就是再厲害的警察,也查不出來。 這一次警察來的確實很快,正吃著中午飯呢,人就來了,一來就開始排查村里的情況。